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奸臣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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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奸臣数美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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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多悲哀,转身望星?

他觉得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么痛彻心扉的时刻。

红日东升,燕雀在乌鸦鸦的檐角呢喃个不停,宋之徽住的这一座房屋的正厅,坐满了来请安问好的文武百官,众人正在小心翼翼奉承着坐在首座的宋之徽,突然听见门后传来的脚步声,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脚步声听不分明,但是步伐迅疾。

一只雪白的玉手揭起一角门帘,露出半边芙蓉脸,却是顾妩。

她散着发,半边青丝垂在肩上,穿着一件空空的紫色家常缎袍,所幸衣扣严谨,声音又急又恼:“宋之徽,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砸了我心爱的翡翠灯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她抬起头的瞬间,突然对上满座文武百官齐齐看过来的诧异目光,不禁楞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昨天被霸王得太厉害了,严重打击我日更的决心!
泪奔——大家要记得收藏哦,用收藏夹看文的姑娘,也要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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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只唯恐身在梦里 。。。 
 
 
第七章——只唯恐身在梦里

顾妩抬起头的瞬间,突然对上满座文武百官齐齐看过来的诧异目光,不禁楞在那里。

从深夜到清晨,宋之徽满心都是惆怅,只到这一刻,听她的语气嚣张,气呼呼地想把自己天诛地灭,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只觉得额角一阵“突突”直跳,脸上却丝毫不露,转头去看顾妩媚,却发现她散着发,一束青丝垂在肩头,脸上脂粉不施,晨起娇慵的美态,更是往日难见。

宋之徽看着文武众臣看她的目光,他们又哪里敢起遐思,不过只是诧异她的乖戾跋扈罢了。

宋之徽的心中却顿生不悦,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统统挖去,语调清冷,难掩微怒:“回房去……”余光一瞥,却见到应了一声就后退的顾妩,她的脚下只着薄薄的布袜,就这样赤脚踩在平滑的石板地上,现在本是夏日,也不会凉到他心尖尖上的人。

他打量了一下已经纷纷低头避嫌,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群臣,踌躇了一瞬,终究悄无声息地起身,退回内室,追上还在廊上散漫的顾妩,降低了音调:“怎么不穿鞋就乱跑?一会儿,记得喝了粥再逛!”

宋之徽殷勤叮嘱一番,才念念不舍,若无其事地回到群臣面前议事。

※※※※※※※※※※※

相爷大人欧阳写,一边懒洋洋地走在前边,一边骂跟在自己身后的司马战:“战,战,战……你还战个屁!你如今又没有娶亲,大人们谁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就大大方方地叫他们把千金送过来。还嫌多呀?动不动就脸红,你就改名叫司马腼腆吧!”

司马战跟在欧阳写身后,任由欧阳写脏话连篇乱骂,也不开口,他本不是世家公子出身,一介平民,由宋之徽一手提拔起来,忠心耿耿之外,不免就有一些谨慎。

欧阳写和司马战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片高树青碧碧的浓荫,眼前是一幅从山顶而下的瀑布,飞瀑流珠,水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瀑布底下却是一涧清潭,潭水深,且又开阔,尽头处建着一个方亭,除了有一条砂石小径通往外面,亭子两面环水,另有一面,却是一大片雪白的秋海棠。

花开十里,茫茫白光似氤氲成一片雪雾,宋之徽背对着他们,面对着雪雾,静静而立,背影平白染上些微的萧瑟寂寥。

宋之徽听见动静回身,坐在亭中的木椅上,闲闲对着司马战:“如何?”

司马战突然站得笔笔直直,毕恭毕敬:“北边有些动静,最近时不时派人联系江南的各大世家。也有往博陵顾家,还在路上,就统统被手下的人马抓住!还请大人示下!”

“尽数诛之,难道还留着他们不成?司马,你问得好蠢问题!”宋之徽直视他,似是一笑,却分明更增了阴冷。

宋之徽又哪里曾犹豫不决过,杀伐决断也好,杀人如麻也罢,他素来不惧怕沾上人命。

宋之徽似笑非笑,语气里有嘲讽之色:“北方的那一群老头子,总想着清君侧,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他们活得不耐烦,且由他们,先纵着他们,总能找着时机收拾,却不许他们沾上顾家半分!司马,不要让顾家沾上这一些是是非非,就算你大功一件!我不能让她担惊受怕!”

那个她,除了顾妩,又会是谁?

宋之徽把顾家全数赶出京都,回到博陵故乡,于他,是轻易至极的一件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宋之徽无情,却又未必不是为了顾家好。

他却也有私心,这样才能够独霸她,不会让他们分去她一丁点的注意。

司马战拘谨地应了一句,小心看了看宋之徽的脸色,斟酌着开口:“另外,顾伞已经启程进京!”
顾伞是顾妩的三哥,在文辞上从来略有薄名,此番进京必定是为了秋闱。

宋之徽突然又笑,怅然喟叹一句:“不知不觉,原来又是一年秋闱,且随他!”

站在他身侧的欧阳写插嘴:“顾长,顾双,顾伞,顾妩,顾家的名字取得随意,倒也有趣……”偷看了一下宋之徽,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不豫,“最好听,却是顾姒(si)……”

顾妩的双亲都已经辞世,她的四姐顾姒又在一年前离世,博陵顾家除了排行第五的顾妩和嫁入筱家的长女顾双,只有长子顾长和排行第三的儿子顾伞主持家事。

宋之徽晃了晃神,却没有接话。

长椅上放着尖锐的手工刻具,另有一块半掌大小的木块,隐约已经可以看出小小的灯笼模样。
欧阳写跳脚咋舌了一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宋之徽:“宋大人,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悠闲了?坐在这里做起木工活来!”

宋之徽的脸上,意外地流露出柔情婉转,隐隐带一点不好意思:“昨夜,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一件翡翠古玩,想刻一个小玩意给她负荆请罪!早上你也听见了,要把我千刀万剐,天诛地灭?”

谁说他的语气是抱怨,却分明是乐在其中的纵容!

“就你家的那位,性喜奢华,哪里是明白“物微情厚”的道理的?就你刻的木头灯笼,我打包票,你今天给她,明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个角落!”欧阳写无语看他,“算了,我替你出个主意。长公主新得了一件晶光璀璨的紫色甲衣,你家的那位穿来一定好看!长公主正找不到路子孝敬你,我去吹吹口风!”

宋之徽心中一动,他对身外不物从来并不热衷,为了取悦于顾妩,搜刮起来却也不留余地。

欧阳写察言观色久了,看他眉角轻挑,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嘴里虽不忘记唠叨:“反正我就是那为虎作伥的“伥”,只需宋大人记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头却看见顾妩坐着软轿而来。

不过几步路程,她也不愿意多走几步,到底是娇生惯养惯了。

欧阳写很有眼色地扯着司马战退后:“司马腼腆,咱们从花林穿过去吧,省得多看了她一眼,宋大人要挖我们眼珠子,没有看到他早晨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冒火吗?”

两人果然避到花林底下的小径离开。

宋之徽纵容地看着顾妩,她走下轿,就站在亭角边,探出头去瞄了瞄飞瀑如珠,回首冲着他娇俏一笑:“宋之徽,外面好像在下雨一样,这个亭子里真凉快!”

飞瀑飞溅来的水滴,细小得好像雨丝一样,打在她的头顶,她的鬓发不由地就有一点湿茸茸,泛着晶莹的微光,盈洁的脸上肌肤,似是被雾打湿一般。

宋之徽走到她身后,一手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伸出另一只覆在她的额头,遮挡住飞来的雨丝:“湿了发,仔细今天又头疼!”就这样相拥了片刻,柔声劝慰,语气颇有一点无可奈何,“水至清则无鱼,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宋之徽不由分说地环着她,半拖半搂着她一起坐回木制长椅上,低低俯身,把她压倒在长椅上,就吻上她红嘟嘟的唇。

他向来节制,波澜不惊的时候多,偏偏遇见她,就不能够自控,也不管亭子不远处、站伺在那里的内监宫女假装着视若无睹,却不免目光闪烁。

顾妩又羞又恼,通红着脸推开:“没脸没皮,看我老大耳刮子打你!”却分明娇嗔的语气。

“你打呀,你打……”宋之徽捞起她的左手,在他自己的脸上不轻不重地刮打了一下,右脸在她的手心研磨,用唇轻轻去刷她青葱般的指尖,于是就有了风月无边缠绵的意味。

说话间,宋之徽到底依言搂起她,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抬头就搁在她的肩膀,在她的耳畔暧昧地低语:“我有脸有皮了,你赏我什么?”

这样的试探,他玩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永不疲倦!

他要的是什么?柔情曼妙的吻,情动热烈的相拥,还是一夜抵死缠绵?明明知道她没心没肺惯了,却固执地苛求得到她一番真心的眷顾,自信精诚所至,等到水滴石穿也不在乎!

顾妩伏在他的怀中,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语气娇娇柔柔:“大约换了床榻,昨夜没有睡好,你陪我去睡午觉呀!”一边侧头看他,一边却揪出他领口处的一缕细线,噙在嘴里嚼呀嚼,直让宋之徽看得火起。

她时不时的,在不经意的时候,有极其诱惑的动作。

宋之徽佯怒瞪她:“你是小狗呀,一天到晚要啃东西!”看了看不远处亭子外边,时不时游散过来的宫女内监们的眼神,抱着顾妩,也从海棠花树下穿过,径自回到房中。

洞开的窗户间袭来夏日午后的暖风,风中,时有繁花的甜香馥郁,时有树叶草枝被烤干特有的气味,轻纱薄帐上的芙蓉花,映着枕上的顾妩,果然是人面芙蓉相映红,迷了宋之徽的眼。

她一躺下去,就有一点半醒半睡,睡眼惺忪迷蒙,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盘鲜果,宋之徽捡了她最喜欢的桃片,噙在嘴里,翻身上床覆在她的身上,俯身喂她,熟透的桃片入口即化,绵软甘甜,她的唇齿顿时溢满芳香。

宋之徽拥紧她,拉过绢丝薄被盖上,半是喜悦,半是惆怅,多多少少是满足,却又不甘愿就此而已,半眠半醒间,只唯恐身在梦里,一觉醒来,她却已经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写了,好像比昨天味道浓了一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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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可恶她柔弱娇恼 。。。 
 
 
。。/——可恶她柔弱娇恼

不知道欧阳写漏了什么口风,长公主府连夜就送来了紫色甲衣,这样快速周到,可见心意殷勤。

宋之徽暗想,欧阳写算是大功一件,过几天一定找个缘由,重重地赏赐他。

放在檀香匣子里的甲衣,平常的紫色,易显得黯沉,只是这一件不知道用了什么料子做成,一从匣子中抖露出来,就熠熠生辉,晶光慑人,偏偏质料却异常柔软,哪里是真正能用来征战沙场的甲衣,不过是改了款式的骑马服而已,奢侈倒是奢侈。

檀香匣上放着他为了给顾妩陪罪,而刻出来的一个小小木头灯笼。

宋之徽正在踌躇间,突然听见顾妩的嘤咛声,却是她就要醒转,匆忙间,他有点手忙脚乱地收起小灯笼,随意塞进书桌底下的抽屉中。

宋之徽又什么时候,亲自动手做过琐碎的木工活,拿惯毛笔的手,从来只会落在攸关江山大事的卷宗上。

他笨拙地学做着木工的时刻,心中却是怎样的柔软?

已经用了千万的心思,却偏偏患得患失地不敢拿出手,只唯恐被她嫌弃,自己满腔的热血,被她浇得冰凉。

胸中那火热火热的心,从此被她的冷淡,放逐到更加苍凉的境地。

宋之徽不动声色地回到床边,俯身与她头并头,并躺在枕上,耳畔丝绵的软枕,极其柔滑,他用脸轻轻去蹭顾妩的后脑勺,顺势就用唇去吮她的耳垂,缱绻了一阵,才声音低低的唤醒她:“妩妩,该起床了,天亮了!”

宋之徽知道,身畔的这个茫茫然将要醒来的人,就是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人,可是此后,也将就只有她!

顾妩换了衣,仰起的小脸上带点傲气,甲衣的紫色极其打眼,越发显得她雪肤莹亮,衣服又极其修身,把她的蜂腰束得愈发盈盈不堪一握的细,嚣张骄矜之外,却是宋之徽不曾见过英姿飒爽,朝气蓬勃。

顾妩的神色间,颇有一点心满意足的欢喜,他为她的喜笑颜开,多少有一点开怀,只是,如欧阳写所说的——顾妩又哪里是知道“物微情厚”的道理的,果然如此!

只是宋之徽的心里,有隐隐的自恃和卑微的期待,期待对她来说,自己多多少少是与众不同的,然而却又担心,终究这一切,也不过只是自己让人发笑的一厢情愿!

秋岚山庄的山脚,灌木丛生,丘陵低低地起伏,茅草丛密,天气凉爽,正是狩猎的好时机。
山脚的一片空旷之地上,绿茵如盖,顾妩骑在一匹白色名驹上,高大的骏马通体雪色,越发衬得马背上,紫衣绚丽的她,眉目如画,艳光照人。

博陵本属江南之地,顾妩本生得秀气,并不曾骑过马,又不是甘愿服输的性子,勉勉强强强撑出空架子,外强中干地扶在宋之徽的肩膀,身上却是全套武装,背上斜斜地挎着弓和箭,让宋之徽啼笑皆非。

马慢行了几步,顾妩又惊,且惧,却笑得眉眼弯弯,时不时的就花枝乱颤,低声尖叫。

宋之徽亦步亦趋地在她的马边跟紧,只唯恐一个不小心,摔了自己心尖的人,战战兢兢之余,却觉得是平生难得的意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叠声的招呼声“摄政大人,宋大人”。

宋之徽应声,微微回首,百步之外,站着傅以兰父女一群人。

傅作荣将军身边,密密麻麻地簇拥着他的子侄门生。

傅家历来是将门,傅作荣战功赫赫,手下陈兵数十万,子侄向来征战沙场,亲手提拔上来的下僚门生不计其数,是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

“傅将军!”宋之徽应了一句,含笑示意。

他这样一转头,骑在马上的顾妩一惊,不由地七倒八歪,坐不安稳,情急之中,她只来得及扯住宋之徽的头发,手上拽得紧紧的,直让宋之徽头皮发麻,眉头紧锁,痛得呲牙。

傅作荣一行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比九五之尊还要九五之尊的宋之徽,素来从容沉稳,淡漠疏离,又有谁见过他这样手忙脚乱,状似惨不忍睹,虽然从来听说摄政大人宠爱顾家千金,却不知道他竟然宠成这样。

傅以兰一眼就看见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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