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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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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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地女声传入他的耳里,“逸仙,逸仙!”
韩逸仙赶紧停手,往声源地方望去。
田萝双目发亮,两手拿了长长的树枝,正在赶兔子?呃?一大群灰的、黄的、白的兔子,在田萝的驱使下,撒欢地跑向韩逸仙,投入他的怀抱。韩逸仙瞬间爱心泛滥,抓起一只兔子按在怀里,揪揪肥兔耳朵,拉拉毛绒绒的后腿,敲定养这只兔子。之前说过,韩逸仙喜欢养兔子、养鸟、养小狗。。。。。。等等动物,可技术太好,把姜菁菁给的兔子养成一盘红,烧,把鸟养的想飞回天空。可他还是喜欢,田萝就在早上凶残地抓了许多兔子,赶到他面前,让他尽情选择。
那只被摁进怀里的兔子泪流满面地看着同伴闪进草丛,一去不复返。
下午谷家家主,谷青玄扛着野猪,手拖一串野山鸡回来,谷青玄一看过去便是个猎户,平常模样厚道稳重,眯起眼睛则如老鹰般锐利。谷家的人,人人有专长,而她谷家家主的专长便是捕捉猎物和饲养动物。山庄里的鸟、兽、鱼都是她一手饲养。
田萝便请她教韩逸仙养动物,谷青玄答应了,直接从韩逸仙怀里把兔子拎过来,给他讲解兔子的习性和喂养的分量。韩逸仙一一记下,才惊觉以往没人点出,他喂食的分量太多,一天往往能喂上九次!难怪最后养出来的动物都胖成球,还越来越暴躁。
谷青玄还把自己写的书,叫“动物百科”的送给韩逸仙,道:“外面的书,说什么动物吃拉的多,吃的也多,全是胡话,正夫你看我这书,保管把兔子养的雪白雪白。”
韩逸仙收下,后来田萝在家偶尔发现了这本书被韩逸仙摆在最高的地方,翻开看,还有批注,记着他养动物的心情。连带着梅西城也抄录了这本书,给他妻主姜院长养鸟。姜院长一看,顿觉此书考察得当,便毅然刊印了此书,从此广为流传,是为养动物爱好者的居家旅行必备刊物。
韩逸仙把兔子放在田萝做的笼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恶毒先生把他抓的鸟给放了,父亲逼自己被男戒,他转身抱住自己的妻主,“妻主,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田萝表情满足地抱着他,她家夫郎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月儿高挂,清风爽,携带芳香醉人肠。
在唐心山庄的一处草地上,谷家五口人,和田家三人在那里对月酌酒。
小溪沿岸种了许多桃树,绯色在月色下旋转,落英缤纷,扑簌簌花瓣落满地。树上挂了一盏盏照明灯笼,照得溪水潺潺小鱼游动。
谷青玄把野鸡穿在烤架上,下面染火熏烤,再加孜然、细盐等调料。田萝看着手痒,她最爱琢磨吃住,当下手不闲着,撕了一条鸡腿,串起来烤,拿蜂蜜刷在表面,再加调料,不过一会鸡腿就呈蜜色,香气四溢。韩逸仙和田筝就坐在一起讲话,谷氏姐妹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插到他俩中间,“猜猜我们哪个是谷雾,哪个是谷风?”
韩逸仙说:“我已经知道了,等哥哥先说,我再说。”
田筝不可思议加不信地看了韩逸仙一眼,“不可能,你没和她们说过几句话,就知道了?”
韩逸仙勾唇,笑的得意,对他扬扬下巴。
田筝瞅了一会,道:“左边的是谷雾,右边的是谷风。”
韩逸仙道:“正好相反,左边是谷风,右边是谷雾。”
两姐妹对视一眼,对韩逸仙道:“田正夫猜对了,是怎么分辨的?”
“谷雾高一点,谷风矮一点,小谷谷更喜欢谷风姐姐。”
小谷谷正吃着手指,对左边的谷风流口水。孩子的分辨能力很强,对疼爱自己的姐姐更为熟悉。小谷谷爬了两下,跌跌撞撞站起,对韩逸仙伸手,要抱。孩子也喜欢靠近孕夫,扑进孕夫的怀里,然后伸出肥嘟嘟的手摸孕夫的肚子,用软软的声音,“妹妹,妹妹。”,还喜欢测男女。
韩逸仙将小谷谷举起来,亲亲她的小脸,小谷谷又喊,“弟弟,弟弟。”
田萝把小谷谷从韩逸仙身上扯下来,拎到地上,“小谷谷,爹爹要找你哦,快爬过去。”
田萝讨好地将鸡腿给韩逸仙,“我烤的,快尝尝看,好吃吗?”
韩逸仙咬了口,蜜汁粘在绯色唇上,特别的诱人,他细嚼后咽下,“不错。”
她得了称赞,偷偷凑嘴贴在他的唇上,把蜜汁吸干,才道:“我再去烤。”
韩逸仙啃着鸡腿,耳廓红的滴血。
谷吴氏怀抱小谷谷蹭到韩逸仙身边坐下,道:“田小姐很是疼爱正夫啊。”
韩逸仙抿嘴,“差不多。”,和怀孕前没两样。
“正夫怀孕,小姐还没出去找其他男人,实在是好了,我家那口子在我怀孕的时候,就去山下找过人。”
韩逸仙眼睛微眯,用手梳理一下秀发,“妻主不会这样对我。”,他说的肯定,心内却不禁打响铃。那月湘乡就是看准他在孕期想利用田萝,还有越家主。。。。。。
“可得预防着点,我的小谷谷出生时他娘就不在我身边,后来她对我有愧,就再也不去找男人。”谷吴氏说起往事,摸一把辛酸泪。
韩逸仙点头,看向沈吴氏的双眼,他的双眼瞳孔呈深褐,鼻梁比平常人高一点。韩逸仙貌似不经意的问:“你有胡人血统?”
谷吴氏低头,声音沉闷道:“我的父亲是胡人。”
“哦,没事。”韩逸仙回了句,胡人的故国金楼国,在十几年前侵占了大民边境沧州、衮州、代州,后被大民女帝晋驱逐出大漠,追赶至漠北苦寒之地,在边境等地至今流着许多胡人与汉人的后代。他转开视线,去看田筝。
田筝独自背靠桃树,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孤寂又落寞,眼底压了沉沉的黑,一望进去如坠湖底,让人沉沦窒息。他的发似与桃花树根相连,他的脸淡如桃花初蕊,隐秀飘渺。
田萝蹦跳到他身边,把烤鸡腿伸到他嘴边,“哥,尝尝妹子的手艺。”
田筝从神游中醒来,接过鸡腿,泄愤似的狠狠咬两口,嚼了吞进肚,把擦嘴的帕子随手扔在地上,“还是妹子好,有了夫郎,还不忘哥哥。”
“嘿嘿,只要你不派我去偷男人的东西。”
田筝赏她一个爆栗,“还想偷懒,等我吩咐就行!”
韩逸仙也走过去,坐到田筝旁的树根上,眼神投向又在烤肉的田萝。“她与我说了她是曾是江湖上的“摘星手”,还列举了偷得东西最宝贵的几项。”
“我妹子能主动坦白,真是下决心要与你坦诚相待了。”
韩逸仙点头,眉目间满是笑意。
“还是你这局,摆的好。”田筝看向田萝蹲身,与谷青玄嬉皮笑脸的样子。
兵行险招,步步逼人。田筝和韩逸仙极为要好,那为何要叫田萝去偷花魁的东西?不是去打韩逸仙的脸,而是韩逸仙自己想,田筝只是遵循了他的愿望。韩逸仙一则,想让田萝自己将过去,两夫妻才能更进一步,越加亲密。二则,应对越如之,让田萝先心生警惕,不会因为初恋情人的到来而迷失心智。三则。。。。。。从他知道越如之将要到来,他便在准备,彻夜难眠只怕田萝太重情,神经太脱线,或是中途发生意外。 幸好,给了越如之一个当头棒喝!一切都在身外,却尽在掌握。
田筝从怀里拿出本该给越如之换酒的香囊。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月来报道~!


、第十八章 何晋雪

越如之不知道月湘乡寸步不离身的香囊究竟有何意义。那只香囊单看材质,是很普通,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都会有一只苏州针线的香囊。但那香囊却是月湘乡的母亲月大人给的,她仅有月湘乡一个独子,自是非常珍重,将藏有重要秘密的香囊给了独子。
月湘乡身上仅有那么一件遗物,所以才日夜系带,因为珍惜,他没发现香囊中的秘密。
这秘密能被田筝知道,是必然非偶然。那香囊原是月大人从年幼无知的田筝那里诳来的,田筝想,香囊在他手上也是物归原主罢了!岂料借一只香囊便能牵扯出如此繁复且多的事。
韩逸仙从他手里接过香囊,抖两下,一张小羊皮片连着布料碎屑飘落到他的手心。
他们迟到半夜,韩逸仙已经在打呵欠,田萝扶他去房间,途径一丛茂密芦苇,点点萤火在片叶间飞舞。飞到韩逸仙和田萝身边,韩逸仙伸手去抓,萤火虫从指缝溜走,他迷蒙着眼。侧耳听到苇丛流水叮咚,直想闭眼睡在田萝怀里。正是模糊的时候,听田萝在耳边低喃,还记得那日我和你辞别,要离开安乐回京城,你把酒与我对饮三杯,说萤火虽小,可一直燃烧终会成燎原之势。
回了房间,韩逸仙吹灭蜡烛,覆上田萝的唇。边脱衣服,边将田萝压在身下,田萝抚摸他的秀发,叫他继续。脱到不留;寸;缕,韩逸仙忽然不动了,像只幼犬趴在她的胸;脯上,当时 田萝若不被他的暗示引回头,他真要以身相许,让她赖不掉走不得。他胡乱亲了几下,呜咽道:“我,不会了。。。。。。” 
田萝心里叹口气,还有他夫郎做不出来的事啊。她双手穿过他腋下,翻身让韩逸仙滑;入她湿润的身体,“逸仙要学会服侍妻主哦,你肚子再大点,我就动不了了。”
韩逸仙嘘口气,幸好是夜晚,脸皮厚点没事,要不然真有损形象。随即几下快速的律;动,很快被灭顶的快;感淹没。
在唐心山庄过了一个月,一叶红而天下知秋,安乐的枫林染成了橘红色。田萝拿着竹竿爬到树上打果子,下面小三小二兜了一围裙红色甜果,其中酸的便给田筝去酿酒给韩逸仙去解馋,甜的便送给姜菁菁一篮子,其余派发给迎客楼的众伙计。
韩逸仙给田萝量尺码,好为她织件贴身毛衣,再织条围巾围住她的脖子。
在这天气渐凉的日子里,又有了何晋雪的消息。
田萝捏捏手心被汗水浸湿的纸条,纸条上写的是在何晋雪在湖州的客栈落脚,打算参与湖州的重阳节。上一次有消息还是八个月前,说她在边境潮州买马。
她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田老哥,湖州离安乐不远,快马两天就能赶到。
但她把纸条捏的死死,若告诉他,他还会追着过去吗?曾经田老哥就有追去过,何晋雪反倒跑的更远,一年没靠近安乐的地界。独剩田老哥在后院借酒浇愁,日渐利益熏心,与韩逸仙这野猫厮混至今。
若不告诉他,就省了许多波澜。她可以去偷偷把何晋雪捆绑回来,便是好的。假如绑不回来,田老哥不知道,也就算了。
她左右想不过来,和她夫郎商讨。
“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
韩逸仙把针织放一边,“何该告诉他,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
也是,何晋雪几乎成了田家人盯准的对象,只要有个蛛丝马迹,他田筝哪有不知道,只是不提,不说,才能不将伤怀放在脸上。
“我一说,他自己定想跟着去。”
“我来留住他,他就跟不成了。”
“我搬去迎客楼和他一起住,每天看着他便是。”
韩逸仙修长的食指抵住上嘴唇,思索了片刻道:“我教你个方法,保管将她引出来。”
田萝本想叫上姜院长和她一块去,但那院长竟一口拒绝,说要与梅西城通信,去梅家提亲,以便多见梅西城几次面。真是有了夫郎就忘了朋友,想当年听到湖州有什么会?还不是拉着她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可见男人在女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
几天后,田筝手拿包袱细软到桥头送田萝,姜菁菁、梅西城也特意来了。
田萝依依不舍地看着韩逸仙,韩逸仙脸色淡淡,眉头却是蹙成一团,他将近五个月身孕,肚子大的像颗圆滚滚的球,小夫郎低头将她衣服的皱褶抚平,不忘叮嘱,“在外千万小心,别惹事,更别惹其他男人和女人,看见何晋雪就尽力带回来,带不回来,我还能想办法,不要勉强。”
田萝回道:“我记得了,你也千万小心。”说着,手摸摸他的肚子,对她哥道:“哥,照顾好逸仙!”
田筝点头,道:“她若还走,就算了,你也追不上她。”
何晋雪最会跑功,啥地界有个狗洞呀,墙缝的都能给她逃掉,比田鼠还厉害。
何菁菁才与梅西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见田萝要拱手道别,忙道:“小田萝,等以后我成亲了,带着夫郎和你一起去看重阳会哈!”
他们两个自然不知道她去湖州的真正目的,只道田萝又去凑热闹了。
船大娘要开船了,田萝喊停,跑去抱住韩逸仙,泪眼汪汪,“要照顾好自己。”
韩逸仙亦被勾起不舍,回抱她,“一路小心。”
田萝如壮士断腕,转身跑到船头吩咐船大娘,“开船吧。”
用手帕和韩逸仙挥手,成亲后的第一次别离,如边吃糖边喝醋,忒不是滋味。
韩逸仙看着她的船只剩一个剪影,竟已经有些想她。若她不在,谁能夜里给他暖脚,谁能给他擦背擦脚,将来每个夜晚他都会牵挂她。
田萝独立船头,默默回想一年前,她曾被江湖上的仇敌追杀,年轻气盛不想依靠家中势力,吃尽苦头辗转湖州、白马寺,最后躲在船舱夹层渡往安乐。后来把东西原物奉还给仇家,由家里长辈出面,才平了此事,她一想起就相当汗颜,幸好江湖上没人知道她最后是如此收场。以掌掩唇,咳了两声,瞬间气息收敛,她现在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
湖州大广楼位于人流量最多的港□叉地带,一座大桥如长虹连接两边街市,货郎挑着琳琅货物在街市上吆喝贩卖,一艘大货船上几十个伙计背了大箱子,从船上迈步下来。公子哥们面绕各色细纱,三三两两在一块挑选胭脂、布料。街上人声鼎沸,叽叽喳喳的声音入耳反倒令人愿意在此行走。
一名儒生打扮的青衣女子从外踏入大广楼,她长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挽住,柳叶长眉,一对略上挑的龙睛眼,唇角习惯扬起,给人可亲熟悉的好感。落座潇洒,长袖笼住落拓书生之气。她声音清亮,如黄莺婉转,让人一听便觉欢喜,“小二,上你楼里的果脯和杏子酒!”
“好嘞,客官!”小二干脆应了声,秋季果脯最是酸甜可口,端上三碟果脯和一壶四溢香气的酒。
小二上完东西也不走,便喜欢和她说上几句,这位客官几日前来住下,人很爽利且相当健谈。书生见小二停在旁边,两根手指伸出,将一盘嘉应子推出,邀其随意吃些,便道:“这几日湖州准备重阳会,小二可知,为何重阳在此被视为大节?”
小二不客气,捻一颗进嘴,方道:“何娘子,我们湖州靠近大民阴脉,古时湖州还不叫湖州,称为阴川,重阳节与鬼门接洽,这时祭拜先人鬼魂,可保阴川人一年不沾晦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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