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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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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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弟,不,是陛下……陛下……”

南闽墨文站到了南闽墨玄身前,伸抬起双手摸上南闽墨玄宽实的肩,带着激动哭腔道。

“文哥哥——”

南闽墨玄抬起双手扶着南闽墨文的双臂,那脸上的激动之情也是难以言表。

“庶民文见过陛下,咳咳……”

南闽墨文忽然将身退离南闽墨玄身边,赶忙跪叩下身道。他虽不知在南闽墨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活人的气息,身上的黄袍无不说明南闽墨玄没有死,而且还是皇帝,故他也思起了该尊礼仪。

“文,快,快免礼。”南闽墨玄连忙俯身去扶南闽墨文。

咳咳……

南闽墨文呼呼喘着,低头咳着,顺着被南闽墨玄扶抬起的双臂站起了身来。

“你们是兄弟……”

花语红站在一旁望着这认亲的场面,心中才了解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为何看起来都会那么面熟。

“他是朕的二皇兄。”南闽墨玄直起弯扶着南闽墨文的腰身道。

“咳咳……不,世上已没了二皇子南闽墨文,只有庶民文。”南闽墨文将头侧向一边,猛烈喘咳着若要断了气道。

“嗯……为什么?兄弟不都永远是兄弟吗?你们不是同一个爹的孩子吗?”

花语红见着南闽墨文喘咳不止,便上前轻拍着南闽墨文的背道。

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在花语红的问话下都默然了,他们心里清楚在皇家等级制度高于血亲。南闽墨玄如今是皇帝也无法赦免南闽墨文被他父皇所定下的罪,就算他能强权如此做,那些皇亲公卿也会反对。

“文,为何在宫内?这几年如何过的?”

南闽墨玄凤目瞟看了眼正靠在南闽墨文身边为南闽墨文捋着背的花语红,话语忽转肃然问,

“他被刘相那大奸人关了十年,也是被刘相送入宫来。”花语红见南闽墨文咳喘个不停,便带语道。

“红淑妃倒是很清楚。”南闽墨玄冷峻着脸,凤目微睁望着花语红道。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不如都坐下来慢慢谈。”

“也好。”

花语红这一道,南闽墨玄也欲想知道事由的来龙去脉,便沉声应道。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

南闽墨玄坐在梢间宝座上,而南闽墨文与花语红各坐在了他对面的太师椅上,三人慢慢道话便是两个时辰,道话之后三人对事情的始末便是心如明镜。

“原刘一守一直处心积虑是为了这事。”

南闽墨玄明白了刘一守想杀他的目的,便目露锐光道。

“如今刘奸人已入了大理司,庶民文也不能待在宫中,恳请陛下恩准庶民文到天龙寺带发修行。”南闽墨文起身跪在地上道。

“文你又何必如此,朕会允准,只是你身子这般,不如在宫内调理好再去天龙寺修行。”南闽墨玄道着,方俯身要去扶南闽墨文,且花语红嘴中道:“陛下说得是,你身子这般不好,还是在宫中调养着,这皇宫要什么没有,这不用几日你的身子定比那牛还壮。”便先了南闽墨玄一步扶抬起了南闽墨文坐回了太师椅上。

“庶民文多谢陛下与淑妃娘娘的恩。”

南闽墨文坐在太师椅上倾着身对南闽墨玄与花语红拱手谢道。

“你与朕过往的情义,朕铭记在心,你又何必如此。”

南闽墨玄端正着身,凤目微起,显出威严道。若说这过往他还时而思起南闽墨文,不过如今人真到了他的眼前除了昔日记忆中的情义,却多了几分生疏感,而他为皇帝的身份又很难让他在做弟弟间转换。

“对了,臣妾想起了一个孩子来,请陛下对刘一守的孙儿刘锦网开一面,他不过只有十来岁,祖父有罪,孩子又能懂什么。”

“陛下,庶民文也恳请陛下开恩。”

“刘锦,大理司给的刘一守亲属名册中没有此人。”

花语红与南闽墨文话道罢,南闽墨玄凤目眼眸转着思道。

没有此人……

花语红与南闽墨文不约而同不解思索起。

南闽墨文就这么在仁德宫悄悄的住了下来,也很小心地避免让皇亲公卿知道,只派了个小太监伺候着,而南闽墨玄为他派来的太医都是隔着黄纱帘为他号脉看病,也不知这床榻上躺着是何人。

自南闽墨文住在仁德宫这几日,花语红每日便带着从发调到内侍监调派回来的铃人一起探望南闽墨文,也常留下铃人照看南闽墨文,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出宫给耽搁下了。





第67章 第六十五章 棋局对弈 有意者茫然无知
花语红心里有些同情南闽墨文,一个人被关了十年,身体又害了不少病,如今才有自由之身,何况与他也算相识一场,也难不叫她心中生怜,不过却让有些人是看在眼里闷在心头。

金灿灿的日头斜照在宫阁殿宇上,铺着汉白玉的宫路如同被金阳镀了金一般,花语红还是那身富丽的妃子打扮,身旁带着铃人,一起走在了通往仁德宫的路上。

方踏入仁德宫前殿,花语红闻着那扑鼻而来的药草味熟门熟入的进了梢间。

“庶民文见过淑妃娘娘。”

“你这是发什么傻,为何每次都如此,我可不管你们这些礼,况且你不是也知道我的事。”

南闽墨文坐在宝座上方拿着小太监盛上的热药碗微抿了两口药汤,这见花语红来,便忙将手中的药碗搁放在宝座旁的矮几上,起身道着就要向花语红行礼,却被花语红扶住了。

“在宫里你就是淑妃娘娘,这礼我是要遵的。”

花语红话道罢,南闽墨文直起身来,低眼凝看着花语红道。

“你在喝药吗?那就快坐下趁热把药喝了。”花语红望见宝座矮几上的药碗道着,又回头望向同站在梢间内的铃人与那伺候南闽墨文的小太监道:“你们都去歇着吧。”

这说话间,那小太监很识趣地为花语红端来了一张太师椅子,便与铃人一起出了梢间。

“你坐上头吧。”

“不,你又和我这般。”

南闽墨文与花语红谦让着,要花语红坐上宝座,花语红索性一屁股就落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道。

“你也知道我是奸人安排进来做了这什么娘娘,这宫中也不是我待的地方,你看这么大的地方虽是人住的地方,却没什么人气,个个都拘礼着,哪有外面好。”

花语红见南闽墨文安心落坐在宝座上,便开口道。

“你何时离开?陛下,他知道吗?”

“我约莫就这一两天离开,我想过了不让他知道。如果你养好身子到了天龙寺我会去看你,不过我也可能会离开京陵,我要看看京陵能否让我待下去,毕竟我犯过案子,那些官兵指不定还惦记着我。”

“你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南闽墨文微微清逸一咧嘴道。

“我啊,就只是那梁上的人。”花语红道着,站起身来,走到那碧纱窗边道:“你别把这窗子总关着,开起来透透气也好。”

花语红开起了碧纱窗,光线照入了屋中,南闽墨文抬手遮在额上掩住了刺眼的光线。

“你把药喝了,我们到屋外走走,你如今不怎么喘咳了,也该多活动活动。”

花语红走到宝座边拿起矮几上的药碗地方到南闽墨文手中道。

“是娘娘。”

南闽墨文眼睛习惯了屋中透亮的光线,放下了那只举抬在额头的手,望着花语红被照入屋的耀眼光线映得娇颜粉嫩的脸,露出十年来不曾有过的灿烂笑容道。

南闽墨文饮了药就与花语红出了殿,方见到耀眼日头的他有些不习惯地将眼眯成了缝。

“你瞧外面多好,这天甚蓝。”

花语红一手扶着南闽墨文的一臂,边下着殿前的汉白玉楼梯,边道。

花语红与南闽墨文为了不引人注目,故也只在仁德宫的前庭中走走。三刻后,他们就见南闽墨玄领着小九入了仁德宫。

“陛下。”

“庶民文见过陛下。”

花语红与南闽墨文见到南闽墨玄走到了仁德宫主殿外,便一起迎上前去给南闽墨玄行礼。

“都免礼。”南闽墨玄将一手伸向前朝花语红与南闽墨文微抬起道着,就将凤目利光望向花语红,沉声道:“红淑妃不在春暖阁,为何日日都到此,你不知这是前廷,大臣来往众多,要见了这像什么话。”

“臣妾是来瞧瞧文公子,也不是故意出来招摇,这大臣要见了,就见了,臣妾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花语红这番目无帝王滔滔而道的话,让南闽墨玄本是端着威严架子的脸更加冷峻了,他一立瞪起凤目厉声道:“回春暖阁去,朕要与文下棋。”

“陛下下棋臣妾不能瞧吗?为何要回春暖阁。”花语红噘嘴道。

南闽墨玄冷峻着脸,垂在身旁的手紧握住了拳头,要不是这女子他喜欢,这时他早下令让人将她拉下杖打二十大板,不,是会砍了头才解恨。

“陛下,这为何还不进殿里去,不是要下棋吗?”

花语红全然不知南闽墨玄心里已气得不行,微着樱唇一手拉着南闽墨玄的左袖,另一手揪着南闽墨文右袖,便朝殿中走去。

南闽墨玄气归气,但也只默声随着花语红拉着他袖子的力踏入了殿中。

日暮降临。

仁德宫主殿另一间有着楠木罗汉床的梢间中已被那伺候南闽墨文的太监点亮了盏盏宫灯,在烛火的映照下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坐在那张楠木罗汉床上已厮杀了近三盘棋局。

“陛下的棋艺比过往增进了不少。”南闽墨文手举白子眼观棋盘踌躇道。

“是文谦让了,朕的棋艺是你手把手教的。”南闽墨玄等着南闽墨文下子,凤目也低望着棋盘道。

“庶民文,不敢当。”南闽墨文道着,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南闽墨玄见南闽墨文的棋子落在了让他棋子显出气弱的地方,便蹙了下眉,也不作声色望着棋盘思着,眼眸移转间,瞥见本坐在太师椅观着他们对弈的花语红已靠在椅背上垂头闭目呼呼睡去,便坐直身来将声压低对身后的小九道:“拿件薄被给红淑妃披上。”

“是。”小九应罢,便转身走出了梢间。

这等文雅之事花语红哪有耐心看得来,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方一开战局她也就与周公打上了交道。





第68章 第六十六章 宫灯夜路 表情意拥她入怀
花语红自顾垂头睡着,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不再交谈只以各自手中棋子对弈。

沉静的梢间只听得棋子落盘的声响,这般的沉静直到花语红垂点着头忽醒过来才被打破。

花语红醒来后,南闽墨玄便下命传膳到仁德宫,他们三人就一起用了晚膳。

夜是朗月星稀,通往春暖阁的昏暗宫路被盏盏星火般的宫灯照开了一条明道。

六个手提宫灯的小太监跟在一架鎏金雕龙銮舆旁脚步稳健地走着,而花语红与南闽墨玄一起坐在了这鎏金雕龙銮舆上,他们方用过晚膳就出了仁德宫行在这通往春暖阁的宫路上。

“文公子身子方好些,这就要去天龙寺陛下为何不留下他呢?”

花语红思起膳桌上南闽墨文忽说起明日要去天龙寺,而南闽墨玄也没拦着他就默声点头应允了。她觉得这宫里好吃好住的,南闽墨文应留在宫中多调养些时日才是,可南闽墨玄作为弟弟却没留下哥哥,这让她感到了奇怪。

“这宫中不是他久留的地方,出了宫对他来说较好。”南闽墨玄冷峻着脸望着前方昏暗的路,沉声淡淡道罢,便轻咳一声,转而道:“你倒是处处留心他,处处关心他,你可知,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妃子,常出入这前廷已违反了宫规,又与男子私会……”南闽墨玄顿了下接着道:“看来朕是该好好处治你了。”

“陛下这话……臣妾哪有与男子私会,臣妾每次都是明着来见文公子,文公子算是臣妾的故友,然道臣妾不该关心故友吗?陛下此话不是坏了臣妾的名节……”花语红侧过身,睁大着那在黑夜中显得如星般亮的美眸望着与她相邻而坐的南闽墨玄理直气壮地道着,又瞬时回头转正微低下头轻声道:“况且臣妾从来没想过要做陛下的后宫。”

“不做朕的后宫为何如今你会在这,虽你不是自愿入的宫,可你已是朕的人,这后宫也就不是你能想不想的,不管你过去在宫外是什么,如今你就是朕的红淑妃。”南闽墨玄将身侧向花语红,伸出一手抚住花语红的一侧脸庞,将花语红的脸轻轻抬起,凤目便低望着花语红被鎏金雕龙銮舆边昏黄宫灯映得娇媚动人的脸道着,缓缓地将热唇低靠向了花语红,且临近花语红的樱唇时,他微微张口道:“朕喜欢你。”

花语红一直是睁望着南闽墨玄靠过来她身边,南闽墨玄那魅惑的神情让她欲却还休,从他口中吐出的那四个字又让她砰然地心跳加速一阵心慌,她方想拨掉他轻抚在她一侧脸颊上的那只手,他的热唇就贴在了她的樱唇上。

在花语红的惊咋间,南闽墨玄那湿滑如鳗的舌就已滑入了她的口中,挑逗着她齿间,引燃着她的愉悦之感,她便也不自觉地迎合着他舌动的韵律。

四片烈唇紧吻含,深喉探秘的缠动,鼻息频频急促喘,除了不由自主,还是不由自主……

在这热吻中,花语红本是要拨掉南闽墨玄的那只手却是紧紧地抓在了南闽墨玄的一只手上,另一手侧抚墨在了南闽墨玄的脑上。

这一深长的吻直到那鎏金雕龙銮舆被抬着悄然落在了春暖阁外,才在花语红缓过神来将南闽墨玄推离下结束。

在掌灯的太监点亮春暖阁的宫灯后,花语红与南闽墨玄便一起踏入了春暖阁的厅中。

“陛下不回乾盛宫吗?”

花语红缓迈的脚步留住了,微侧转过身带着略微的羞意轻抬起头看向南闽墨玄道。因刘一守被扳倒故朝中事物南闽墨玄都要亲力亲为,这几日他也就没得空到春暖阁来。

花语红觉得这倒好了,皇帝或许也明白他们的处境关系,刘奸人的事过后,也就这般若心照不宣的避离了。可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南闽墨玄从来就没有避离她的心,反而一心的想靠近她,拥有她,他虽不强求她,可在他至尊威严的眼中她已经是他的正牌妃子。

“朕今夜留在春暖阁。”南闽墨玄踱步走到春暖阁厅中的宝座边落坐下来道。

“这刘奸人的事已完,陛下为何还要安寝在春暖阁?”花语红将身微背向南闽墨玄道。

“朕今夜要你侍寝。”

南闽墨玄道着,站起了身来靠到了花语红身后,将她从背后揽到怀中,手臂拉握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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