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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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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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想听,那咱们便继续说下去。除了铁梳之刑,这接下来可就轮到桩刑了。这桩刑可就有些说道了,倘有犯错之人要受此刑,那施起刑来,才真正是叫惨哪!”


低低一片唏嘘声中,红樱扬了扬手上这根有着极其尖利一头的木棍,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刑罚啊,就是先将那犯错之人绑缚了手脚,使其不能动弹,然后便用这棍子直接塞进嘴里……”




恫吓,人性的弱点

说到此处,像是因为听了这些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语,而令的自己也不免胆寒那般,红樱顿了一顿,咽了口唾沫这才继续道,


“塞进嘴里之后,自有粗执公公取了木槌过来,一下下地对这木棍大力击打,直待这棍整根没入其身,直到这木桩穿破了那人肚皮才算。


与此同时,这人也就恰好断气。如此一种令人肠穿肚烂,受尽苦楚方能死去的刑罚,除了桩刑之外,它另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开口笑。”


此时的殿堂之上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便连那低低的啜泣也不敢有人再度发出。


所有人的眼睛皆是定定地望向红樱手中那根看似并不起眼的木棍,气氛已至凝滞。


“福儿姐姐觉得开口笑这名字,取得可还贴切?”


红樱握着那木棍,迎着身旁一名宫女便走了过去。


“回,回娘娘话,虽然奴婢的房间距离西苑尚有老远的距离,可是……”


福儿慌忙跪倒,冲着华妃解释道,


“可是奴婢夜半却总是睡不踏实的,总是会听到一些动静,如今娘娘容奴婢好好想想,容奴婢好好想想,奴婢一定能够想起什么蛛丝马迹好回禀娘娘的!”


“是啊是啊,娘娘容奴婢们好好想想吧……”


“求娘娘容奴才们想想……”


有了那福儿带头,殿上立着的一众宫人仿佛是得了启发一般竟然齐齐地跪了下去。


一个个神情激动,言辞恳切,仿佛是打算要拼却绞尽了脑汁,也要将祁容悦遇刺那晚各自听到的什么动静给回忆起来。


“本宫有些累了。”


望着面前慌乱不堪跪倒一地的众人,始终不曾正经出声的华妃示意红樱、碧琦连同亲信的几名内侍齐齐留下,自己则是缓缓起身,独自往祁容悦的侧殿探视去了。


“既是如此,那大家便都好好想想吧!倘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告诉我,咱们也好早日擒到那该死之人,省的大家日日夜夜的被那人连累而不得安宁。”


恭送了华妃出门,碧琦上前一步,对着地上众人高声道。




酷刑之下,必有勇夫

碧琦话音刚落,殿上众人便是唯唯诺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冥思苦想着。


原本和碧琦并肩站着的红樱却不知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急匆匆的来到殿堂侧面的廊檐之下,看着四下无人,竟然“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长长地舒了口气,红樱这才俯下身子,小心地清理着地面的污秽。


正在忙乱之际,一双绣鞋映入她的眼帘,于此同时,碧琦关切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红樱,你可还好?”


红樱先是一怔,抬眼对上碧琦满脸的紧张,


“不妨事的,劳姐姐记挂了。”


“早知道你这丫头也是个牙尖嘴利却心肠软糯的,却偏偏还要自告奋勇地定要唱这黑脸的,如今吃到苦头了吧?”


碧琦低低叹息一声,搀扶着红樱站直了身子,自怀中取出绣帕轻轻抹去了红樱口唇边缘的污渍。


“这算什么苦头,不过就是那刑罚说着叫人恶心罢了。”


冲着碧琦勉力一笑,红樱瞪大了双眼,口中仍是愤愤不平,


“可是恶心算的了什么?只要能够叫那内贼给揪出来,还了娘娘清白,红樱便是死上一回又何妨?”


“好丫头,不枉娘娘当初自刑诫司那里拾回你一条命来。”


看到红樱如此激愤,碧琦微微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宽慰。


“好姐姐,咱们快回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人想起什么来吧。”


看到碧琦动情,红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演练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待将那地上的污秽处理了之后,红樱取帕子将手臂擦拭了,然后这才伸出手去拉过了碧琦,两人相互挽着转回殿去。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自然,在这酷刑之下,也同样必有勇夫。


因着那些个可怕的刑具摆放面前,加上红樱刻意的渲染其词,一日未尽,便有宫人向华妃供出了西苑之中的可疑之人。




真凶现

那刺客,原是一名被拨来永春宫服侍还不曾有太长时日的小太监。


待人被抓了上来,起先还是想要抵赖的,可是毕竟不曾架得住那一样样令人望之生寒的刑具之威。


加上证人言之凿凿的证词,以及当日那枚不慎失落的熏香残片皆将矛头指向自己,还不曾真正上刑,这小太监便已然全盘招供。


事情说开之后,这缘由其实倒也简单。


那小太监原是因为此前一次不慎摔碎了正殿上的青瓷花瓶,恰逢当时华妃心情不爽,一怒之下罚了他五十下的鞭笞之刑,并免去了近身服侍的功夫。


见自己每日里只能做些洒扫侧殿的粗重活计难有出头之时,这心胸狭窄的小太监便因此记恨在心,时时想着定要报复。


他见祁容悦甚得当今帝王祁永飞的喜爱,于是便想出了要借着祁容悦梦魇之中行凶,来转嫁祁永飞对华妃的责罚,以求泄愤。


谁知当晚行动之时却偏偏不慎在廊外地面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从而泄露了全部的行踪,加之华妃严刑以待,令得大家为求自保而纷纷进谏。


眼看着平日里和自己十分交好的内侍将自己给供了出来,自知罪责难逃,他干脆也就横下心来承认了所有的事情。


这样一个因为小肚鸡肠而意图犯上作乱的内侍,自然难能活命,不予追究九族之罚,并赏了全尸,已算是天大的恩典。


如此之后,永春宫中总算是尘埃落定、雨过天晴。


大家的脸上也逐渐有了些许的欢颜之色,可是每日里的活计却是做的越发仔细小心,毕竟那些个曾经被拿出来摆在面前的刑具,已在各自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事情终于大白,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因为此前在对外,一直是宣称安乐公主乃是夜半梦魇受惊导致了身体不适,所以到了此刻祁永飞也不曾追究华妃身为一宫之主的失职之罪,只是象征性的交代了几句日后在治理宫人一事之上需得慎之又慎。




标致美人,迷倒无数王孙贵胄

之后,祁永飞更是赏赐了大量的珍稀药材和古董珠宝到永春宫中,既为安乐公主压惊,也为安抚华妃。


眼看着华妃照顾安乐公主不周而使公主频频发病,不但没有因此而受到君王的冷落,反而是额外得到了诸多的赏赐。


这般的宠爱有加,令得后宫之中旁的嫔妃一个个皆是看的眼红,却也愈发认清了这后宫之中,华妃娘娘在君王心中的地位分量,的确是远远超乎大家所能想象之重。


因着宫中太医的尽心调理,祁容悦颈项上头的伤处倒也很快结痂、变得痕迹淡然。


剩下的,就是每日里仍需用些内调外养的汤汁药膏安神定惊,滋补身体而已。


这一日天色晴好,朝阳将东边的天际染做一片淡淡的胭脂色,看去朦胧美好。


雕花梨木窗扇之旁,祁容悦坐在椅上轻托双腮,望着湛蓝天际看的出神。


在她的身后,华妃则是笑微微地握着一把通体乳白的象牙梳,一下下地梳理着祁容悦长及腰臀的秀发,一副画面祥和美好。


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华妃将那乌亮水滑的青丝自掌心之中拢起,堆出一朵朵云髻交错盘结,然后自妆匣之中取出一串吉祥如意璎珞珠链,戴入如云发髻之中,使这发型看去既不嫌繁杂,又现高贵俏皮。


看着那晶莹灿烂的珠链环绕了整朵发髻,最后垂落在额前齐眉的刘海上轻摇微曳,华妃满意地扬起唇角,轻声说道,


“本宫的容儿,真真是个这般标致的小美人儿呢,倘若再长大些,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王孙贵胄呢。”


祁容悦回眸过来,一面端着菱花镜揽照,一面冲着华妃俏皮扬唇,


“再如何的出众,又怎么及得上娘娘十之一二?”


望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一张娇嫩面容,华妃不禁恍然。


抬手轻抚着面前豆蔻年华的少女,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年逾未见的女儿正对着自己盈盈浅笑。




辛辣讥讽

陪同祁容悦一起用罢了早膳之后,华妃便命宫人铺排了文房四宝出来。


“娘娘可是有兴趣要写上几笔?”


祁容悦单手撑起下颌,靠在桌案之上,用着一双若水明眸盈盈望向身边亲自拢袖研磨的华妃。


自从来到永春宫中,华妃便因为忆及祁容悦的母妃梁佳佩当年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而也经常在闲暇时候教导祁容悦念书识字。


这才发现了原来独居别居殿中的日子里,梁佳佩也是曾经教导过女儿的,所以祁容悦虽然不曾真正系统的接受教育,却也写得一手好字,懂得一些器乐韵律。


每每看着祁容悦挥毫泼墨,华妃有时候也会一时技痒,而动手写上几笔。


“不是本宫要写,而是容儿要写。”


听到祁容悦的问题,华妃一面研磨,一面轻轻抬眼,对着面前这张娇俏容颜浅浅笑道,


“如今容儿身上也已经好得利落了,再过上几日就要到上书房去同其他皇子皇女们一起上学了。今日,本宫便考校考校容儿的诗词,如何?”


听闻华妃言语,祁容悦眉峰一蹙,晶亮的双眸之中似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


可是这抹思绪却是飞快而去,飞快的叫人再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俏丽的容颜瞬间堆起自得神情,祁容悦对着华妃俏皮应道,


“既娘娘有心考我,又有何不可?”


因为心中有了计较,所以祁容悦便一面找了借口吩咐殿上侍奉的宫人退下,一面迎着华妃微微不解的目光侧身上前。


来到书案旁边,拿起笔架上的青玉管毫,祁容悦扬眉对着华妃淡淡一笑,随即便使笔尖蘸饱了漆黑的墨汁,利落无比的按上了那张洁白无暇的宣纸。


“来来来,让本宫看看容儿写了什么?”


看着祁容悦翻动手腕,一挥而就,华妃松开轻挽着的衣袖,停止了徐徐研磨的动作,笑微微的将目光投向那张龙飞凤舞的宣纸之上。




当年金屋今何在,失宠痛心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区区二十个字刚刚入眼,华妃便在瞬间变了颜色。


是啊,被人这般大刺刺地讥讽为旧人,实在是令人心痛。


尤其是这个出言讥讽之人,竟然还是自己视若女儿一般疼爱之人。


“娘娘也来写上几个字如何?”


知道自己刺中了华妃心中那处无法触碰的痛楚,祁容悦缓缓吸了口气,一面将手中管毫送了过去,一面小心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疼爱自己有如亲生的女子,端看着她的面上将会会显出何样的痕迹。


如今,除了如烟嬷嬷,华妃是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了。


看到最疼自己的人每晚孤枕难眠,祁容悦便时常不自觉地想起自己那个甘愿平淡一生,却终是潦倒而逝的母妃。


如果可能,她希望每天看到华妃的时候,都是明媚的笑容,都是愉悦的笑声。


如果唯有登上权势的巅峰,才能使这样简单的愿望成真,那么,她愿意倾尽所有。


目光从祁容悦递过来的管毫上缓缓移动而上,华妃定睛望着面前这双毫不避让直视自己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透亮,充满感恩。


电光火石之间,华妃释然一笑,轻垂的眼睫之下一双眸子当中满是动容。


她盈盈笑起,诧异着的眉眼之中也已经迅速恢复了常态。


重又抬眼,迎着祁容悦包含了深意的目光,华妃略一思索,抬手将那管毫接了过来。


祁容悦轻咬唇瓣,待华妃停下了书写笑着抬眼,这才投过目光。


但见宣纸之上紧贴了自己刚才书写的诗词之旁,赫然写道,


“春风秋月绽芳华,落花流水两相宜。”


望着那浓浓笔墨的回话,祁容悦眨了眨眼,华妃居然借这两句诗词说她甘愿如此度过一生?


眉峰微蹙,祁容悦轻咬樱唇,不解抬眼。


对上华妃含笑的眼睛,祁容悦能够看到华妃那一双美丽凤目之中正由一闪而过的怜惜、还有那几许的欣慰。




母仪天下,舍我其谁

她明白了。


华妃是因爱她,而不舍她身涉其中,所以才会表现出死水一般的平静无波,所以才会在面对自己充满试探和挑衅的诗句中,回复了如此甘于平淡的一句诗词。


意识到此,祁容悦心中油然一股暖流缓缓生起。


她眉眼一垂,迅速将管毫自华妃手中重新拿了过来,然后又是重重几笔挥舞其上。


“刷刷刷”几行字后,猛然收住笔画,祁容悦举起了那张宣纸,一面吹气一面送到了华妃眼前。


“袖里乾坤、素衣酥手,母仪天下,舍我其谁?”


华妃轻轻吟诵出声,惊异地挑起双眉斜睨了过来。


“这是容儿送给娘娘的。”


祁容悦微微一笑,双手举着那张写满了字的宣纸向华妃递了过去,索性开门见山,


“娘娘的委屈,容儿日日看在眼中。如今即使是娘娘甘愿在这后宫之中,如同春风秋月一般静绽芳华,容儿却不答应!”


“容儿你……”


华妃唇角微颤,眼中浮起一抹无奈,却迅即便借着垂眼的动作而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此前容儿不能够保护母妃,而令母妃受尽白眼欺辱,饱受病痛折磨而亡。当日母妃离世之时,容儿便曾暗自发誓,今生绝不让身边至亲之人再受苦楚!”


祁容悦上前一步,定睛望着面前有着一副姣好容貌的女子坚定说道,


“如今,娘娘便是容儿的母妃,如果可能,容儿希望娘娘能够成为南华国后宫之中第一人。”


“容儿,容儿啊……”


华妃颤巍巍地抖着嘴唇,将眉眼坚定异常的祁容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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