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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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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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情知所起处,相对无终结 
门外站着的正是秦时风,此时已经换过了衣衫,束起的头发还带着微微的湿意,脸色有些苍白,倒是让他有些刚硬的脸庞多了些柔和的线条。大约秦时风给梓锦的感觉一直都是比较强硬的、强势的,就是眼神都带着犀利的刀光之气,这猛然的见到他这幅样子,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本来满腔的怨气,这个时候因为想到他这个样子都是自己造成的,心里就有了些难以言语的感受。
秦时风看着梓锦堵在门口,面色无情的说道:“难道不请我进去吗?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
梓锦叹息一声,抬眸打量了秦时风一眼,心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叶溟轩在屋子里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侧开身子,面色冷淡的说道:“大皇子请进。”
秦时风脚步有些虚浮,不过还是很坚定的走了进去。叶溟轩此时已经束好衣带,正缓步迎了过来。
两人一碰面,四目相对,杀气盎然,有些人注定没有办法成为朋友,无关立场,无关利益,无关世上所有的条框,只是因为那一种不能相容的气场,好似天生相克。
叶溟轩首先开口笑道:“大皇子大驾光临,这次不知道又想要做什么?”说完整个人就坐在了桐木圆桌旁的锦杌上,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却再也没有看向秦时风,甚至于都没有开口请他坐下,就算是在私底下,这也是一种相当逾矩的事情,偏偏叶溟轩就做了。
秦时风似乎也没在意这些礼节上的细节,自顾自的坐下,也没指望梓锦能给他倒杯茶,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慢慢的转着圈,却没着急开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梓锦随手关上门,默默的走到叶溟轩的身边坐下,他们三人,在这种地方,用这种狼狈善后的方式再次见面,总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黑色幽默。人生大约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你的敌人,你恨不得置之于死地的人,可是你偏偏不能动手,即便是要动手,也要下黑手。
比如,秦时风派人围杀叶溟轩!
势让和眼。比如,梓锦设计引得秦时风落水,试图在水中要他性命。
再比如,眼前三人面面相对,却一时无言相语。
梓锦伸手抚了抚浅粉色褙子上的底边,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这两个男人都不先开口,那就由她先开口好了,有些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即便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可是结果却是必须的。
“今天的事情,我没觉得我错了。”梓锦缓缓的说道,抬眸看向秦时风。
大约在没落水之前,要是听到梓锦这样说秦时风是怀有迟疑态度的,但是现在听到梓锦这样的话,却丝毫不怀疑了。这哪里是个温柔娇弱的女人,分明就是一个拼命姚五娘!
秦时风眼眸微抬,长长的睫毛似蝶翼一般轻轻的晃动,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一个男人居然有这样长的睫毛。常听人说,男人眼睫毛长,是长情的特征,梓锦以前觉得纯属胡扯,叶溟轩的睫毛不长对自己也是一往情深,但是现在遇到秦时风这个具有双重人格精神分裂心狠手辣的恶魔,梓锦觉得关于眼睫毛长短是不是一个男人长情的特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证实了眼睫毛长的男人长情的同时,性格一定是分裂的!
“不管你错没错,你今天都犯了死罪。”秦时风开口了,扑面而来的就是肃杀的地狱死亡的气息。
叶溟轩这时接口笑道:“这话说的没错,不过你得拿出证据来,大皇子可有证据证明?”证据自然是没有的,叶溟轩笑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秦时风不仅没有证据,而且当时岸上的人都知道最后是叶溟轩救了秦时风一命,其实这也是挺讽刺。
姚梓锦要秦时风的命,秦时风在水里狼狈逃生,可是最后却还要背上被叶溟轩救命的标签,其实何止是郁闷,简直就是吐血。所以说,叶溟轩挺阴的,梓锦是正大光明的谋杀未遂,他却是在秦时风的心口钉了一颗钉子。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谋杀你的人,可是这个人偏偏被众人认为是他的救命恩人,还能有什么比这样更令人抓狂的?
人生就是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剧本,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时长短无以论英雄,叶溟轩现在不过是一个开始,你就这般洋洋自得?”秦时风冷哼一声,年少时的风光算什么,只有你年老时能够看着儿孙绕膝,家族兴旺,这才是最美的事情。可是……如果秦时风登上帝位,那么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不以一时长短论英雄,秦时风是在给叶溟轩下战帖!
叶溟轩眉头轻皱,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梓锦不是寻常闺中女子,哪里不明白这个意思,她就知道秦时风来准没好事,接口说道:“大皇子虽然占了一长字,却不是圣上的嫡子,二皇子跟三皇子也都是人中龙凤,将来的事情可难说。更何况本/朝素来就是立贤不立长,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你跟她不仅长得像,就连才情见识也是不相上下,我见过许多女子,有的的眼睛像她,有的鼻子像她,有的眉毛像她,有的身形像她,还有一个跟你一样五官跟她很是相像,可是见过几次之后,我就知道她们不是她,她们身上没有阿若的气质,没有阿若的才情,没有阿若纵然只是布衣荆钗也不能遮掩的芳华。第一眼见到你,我以为是阿若重生,你不仅长得像她,更重要的是那浑身上下的气派跟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秦时风浅浅而笑,这样淡然而又幸福的笑容只是因为,提及了一个叫做阿若的姑娘。
梓锦觉得心里怪怪的,不安的看了叶溟轩一眼,叶溟轩伸手握住梓锦的手,却是如临大敌一般,心中暗道不好,若是梓锦只是长得像阿若也就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总能遗忘,而且长得像并不是就是那个阿若,可是秦时风这么一说,就好像梓锦就是阿若一般,就连叶溟轩也心里没底起来。如果一个女人看着就是另一个女人的重生,那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至少,叶溟轩知道,秦时风是死也不会放手梓锦的。
“可是,阿若已经死了,我不是她。”梓锦重重的说道,眼神坚定的看着秦时风,“大皇子应该忘记以前,寻找自己新的幸福。我跟溟轩深爱着彼此,不管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会抛弃对方。就算是将来大皇子荣登宝座,没有我们的活路,那么至少还能共赴黄泉也不枉此生。”
秦时风被这句话惹恼了,面色一变,随即飘上一层讥讽,“死是最容易的,可是求死不能才是最有趣的。任凭你脊梁刚强不弯,可是除了一个叶溟轩就没有别的牵挂了?姚叶两家几百口子性命,就可以漠视不管?”
“这样做你不觉得很卑鄙吗?”梓锦怒道,脸色涨红,如果秦时风真的拿着姚叶两家威胁,她跟叶溟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的人生只有两种结果,成功或者失败,我不在乎过程,也不在乎手段,我只要结果。”秦时风慢慢的站起身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邃,却夹杂着令人不能抑制的惊惧。
作为一个政客,秦时风无疑是成功的,他的一言一行的确给梓锦施加了压力,政客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人们往往看到的是表面的光鲜,听着别人故意散播出来的善意的为某人伪装的假象,却从不能接触到这一层表面下方,那鲜血淋漓的令人惊惧的真相。
真相往往更容易被鲜花跟掌声淹没,大家都宁愿去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看到的伪装,也不愿意去相信真相。
叶溟轩直视着秦时风,傲然一笑,“大皇子果然是人中之龙,这话说得极漂亮,只是……漂亮话谁都会说,漂亮事谁都会做,但是胜负却不是一言而决定的。正如你所说,这是一场长时间的较量,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13717993
争夺皇权,重要的还是要手中有兵马。
叶家在军中的力量可不是纸上谈兵的,那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军功最能震撼人心,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们,最尊敬的不是这些龙子凤孙,最敬重的最愿意追随的,就是那些能够让他们折服的马上英雄,沙场悍将,真功夫见高低,才能赢得一席之地。
秦时风居然是来下战书的,梓锦一直以为,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应该死心了,却不曾想却是越挫越勇。就连梓锦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穿越两个时空的人,都无法去理解这是一种多么扭曲的心态,明知道不是你的,明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却一定要将人弄到手,这人大约真的是有病的,还病得不轻。
可是这个病的不轻的人,却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劲敌,谁让人家是下一代本/朝最有力争夺皇位的热门人选。
秦时风缓缓走到门口,金色的阳光穿过门框照了进来,给他的背影镀上一层光芒。那欣长的背影,却是愣是带了孤寂的味道,淡淡的,却是萦久不散,袭人心头。
梓锦跟叶溟轩立在那里,瞧着秦时风一步步的往外走,他们知道从此刻起,他们之间是不死不罢休,除非有一方缴械投降,可是不管是孤傲的秦时风还是倔强的叶溟轩,都不会是折腰的那个人。
秦时风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背对着他们,过了良久还是慢慢地转过身来,那幽深而又凝重似乎是还未晕染开的墨团般眼睛,重重的落在梓锦的身上,秦时风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然而这目光也只是微微停留,夹杂着不舍跟决然回过头去,大步的走了出去。
“斩断年年断肠处,从今起,心生望。”
清晰有力的声音从院子里直接飘了进来,梓锦身影一晃,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跌坐在锦杌上。斩断年年断肠处,从今起,心生望……秦时风这是要真的不肯对自己松手了,从今起,心生望……他心生希望了,梓锦却觉得人生灰暗了。
叶溟轩坐下将梓锦拥进怀里,柔声说道:“莫怕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护着你。”
“我不怕,我只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些。”梓锦失笑一声,回头看着叶溟轩,很是严肃地问道:“有没有觉得我真是一个祸水,没成亲前让你吃足了苦头,绞劲了脑汁,如今嫁给了你却给你带来了更大的灾难,我觉得我真的好像一个扫把星。”
梓锦说着说着就流泪了,不是不难受的,不是委屈的,不是不想抗议的。不带这么玩人的,教授给她安排的人生怎么这么狗血滚着天雷,她能平安活到老顺利毕业简直就是比母猪上树,蜗牛跨栏更不可思议。真是一群混蛋,等她回去了,一定好好地跟他们算算账。
“这怎么是你的错?是有些人的脑袋被驴踢了,真觉得自己生在皇家就高人一等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你放心,他想要登上皇位却也不是易事。二皇子生母地位最低,可是二皇子在几位皇子里最有贤名,三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家实力不容小觑,三皇子又是个善于钻营的,对大皇子的威胁并不少,只要咱们运用得当,总有几分胜算。”叶溟轩柔声安慰着梓锦,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梓锦,当今圣上对大皇子的情分却比对另外连个皇子深得多,这里面的根由他要好好的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拿来一搏。
朝堂上的事情,梓锦一个妇人也不好多问,只是梓锦跟叶溟轩想不到,有些事情并不会按照他们的步伐去进行,有的时候生活给你的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210:姚家女婿会,溟轩恶名扬 
在柴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柴夫人拉着梓锦的手一直道歉,梓锦忙安抚道:“柴夫人千万不要这样说,不过是意外而已,是我们做客人的自己不当心,万万没有责怪主人的,您要这么说,可真让梓锦羞愧了。”
梓锦善解人意,柴夫人很是感激,虽然在辈分上梓锦矮了一辈,但是在身份上却是高了一筹,柴家哪有不担心的,再加上叶溟轩又是锦衣卫的人,这段时间锦衣卫动作频频,在叶溟轩的带领下屡屡查获重案,风头正劲,又不是脑门板被夹了,谁敢得罪这位太岁。
叶溟轩也笑着对柴绍说道:“我们本是连/襟,情分不比寻常,内子落水确属意外,柴兄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溟轩可还记得你的援手之德,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柴绍也是松了口气,叶溟轩虽然一直对姚家的几位姑爷很是和善,但是鉴于叶溟轩的身份有所不同,总是有些敬畏的,听到他这样说柴绍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海氏跟姚月细细的打量了梓锦一番,确定她无事之后,海氏就把梓锦拉到一旁,低声询问道:“我问你,是不是蒋侧妃把你推下水的?你那声救命不知道多少人听到了,可不许撒谎,虽然蒋侧妃是皇子侧妃身份高贵,可是也不能草菅人命,咱们姚家也不能就这样认了。”
梓锦微楞,瞧着海氏一脸的怒容,刚有些平复的心情又变的剧烈起来。真心是有一种被家人宝贝的感觉,姚月因为知道了梓锦之前的一番话,倒是对这件事情持有怀疑的态度,但是她不知道梓锦要的是什么,这时候酌量的说道:“姚家的女儿总不能平白的被人欺负了,五妹妹你说吧,咱们要怎么做。”
梓锦搀扶着海氏,又看看姚月,故作轻松的笑道:“蒋侧妃做的事情自然会有大皇子给我们一个交代,母亲跟大姐不用着急,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夫君自然会讨一个公道的。”
梓锦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让姚家陷入泥潭,因此索性把事情推到了叶溟轩的身上。
姚月若有所思,心里捉摸着大约是锦衣卫跟大皇子有什么龌龊,梓锦被殃及倒了霉,不过梓锦这么说,只怕是叶溟轩跟大皇子达成了某种协议,姚月倒是不好问了,就跟着梓锦劝慰了海氏一番,海氏就叹息一声:“造的什么孽,一桩桩一件件的一个消停的也没有。”
梓锦闻言有些惊讶,抬眼看向了姚月,姚月干笑一声,低声说道:“两位弟弟年岁不小了,正在议亲,二弟倒还好说,孙姨娘走得早,一只养在母亲跟前,婚事也比较顺利,可是三弟那里,莫姨娘总是挑三拣四,母亲心里憋火呢。”
梓锦默然,这个莫姨娘!
可是这是姚家妻妾之间的斗争,梓锦更不好说什么,寻了个机会压低声音无奈的看着姚月说道:“这事我不好开口,一来这样的事情万万没有小辈插手的道理,二来,三哥哥毕竟是莫姨娘的儿子,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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