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局:西厂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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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局:西厂相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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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命局:西厂相公
作者:字字锦

文案:
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
心狠手辣的西厂太监?
风流无拘的纨绔大少?

三个男子意外的长了同一张脸,
究竟是巧合还是……

乡间野地里,
那回眸间,温润亲和的浅浅一笑,
西厂刑室里,
那举手间,阴狠决绝的冷冷一瞥,
朱门庭院里,
那恍惚间,一往情深的轻轻一吻。

究竟,她是沦陷在谁的爱情陷阱里……

西厂太监,江湖道人,白发苗巫,当今圣上,
每个人都口口声声说爱她,
可这再简单不过的“爱情”两个字,
究竟被冠上了多少的阴谋诡计。
究竟谁付出了真心,
谁又只是逢场作戏。

这是一场棋局,迷局,亦或是一场——
命局。
(呦,这个文案好装逼,其实故事明明很欢脱o(╯□)o)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黄,裴琰,墨渊 ┃ 配角:锦年,朱厚照,刘瑾等等 ┃ 其它:欢脱,狗血,微虐


、楔子

正德元年,曾在史书里有过昙花一现的西厂突然复置,以替皇帝刺探消息之用。
近几年,听闻其陷害异己,残害忠良,整日四处逮捕吏民,搞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其复辟不久便闹得满城风雨。
街头巷尾,饭后茶余的,话题多半都与之有关。只不过,比着那些众所周知的大事件,我反倒是对八卦趣闻更为上心。

比方说:
张三随地大小便,被番子们缉拿了,然后将他那违反公众道德的玩意切掉了……
李四在西厂附近贴小广告了,因为影响了城市建设,那玩意被也切掉了……
东街的老板娘馄饨里少放了陷,因为欺骗消费者,她家男人被抓走了,那玩意儿也被切掉了……

每每听到这些,我不禁捧腹大笑。一则确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二则我是个女人,总不必担心也被抓去阉割了。

那时的我轻松惬意,穿上一身道袍,随着师父他老人家混迹在京城里,四处招摇撞骗,这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所以,什么风雨飘摇,天下动荡,那些都是说书人最常挂在嘴边的屁话,跟我有毛关系。
吃饱了,喝足了,打个盹,便又是一天过去了。

那时,我确实这样以为的。
什么九千岁啊,东西内行厂啊,狗屁锦衣卫啊,我只当是道听途说里的一些传奇而已,永远不会和我的生活扯上关系。

可是,当一场大戏开场了,谢幕了,说书人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这个自以为只是听众的人,却从一开始就走进了故事里。
明明身在局中,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而这关乎了一场——命局。
作者有话要说:很少写历史小说,经不起考据党,床头上正摆着一本《明史纪事》的人你伤不起啊。
这本书萌点有,虐点有,欢脱狗血无厘头都有,适合各种口味的读者观看。
走过的路过不要错过,点一下收藏,砸一条留言,换年叔香吻一枚,这个可以有!
╭(╯3)╮




、第一章 倾城一顾

故事起于正德四年。
三月春风送暖。

北京城的十里长街上,花开烂漫,各色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分外热闹。
不远处的湖面上微波荡漾,几艘画舫上隐隐传来泠泠动听的小调,十分怡人。

一叶突兀的扁舟在湖面上跟着漂泊,其上站立了一位青衣白须,颇有仙姿的道人,正一面捻须,一面纵情观赏着两岸的大好春光。
而我,却是他身后那负责划船的苦力。

时间一久,我这小胳膊有些受不住累了,便不满地说道:“师父,您别光顾着浪啊,倒是帮徒儿一把。”

白须老人微微一笑,回身说道:“徒儿,你入我门下已有三载,向来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近日来为何总是频频发牢骚?”
“不可能,你别总想着欺我失忆!”我说着,扔掉了船桨,趴在了船板上,摸了摸叫个不停的肚皮,唉声叹气道:“跟了你,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我果真还是背叛师门吧。”
“徒儿,你入我门下已有三载,对为师向来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近日来为何总是想着背弃师门呢。”
“我饿啊,徒儿也是要吃饭的。”我这厢说完,肚子越发叫的惨烈。
“徒儿,你入我门下已有三载,向来能忍则忍,耐性极强,近日来为何总是——”

耳朵生茧,心中生厌,我不待他将话说完,出声问道:“师父,您会凫水吗?”
师父他捻了捻胡须,风姿卓然的回答:“为师略通水性。”
“那就好。”我点点头,一脚将那臭老道揣进了湖里,然后掏了掏耳朵眼,“总算清净了。”

只见湖面上漾起一层水花,师父他老人家挣扎了几下过后,伸出手来攀住了船板,咳嗽了几声,怒斥道:“孽障,你这是欺师灭祖啊——”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明显抽搐了几下,看着面前这改容换面的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你,你的脸——”

师父他一怔,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只一瞬,立马惊呼了起来:“为师竟然返老还童了啊!”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甚是了得,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两艘画舫缓缓靠近了这返老还童的道人,船上的客人伸长了脖子观望,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气,嘀咕道:“刚才分明是个白发白须,满脸皱纹的老人,如何会一转眼就变成白面书生了呢。”

我已是骇得说不出话来,直愣愣的看着那气喘吁吁爬上船来的落水美男。只见他眸若春水,鼻若悬胆,唇若温玉,真可谓颜如宋玉,貌比潘安。
那双天生有神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只见他站起身来,抖动了一下袍子,负手而立,以俯视万物,睥睨一切的脱俗姿态看着面前的一汪碧水,喃喃道:“看来,贫道已经勘破天道,择日就要羽化成仙了呢。”

“仙人,留步啊。”两侧画舫上的公子哥们齐齐伸手。
“都道千年修得同船度,贫僧飞升之前能与诸位擦肩也算是缘分,走之前不妨就为大家占卜一卦,算算吉凶,也算是广施善缘,多行善事了吧。”师父他一派仙姿的说道。

我嘴角又跟着抽搐了几下,急忙拽了拽忙着坑爹的师父一把。“喂,师父,专业着点,你是道人不是僧人。”
只见他一把打开了我的爪子,继续捻须,孑然一身,那浑厚庄严的感觉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众公子哥们急忙将画舫驳近了那叶扁舟,然后将这位大神请上了船,围坐了一团,等着他大开慧眼。

我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要说老道突然变美男,这还真是——

好吧,事实上,一个月前的我莫名其妙的失忆,一觉醒来时,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大黄,有个师父墨渊。
要说这名字上的差距简直没天理,为什么他的名字飘逸脱俗,我却要在听到师父喊我“大黄”时,被一只狗抢着答应了。

据理力争之下,我终于得了一个稍微人类点的名字——小黄!

且说墨渊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招摇撞骗,手握一面破旗,上书“神算子”三个大字,还真是骗得过天下人,永远不愁吃喝。
而我,身为女儿身,整日做道通打扮,跟着他走过山山水水,终于来到了都城,在天子脚下继续撞骗。

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纤细而白嫩的小手,显然是没有干过什么粗活。
想来,从前的日子该是比着现在过的舒坦。

不多时,墨渊他又被人护送着回到了扁舟上,身上挂了几个荷包,里面鼓鼓的全是银子。
“劳烦大仙了,小生日后的仕途(商路)(姻缘)可都辛苦大仙指路了。”船上的纨绔们齐齐拱手。
“好说,好说。”墨渊笑了笑,对我说道:“不是饿了吗,走,为师带你下馆子去。”

这感情好。
有了美食的诱惑,我也有了干劲,拼命摇橹,将扁舟驳搏到了岸边。

来到了“迎宾楼”之后,我狂扒了几口米饭,看着面前那只清蒸的老母鸡迟迟没有动筷子。出于那浅薄的尊师重道的良知,我只盼着对面的美男能快一点下手,自己也好甩开了膀子狂吃。

为了引开自己对母鸡的执念,我一边戳着碗底,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师父,你长得如此好看,却为何要打扮成白须老头呢?”
“这年头,想着诓骗银子花,没点仙风道骨哪里成啊。”墨渊说着,扯下了一条鸡腿递了过来,道:“来,徒儿,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好的。”

我这厢眼圈一热,含泪说道:“师父,原来你是个好人,从前我一直都误解你了。”
墨渊嘿嘿笑了一声,将剩下的整只鸡拿在手中,说道:“既如此,开动吧。”然后,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一口咬上了老母鸡,接着狼吞虎咽起来。

一瞬间,我只觉自己面部有些僵化,看着那肥嫩的老母鸡,两行热泪狂飙。
这个为老不尊,欺我年幼的人渣啊!

墨渊无视了我那散发着的强大怨念,整只鸡下肚之后,打了一个饱嗝,道:“徒儿,天色也晚了,早些找户人家投宿吧。”
“为何?师父今日诓骗了那么多的银子,找处客栈落脚不成吗?”我这忙活了一整天,觉得有些乏累了。
“罪过,为师哪里是诓骗,一语道破天机本就是折损阳寿的事儿,为师收取一点银子用于补偿自己也是应该的。徒儿,做人不能过分骄奢啊,为师得把银子存好了,以后买了宅子,咱俩也好安顿下来。”

我只得点头称是,算是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安家落户最好,也省了我随他劳苦奔波了。

走出了酒馆之后,突听着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瞧着几个身穿褐色袍子,骑了快马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

“西厂的走狗。”墨渊嘀咕了一声,赶紧扯过了我的小手躲进了一处巷子里。
几匹快马依次经过,我有些好奇的伸着脖子张望,在人群的最末看到一个面若皎月,青丝飞扬,魅惑绝伦的男人,那慑人心魄的精致容颜一闪而过,消失在了狭窄的视野里。

“啧。”我紧跟着砸了咂舌,然后颇为惋惜的看向了面前这风采高雅的美男师父,道:“白日里我只当师父你是这世上最英俊的人,看来是被比下去了。”
“如何拿了为师与太监比。”墨渊他嘀咕了一声,甩了一下自己乌黑的发丝,那冠玉般的脸上带了不可一世。

我懒得去关注师父他清雅如莲的好相貌,只喃喃着:“太监么?不是说西厂里的番子多半都是锦衣卫里调过来的吗,该是男人才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后头的男人名为裴琰,听说上个月为了混进西厂,自己当着千户的面净了身,真是要胆色有胆色,要魄力有魄力。”师父他满是嘲讽的说着,又道:“这不,身子稍微利索点了就走了后门,成为了西厂的档头,四处作恶,勒索钱财。”

自己割掉自己的蛋蛋啊,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疼。
这么英俊的大好青年,竟是放弃了鱼水之欢,只为了成为西厂里一条吃皇粮的狗。
当真人各有志!

都说温饱思淫|欲,这初春的夜幕降临的早,夜里的凉风丝丝入体,我只觉有些冷的慌,连着打了几个哆嗦,请求道:“师父,我们不赶路了吧,就近找处客栈暂住一宿如何?”
那道人回身看了我一眼,大概也是瞧着我身子单薄的厉害,一时间多有不忍,说道:“也罢,今晚就浪费一回吧。”

我这心里立马雀跃了一下,有些越发上杆子的撒娇耍赖,顺势爬上了师父的后背,然后由他背了我一路前行。

那一刻,贴着他散发着丝丝热度的后背,我只觉这颗空荡荡的心也有了着落。
失去了记忆不要紧,我有师父就好了。

从此,踏破铁鞋,走遍山水,有他,我就不必因为对这个世界的陌生而心存畏惧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收藏!不要大意的砸过来吧!




、第二章 遭遇强暴

“师父,日后我们的宅子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吧?”趴在墨渊的背上,我随口说道。
“好。”他答应的干脆。
“然后,我们在院子里种满芍药和牡丹花,墙角里栽上几株爬墙梅,等着春天一到,万紫千红的,定然十分好看。”
“嗯,到时候都随你。”师父答应着,突然在一处岔路口停住了步子。

只瞧着那刚才经过的几个西厂番子正拦下了一顶轿子,然后见那姿容绝色的西厂美男上前了一步,躬身道:“赵大人,厂公有请,希望您跟我们回厂里一趟。”
“我不去!你们这群西厂的阉狗素来阴狠,本官才不会跟你们走呢。”赵卓哆哆嗦嗦地说道。
“那就不好办了。”裴琰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客气,只管拦路抢人。

几名轿夫原本也是练把式的,见势不好纷纷抽出大刀迎了上去,可惜势单力薄,惨死于对方的刀剑之下。

“裴琰,你好大的狗胆,本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臣,没有皇上的授意,你区区一个役长而已,胆敢对本官用强不成!”赵卓掀起了轿帘,勉强稳住了气场。
只见裴琰从怀里取出了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手里染血的利剑,似笑非笑的说道:“赵大人在朝中为官,难道还不知晓我们西厂的权限吗,先斩后奏可是皇上默许的。如何,您是自己跟上来,还是我们把您抬回去啊?”
“本,本,本官不去!”赵卓说着,急忙一跃出了轿子,瞅准了时机就想着开溜。

“既如此,赵大人可就别怪卑职冒犯了。”裴琰说着,眼神蓦地一冷,挥剑在赵卓的手腕和脚腕处各豁了一道口子,无视了他的惨叫和咒骂,对身后几名番子道:“赵大人如今手脚不利索,你们帮衬一把。”
“是。”众人答应了一声,将那手脚全废的男人扔进了轿子里,然后一路抬了往西厂走去。

裴琰牵着马儿走出了几步,突然回身看了一眼巷子里的我,眼神里有冷芒一闪而过,像是割在了我的胸口上一般。接着,他勾唇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御风而去。
我冷不丁的被这玉面修罗骇了一下,有些后怕的搂紧了师父的脖子。

夜里,清风浮动着窗幔,映着惨白的月光,显得鬼气森森。

床头的红烛几欲燃尽,流下了两行了朱红的血泪。
我不晓得一贯嗜睡的自己为何迟迟无法入眠,无聊之下借着熹微的灯光翻看着手里怪诞离奇的小人书,直到最后一抹亮光也寂灭了,才终于脱光了衣裳,然后翻了个身,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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