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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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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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作者:安冬

她是梁上美人,盗富济贫的女盗,他是决心逮到大盗花语杰的捕快;一见她让他上心;二见她让他动心;三见她让他动情;到头来是否只是猫鼠游戏;他是一国之君;入宫为妃,她只为去盗取他的一样东西“心”她本想对于那好色君王,这不是难事,但却……
还有他……他……
她不过只是盗,可为何会成妃,宫谋中她要如何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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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1章 旱灾孤女遇盗侠
南襄,和隆三十二年,关州旱灾。

骄阳下,逃荒的秦县灾民步履蹒跚地走在通往荆州的小道上,在饥饿干渴与暑病的折磨下他们就像一群幽魂似的前行着。

烈日炙烤着土地,黄土干裂,寸草不生,井水干枯。

数月以来关州不见降雨,干枯的土地难以农耕,到处可见灰头土脸,嘴唇干裂,垂头丧气的人们,虽然秦县的人们勤奋打井,但多是旱井。

朝廷拨下的赈灾粮根本不够救济关州的人们在这种无水无食的境遇下,他们只能逃荒离开关州,前往邻州荆州谋生计。

“啊……到了”

灾民们见到不远处荆州鄂县城门,不禁都欢呼着鼓起劲,拖着疲惫的身躯向鄂县城门奔去。

“县令大人命关闭城门,以免灾民入城闹事。”一位腰间跨刀,头戴平顶巾,身穿交领皂衫腰系红带的城门官站在城洞内大喊道。

“让我们进城,让我们进城”

两扇灰黑的木质城门被缓缓关上了,灾民见状大步赶上前去,却也被守在城外的官兵用杖棍拦了下来,他们也只能发出哀求的喊声。

但这些可怜的灾民没有得到怜悯,他们只干望着紧闭的鄂县城门,绝望地围坐在了鄂县城门外被日头炙烤得灼热的青石地上,巴望着鄂县城门能为他们开起,他们已无力再前行了。

“爹啊爹啊”灾民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小女孩的凄厉哭声。

灾民们倦怠着循声望向了那个只有七八岁,头上顶着两个凌乱丫髻的瘦小女孩,便又都冷漠的回过了头去。

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太过平常又有人死去了。

在这逃荒的路途中,每天都有人因饥饿或者生病死去,现在是这个小女孩的爹。

小女孩爹的干瘦身躯侧倒在了小女孩的身旁,紧闭着双目,不管小女孩怎么推他,他都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爹啊爹,不要离开小红”小女孩边哭边喊着,哭到了声嘶力竭。

“女娃,你爹他死了。”旁边有个满面皱纹的老人靠到小女孩身边,抚着小女孩的头好心提醒道。

小女孩不会不知道爹这样已经死去了,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也不是第一次,她在不久前见到娘也是这样倒地就不再醒来,但是除了哭泣,她不知该如何,哭累了她就趴在自己爹尸体上睡着了,如他爹还在生一样,她心里怎么也不愿相信爹死了。

小女孩再醒来时,见周围已一片黑暗,那些和她一起逃荒而来的人们也不见了,偌大的鄂悬城门外只有她一人和她爹的尸体。

鄂县的城门还是紧闭着,那些灾民经过休息后觉得不能在此地一直待着,便都离开了鄂县向其他地方而去,寻找能落脚的地方。

“爹,小红肚子好饿,好渴。”小女孩曲抱着柴棒一般的双腿,下巴放在双膝上颤抖着声音嘟囔道。

小女孩很害怕,她从没有过如此一人在黑夜待过,她家里固然贫穷,但她爹娘还是很疼她,在这旱灾前没让她独自一人过,也没让她受冻挨饿过。

忽然一个黑影从小女孩的身边窜了过去,不一会,黑影又窜回到了小女孩身边留住了脚步。

“你还在这里。”

小女孩抬眼望着那黑影,不过天太黑,她无法看清黑影的样子,但听声音她知道是个男子。

“我爹死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小女孩站起身来,怯生生道。

“有半刻让你做决定,随不随我走?”

“你是谁?”小女孩问。

“若随我走就不要问那么多,他们快来了。”

小女孩还在犹豫就见黑影向上跃起,便从她身边窜了过去,她见如此赶忙回身追着黑影的方向跑了过去,不过那黑影似乎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消失了。

小女孩追出了半里,脚一软绵摔趴在了地上,含着泪,站起身来眼前一片黑暗而空荡,她放声大哭了,她觉得要是跟了那个看不清的人或许就能找到失去爹娘的依靠,小小的她不知这是机会溜走的感觉。

鄂县的城门打开了,随之五位头戴皂网,身穿皂衫,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提着捕快刀的捕快跑出了城门,嘈杂的喊问着:“他往哪边去了?”

“到前面搜一下。”捕快中有人道。

“他在那里。”接着捕快中又有人举刀指着前方道。

以此同时,小女孩借着身后捕快手中火把的亮光,见到自己已被一位全身穿着黑衣衫,面罩黑巾的人揽腰携提在了腋下,朝鄂县前方的一片树林快速行去。

“以后记得,做决定要快,不然可要被抓住。”全身穿着黑衣衫的人声音温和道。

“我爹,我爹该怎么办?”小女孩心中还惦记着自己那个躺在鄂县城外已全身冰冷僵硬的爹问。

“白天,我会请人将他埋了。”全身穿着黑衣衫的人道。

隔日,午时,鄂县远郊。

干黄的茅草半人来高,茅草中立着一座堆着小土包,插着窄木牌的新坟,坟上的木牌上刻着:“小红严父之墓。”

小女孩跪在这座坟前烧着些纸钱,一位头戴黑方巾,身着浅青绸面深衣,腰围浅青大带,一脸文气,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她身边。

“小红,你爹已经安葬了,随师傅走吧。”中年男子见小女孩将地上的纸钱烧净道。

“是,师傅。”小女孩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了中年男子的一只手。

“你既然不知自己的姓,就随师傅姓花语。”中年男子低望着小女孩面露和蔼微笑道。

“嗯。”小女孩仰头看着中年男人,睁着大眼,嘴角弯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应道。

“师傅会教你一门要什么来什么的功夫。”中年男子牵着小女孩迈步离开小女孩爹的坟前道。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小女孩跟在中年男子身边开心道。

“那是。”中年男子含笑点头道。





第2章 花容月貌梁上妃
南襄,顺昌二年立秋,都城京陵。

漆黑的夜色中,有道黑衫人影从城南工部左侍郎任载的府中跃窜出,朝城东皇宫方向凌空踏步而去。

城东暗影下,十丈多的宫墙将尊贵权利与平民市井分隔开,里面的宫人要出来是件难事,外面的常人要进去也不是易事,但那黑衫人影手提一个黑包裹行至宫墙北墙根下,一个轻越身姿踏着墙壁就上了宫墙顶,猫趴在宫墙瓦上,待一群巡宫禁军走过,便又一跃身凌空踏步朝皇宫北侧西边内廷凤鸾宫内的春暖阁行去。

夜色下,春暖阁那飞檐翘角的两层楼宇显得落落大方,竹影假山石影相映成趣,黑衫人影落在了凤仪阁四扇并关着的门外,一手用力推开一扇门便跨入了其中。

寂静昏黑的厅内,忽然响起一声严厉责语:“大胆,竟然让朕等你之久。”

黑暗的屋中一下被人点亮了灯烛,烛光映出厅正中有张雕龙刻凤,铺着金绸软垫的宝座,宝座上端坐着位剑眉凤目,貌如玉雕,器宇轩昂,头束金冠,身穿五团云龙交领蓝龙袍的青年男子——南襄顺昌皇帝,南闽墨玄。

黑衫人拽拉下遮在头上与脸上的黑巾,墨发披垂下后身,露出一张拥有杏目媚眼,闭月羞花之容的年轻女子脸庞。

年轻女子望向宝座上的南闽墨玄,樱口张合道:“臣妾今夜没召幸陛下,陛下为何来了?”

南闽墨玄凤目瞟看了下房中两个青襦白罗裙,头上双环垂髻缚红娟的宫女,两个宫女便识趣地一起朝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就都出了厅,将门轻拉上了。

“你可是比朕还不得闲,朕算来已半月不见你了。”南闽墨玄说着,站起身来踱步到年轻女子身边,张开双臂将年轻女子揽入怀中道。

“陛下想臣妾了。”年轻女子小鸟依人的依在南闽墨玄胸膛前娇声道。

南闽墨玄没有回答,只以低头深吻年轻女子的脖颈做回应。

“今日盗得何物?”南闽墨玄一味低头吻啄着年轻女子的脖颈,伸手解开年轻女子腰上的黑腰带,松开年轻女子身上的黑色长衫,宽去衫衣,从脖颈吻至其锁骨,带着吻息声问。

“工部左侍郎玉如意一柄。”

退去黑衫,下身黑绸袴,上身只围红兜的年轻女子昂颈闭目陶醉,樱口微提,一手葱葱玉指松开了还拿在手中的黑包裹,笑道。

黑包裹落地,南闽墨玄将年轻女子横抱起,走入厅一侧的内屋将女子轻放入屋中的香罗床帐内,伸手脱去年轻女子双脚上的黑靴,俯身一食指轻指了下年轻女子翘小的鼻头道:“他们的贪贿都入了你这女盗的囊中。”

“陛下,臣妾可没拿半子,他们取之于民,臣妾就还之于民。”女子仰躺在床,白嫩的双臂勾在南闽墨玄脖上,闪着灵动眼眸道。

“何时朕才可以将你立为后?”南闽墨玄侧躺在了年轻女子一边问。

“等臣妾的骨头动不了时,不过只怕那时陛下已看不上臣妾了。”年轻女子侧撑起身,边伸着葱葱玉指解着南闽墨玄身上的龙袍娇言道。

“朕命令你不得胡言,朕墨玄有妃只能是你淑妃,立后也只能是立你为皇后。”南闽墨玄冷峻地盯看着年轻女子娇美的脸庞,双手却抚捏在年轻女子那双在为他宽衣解带的白滑手背上。

南闽墨玄的眼神中透着是不容违命,但他那温热的双手已把情意传达到了年轻女子心里。

“陛下。”年轻女子低身侧头趴在了南闽墨玄的胸膛上。

南闽墨玄抬起一手轻拉了一下挂在床边的红帐帘,红帐垂下映出帐内南闽墨玄翻动身影。

且待稍时,香罗帐中云雨情,吟声娇喘羞人心。







引卷 绝色盗女多情捕快
第3章 第一章 李府入盗 荆州捕快沈玉助
五个月前。

南襄,顺昌二年四月初,都城京陵。

深夜,京陵城门紧闭,巡城的更夫方敲过四更天。

一袭黑衫衣,头脸罩着黑巾的人凌空踏步,翻身跃窜入了城南李员外府中,避入东跨院,靠到了李员外主屋的花窗前,扑闪着灵动的双眼,揭下脸上的黑巾,挂在夜空上的明月映照出张娇美的瓜子脸。

一指葱嫩食指放到了那张娇美瓜子脸樱红的唇上,香涎轻润葱嫩食指点向了花窗白纸,将那花窗上的白纸点出了一个小洞。随之,一手葱葱玉指从那黑色腰带裹着的蛮腰处,掏出支细竹管,伸入了花窗白纸上的小洞,樱红小口轻含细竹管的一头,朝花窗后的房内吹了股迷魂白烟。

之后,细竹管离开了樱红小口被塞回了蛮腰上的黑腰带中,那张娇美瓜子脸又被挂在耳际一侧的黑巾遮盖上了。

黑衫衣人的身影移行到了主屋正门,葱葱玉指从蛮腰上的黑腰带间掏出把柳叶短匕从两扇门缝中将门撬开,便躲入了房中。

李员外是户富裕人家,主屋中的八宝格上有碧玉圆盘,寿山名石,青瓷珍物,墙上挂着山水字画,名人墨宝。不过,躲入房中的黑衫衣人却没顾上这些,只在房内的抽屉柜子中摸索着,但没有所获。

床帐内,李员外与妻子发出了翻动身子的细响,正摸到床尾一具小立柜前的黑衫衣人露在黑布巾上的那双秀眉微微蹙了一下,不过很快那双秀眉又松展开了,秀眉下的眼眸转忧为喜。

一手葱葱玉指扶握小立柜上的一把铜锁,另一手两根葱葱玉指从蛮腰黑腰带间掏出把铜丝弯成的小钩伸入锁孔撬拉,“咔”的一声,铜锁开了,一双纤手将小立柜的红木雕花柜门打开。

小立柜内上层叠着些上好布匹,中层有个小抽屉,小抽屉一下被那一手葱葱玉指拉开,抽屉中放着个不大不小上了一把如意小锁的锦盒。

黑布巾上那双灵动眼眸透着喜悦神色。

那一手两根葱葱玉指上捏着的铜丝小钩再次钩撬开了锦盒上的如意小锁,锦盒被翻开了,锦盒中装着雕刻精致的翡翠玉白菜,在窗外透进的淡淡月光中,闪着脂润光泽,一手葱葱玉指抚过那颗翡翠玉白菜,锦盒被快速关上,包入了一张方形黑布中,小立柜的红木雕花柜门被轻掩上。

黑衫衣人一手中提着个黑包裹蹿出了李员外的主屋,回身在主屋外的门上钉插上了一撮狗尾巴草,便凌空跃踏翻出李员外府中,朝京陵城北窜去,消失在了京陵城北的房落中,此时已过五更天。

辰时,京陵府尹衙门外的鸣冤鼓“咚咚”地被李员外家的一位老仆敲响了。

“堂下何人?”

府尹方才起身还未用过早食,打着哈欠摆着一张臭老脸步入公堂,坐到了公案前望着跪在公案下李员外家的老仆懒懒捋须问。

“小人,城南李文员外家的仆人。”李员外家的老仆恭敬答道。

“为何事击鼓?”府尹将身懒靠到椅背后,半眯上睡眼惺忪的眼睛问。

“我家员外的翡翠玉白菜被偷了,今早在房门上见了这撮狗尾巴草。”李员外家的老仆从袖内掏出一撮狗尾巴草,以双手举在额前道。

“大人,府尹大人”坐在公案一旁案桌前做着笔录的师爷见府尹已闭上眼睛,状若睡着,起身几步上前轻推了下府尹,轻声唤道。

“师爷,怎么又是狗尾巴草?这已是第五撮狗尾巴草了,洪捕头的比限将至,先打他二十大板,命他快快查来,退堂”府尹话毕,睁开眼睛,便起身走入了后堂。

“这,这……”李员外家的老仆见这情形不知如何,慌忙看向了师爷。

“你先回去吧,这事还要追查,若有下落自然会传。”

“那,那小人告辞。”李员外家的老仆起身,给师爷点头哈腰行了礼便出了府尹衙门。

“啊,啊”

李员外家的老仆离开不过片刻,府尹衙门院中,传出了洪捕头被杖打臀部的痛苦喊声。

“混蛋,你们是不是兄弟,出手这么重。”洪捕头已过不惑消瘦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一手捂着臀从趴着的长凳上坐了起来,怒道。

“这不是得让大人听见吗,不然还不说我们兄弟偷懒,不办事,改日请洪捕头喝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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