《道印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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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印无双-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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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他修印师身份吗?

定了定心神,叶席坦然道:“老丈说笑了,即便是治印司,只要从无逾越犯律之举,又如何不敢靠近?”

“哈哈,是这个理没错,小娃娃这句话倒是中听!”瘸腿老者颔首大笑,随即满意道,“说吧,你想打听什么事?”

“我有位师兄名唤秦帆……”

“等等。”瘸腿老者忽然摆手打断,再次打量了眼叶席,“你也是那西城印术学院学员?”

叶席点头。

“难怪了。”瘸腿老者了然,随即干脆挥手,“小娃娃,我不管你是来求情,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那秦小子你是见不到的,回去吧。”

叶席皱眉:“探望也不行?”

摇头,瘸腿老者一指门旁不远处停靠的几辆豪华马车,“见到没有,有人比你来的还早呢,已经连闹两天了,小娃娃你就莫要再让老夫难做了。”

叶席看着那几辆豪华马车,想了想,点头行礼:“如此,打扰了。”

话落,干脆转身离去。在走出瘸腿老者视线范围后,仰头对着晦暗夜空吐了口浊气,

“既然你命该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

回到繁华夜市,叶席仍未停留,换了个方向再次横穿街道,这次来到的地方不再是另一个街区,而是一处庄园,准确的说是形似庄园,实则是一座名为青庐堂的医馆。

来到这里,叶席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没错,他是来杀阎高轩的。

叶席的性格其实真得不算暴躁,两世为人,也早就过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热血冲脑阶段。包括这阎高轩,以前就曾三番两次的寻过麻烦,但因为没越过容忍底线,叶席也就没在意搭理。随后好不容易动了次杀心,结果还被秦帆给抢先了。而在得知阎高轩被秦帆打成重伤,算是有所报应后,叶席也就暂时熄了杀心……

但谁料人没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在从那地印班学员口中得知这次伏杀的背后主使人,也是剩下的唯一知情者正是阎高轩后,叶席便直接在心中判了对方死刑。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叶席这等好脾气的人,其实也是最为可怕的。

杀机一定,死胡同内笑脸青年几人的尸体尚未燃尽,叶席便就拟好了通盘计划,包括送画混入北城区,借口贡品未买赢得作案时间,也包括方才治印司门口的那番询问……

从表面上看是瘸腿老者拒绝了探望请求,但实际上叶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是从前者口中确认秦帆此时此刻还被困在治印司内。

这点很重要,如果秦帆已经被放出来,那叶席会选择暂时放弃今晚的行动。

因为他若在这时杀了阎高轩,那这个锅秦帆就背定了,他不是杀人凶手也会被看做真正的杀人凶手。

但是很遗憾,直到现在,秦帆并未被放出来。那么,阎高轩也就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月黑,风高,杀人夜。

叶席的时间有限,但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脱下便衣,露出里面一身夜行劲装,随即绕着那青庐堂医馆,大致走了一圈。

青庐堂门口是有守卫的,还是正儿八经的持兵戴甲守卫,这有点出乎了叶席的意料之外,但转念想想也正常,这里是为达官显贵瞧病续命的地方,安全容不得马虎。

不过,毕竟只是个医馆而已,防守自然谈不上有多严密。

叶席从一侧院墙翻了进去,轻而易举便突破了外围守卫。

不出所料,里面的防守要松懈许多,只有两队应付差事的巡逻守卫,破绽很大,根根无需摸清楚换防规律,只要避开巡逻路线,不当面撞上,基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此时的医馆自然早就打烊了,除了正门前厅有几处灯亮,应该是为了防止夜间急诊而开着,其余大半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分为模糊晦暗。

但叶席行走其间,却好似自如走在阳光下坦途上,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如此,行字诀夜视效果在手,这处于漆黑夜色下的医馆对于叶席来说,没有丝毫秘密可言,轻松避开所遇障碍,大摇大摆的观察深入,宛若主人家。

那个地印班学员的身份不够,只知道阎高轩躺在北城区青庐堂内养伤,并不清楚具体位置。唯一来过这里的笑脸青年,还被叶席给提前弄死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在叶席准备擒下个小厮友好询问下时,在一处亮着灯火的独居院落外,他察觉到了异常。

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一些站桩的岗哨。

从衣甲标识上来看,这些人明显不是医馆的守卫,他们也不允许巡逻的医馆守卫过分靠近这区域,约莫几十号人,自行就将这院落围成铁桶。

这些精气神明显精干的汉子,本意应该是奉命前来守卫这里,但现在,他们却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直接就将叶席给吸引了过来。

秦帆曾经介绍过的,阎高轩同样有个做副城主的老爹,算是名不折不扣的衙内。如此想来,以他的身份,养伤期间有些守卫自是理所应当的待遇。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具体如何还需摸近确认。

如此,问题也就来了。

叶席毕竟不是专业刺客,潜行功底一般,正常情况下他想要不惊动那些汉子,悄无声息的摸进铁桶院落里面真的很难,几乎办不到。

但是,是的,我要说但是了。

这独居院落后面有个面积不小的池塘,池中不知名花朵绽放正艳,即便是在夜里,也能嗅到阵阵淡雅清香随风飘散……讲道理,这医馆环境真的不错,至少在叶席眼里,他那金斗医馆与之相比差距判若云泥。可以想象到居住在这里疗养的病人,定然也是极为幸福的,每天只需推开窗户,就可以轻易饱览这一池美景,看风摇花动,鱼游水响,享受如斯……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有这面积不小的池塘在,所谓的铁桶守卫也就成了摆设,就这么多人手,想要将这池塘完全圈起来不太现实。

发现了这点,叶席在大喜之余也不禁有点感慨,原来潜行与反潜行靠的不是一方多么优秀,都是同行之间相互衬托嘛……

没说的,笑纳美意,叶席选了个池塘外围处无声潜落下水,也不拨动水花,直接憋了口气,在池塘水底行走通过,如履平地,轻松便摸到厢房窗下。

翻手亮出一柄窄刃短刀,没错,还是那杀猪刀,穿过缝隙小心切开窗户木质搭扣,轻轻一推,窗户半开,并没有月光射入,但叶席的眼睛已经瞧到了那躺在窗下床榻上的熟睡面容,眉眼邪异,不是那阎高轩是谁?

正常状况下,一个修印师被人如此近身,哪怕是在打坐睡眠中,也都是会有所感应的。

实力越高,感知也就越敏锐。

阎高轩的实力高吗?没有交过手,叶席并不清楚,但从他能让心高气傲的秦瀚冰都极为忌惮来看,他的实力应该是不低的,甚至很可能有大印师境界的修为。

这等境界修为的修印师,想感应到叶席这个不入流的刺客,应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但现在事实却不是如此,叶席这边刀都抬起来了,他却仍在气息平稳的熟睡……此一时彼一时,被秦帆当街重伤后,现在的阎高轩几与凡人无异,哦,不对,应该是几与瘫痪的残疾人无异,毫无反抗能力。

或许,这也就是门外会有那么多护卫把守的缘由。可惜,一念之差,这些还是没能保住他……

最后看了眼熟睡的阎高轩,隔着窗子,叶席果断挥臂落刀,也就在刀锋即将刺穿脖颈咽喉时,阎高轩身躯一震,霍然睁开双眼,眸中满是惊怒恐惧,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但这已经太迟了。

噗嗤,爽利轻响,短刀从咽喉刺进,斜着往上贯进脑颅,一转,大股大股血液喷洒溅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若宰猪。

阎高轩想要张嘴惨叫,却被早有准备的叶席死死捂住,发不出一丝声响。修印师的强悍生命力让他没有立刻毙命,似是认出了叶席,双目圆瞪,色彩复杂,有震惊、有后悔、还有乞求……

嘶——

面无表情抽出短刀,叶席单手掐印捏诀,火信印,弹指将一抹黄豆粒般大小火苗落在被褥上,嗤嗤灼烧。

做完这一切后,叶席对上阎高轩乞求视线,摇头,无声开口,一字一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活着,不好吗?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260章 我想站在山顶,看一看风景

入夜,嗒嗒快马疾驰而来。

途径青庐堂招牌外,蓦地骤停,嘶声长鸣,骏马犹在昂首扬蹄,其上身影已然矫健翻下,稳稳落在地上。

披头散发,不修边幅,正是那保持一贯邋遢形象的耿轻侯。

靠得近些,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些许酒味,显然过来的颇为匆忙。

任凭马匹自行小跑开去,耿轻侯不自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随即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医馆正门处,此时那里分外热闹,大夫、医馆守卫、城内巡逻士兵,还有个在几名丫鬟搀扶下正声嘶力竭哭诉的中年娘们……耿轻侯是认识她的,对她那高亢尖锐的嗓音更是早有领教,正看去时,那中年妇人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叫骂过猛,一时竟猛地抽了过去,场面顿时更乱了……

皱眉间,“老大,这边!”一个大众脸青年从嘈杂人群中蹿出,挥手向耿轻侯跑了过来。

耿轻侯迎了上去:“什么情况,那阎高轩死了?”

“恩,就在两刻钟前,那阎少爷房中忽然蹿出大火,抢救不及,最后连尸首都没捞出来。”

“听着像意外啊……那有什么好骂街的?”耿轻侯瞥了眼不远处正在被大夫掐着人中的中年妇人,也就是那阎高轩的生母,撇了撇嘴。

“应该不是意外。”

耿轻侯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大众脸青年低声解释道,“老大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火……有点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见物就燃,宛若附骨之疽,轻易熄不灭。”大众脸青年语速极快的介绍着情况,“阎少爷养伤的地方后面就是池塘,外面还有几十名家族护卫把守,并不缺水源。当时他们发现走水时,火势还不大,但无论他们怎么运水泼洒,火势就是不见小。其间有几名忠心护卫想冲进去把自家少爷救出来,结果也折了进去。一名见势不妙当即脱身的护卫,硬生生把自己手臂砍掉,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也就好在那里是处独立小院,否则这诡异火势蔓延开来,怕是这整个医馆都保不住了。”

顿了顿,“初步判断,我们怀疑是修印师所为。”

耿轻侯点了点头,若火势真有所说这般恐怖蹊跷,那就肯定不是普通明火了,只能向火系印术方向靠拢猜测。

“修印师……”想起什么,绕过人群跨进门槛的耿轻侯,转头挑眉,“那个秦帆还在司里?”

“一直都在。”似是猜到了耿轻侯心中所想,大众脸青年补充道,“他没有犯案时间。”

“就算有犯案时间也不会是他所为,以他的实力,真想杀人,也不用等到现在……不过!”微顿,耿轻侯若有所思皱眉,“我们那边关了秦帆,这边阎高轩就被人捡了漏……特娘的,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我们的手,给那秦帆营造不在场证据?”

摆手,“不说这些,前头带路,先去看看再说……”

其实也没必要看了,原先颇为雅致的独立小院,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一摊冒着黑烟的灰烬废墟。就连四方围墙都没剩下半点,倒是有棵栽种在院中的歪脖树,因为没接触到火势,挂着黑灰勉强得以残存。

耿轻侯过来时,这里已经被城中巡逻士兵接管,不远处还有十余名瘫坐在地上的汉子,正是那些阎家护卫,灰头土脸,如丧考妣。

“阎副城主已经来过了,神情还算平静,听了我们的判断后,他将这些护卫留下来配合我们审讯……不过,他走时提了个要求,说我们审讯完了,他要将这些人一个不差带走。”

话落,大众脸青年看向那十余名护卫,摇了摇头,面露怜悯。

少爷死了,他们这些护卫却还好好活着,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除了那个断掉胳膊负伤的,可能还有些许机会外,其他人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耿轻侯闻言轻颔首,却是没管这事,老实说也管不了,一是这事不在治印司管辖范围内,二是就算在管辖范围内他也不好插手,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可不单单是指那些嫁进来的女子,这些护卫既然领受了阎家的守卫之责,享受俸禄,那也就该有这觉悟了。

越过封锁线,进入废墟,四处溜达了圈。最后耿轻侯在池塘旁的一摊灰烬前,停下脚步。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是火势源头厢房处,也就是阎高轩殒命的地方。

蹲身,拿着从歪脖树上随手折下来的树枝,拨弄几下黑灰,手指捏起少许搓了搓。最后,拍拍手掌,起身:“传令,戒严北城区各个出口,严加排查,不要让任何一张生面孔轻易出去!”

“已经在做了,阎副城主交待的,他调来了城防兵……”

“我知道,但他们做归他们做,我们治印司也要出份力,让丁队那帮菜鸟去露露面,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另外,传令甲乙丙三队去收集秦帆的资料,从两个方面着手,他的仇人还有他的要好朋友,重点是会火类印术的修印师。对了,你再叫人从司里调几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过来。”

认真倾听、不断点头的大众脸青年闻言不由一愣,看着碎得不能再碎的一滩滩灰烬:“这也要验……尸?”

“人躯灰烬与木石残灰是不同的,老仵作能分辨得出来。尸首没了,留点骨灰也是念想。”顿了顿,耿轻侯摊手,“你也不想见到那老娘们在治印司门前刻薄叫骂吧?拿着这个应该能堵住她的嘴,我们尽力了嘛。”

“可这里面还有那几名护卫的骨灰……”

“你不说,我不说,司里的仵作不说……谁知道?”

“老大英明!”

……

……

差不多就在这时候,距离医馆向东大约十余里的地方,北城区一处宅邸门前,杀人凶手正被礼送出门。

“北方真武玄天上帝,这是画像神明全称,也可简称为玄天大帝或真武大帝……供奉流程不需复杂,也不用香火不断,早晚一炷香就可以,关键是心诚,所以名讳千万不能叫错了,这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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