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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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她的良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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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说不要吗?

月色下,沉睡着的赵琸俊美的脸,由自他身上散着的强烈的男性的诱惑,像是让她回到了那自由的家园。子由安静的仿若是最圣洁的湖,让她即使在最急躁的时候,都能安静下来。可是,霸着她身子的男人指间如炙的欲望,总是让她能感觉到强势和霸道的占有。

是在乎吗?

慵懒的身体,在贪恋了一场场感观的盛宴后,她问自己。

什么时候?当和他驰骋疆场,即使明知道可能是马革裹尸的时候,不悔的追随着他;是什么在吸引着她放弃自由,追逐在他的身边?是了诱惑着说,能找到她的子由,还是她的血液在饥渴着这个男人所经历过的纵横于天下的*?

她说不明白,一次次的妥协,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屈从。于他,郎青已经迷惘。所以,她在极力的回避。也许,真的是该她离去的时候了。

再看一眼他他的高贵和威仪,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染指的男人和世界,如今,当她尚能抽身的时候,让她离去吧。

去寻她的子由,回到她的圣山,引着她的狼群……。

悄然起身,第一次郎青为了这个有着钢筋铁骨般意志的男人黯在神伤,也许此一离开,今生再无交错,让她忘了吧,让她只记得这么多。

贪恋太多的郎青,急欲将自己抽离开赵琸的身边,怕自己再也找不回自己……。



正文 第十六章 醉花荫



“郎姑娘留步。”

郎青刚走到了后门,左翼飞沉声拦住了她。

止住了脚步,但是郎青没有回头,紧攥着乌云的缰绳,面无表情的看着朱红的门,一言不发。

“郎姑娘这是去哪儿里?”

左翼飞暗自按着自己的腰刀,不敢走的太近,站在郎青一米开外的地方,对着她。郎青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左翼飞,手拍了拍空踏着马蹄的乌云,缰绳在她的手掌里挽了一个结,又迈出了一步。

“郎姑娘留步。

不得已,左翼飞上前一步,站在了郎青的对面。随王爷争战数年,左翼飞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一场战斗,只是眼前的女人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防,希望他的属下已经找到了王爷,否则,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拦得住这个女人。

斜眼看了看一身乌黑如墨的乌云宝马。这匹马的身上从来没有套过鞍套,甚至王爷曾经作为奖赏赐于郎青的一套金鞍,都没有能套在这匹马的身上。那时,仿佛很多人都明白了,这郎青和这宝马乌云都是自由的。马背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翻毛挂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郎青孑然一身,左手挽着乌云的马缰,右手持着圆月藏刀,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的一个女人,让他感觉仿若修罗在世!

脚步声响,听声音,他便知道是王爷已经到了。侧步向后,单膝点地,左翼飞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郎青看着就拦在她身前的左翼飞,面无表情。她知道,这左翼飞必是遣人通知了他,缰绳在手里勒紧了几个圈,乌云像是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一个劲的踏着马蹄,有些烦燥。

是啊,关得够久了,这乌云哪里离开过圣山这么许久,想念藏区马儿跑不到边的天地广阔,思念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子由她可以自己去找。赵琸已经提供给了她线索,子由不是在陈家父子的手里,就是被关进了宫里。除了这些妄图沾染大宝的权欲熏天的人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对胸怀绵锈的子由感兴趣……

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是赵琸。她分明听得见他脚步里的沉闷,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低头无语,松了松乌云的缰绳,再抬起头的时候,赵琸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要去哪儿?”

他在问。

“回家。”

郎青直视着他睨怒着的眼睛,冷静的回答了一句。

“不找人了?”

“找。”

赵琸想压下怒气,但她如此这般的不在意的,急切的想去寻人的念头,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起步上前,赵琸扯住她想绕过他而去的身体。紧了又紧,像是想把她的手掐在肉里一般,低声说。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完好的秦子由给你。”

他无法保证,是的,他赵琸并没有把握三天的时间在偌大的京都里翻出来一个人,何况这个人还是被人刻意藏了起来。但他同样不想让郎青走,这一走,她即使是和他迟在咫尺,他也无法再擒住她。

她是自由的,是*那片冰冷天地里的狼王,是大隐于世的秦子由的红颜知已,与他毫无瓜葛。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把她的目的,说得清楚之极。

可是,他怎能让她如愿?当他赵琸为了眼前的女人,疯狂的毫无理性的时候,他只想占有。怎会放他走。

“就三天。”

叹着气,赵琸从她手里扯出乌云的缰绳,一手交到了左翼飞的手里,强拉着不情不愿的郎青返回他的寝殿。

跟他走吧!就这一次机会!

她选择相信赵琸的承诺。就三天,三天后,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子由。就三天,是的就只有三天的期限……。

“三儿,你信吃了人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吗?”两个仆人在后花园的一角,窃窃私语着。赵琸停住了脚,隔着一道宫墙,暗自皱着眉。

“什么?”

前天,我回家的时候,我哥跟我说,这北面有个神仙不凡了,听说吃了她的肉就可以长生不老。有个做买卖的人,就是吃了她一口肉,这差一点死在荒漠里的身子,竟奇迹般的在一天之内就好了。”

“是吗?真的有这事?怪不得当今…。。 ”

像是已经被什么人掩住了嘴,但是已经晚了。

当他们看到推门而进的赵琸的时候,吓的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已。

“王爷,这儿的事交给我办吧。郎姑娘的卧室已经弄好了,我让喜儿带着您过去看看。”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明知道是什么事情,看了看已经在府里许久的两个家奴,只能暗自叹气。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只怕是主子牵连了别人,所以他急中生智,暗使眼色,让自己身边的喜儿跪倒上前。

“哼!”

甩开袍袖,赵琸愠怒的看了一眼管家。

“你也自去给我领了赏去。”

“是,奴才知罪。”

跪在地上,直看着赵琸的脚步离开这个小院,才站了起来。

……。。

居室里只有一张胡床,一条几案。素青色的纱账,不像是女儿的房间。

转了一圈,赵琸不是很满意,但说不出有哪里不对。

“再重新弄。哪儿像是个住人的地儿。”

沉着脸,赵琸清晨的不安还是没有消去。从小院里出来,折回了后花园的梅亭。

当他踏进后花园的时候,郎青还是坐在梅亭里,跟以往一样,靠坐在漆红的大柱上,两腿搭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几步踏上了梅亭,看着无数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在脚下,翠石环绕,小桥流水。赵琸也学她的样子,倒在椅子上。

几个仆人迅速的摆好了各色的瓜果点心,将靠垫也递了过来。赵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的远些。

这时,不知由何处传来一阵古琴的声色。琴音零乱,像是初学,断断续续的飘缈着。

这是一曲《酒狂》

子由很少弹;但她听过。

扯出藏刀,飘身郎青站在这王府后园的假山石之上,迎着风,她冰冷的身体张狂的屹立在石崖间,挥动手里的刃,肃然的脸现着异样的光芒,即随着乐曲而舞。肃杀的阴冷在她的一招一式里,满园的乱红堆积全部失去了颜色,只有她挑衅的眼,含着凝重;冗长的披在肩的发像是在随风乱舞。

这世上,谁是谁的情浓。这红尘里,怎得来半世的逍遥。斩不断的愁绪,自从她被赵琸掳到后,便已经开始纠缠于她。从来没有过,风刮过冷冷力道,像是撕开了她的颜。一柄青刃的刀光裹住了她灰青色的身体,纵身于翠石之间,溅踏于流水之上,谁染湿了谁的心?

琴声已断,郎青冰冷的身体,仍是舞着手里的刃,不能息。

片刻后,一阵琴声铿锵。还是《酒狂》

只是这声声琴音里,藏着天地间的铁骨铮铮的豪情壮志。琴音不再晦涩,坚韧逸远的琴音,像是在安抚着她。

飘然落定于亭上,刃在赵琸的颈边停住。她的心已乱!

团龙锦袍的手,仍是按着琴弦,挑着每根弦。犀利的眼弥散着霸气,就连这一曲《酒狂》,都让他弹的如山雷阵阵,直直的敲打着人的耳鼓和心脏。犀利的眼对*木然的神情,揪着她眼里的愕然和恐惧,眼弯着浅浅的一个笑,像是温柔缠绵的情人,浑不在意停在颈间的藏刀。

从未在他的身上见过的一丝慵懒的情神,对她仿佛诱她扑入怀所般,纵情而且宠溺的看着她,燃烧着她一身冰冷的盔甲,只等着她弃城而逃。

唇已经抵*的手,摩挲着她指上的细茧,像是温情的水般就这样舔噬着她的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酥软的*,让她急切的抽回自己的刀,藏于身后,像个孩子般的眼懵懂的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

琴声已断,赵琸不安份的手已经钻她的身体里,像是火炙热的烘烤着所经之处,勾动着滚烫的皮肤,愈发向下。

“不!”

当赵琸的唇舌已经将她的敏感挑弄在舌间的时候,郎青终于想要逃,逃掉的欲望让她惊慌失措的推拒着身前的男人。

藏刀已经落地,一身的直掇也飘落在地。

不容她反抗的纠缠就这般缠着她的身子,浓重的*和他已经肆虐在她的身上的大掌,将她揽在怀中,将她安在膝间,躺在他的怀抱里。

被拘在他的怀里,沁人迷乱的香气,愈发萦着她的身体,让赵琸迷恋的不能自拨。

“不要妄想离开我。自生至死。”

占有她的霎间,郎青被赵琸狠狠掐在怀里,丢弃了理智,赵琸愈发的疯狂。触着她极致的柔软,狂热的身体勾着身前的女人,一起堕入轮回的欲望里……

当身体不能抗拒他的热情,披着风月无边的缠绵,*在他身下的时候,郎青呢喃的声音,像是哭泣。身体的热浪卷裹着她,无法逃避的欲望,让她情难自禁的覆上赵琸火热的唇,任自己战栗的欲望在他的怀里,烧化成焰,将这身体交于他……。。



正文 第十七章 玉壶冰



“老臣叩见王爷。”

陈府的一众人等恭恭敬敬的迎着安平王赵琸进了府邸。

“今天本王是讨饶了你了。”

“哪敢,哪敢,老臣可以在家中宴请王爷,是老臣的福分。王爷,切莫折煞老臣了。”

“是本王唐突了。先敬阁老一杯,算是本王赔罪。”

“岂敢。”

推杯换盏间,舞妓已经轻起罗袖,盈着乐曲翩然起舞。

“阁老好享受啊。”

半眯着眼,斜倾着身体,倚在榻上,赵琸似是无意的扫了一眼陈祀礼。

陈祀礼猜不透一脸轻松的赵琸在想着什么?只能陪着笑的回答道。

“哪里比得上王爷。老臣也只是在闲暇时,听上一两支曲子罢了。只是,今日王爷驾到,才把这些奴才叫上来给王爷助助兴。”

“甚好。”

眼见着赵琸恣意于声色里,但他那双眸里的清冷却无意遮掩。

夜色如雾,透过斑驳参差的树影,投射在地面上。从半月亭望下,嶙峋的山石,幽静的水乡风景,罩着九曲回廊里挑着的红色的灯笼。舞妓翠袖盈香,脂凝半裸,这一切竟丝毫引不起赵琸的半点趣味。陈祀礼似乎明白了一些,赵琸的一双冷眼透过这眼前的*,在看着什么……。

银箸停住,陈祀礼执杯在手。

“王爷,老臣今日得已在此宴请王爷,乃是王爷给老臣天大的面子。老臣先谢过王爷。”

“哪里,自本王回来后就想和阁老畅饮宽欢,但又总是俗务缠身,不得清静。”

“老臣惶恐,不能为王爷分忧,怎敢让王爷惦记。”

“阁老客气了。三日前,皇上将楚妃赐于本王,本应请旨封为侧妃,怎奈她曾是皇上的故人,所以,本王一筹莫展,今日特过府和阁老说明,小王……”

“老臣惶恐!”

陈祀礼已经跪在了赵琸的身前。

“阁老这是?”

起身绕过自己的几案,一手搀扶起跪在自己脚下的陈祀礼,问他。

“这楚妃是老臣弟弟的幼女,早年孤苦,幸得皇上垂幸,得已登堂入室,现在蒙王爷错爱,得已安居于王府,老臣怎敢有非分之想。”

明明是被皇上煽了一脸的紫青,陈祀礼却仍然不得不给自己找台阶迈下。他陈家的千金如玉竟然被人弃之如履的转赠于人,叫他脸面何在。

可是,安平王赵琸已经问到了,他却只能跪倒在地。

铜兽熏香,飘渺的雾气消融在夜色里,不见了踪影。赵琸拉起了陈祀礼,和自己一同坐在蹋上,轻声的笑道。

“你也莫这样说,你本是皇亲国戚,也算得上是小王的亲戚,只是疏于走动罢了。”

“是,谢王爷台爱。”

“本王,近日有个难事,想让阁老给本王仔细的在这京都之中找一个人。”

“不知道王爷要找什么人?”

陈祀礼虽已经猜到了八分安平王赵琸要找的是什么人,但是也只能装腔作势的问。

“当世的隐儒,秦子由。一月前在西夏的地面上被人掳到了我大宋的境内,我追着线索,只是到了京城后,便没了线索。所以想托请陈阁老在三天内,帮我把这个人完好的找到。本王到时必有重谢。”

像是言辞肯切,但是听在陈祀礼耳里,字字闷如惊雷,这安平王到底已经探知了多少他陈氏的秘密?

“老臣遵命。”

已经不是能不能找到一个当代大儒的问题了,这安平王竟已经知道了他暗通西夏!无须证据,这便是灭他陈氏满门的证据,只要安平王在当今圣上的面前,说一句。他便是莫须有的罪名了!

一身的冷汗,硬硬的擎着手里的碧玉杯,愈发的身体在发着寒意,直逼他的心胸。

“那就有托阁老了。这一次争战本王也得了件宝贝,这件琉璃盏想必阁老定会喜欢。”

这是陈祀礼送于西夏王的五十寿诞的贺礼,虽没有具实的落款就是他送出的,但是仅凭这几乎天下无二的古玩玉器,他便已经断定,这东西出自于陈府。

冷袖如风,当安平王赵琸丢下了个锦盒便离席而去的时候,陈祀礼已经瘫软在地。

手颤颤的触到了锦盒,他竟已经不敢打开。

半生戎马,刀戈相向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惶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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