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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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她的良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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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由的鸟,是圣山之巅盘旋的鹰,翅膀里有风,耳边是云朵的呼喊声,她怎么放弃;他是大宋的脊梁,是万里江山的守护者,手里是重兵,身上肩负着万万人的生死未来,他怎么卸下。

放了手吧!

“我只是你的鹰爪!”

“这就是你要的?”

赵琸不能相信,当他万般求全的想呵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竟只愿是被他豢养的猎手,只愿意做他手里的棋子,甚至推拒开他。

他惊愕着,恍恍然的感觉怀里搂着的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妖孽,一个不懂感情的妖孽!

“是。”

答应的很艰难,她腰间收紧的巨掌显现着此刻怀抱着她的男人的怒气生腾,偏偏他的脸上还是一平如水。

爱的权利在谁的手里,没有人承认对于爱,自己是无能为力的,纵使他权利已经倾国,面对一个不知感激的女人。她没有倾城之色,更无倾国之貌,凭什么让他一个堂堂大宋的王爷,如此下作的委屈自己去成全她的自尊。

“那好。”

推开郎青的身子,也不知道是谁已经伤了谁的心,郎青的眼前一片荒凉,有一丝害怕,她知道,也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刚才的温暖。

已经到了王府,郎青扶着车舆,自己下了车,脚步踉跄的只能扶着车辕,感觉胃里一阵的烧痛。

“送侧妃回房。”

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刚刚那个搂抱过她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走进他为她准备的牢房,关住了自己。

“青儿。”

秦子由走到了她的近前,没敢去扶她,只是担心的眼睛看着她。

“没事。”

喉间腥热,几滴血从嘴角渗出,是她动了情吗?

此刻的郎青已经不知道!

心被自己掏空了,空洞洞的被刀绞割着。

很多时候,心相信的不是眼睛而是莫了名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感情面对爱的时候,感觉永远比眼睛更加的敏锐和纯静,往往那里看到的才是对的!

赵琸背对着郎青,负了气的走向书房,天已经渐行的亮了起来,清晨微凉的风撩拨着他的酒气,让他感觉莫了名的烦燥。

“王爷,一会儿您还憩在侧妃那里?”

总管并不知道王爷刚刚为什么独自返回府里,又再闪出了去,也不知道郎青已经病了,只是习惯性的问。

“滚!”

谁也没有料到,虽然一向是不苟言笑的王爷,竟然会踢大总管。

一时书房小院里站着的奴才和侍从都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息怒。”

已经是年迈的总管虽不清楚王爷为什么会发脾气,但是他还是跪在了书房的院子里不住的磕着头。

赵琸明显被自己压制不住的脾气惊到了,站在杨柳树下,呆愣愣的看着跪在脚下的总管,他问自己,我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侧妃用情就乱了方寸的心绪难安,像是有把火在烧着他一般!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仅他安平王府里的女人何止一百,他岂会不知王府之外多少大家闺秀都盯着他的王妃的位置,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安平王赵琸为了郎青乱了方寸!

这是为什么?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劳燕飞



出征当日,浩浩荡荡的大宋军队绵延十里,锦旗飘展,尘土飞扬。

安平王赵琸一身的金盔金甲,威仪的端坐在军队的最前面,墨洗的追云四蹄飞腾。

“出发!”

一声令下,三军开拨。

汴京城外再次烟尘满天。

郎青就隐在送行的人群里,她并没有随在军中。一辇小轿,尾随着出征的将士,有左翼飞和二十余个王府的贴身侍卫,护在她的周围。

“你该跟他走。”

郎青挑起轿帘,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自己轿边的左翼飞。

“王爷命属下保护姑娘随大队前行。”

“这又是何苦!”

无声的叹叹了口气,感觉得到赵琸已经决定要把她这一生都困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做得到吗?

看着轿帘外飘落的粉白色的梨花满路,不再去捉摸他的心思,郎青闭上了眼,依在轿里,嘴里哼吟着秦子由曾经教过她的逍遥游

“…。。”

她已经决定把曾经的短暂全部的忘记,一丝也不准备留在她自己的记忆里。也许,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这都不属于她。

“郎姑娘,你看前面有片溪水。”

指着距他们不远处的一片溪泉清流,左翼飞兴致盎然的对一脸无精打采的郎青说道。

“是吗?”

郎青知道,他在有意的想让她欢喜,可这天这云还有眼前的人,空空的在她眼前,离她距离的太远,摸不见,看不清。

“是啊,要不郎姑娘下来瞧瞧。”

左翼飞示意车夫停下,拉开轿帘,期望着她能走下来。

看着帘外的一片天空,偶尔有鸟儿在她眼前不远处盘旋着,让眼睛能看得见,可是她的心却怎么也看不见曾经的那片天。

她眼前的天太小,小的让她没有睁开眼看的欲望。

“那算了吧。”

左翼飞失望了,甚至有些落寞的放下了轿子的帘子。

一行人就这样无声的向前行进着,失去了声音,马蹄声凝重的沿着路一直走了下去,听得见他们前方不是很远处的马路声声,看得见尘土飞扬的一路滚滚红尘,却看不见安平王赵琸的身影。

。。。。。。

“郎姑娘,今晚我们在这里憩息。”

入了夜的时候,发着微白的天,眼前半亮的晕红的烛光,郎青的小轿停在了一个别致的小院里。

院落中间是个假山,假山下环绕着一个鱼池,进院的路的两旁各有几棵古树参天而上,院里的几间房子简单却又很是精致可爱。

可见院子的主人是废了心思的。

“您还有什么需要?”

跟随她而行的将士已经在院外安憩了,只有她和左翼飞进了院子。

她知道,一会儿那个男人会来,莫了名的感觉让她看着渐行渐远的太阳,手里只有她的青刃,没有伴的她,也没有乌云,谁来陪她?那个男人吗?难道注定她只能是他的附属?要吗?郎青从来未曾想过,她告诉自己她不要那个男人,不要!沉默了多日,郎青握着手里唯一的青刃,终于下定了决心。

夫子还有他要做的事,那么注定她只能一个人走远!赵琸不属于她,而她也从来不曾把自己交给他,守着自己孤单的身体,心有些不甘,她像是丢了什么,为什么当她决定了要走的时候,自己会感觉到难受?

太阳已经西斜,看不见余晖的映照,感觉像是就这样失去了阳光,她哪里去找自己丢失的?夜已经渐行的沉了下来,看着晚霞的余晖,她想起了圣山那魄丽如仙境般的景色,神情更加黯然。

此刻,她的狼群还有她的乌云在哪儿里?

是否已经安然的回到了那片圣地?

她也想回去了,一个人走回去,走回她自己的世界,再也不想恩恩怨怨的红尘纠缠。她感觉自己累了!

走进房间,两个小丫环垂手在房门口,郎青沉默着坐在床头,安安静静的只是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姑娘休息,有事叫我。”

左翼飞在门口抱拳而立。

看得出她眼睛里失了神,没有光采,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关上了门,站在院子里,左翼冰等他的王爷的到来。

过了一烛香的时辰,但听得见有队马蹄声匆匆而响,一队轻骑逐渐接近了小院。

“是王爷。”

指示侍卫敞开了门,左翼飞单膝跪地。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一路辛苦。”

赵琸把手里的缰绳交给身边的侍卫,踏过门槛,向郎青的房间走去。

“都安排好了?”

看着还算入眼的小院,赵琸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左翼飞,他还算满意。

“府衙早就按王爷的要求安排好了,里面有两个丫环侍候着。”

“知道了。”

忽然,院子里的安静让赵琸感觉到不安,他推开了虚掩的门,向右首的卧房走去。刚转到卧房的门口,他看到了两个丫环瘫倒在地上,明显是被人击晕的。床榻平整的像是没有人坐过一般,后窗敞开了半扇,风已经飘了进来。

她还是走了。

他多时的担心还是变成了现在这样,站在了卧房的门口,赵琸没有再向前踏出一步,冷冷的脸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握着马鞭,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在意料之中不是吗?她终究是想离他而去!

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

赵琸目视着空荡荡的睡床许久后,转过了身,脚步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她走了,你随我回兵营吧。”

他没有责备左翼飞。如果郎青真的只想走,只想离开他的话,纵有千军万马守住她又有何用,这个骨气他还是有。

“什么?”

左翼飞不能相信,这个小院的前前后后,他早已经派人守得密不透风,不可能走脱了郎姑娘他还不知道。

“不必看了,随我回兵营。”

一把扯住左翼飞的袖袍,赵琸瞅了眼刚刚爬上半空的清凉凉的一盏明月,几步踏出小院,翻身乘上追云,一个人绝尘而去!

“王爷!”

一众的侍卫赶紧翻身上马,随着狂奔而去的追云一踏追赶过去,刚刚还是灯火通明的小院瞬间已经空无一人!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笑红尘



她能去哪儿里?

眼前是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蜿蜒曲折的随着地面起起伏伏的看不见尽头。

偶尔有行人经过她的身前,路边不远处是间小小的茶棚。待她走近了才看清楚茶棚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老汉在打着盹,一个块毛巾搭在肩头,背对着此刻暖洋洋的太阳。

郎青没有惊醒老人家,只是挤了个最外侧的木椅坐下。

“老爷子~”

从她对面又走进来了几个镖师打扮的人,吵吵嚷嚷的就坐在了和她只隔了一个桌子的位置。

“哎,来了,客官,您要点什么?”

“给我来壶茶,随便什么都行,再给爷们多上些好菜,你这有吗?”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高声呼呵着。

“有,有,小店里有刚做得的平遥酱肉,还有几样小菜,虽不精致但还算得上可口。”

“你且只管上来再说,如果好吃,爷自是少不了你的银子。”

“客官你稍候。”

转过了身,老人家才发现郎青坐在了店里。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郎青,便急忙忙的走进了茶棚后的小屋子里。

“老梁子。。。。。。”

过了片刻,老爷子便将茶水端到了那几个镖师的桌上。

“姑娘你要些什么?”

郎青已经休息了一会儿,自从昨夜从小院里走出来以后,便没找到吃饭的地方,可是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无银钱,又不好说什么,想了想便伸出手解下了头上唯一插着的一柄金钗,对老人说。

“多给我些酱肉,我带走。”

郎青看得出老者甚是为难,可是她此刻已经身无常物,对于她来说酱肉比起这柄金钗更有价值。

“您放心吧,这是我自己的。”

虽然解释的有些多余,郎青还是善意的对老人家说道。

“这怎么好!”老人家很是为难的看着手里贵重的金钗,一时没有了主意,呆愣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坐在郎青不远处的几个男人,很是感兴趣的打量着她。一个清丽的女人,长发披散在肩头,看不太清楚,但是单是看她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他们便能断定,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或是姬妾。

“哥几个,有买卖上门了。”

这几个人是附近一个山头的草寇,今天到县城里典了些货,却不想在回山的时候,会遇到这样一个对他们来说上好的货色。

其中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站起身,走到郎青的近前,一嘴流气的口气,对郎青说道。

“这位小娘子,哥哥手里有银钱,来和哥哥一起坐可好?”

走近了,他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的脸色苍白,手里摠着一把不起眼的藏刀,有些不合适宜的样子让他笑出了声。

“老人家,去拿吧,我急着赶路。”

“好,好。”

一身布衣的老人自是识得这几个草寇,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女客人,可是又畏于身后几个人的势力,不敢说话,只能强答应着,赶紧跑回了茶棚后面的小屋子里。

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抽出郎青左手的木椅,自动自觉的坐了下来,却不知道他离死神已经一步之遥了。

“美人,哥哥来疼你可好。”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探着要罩上郎青的左手。

就在他想看清楚郎青被长发遮住了的脸的时候,眼前一道青光闪过。

他即将罩上身边女人的手掌已经被人砍掉了。

“啊!”

痛心彻骨的疼痛,让刀疤立即从椅子上滚落在地上,不断的在地上翻着滚。

“兄弟们!给我抄家伙。”

满脸胡子的男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除了在地上还不断的在翻着滚的男人以外,其余的同伙已经将郎青团团的围困住。

“哪条道上的?”

满脸胡子的男人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郎青。问道。

郎青此刻并不想生事。如果她在这里杀了这几个草寇,那么那个男人很容易便能知道她的行踪,如果被他抓住后,再想逃出来,可能性不大。

郎青摠着她的一柄青刃,明显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

“滚!”

“好辣的娘们。”

满脸胡子的男人自己向前走进了一步,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郎青。

“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困虎山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剑已经探向了郎青的心口,偷袭而来。

郎青手执着青刃格开他的剑锋。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滚!”

已经是阴戾的眼睛,睨着光扫过眼前的几个草寇。

显然满脸胡子的男人没有听懂郎青的话,提剑又刺向她的肩头。

郎青已经不耐,一抹闪远眼里的阴冷扫过迎面而来的剑锋,她的青刃便已经划过了对面的男人的脖颈。顿时尸体倒地。

“老大!”

此时,环绕着她的几个男人不能相信,自己的老大就这样一刀被眼前状似若不惊风的女人给杀了。

腥红了眼,其余的人一齐冲上了前。

此时的郎青,面对着妄想围困自己的几个草寇,不屑的环顾了一圈,提起手里的青刃,指向中间的一个男人说道。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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