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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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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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正君只能使出杀手锏,“仙儿,你还不信爹吗?你与我说,田萝是不是京城中的贵人?”
韩逸仙眨巴眼睛,他知道瞒不过自己爹的火眼金睛,况且他们此去京城,马车就拉了至少十辆。
“不算得贵人,只是比寻常人家多了几个银子。”田筝是赚了很多银子。
韩正君脑子里立即冒出,京城顶有银子的王家、谢家,就是没有田家呀。当下还是觉得儿子欺瞒自己,不高兴地拉下脸,“为何我没听说过田家?”
田家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中,可谓是低调的了,低调到除非京城有大事,便不露脸的。比起王、谢两家自然没有那么让人记忆深刻了。
但在二十多年前,田家是盛极过。只是当时的韩正君还是个闺阁公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是至掌家后才对外面的事有耳闻。
“爹只要记住田萝不是人能随便折辱的,就好,儿子只能说到这里,爹若回去翻看前朝的逸事,就能发现田家。”
韩正君记下他的话,回去定要翻出田家的痕迹。从儿子的语气里,他隐约感觉到田萝的真实身份不简单,深觉儿子有眼光。
韩正君回去立刻去书库,果然在前朝文宗时代找到关于田家的记录。田千秀田家家主,甲子年探花。曾与六皇女联手将胡人逐出沧州,夺回河套一带,连晋三级。后被参本,罢官。后跟随六皇女去封地,当了幕僚。六皇女便是当今圣上,那助六皇女登位的田家家主田千秀,岂不是封侯了?
他又翻开当朝,看到确是田千秀被封为侯,娶了不受宠的十皇子。
那,他的儿媳就是公侯的女儿,与女皇都有亲戚啦!?
田萝打了个喷嚏,差点把口里的肉喷出来,是谁一直念叨着自己。莫不是韩逸仙,她抬头狐疑地看向一脸莫名的韩逸仙。
宝静一下马车便往田筝那边跑,她觉得韩逸仙比田筝漂亮,不过已经有宝宝了,她是没机会了。而田筝也俊逸,还未成亲,她就有机会,便时时粘着田筝。田萝还以为老哥有孩子缘呢。
田筝只觉一个小屁孩总是眯着眼睛,对他献殷勤,他也以为自己很有孩子缘,无聊时就爱逗她玩。他注意到宝静记性特别好,几乎过目不忘,人比猴还机灵。扮得了可怜,装得起傻,闯了祸也让人生不起气,她一双蓝汪汪无辜纯洁的眼睛骗了多少人。
田萝早上自己晨练时,会带她一起,顺便教她学武功,打好基础。小屁孩也很能以苦为乐,总不知道什么程度她才会伤心。田萝也奇怪,这孩子离开所谓的“沧州”,离开亲哥哥,居然没伤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凉薄?
宝静这孩子的底子,田筝摸透了,就把得来的消息和妹妹、妹夫说起来。
据说,越家曾是漠北的贵族。有两脉,一脉为漠北纯胡人,一脉则在中原,一半汉人血脉一半胡人血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原的胡人血脉渐渐被汉人血脉掩盖,到这一代胡人的特征已经很不明显。而这一脉在中原京城渐渐兴盛,酿的酒成了贡品,至前两年退居安乐,很少再往皇宫送酒。如此说来,越宝静和越伊蓝两兄妹是越家这代中原少有的蓝眼。越伊蓝成了越家主,也有理由。
但越家身为胡人贵族,和皇宫有联系,是另有目的?
而沈修也是越家人,却修了座无忧城,名为“沧州”,是想痴心妄想恢复胡族对沧州的统治?实在可笑、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谁收藏了思淼,包养了思淼?真心感谢,这支持我的人!
那个啥,冒泡!怎么才能炸出潜水的人?


、第三十八章 怀孕的危机

马车到了一处河岸便停下休憩片刻,田萝遇到这等冷天气,都是缩在被窝里动不得的,或许是胎里带着弱,总是惧怕寒冷。她就坐在韩逸仙旁边,左手糕点,右手翻看画本,脸上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这时,厚厚的车帘被宝静猛地掀开,寒冷的气流灌进马车,韩逸仙倒没什么,田萝却哆嗦了几下,对宝静瞪大眼。
宝静没在意,笑道:“田姨,外面有个人要和我们一起上京。”
韩逸仙一直纠正宝静对田萝的称呼,她叫自己为叔叔,也该叫田萝阿姨,和他的辈分相称。
田萝道:“多个人而已,带上也无妨。”
韩逸仙却道:“把那人领过来瞧瞧。”
宝静已经知道听谁的话,这里只有田萝这个女主人,可女主人事事听夫郎的话,她小小年纪也看出来韩逸仙才是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那瞧瞧吧。”田萝眼睛都未离开画本,随声附和。
那个旅人上前,一身洗得发旧的棉袄,背着一个书篓子,俨然是个书生。她的辫子梳得整齐,方正大脸,眉目端正老实。却在看到肚上铺薄被的韩逸仙,又惊又喜道:“逸仙,你怎么在这?”
韩逸仙细眉微皱,怎么也想不出见过此人。也难怪他想不起来,这书生混在人海就变成沙粒找不到,因为她实在太普通了!
田萝听到书生的声音,抬头稍有迷惑,又转向同样迷惑的韩逸仙。待她那被冻迟钝的大脑转过弯,她看向书生的表情就变得紧张起来。
孰料书生丝毫没感到诡异的气氛,灿烂一笑,道:“逸仙,我是楼瑸呀!我们一起读过书的。”
经过书生的提醒,韩逸仙是稍稍记起小时候先生带了一个小孩和他一起读书,可他不记得这个女孩的名字和脸。但显然书生楼瑸记忆很深,“逸仙,你和小时候长得丝毫不差,我一眼就能认出你,现在我终于要上京赶考了。”
书生又往他旁边一扫,看到一直对她散发寒气的田萝,满怀欣喜的笑脸突然凝固,再看韩逸仙突出的腹部,笑意彻底变成哭丧脸,没想到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居然在相逢时,已经嫁作人夫。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从高空跌落低谷,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如果韩逸仙还未嫁,她取得功名就能回来娶他。
田萝在磨牙,这是哪里来的童年玩伴?听书生对自家夫郎的称呼,他们小时候挺熟的?
她扭头看韩逸仙,韩逸仙不说话,只是陷入回忆的表情,让田萝一阵窝火,看来是真有此段往事了。
书生以为韩逸仙没回话,是因为和她一样激动地说不出话,便转而对田萝道:“你是主人家?”
田萝压低声线,尽量显得威严成熟一点,“我是。”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是主人,谁是主人呀!
“勿怪小生心直口快,你是逸仙的妻主吗?”
“我是,你想说什么?”她不是韩逸仙的妻主,还有谁是呀!
书生看了眼韩逸仙苍白的脸,“小生觉得你不配当逸仙的妻主!”在她眼里,田萝是个糊涂人,就算有钱,也是个糊涂财主,而韩逸仙有才有貌,冰雪聪颖,为何要屈就糊涂财主,定是田萝用财逼迫韩逸仙嫁于她。
田萝听完火冒三丈,当即捏断了案上的一角,站起道:“书生,你莫名其妙说些什么,敢再说一遍吗?”她打定主意,若是书生再说一遍,就把她赶出去。
“我乃圣人门生,不怕你以势压人!你就是。。。。。。”她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在田萝起来那一瞬间,她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从田萝身上散发出来,逼得她站不稳。
她还未说完,神游天外的韩逸仙打断她的话,“别说了,你这书生好不要理,念在曾是同学一场,你下去吧,我让下人给你安排一辆马车,别再过来。”
田萝和他想不想配不是陌生人能够评定的,楼瑸说的话,触动了韩逸仙一直担心的事,上位者会不会觉得他是商贾之子,配不上田萝?故会出愣一下,待清醒,听楼瑸越讲越离谱,他都发火了。哪来的童年同窗,尽会惹人不高兴。
楼瑸没想到她的“仗义而为”居然被狠狠回绝,但相信韩逸仙一定有苦衷,若是他不念旧情,怎么不把她赶出去。这样想,她便乖乖低头随仆人下去,其实她的目的就是能留下来搭顺风车去京城,现在达到了目的就乖乖下去,留下来以后至少有机会见到韩逸仙,问个明白。
好好的心情被一个书生破坏,田萝老不高兴,坐下来背对韩逸仙。在安乐很多人都觉得田萝配不上韩逸仙,但没有在面上明说,这半路杀出来的同窗,居然一打照面就说她配不上韩逸仙,这怎么不让她窝火。
韩逸仙无奈地摇头,他对楼瑸一丝记忆都没有,或许他小时候也没留意到有此人和他一起念过几天书。田萝扭头留给他一个后背,他拉拉田萝的手,田萝起先不理。他就锲而不舍地握住她的手,田萝转头抱住他,靠在他的肩窝里,翁声问:“怎么冒出来的同窗?”
“我哪里知道?”韩逸仙微笑。
他对着田萝的耳边嗅了几下,道:“我不知道那个同窗,却闻到了好浓的醋味,哪里来的醋,这么大?”
“哼,连那书生都参与过你的童年,我就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她蹭蹭韩逸仙的肩膀,深深闻了里面的幽香。
“说起小时候,我倒记起小时候去京城姑妈那边小住过,在逛灯会时,迷路了。幸好有个女孩和我一起迷路了,我俩就躲在在庙里等,接着我们都睡着了,醒来后,那个女孩指着我的肚子说,我和她睡过觉会怀宝宝。我还吓得要命,以为自己真要怀孕了。”韩逸仙被书生勾起了这段尘封已久的回忆,他边说,眼睛边弯成月牙的形状,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指着他的肚子说,“不好了,不好了,你会怀上我的孩子!”
田萝突然很嫉妒那个女孩,但越想这个故事怎么那么熟,她又惊又喜道:“那个女孩是我呀,我记起来了,那个人是我!”
“是呀,我也是因为那个书生,想起来的。”
田萝道:“这就叫天作之合,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注定是我田萝的夫郎!”
有时感慨缘分的奇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呀。
韩逸仙还未享受到多久这种意外的惊喜,陷入那种配不配的苦恼中。他想了许久,道:“田萝,别人都说你配不上我,你别去在意。我还想,是我配不上你。”
“田家家训,夫郎和妻主是不分尊卑的,我不是说过,你当与我相比肩吗?没有配不配,只有愿意不愿意,难道说,你怀了我的孩儿,还想离开我?”田萝猛地起来,一眨不眨对着韩逸仙的琉璃杏眼,像是要他回答什么。
“我记下了,到京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得抛下我,你不抛下我,我怎么会离开你。”韩逸仙心里一动,她能助他在世间与女子比肩而立,包容他的野心?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又沉入心底。他岂能让一个半路冒出来的人搅和他和田萝的感情,到了京城便想办法把楼瑸给赶出去,当然这是后话了。
马车明日便能驶到京城,就在这个夜黑风高的雪夜。凌厉的寒风刮过林木,发出阵阵呼哨声。马车内异常温暖,韩逸仙却感觉很不舒服,先是胸口闷得欲呕吐,后耳朵听着窗外的阵阵风声,头晕得天旋地转。不多时,他额角的汗水沾湿了鬓边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嘴唇干渴,原以为是寒风如体,不用吵醒众人,但接下来,腹部的抽痛让他大感不妙,推了几□侧的田萝。
田萝忙起身,点了灯。见韩逸仙捂住腹部,咬紧下唇,显然在忍住痛楚。
“逸仙,你怎么了,肚子疼?”
韩逸仙根本没力气回答,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下湿了一片,无尽的恐惧围绕着他,已经听不清田萝焦急的询问,眼前一黑就昏过去。
一行人中有随行的医者,田萝看到韩逸仙身下又流血了,便慌的六神无主。
而医者把了脉,道:“恕小人医术浅薄,正君是双身子,恐怕保不住这胎。”
田萝听完,双身子?两个?难怪肚子那么大。她又马上跳起来怒道:“保不住,为何保不住!”
现在的田萝完全化身为发怒的老虎,医者不自觉把头缩进领子里,怕那怒火会掉到她身上,哆嗦道:“正君,正君是否在先前受过惊吓,受寒。正君本就体虚。。。。。。”
田萝想定是被抓去时落下的病根,便打断她的话问:“那有何办法保住胎儿?”
医者几乎不敢去看田萝黑到锅底似的脸,说出来的话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到,“依小人看,须得,用药物拖延,到京城找御医为正君渡药,舍弃一子。”
在一旁同样着急的田筝,听到此话,整个人也蒙了,原想怀了双生子是极好的征兆,这下,居然要成了累赘似的东西要舍弃。可他嘴上立刻喝道:“大胆庸医!我命你都要保住,保不住就要你的命来陪葬!”
医者摸摸脖子,吞下一口唾沫,为了活命她拼命想,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一个法子,重重拍了下额头,喜道:“小人想到一味药,无根草。以无根草为引加几味药材喂下,再细细调养,便能保住。”
田萝问:“无根草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评论,真的好虐啊。。。。。。
听着室友背英语,明天要考听力了。看我勤不勤奋,更新啦。


、第三十九章 求药

“无根草长在雪山之巅,只在夜间吸取月华月圆之夜采集药性最好,形状为八片叶,叶上有八片小叶。曾听先辈说,仅有三株收藏在皇宫大内,女皇就在两年前提及有无根草,恒德贵君怀孕她大可安心了。”
“是曾听说过,无根草在皇宫。”田筝被这一提醒,便想起无根草确是西域贡品,仅有三株被皇宫纳入宝库。若不是恒德贵君怀孕,世人还不知道,无根草被收藏在皇宫里。
田萝才不管在什么皇宫大内,她现在只想怎么拿到无根草。若是凭借她的身份倒是可以向圣上求取,这样想,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逸仙的病情,火速赶去京城。
有了韩逸仙这一茬生病,原先赶去京城要两日时间,便生生压缩成一天半。
田萝进入熟悉的府邸,迎面而来一名白发苍苍的麻衣管家和一位黑衣中年女人。田萝小心翼翼抱起昏迷不醒的韩逸仙,韩逸仙的眉头紧皱,苍白的唇色越显得他羸弱不堪,似要枯萎的荷。是什么时候韩逸仙竟瘦得像是只有腹部的重量?田萝抱住他往内里去,急匆匆对管家道:“麻婆婆,为我准备热水、暖炉送进来。”
黑衣女人刚想跟进去追问,她从没看到田萝的表情那么严肃,料想定是重要的事发生。她刚想跟进去追问,田筝拉住她道:“虹婶,田萝的夫郎出事了,具体的,你问我就成。”
田萝拧干水拿热毛巾给韩逸仙擦擦脸,再渡点水给韩逸仙滋润一下嘴唇。她只觉得韩逸仙身上有一股难以消散的冰凉,她一靠近浑身就哆嗦。她用被子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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