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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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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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与自责也染了不愈之症,就不再行盗了,也没向凤璃告知全部原由便不再踏足吴州别院,留下凤璃与花语红在吴州别院日也盼夜也盼着他能来。

光阴飞箭两年前,凤璃看着花语红一日日长大,也开始学花语杰行盗济世,便想以其在吴州别院清冷待着,不如到京陵繁华之地,且在都城可以行盗的对象也多点,而更重要的是京陵离花语杰所在之地并不远,于是她就卖了吴州别院,带着花语红来了京陵。

“咳咳——”花语杰的几声嘶力的重咳,终打破了沉寂。

“杰郎,身体要保重……没料想你竟拖着这样的身体来救小红。”凤璃抬起头来,将身侧了过去从袖中抽出手绢,轻拭着脸上的泪水,边站起身来,靠到花语杰身旁抚着他的背道。

“收到你的信,本只想派人来,只是我也想见见你和红丫头,只怕会没有时日,我这身体一日已不如一日,这哪还是当年那个大盗花语杰,我都认不得自个了,咳咳——”花语杰道着,自嘲地提了下嘴角。

“杰郎,快不要如此说……”凤璃方止的泪不禁又落了下来,一手轻放于花语杰唇前道。

“不说,就不说了,还是想想红丫头,她暂时是不能露面……”

“凤姨,凤姨……”

此时,凤璃的房门被邀君阁的一个姑娘慌忙敲响了。

凤璃赶忙将脸上的眼泪擦净,走到房门边,将房门轻开问:“怎么了?”

“一群捕爷闯入邀君阁,说要例行搜查逃犯,就到处搜查开了,客人们都慌成一团。”门外的那邀君阁姑娘急挥着手道。

凤璃一听,眉头一蹙抬脚跨出了房门,把门拉关上,迈着慌乱的脚步朝邀君阁前厅走去。

邀君阁的前厅一片混乱,邀君阁的客人与姑娘们都一身衣衫不整的从各个房中被捕快驱赶了出来,疑问声,惊慌声充斥在邀君阁宽敞的前厅中。

“哟,捕爷们这是做何?”

凤璃拉着罗裙脚步急促地下了楼,迎到了站在邀君阁门边的洪捕头面前,一弯嘴角显露以往的媚笑道。

“有犯人逃走了,例行搜查。”洪捕头上下打量着凤璃,稍有意味一笑道。

“捕爷,这不是说笑了吗,我们这除了来玩耍的男人,逃犯怎么会来,然不成逃犯逃走只是为了来我们邀君阁乐呵乐呵。”凤璃盈笑道。

“说了是例行搜查。”

“捕爷,搜查是搜查不要惊了我的客人,你看看他们哪还有玩兴啊。”凤璃望着邀君阁上上下下厅廊中一张一张扫兴的脸道着,便又附耳到洪捕头耳旁道:“你要知道刘相爷府上的管家今也在阁中,弄不好他一生气,哎呀难说……”凤璃道着,站直身来将双手交在了胸前。

“这……你去让他们搜快点,我们还要到别处搜查。”洪捕头闻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刘一守府中的管家,顿时紧张了起来,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也不想踢到铁板,又不能让眼前的凤璃看出他慌了,便朝一旁的一个捕快使了个眼色道。

凤璃在前厅中奋力招架,想在花语红还没被搜查出来前将捕快们都支走,而这时邀君阁中的捕快也快搜到了邀君阁后院。要说其他捕快不知花语红与邀君阁紧密的关系,但已走到邀君阁通往后院廊道的沈玉却不会不知道。

………………
花语红沐完浴更换上小厮的过膝短衫与纳入脚脖绑腿中的裤子,手拿一条蓝包巾,湿垂着墨发从浴房方避出到昏昏不明后院中就被一个忽然出现在面前身形健迫,留着虬髯的中年男子吓了一跳,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来者何人,这中年男子便道:“红姑娘,你师傅让你快走,邀君阁不能久留,捕快已搜到了邀君阁。”

“你是何人?”花语红大睁双眼,望着这中年男子从疑问中缓过神来问。

“我是阿达,红姑娘快走,你师傅要你好好照顾自己。”这中年男子边慌忙将花语红往后院墙边推去,意要让她上墙逃走,边道。

花语红闻见阿达这话,便也明白了返身方要向后院墙根而去,就见眼前一道刀影拦在了她身前。

“沈玉——”

花语红一侧头见到眼前那男子模糊的英挺身姿,一眼便认出了是沈玉。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何不让我走?”

迷蒙夜色中,花语红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道。

“我,我是捕快。”沈玉拦在花语红身前的刀微微颤着,而他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快走,这里由我来——”阿达见沈玉拦路,便随意地用脚背从身旁地上挑起一把扫帚紧拿在手将沈玉握在手中那把颤抖着的刀向上挥抬起道。

没有沈玉的刀挡拦,花语红离前面的院墙根就只有几步之遥,她一个反应跨迈了几步,一跃身便上了墙顶,回身望了眼墙下已挥着快刀和阿达交上手的沈玉,就轻盈跃行墙瓦向远处行去。

爹,儿该如何,你会责怪儿吗——

沈玉挥着凌乱的刀法与身前阿达手中的扫帚对砍着,心中纠缠如麻,花语红逃走了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花语红逃走了,或许这样她便不用在牢中受苦;可忧的是作为一个捕快他竟放走了盗徒,而这人还是花语杰的徒弟。

沈玉的快刀已将阿达手中长长的扫帚节节砍断成了小棒,他一个挥旋刀锋将刀架在了阿达的脖上,视线落在阿达模糊的脸上问:“你是何人?”

沈玉见阿达与花语红一起,而又挥着扫帚就能招招与他抵挡,只是扫帚不如刀,挡不住刀的挥砍才如此被轻易擒获,心中便有了疑思他是花语杰。

此时,几个京陵府尹捕快走入了邀君阁后院,见沈玉手中的刀架着个人就问:“沈捕快,有何发现?”

“没,只发现个可疑之人。”沈玉低沉慢语道。

“将他带到前厅去——”几个捕快一起拥上了阿达,架着他朝邀君阁前厅走去。

凤璃心里掂着对花语红的担心还站在邀君阁前厅中,边让姑娘们安抚着客人,边在洪捕头面前佯装没事人。

“老爷,老爷,别走啊——”

刘一守的管家乔大拉着一张扫兴的长脸,穿着身藏青缎面宽衣快步从邀君阁二楼下了楼梯,他身后追着两个衣衫不整,发丝松乱的女子喊道。

“乔老爷,你别不高兴啊,我们也不想……”凤璃见乔大那张拉着的长脸,便知这乔大心中定是不满,于是上前脸上堆笑道。

乔大没理会凤璃直气匆匆朝邀君阁门外走去,站在邀君阁门边的洪捕头可不认识乔大这张老脸,将手中的捕快刀拦在乔大胸前道:“我们在搜查逃犯,此刻你还不能走。”

“这叫什么话,我像逃犯吗?要想抓我就上刘相爷府中,我在那随时恭候着。”乔大布满皱纹的脸向着邀君阁门外,用眼角瞥瞪着洪捕头道。

“他是刘宰相府中的管家。”凤璃不紧不慢地扭着腰走到洪捕头身旁附耳道。

“啊,你走好,走好……”洪捕头一惊,忙将捕快刀收到自己胸前,一手平放向前哈着腰道。

“乔老爷,你走好,下回来,我让姑娘们好生伺候着你。”凤璃摇着步上前,目送着乔大出了邀君阁,高声道。

“你说我们当差的容易吗?这上面不能得罪,上面跟前的人也犯不起。”洪捕头抬手擦了下额头,做擦冷汗的样道。

“是啊,也就能踩踩我们小民了。”凤璃提了下嘴角,冷嘲着朝邀君阁厅中走去。

“洪捕头,我们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

凤璃闻见那几个京陵府尹捕快从通往后院的廊道传来的话语心头惊了一下,睁大着眼瞅望着那几个京陵府尹捕快走到前厅中,辨看着那几个京陵府尹捕快中是否有花语红的身影。

“哟,你们抓着他做何,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凤璃没瞅见花语红,只望见了阿达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盈盈一笑望向洪捕头道。

“他是何人?”洪捕头方踢到铁板,这会又听凤璃话里有话,赶忙望向凤璃问。

“我是凤州花王爷的护卫。”

阿达一报家门,洪捕头吃惊得双瞳快要掉落到了地上,赶忙道:“放人,放人——”

“我家王爷是微服出游不愿有人知道他来此,你们这一闹弄得人尽皆知,办案抓人何必弄得动静如此之大。”阿达瞪着眼,横立着虬髯,相貌尽显凶恶道。

“哎,是,是。”洪捕头点头哈腰直道着,便又赶忙向周围的其他京陵府尹捕快使了个眼色道:“我们走,到别处搜查去。”

“慢着,不要随便将我家王爷的行踪说出,小心你们的脑袋。”阿达见洪捕头带着其他京陵府尹捕快有落荒而逃之势,便喊住他们咬牙恶狠狠威胁道。

“嗯,小的知道。”洪捕头点头如捣蒜,心肝颤着道毕,赶忙带人出了邀君阁。

“你们谁那么没长眼,就抓了这个烫手山芋。”一出邀君阁外,洪捕头低声询问道。

“沈捕快说他是可疑之人。”一个捕快答道。

“沈捕快,沈捕快——”洪捕头巡望四周唤道。

走在那些京陵府尹捕快最后面的沈玉闻见洪捕头的唤声,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快步挤过其他京陵府尹捕快身边走到洪捕头的身旁。

洪捕头抬步向下个要搜查的地方走着,见沈玉走来身旁便问:“沈捕快你怎么抓了那个护卫?”

“哦,只是见他在邀君阁后院鬼鬼祟祟,没承想他是花王爷的护卫。”

沈玉跟着洪捕头的步伐,嘴中道着,心中还是想着那团疑思,他想一个凤州花王爷的护卫为何要帮着花语红逃走,如若凤州花王爷的护卫与花语红相识,那么花王爷可是花语杰,爹要追捕的人难道是一个王爷,花语杰真的是个王爷吗?

花语红是否逃远了……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若是再相遇我们可否不是捕快与盗徒——





入卷 藏身相府招惹事难
第19章 第十七章 误入相府 蒙言诓语成马夫
京陵城南。

漆黑宽阔的街道上,一辆门檐下挂着盏瘦长羊皮灯笼的青布篷马车摇晃着不紧不慢地直朝宰相刘一守府中后院的宽巷中跑去。

“乔管家,到了。”

这辆马车入了宽巷停在了一道柚木门前,马车上的车夫跳下马车,站到马车旁道。

马车蓬内传出乔大哈欠连篇的响声,随后乔大撩开车门的青布帘下了马车,走到那小门前轻敲了几下柚木门,为他守门的一个小厮就将柚木门开了起来。

“乔管家,你今晚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小厮耷拉着一双困眼,看着乔大道。

“别提了,真扫兴。”乔大拉着脸道着,从那小厮让开的道中径直的走入了刘相府前庭的后院,回房睡觉了。

之后,车夫也拉着马车进了那道门,将马车拉到马棚附近的一根拴马柱上将那匹骏马一拴,打算白天再将马车卸载,便伸着懒腰朝马棚附近的一排平房走去,也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马棚四周毫无响动。

那马车的车篷顶却有个黑影缓缓的爬坐了起来,张望了下四周,一个跃身下了车篷顶落了地。

“骨架差点散了。”黑影发出抱怨的喃语,甩转着一双胳膊。

这个黑影正是花语红,她跃上邀君阁后院墙顶见墙外已布满了到处搜查的官兵,便不敢轻易下墙,只沿着墙顶走着,忽然发现墙下行着一辆马车她也就窜跃上了马车篷顶,抓趴在了车篷顶上,思着能跟着马车出京陵城。

花语红望着眼前的模糊之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出京陵城,她边思着,边挽起那头还散垂着的墨发用那块一直捏在手中的蓝包巾将墨发盘包在了头顶,她此时就是个活脱脱小厮的样子。

今夜从逃狱到逃跑花语红已累得不行,她见周围还算安全一个人也没有,且也不知是何处,大黑天乱走反而不安全了,就蹬上身后的马车入了车篷中,想先打个盹,待天亮再做打算。

花语红这一睡,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马车篷的青布帘被昨夜那个车夫撩了起来,一道光直照在花语红那闭目长睫微翘的眼睑上。

“喂,醒醒——”

花语红闻见有人在叫唤,又感到有人在推她,便倦怠着极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眯瞅见一个黑瘦中年男子便问:“你是何人?”

“你这孩子是哪屋的,怎么睡在这里?”昨夜那个车夫看着花语红问。

花语红忽将眼睛全睁开了,坐直了蜷缩在车篷椅上的身体,睡意全消,她这才思起昨夜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因太困睡着了,望着眼前黑瘦中年男子有些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应对。

“你别是新来的不懂事,快出来,我要把马车卸了。”昨夜那个车夫倒是慈祥的对花语红一笑道着,将马车篷的青布帘放了下来。

花语红心中琢磨着眼前黑瘦中年男子的话,赶忙起身撩开马车篷的青布帘出了车篷,跳下了马车。

“你长得挺俊的,谁带你进的刘相府,何时来的?我都没见过。”昨夜那个车夫一边为马车下着车套,一边道。

“就,就那谁带我来的,我是来不久,哈哈——”花语红打着马虎眼,心里也不禁惊讶自己竟到了刘相府,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今南襄人人都知这刘一守刘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刘一守是为当今圣上顺昌皇帝的辅政,实则大权揽握,手中又有先帝和隆皇帝御赐免死金卷一张,更是让他在朝廷之中有恃无恐。

花语红入了这等权贵官府,自觉得这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这等人家定是丫头小厮仆人婆子一堆,混在其中应没人能发现。

没人认得,要混自也容易,只是若要碰到眼尖的细问起来该如何作答……

花语红一手方抬捏着自己尖润的下巴思索着,就闻昨夜那个车夫问:“然不成你是王嫂的亲外甥?”

“是,是……”花语红满口胡乱应道。

“前日才听闻你姑母要帮你在相府某个活,没想这么快就把你安排进来了。要说你一点长得都不像她,这脸俊的,年方几何了?”昨夜那个车夫站在马旁上下看着花语红,咧嘴一笑道。

“二八有余了,我这不是随了我娘吗,大叔如何称呼。”花语红樱唇一微笑道。

“称我方大叔便可。”昨夜那个车夫道着,拉着已卸下车篷的马匹走向了不远的马棚。
……………………

“孩子将车篷拉到那屋里去——”方大叔站在马棚中,朝花语红一指马棚右面的一间大平房喊道。

“啊?哦……”花语红随口应着,望着车篷嘴一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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