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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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女太子-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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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熙不语颔首,小太监便恭敬地转身去请那林侍郎进来。

站了起来,越过书案,走到皇后娘娘所坐的椅子旁“母后您先回去吧,儿臣与林侍郎还有事商议”微俯身子牵起母亲大人的手,皇后娘娘含笑站了起来。

“可别太累了,晚点我让御膳房给东宫送来银耳莲子汤”皇后娘娘临走不忘嘱咐一番。

龙羽熙点头轻笑,搂着母亲大人往那门外走去。有亲人疼爱就是好。

刚好出去时,遇上通报后进来的林侍郎,清秀面目含笑向皇后揖礼,寥寥几句话,却令皇后娘娘笑吟吟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就摆驾回宫离开了东宫殿。

皇后娘娘终于离开了东宫殿,龙羽熙舒了口气,清眸放在一旁身着浅蓝精致官袍的男子,浅谈笑容也正凝睇着她。

龙羽熙其实很欣赏他,生活坦荡,不畏强权,脸上永远是一副处世不惊,泰然自若的模样,好似天塌下来,也未能牵动他脸上的一丝担忧,那沉着冷静让人觉得都可怕的性格,还有令人折服的才智,通通令她感到佩服甚至还有点嫉妒。

“殿下很勤快”林侍郎目光望向书案上的那分成一高一低的两堆奏折。

“致远兄是在嘲笑本殿下吗?”双手负于身后,抿着薄红的唇,挑起柳眉假装愠怒道。书案上的奏折虽然明显被分为两堆,但也显而易见两者相差甚远,自然少的那一堆便是刚批阅好的。

垂眸轻笑,随即抬眸看向清秀俊容“殿下言重了,微臣怎敢造次”林致远霍地作认真状。

扑哧一声,不再理会他,向那傻冒公公做了个手势,便径自走向内厅,林致远跟在后面,两人的身高明显有差别。

龙羽熙坐在依窗而摆放的坐榻边沿,无视一旁男儿身的林致远,自顾自地低头脱下白色靴子,随意放在榻下,露出一双套着白色长袜的脚,随即盘腿坐在那坐榻上,说是坐榻其实也是个床榻才对,只因中间摆上了一张不算大的席子,席子上面又摆着棋盘,不过这摆了棋盘的床榻两头依然很宽大,在上面睡觉也不成问题。

林致远站在坐榻前,静静凝睇着单薄欣长身子又显得柔弱的皇太子,那双从白色靴子里露出来的玉足,虽然罩有长袜,直觉上还是能感觉它的纤细,再望向那微微卷起长睫下的清眸,好似一汪清泉,透澈甘甜。心里不知为何徒自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素,搞得他云来雾里。眉宇不由隐显出恼意。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致远兄,你还愣着干嘛,快点上来呀”纤白玉手轻拍了下坐榻“今天致远兄你可别放水,我要凭自己实力,光明正大的赢你一回”龙羽熙兴致盎然道。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满园春色盎然的御花园里。那时龙羽熙刚回到皇宫不久,朝政有龙炽祈独揽把持,她便无须去早朝,穷极无聊时唯有在亭**自看书,或摆弄棋局解闷。一次林致远进宫恰巧见到她在御花园亭子里独自下棋的落寞一幕,他欣然好奇上前。至此两人便一见如故,以棋会友,成为知交好友,自然那时的林致远并不知晓她的身份。直到后来龙羽熙坐上那龙椅听政后,他才恍然大悟。

敛起眉宇间的那抹不寻常“殿下此时不批阅奏折?”手负于身前尔雅温声问道。

“都是些锁事,亦或者是一些弹劾幕僚的奏折”龙羽熙垂眸随口答着,摆弄着眼前棋罐里的黑色棋子。东宫殿的奏折都是经过过滤的,重要的奏折,比如边疆比较机密的奏折,则皆被送往齐王府,留下的一些都无关紧要。

“哦,呵,在弹劾微臣吗?”含笑轻问,其实不用说便知道那些长嘴多事的大臣们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上奏折不仅弹劾了视为眼中钉,清高傲然的他,也向那齐王表明立场。哼,真是一群喝水都会上脑的笨蛋,愚昧不及。

龙羽熙抬眸瞥了一眼榻边轩然而立的他“你知道就好,做得太明显,无疑是寻死”

林致远抿唇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踱步上前,儒雅侧身坐于坐榻上,抬手揭开棋罐上的盖子“皇榜已拟好差人张贴出去了,接下来便可等拉网了”信手拈起一颗白子。

龙羽熙则执起一颗黑色棋子先放于棋盘上“天道酬勤,渔夫会有收获的”

接着一颗白色棋子落下“若是事已愿为呢?”不紧不慢,温声如玉。

话落龙羽熙抬眸看了眼前面一副从容淡定之人“那么大家一起死咯,你可怕?”黑色棋子随着话音落下。这时那傻冒公公从外厅踱步进来,手里正端着茶盘,上面放有两杯热茶。

含笑垂眸“你无意为皇”一语点破。白色棋子如轻轻的话音也随之放置在棋盘上。傻冒公公把那热茶各放在坐榻上席子两侧,然后便退至一边站着,面目白净依然一副呆滞傻样。

两指夹着棋子举起,清眸审视着棋盘上屈指可数的棋子,抿着薄红的唇,似在思索“九王至尊,至高无上的皇权,谁不想得到”看准两子之间放下。

敛容凝睇眼前人儿的侧脸,白??嫣然,比那女子更要阴柔三分,缓缓道:“这是殿下的真心话吗?”

闻言龙羽熙倏然抬头,眨着一双美眸,却未语,须臾,放下手中的棋子,慵懒地屈起纤细臂膀搭在窗前,侧脸看向那窗外娇媚春色,柔和眸光绽放着神采,轻轻眨动微卷长睫。

阳光和煦,广阔天际清静而蓝澈,飘浮着缕缕鳞片云,风轻云淡,满园春色关不住,花香四溢,多情春风撩人,摇曳了妩媚的花儿,也吹绿了青葱嫩草,活脱脱的一副生动画卷,是如此惬意引人不由沉醉于此,感叹生活是如此美好。

拂面而来的春风使额角缕缕发丝飘逸轻荡,妩媚嫣然,抿唇轻笑,缓缓回眸,纤纤玉手以手背撑住头部,慵懒地看向对面侧坐之人“致远兄你看窗外景物是多么美丽动人,令人心神愉悦,可憾如此美丽景色却不是四季常在,人亦如此,就算再怎么难以割舍,仅凭一已之力,怎么留住这秀丽春色,就算大好河山尽握于掌中,权利也会慢慢腐蚀人的性情,成魔也是一念之间”涩涩苦笑,放下撑头的手,幽雅地拿起搁置席上的茶杯,左手捏着茶盖轻轻拨动泛黄绿叶浮沉的茶水,缕缕热气随即升起,淡然清香缥缈拂面,低头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抬眸轻语道:“我虽无意为皇,却也不想沦为他人的阶下囚”

林致远两指捏紧了那颗白子,依然看着那双俊秀清眸,一顿,轻轻吁了口气“殿下想太多了”话闭白子也随之落下。

也就在这时南门城墙下一群百姓聚集于皇榜下,灰白色的城墙上一张黄色的纸赫然贴在上面,非常醒目。墙下一侧放有一张普通的棕色长桌,桌上摆有书册纸墨,后面还坐有一个身着青绿色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官员,他帽下的面目满脸沧桑显老,脸色暗黄无神,下颚黑色胡子随风飘然,两手交叉藏于宽大的衣袖内,眯眼襟危正坐。两侧还守着十几个手执长枪的兵将。原来这就是朝廷所颁下的重设科举的皇榜,除了表明朝廷重设科举的具体时间,皇榜里还附写着:我朝太子贤德惜才,故特立广贤馆,广招天下有才学之识,不分布衣权贵,不问出身贫富,合格者一律可入广贤馆,故若有哪位贤士自认才华出众,或武艺高超者,皆可在招贤处留下名讳表字,择日便可进宫面见太子,倘若真有着济世之才,朝廷定当授之官衔委于重任,反之,若是故易滋事蒙骗者,午门杖毙。

人群中一衣着普通模样粗野的男子看完皇榜后,握紧了左手的三尺宝刀,并无多加思索,大步上前走到那墙角下的长桌前面,“砰“地一声,吓得那双手插入衣袖的绿衣官员不由怔愣,手也抖地放下,目光呆滞的看了看桌上那把黑色刀鞘的三尺宝刀,吞了吞口水,须臾目光才缓缓上移惊愕地看着那长相凶恶,粗野的男子。这时人群与两旁手执长枪的兵将皆把目光集中到长桌这边来。

胡彪冷眸直视那已被自己吓傻的绿衣官员,不由蹙眉不悦,他可以感觉到那些兵将手中的长枪正闪着耀眼的寒光。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无视那被吓傻的绿衣官员,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随意在砚台上沾了沾黑色墨水,毫不犹豫地便在那摊开的白纸上利索写下第一行字,写完,笔随意一放,无视人群的讶异,转身昂首大步离开。看到男子此举人群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所有人似乎都带着倒抽着气的惊呼,窃窃私语,都在暗暗猜测此人的来历,看他手执宝刀,想必定是武艺高强的剑客。

胡彪高大熊壮的身躯走了几条街,沿途一直保持着那副警惕模样,慢慢霸气赫然的皇城在这里失去了嘈杂喧闹,这里屋舍俨然,有种古镇古色陈味的气氛洋溢笼罩在这里,他快步转入街尾斜角长巷,这里青灰土墙上爬满翠绿藤蔓,青色石砖铺就的长巷弯长而简陋,两边的木门陈旧发黄显黑。随着咯吱一声,胡彪单手轻轻推开了其中一扇暗黄的简陋木门,倏然高大身影利索地闪了进去。

里面结构是小型的四合院,角落水井边沿长满湿意浓浊的青苔,墙上自然有绿色藤蔓交错纠结,生命力难以想像的旺盛。虽然简陋却收拾到干净利索,井然有序,毫不显得脏乱,正中厅内,男子斜躺于暗绿色的藤椅上,斜睨了一眼刚回来的胡彪,收回眸光缓缓闭上眼,嘴角不由微扬轻笑,从窗外斜射进来的和煦阳光刚好照在他俊逸脸容上,安适自在。

这皇榜真的来得是时候,以招贤的名义进宫,省得他还要伤脑筋去想如何接触心爱之人。没想到那龙炽祈居然如此厉害,不过一眼便怀疑他的身份,还派兵全城搜索他,只因自己是雪域城的冷面阎君。

哦,也对,雪域城早在几十年前便脱离了南昭国的牵制,别说雪域城年年必须得给南昭国的朝贡,被傲慢的爷爷当城主后给免去了,因为忌惮雪域城的铁骑兵,南昭国也没有表现出怎么不满,虽然名义上雪域城是南昭国的藩属城池,私底下却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因为没有进贡这层上下级羁绊,此后慢慢地他们便老死不相往来,那齐王龙炽祈想必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满他这个雪域当家人进入帝都,亦或者以为他有什么阴谋,冷见川无意与龙炽祈起无畏的冲突,所以为了躲避禁卫军的追捕,无奈唯有躲在这个远离皇城喧闹,像是被遗忘于世间的静谧长巷的屋舍里。

不过这次以招贤名义进宫,也等于是自投罗网,然就算龙炽祈想要对他不利,晾他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想要除掉他这个雪域城主,虽无带兵过来,但多少还是会忌惮他这个雪域城主的身份,可私底下他就没把握了。不过如若有危险,冷见川也深信心爱之人到时定然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问,反正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既然没有侵犯到那齐王的利益,反而帮他除了争夺皇位的最大阻力,他龙炽祈有什么理由还要阻止自己呢。虽然是这样想,但冷见川心里却隐隐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可能事情远没有自己想像那么简单,如今整个帝都城所有的兵权皆握于那齐王龙炽祈之手,皇帝又病重在床,其中玄机不言而喻了,而对于当年至今为人津津乐道的夺嫡血史,他也略听不少。

睁开双眸,黑眸深邃如炬,空洞的凝睇头顶暗黄散发着腐味的横梁,深深吁了口气,暗暗祈祷事情可以如期顺利进行。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春色和煦,宁静悠然,显然是连贯了昨日的好天气。

欣长清瘦的白衣身影从远处缓缓踱步走向宫宇里的一座恢弘富丽的大殿,随着白衣翩翩身影的走近,守卫在那大殿门口两侧的侍卫,皆恭敬地屈膝跪下,直到来人走进殿门,他们才又站了起来,依然笔直昂首的守卫在殿门前面。

这里是皇后居住的凤仪殿,规模大小自然不输于皇帝居住的昭阳殿与太子的东宫殿,不同的是,虽然这里的石柱檐壁同他殿一样,画刻有金光熠熠的龙纹凤图,五彩斑斓的祥云瑞兽,但这里的凤凰图纹显然比较多,就像太子东宫殿上有着两条石雕的四爪金龙戏珠,凤仪殿上面则有着一只巨大的五彩凤凰,全身通红似火,华丽羽毛层次分明,片片可见,傲然站立,两翅作展翅状,红色宝石嵌于两眸中,尊荣高贵,神气乍现,令人不由为之景仰。

呆滞模样的傻冒跟班守在外头,龙羽熙抬步进入厅内,隐约传入耳中的愉悦笑声使龙羽熙脚步停顿,好奇的侧脸凝睇水晶帘遮挡住的内厅,一张被紫檀木屏风所半遮挡住的圆桌最为显眼,上面不必多说摆有精美菜肴美食,一男三女围桌而坐,背着自己而坐的高瘦挺拔身影是那唯一的男子,无须多想便知道那是刚被封为阳明候的无痕表兄,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想必就是无痕表兄的新婚妻子,出身于蓬邪(ye)部落的表嫂。母后坐于无痕表兄的对面,正笑吟吟与她旁边而坐的一抹白色人影说了些什么,那被屏风遮挡住半个身影的白衣女子便低眸轻笑,举起柔荑轻掩红唇,幽雅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风姿。龙羽熙看不清她的脸,不过直觉告诉她那应该就是无痕表兄的亲妹妹,已是二八年华的芙柔表妹,她知道表妹成长于温柔美丽的江南水乡,秦淮郡,那里离帝都城相差不过千里远,但她与这芙柔表妹却只见过一面,那时她们皆不到十三四岁,女子未出阁大都是深居浅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知书达理,端庄温婉的淑女闺秀,因此那一次简单问候,却未能深作了解,如今转眼便已四年过去了,时间快得她都快不记得在秦淮郡任郡守的二舅舅还有个小女儿,却未想那天御花园遥遥一望,自己便认出了芙柔表妹,匪夷所思,到底是自己的记性好,还是忘不了当年立于满池荷花盛开的莲池边,那抹白色萝衫清纯可爱如莲花仙子的少女。

“羽儿,你怎么才来?可让我们好等,快,快进来,见见你的无痕表兄的妻子还有你的芙柔表妹”皇后娘娘连忙向站在外厅怔然发呆的龙羽熙招手。闻言内厅剩余三人的目光皆放在被水晶帘所遮挡的龙羽熙身上。

抬手掀开倾泻下来的水晶帘,龙羽熙欣长纤瘦的身影走入内厅,除了皇后娘娘,利无痕等人皆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本欲向身着太子袍的龙羽熙行礼,却被龙羽熙摆手作势制止了。

“今天是家宴,一家人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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