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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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东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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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询问该如何处置。是杀还是放,我正在犹豫间,一阵风吹过,卷起白脸那位的衣襟,我看到一个牌子。
拿起看去,竟然写着“长秋宫”。长秋宫,那是皇后住的地方,她竟然一路追至此,我后背一阵冰凉。
当日班昭送我和晚月出宫,手里也拿着这样一块牌子,虽然她刻意隐藏不让我看见上面的字,我还是不经意间瞟到了一个“秋”字,当时并不解何意,今日才知是皇**中的出入牌。想想也对,出宫是已是子时,宫殿禁门皆已关闭,寻常人等是不可能随意出宫的。
“想活命,就要如实回答的话。”我厉声喝道。
“侠女饶命,侠女饶命,一定如实回答,如实回答。”两人跪在地上,磕头捣蒜不止。
“可是皇后派你们来的?”
身后树丛里突然飞出什么东西,两人一下子委顿在地。李雨翰急忙跑出去寻找,无奈人已走远。
“已经死了,飞针刺入咽喉。”他仔细检查了两人周身。
这一招杀人灭口,背后的主使会是谁呢?
可以肯定的是,皇后确实派了人追查至此,只是一时还未找到我俩的踪影,却被我们提前发现了。
我正在困惑不解,小洛吱吱的爬到我肩头,爪子里攥着一束黑色丝绦。
“这小猴,不知是从谁的身上拽下来的。”
“调皮鬼,调皮鬼。”我轻轻拍打着它的头。
理不出头绪,还是先回住处的好,只是马车就便宜了那家店老板了,现在回去取,只怕会再次引来追兵。好在,还没人找到我们的住处。最起码,现在那里还是安全的。
掩埋好俩人的尸体,我们便踏上归途。一路上,小洛不停的抓着黑丝绦向我展示,邀功不止。毕竟,这是它第一次接触人类社会,估计看什么都是新鲜。
“以后可不准偷别人东西喽,被捉到要打屁屁的。”我作势向它打去。
它反应很快,一下子跳到李雨翰的肩上,紧紧捉住他的头发,委屈可怜的神色。
“绥儿坏,绥儿坏,小洛莫怕,莫怕。”
我喜欢动物,却不会与其特别亲近。他正好相反,天天嚷着吃肉吃肉,杀鹿杀猴,心肠却软的很。手里握着一颗花生,他会嚷嚷着“小洛最喜欢吃花生,留着给他”,在山上采了新鲜的桃子,他会先去找小洛然后才回家给我。小洛跟他的感情,比我要深厚的多。


自在飞花轻似梦3
更新时间2011813 10:45:36  字数:2064

 走了一半,李雨翰突然停住脚步,“后面有人跟来。”
习武之人,果然耳力不凡。
他拉我在一处山洞躲起,屏住呼吸。不一会,只见路上走来一个小姑娘,脸上挂满汗滴,满脸焦急,再看身上,衣服已经刮破,裸露皮肤处竟然有鲜血在滴。
我急忙跑出去,“小妹妹,怎么了,流血了?”这附近全是大山,已无人居住,我猜她是贪玩迷路才误闯至此处的。
“大姐姐,我在找神医。”声音清雅,满是稚气,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
这里怎么会有神医呢?我一脸狐疑望着李雨翰,他的脸上也是猜不透的表情。
“大姐姐,你知道神医在哪吗?爹爹上山打猎,掉进了山崖,腿不能走路了。我去抓药,药店里的人说他的药治不好我爹的腿伤,他告诉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山顶,就能看见神医了。姐姐,神医是住在山顶的吗?”
“你母亲呢,为何不陪你前往。”
“家里只有我和爹。”
看来是她无钱抓药,店里的伙计便随意编了个说辞,打发她走罢了。
“绥儿,不如,你去帮她爹瞧瞧,上次不就是你治好了小洛的伤腿。”
“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一次神医喽。”难得出来一趟,却一直紧张至此,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放松心情了。
随小姑娘行路途中,“你叫什么名字?”
“大姐姐,我叫桃儿。”
“大哥哥,它叫什么?”桃儿指着小洛问道。
“小洛,告诉桃儿你叫什么。”李雨翰抓着小洛的爪子,向桃儿打起了招呼。
“为什么叫桃儿呢?”
“爹爹说,娘喜欢吃桃,是娘取的名字。”她一边说话一边抱过小洛,放在自己怀中。小洛竟然没有反抗,乖巧的呆在她怀里睡着了。
他很喜欢桃儿,一路上不停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最后竟然将其抱在自己的肩头。桃儿双腿骑在他的肩膀,“飞喽,飞喽。”看他们笑逐颜开,我竟隐隐有些嫉妒。
“怎么,脸色不好。”他放下桃儿,来到我身边。
那只是个孩子,我不该嫉妒的,“没事,走太久,有些累。”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弯下身对桃儿说道:“桃儿自己走,大姐姐要生小弟弟喽,所以——”
桃儿拍着双手,“我喜欢小弟弟,桃儿自己走。”
就这样一路笑语来至桃儿的家。这是山脚下的一座茅屋,天色已是傍晚,山中升起青雾,袅袅娜娜。推开门,一片漆黑,桃儿连忙点起灯,跑至床边,“爹爹,神医来了,你明天就能好了。”
我替他稍作检查,便和李雨翰一起上山找草药。他执意要我留下自己上山,虽我曾教他认识几味草药,到底不全,故留桃儿和小洛在家,我陪他一起上山。
“天色已晚,怕吗?”他牵着我的手,如此温暖。
“不怕。”我对他点头道。
突然想起与他初次相逢的场景,在他击倒贼盗后,也曾飞身到我身边,深情的问我“怕吗”。
“你和师傅是怎么相遇的?”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身世。
“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跟着师傅。他照顾我,也教了我很多东西,师傅很疼我的。记得有一次他教我一套拳法,可能当时太小,一个月都不曾练会,师傅很生气,罚我每日寅时起床练习。可是他又怕我太累起不来,每早都会提前到我屋外,学啄木鸟敲击门板,估摸着我醒了,便即离去。”
很温馨的画面,我不想打断。
采了草药回去,替桃儿爹覆上,并将每种药都教桃儿认了,嘱她每日换药。
“神医,请留步。”一切安排就绪,正打算离开,那位猎户开口了。
“神医,我们村子里,还有好多腿伤不能下地的人,有些已经躺了多少年了。还劳神医好心,去看看他们,行善积德啊。”他已无初来时的疼痛,只是声音还有些嘶哑。
蛮荒之地,人心虽淳朴,怎奈教化不及此,文化医术等知识也相当落后。流血时只会拿草灰覆伤口,却不识草药之妙用。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不如就由我来传授他们一些医学常识,也算是我的一点造化。想来闲着也是闲着。
桃儿爹的腿伤在一月后已经痊愈,活动自如。我也该开始行动了。
首先,我让他去村子里四处走动,让村民知道他的腿已经无碍了。等大家都兴奋焦急的来询问他原因时,再让他将我隆重推出,以此获得大家的信服。第三步,我会走家串户挨个治疗伤者。等大家逐渐恢复,便会感叹我的神奇,接着他们便会不请自来听我讲习医术。
这只是我的想法,在这种每日为吃穿发愁的深山,该不会有人主动听我讲无聊的医书。
“也不知道我的计策是否可行?”我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明显他在打趣我。
“不如,就让桃儿教他们认些草药。”这段时间里,桃儿已经认识了不少草药,也记了几副方子。
我知道,他是怕我劳累。
时令已是盛夏,荷花开了满池,粉的、白的、黄的,伴着团团荷叶,交映生辉。地上铺着一扇草席,我半躺在他的臂弯。草席由草茎编成,是我跟桃儿学的手艺。池里蛙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傍晚,阵阵暖风吹来,轻柔的滑过我的脸,我的臂,我的踝,就像他温柔的爱抚,使我不禁心荡神摇。侧脸,不等我寻找,他火热的双唇已经覆上我的唇。他的吻,温柔中带些霸气。我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游走,宽阔的肩,挺拔的背,结实的臀。
突然,他轻轻将我推开,“绥儿——”
我目光迷离,不及想他为何停止,立即娇喘吁吁向他身上贴去,她再一次将我推开,故作生气,“绥儿——”
顺着他的眼神,那是我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他对生命最原始的崇敬与膜拜。
我不禁涨红了脸,刚刚,我竟然——
他一把拉我入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等老大出生了,我们再生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只要你喜欢,多少都行。”


自在飞花轻似梦4
更新时间2011814 10:16:23  字数:2031

 虽然他一直都在想名字,却没有一个合我意。想来他的师傅偏重于武艺,忽略了文学教养,他虽识字,也略通些《诗经》《论语》,可取的名字却是“杏花”,“狗蛋”之水平。
“看来给孩子取名字,还是得由我来喽。”我无奈的叹息。
“我想到了,我想到一个好名字。”他突然坐直,满脸兴奋。
“什么?”
“你喜欢读《诗经》,又爱荷花,那么生女孩就叫李诗荷,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吧。”
果真是个好名字,雅致如荷,清淡似菊,甚合我意。原来是看着满池荷花来的灵感,也难为他,能想出如此名字。
“那男孩呢?”我故意刁难道。
“男孩由你负责,我不管了。”
“那等我慢慢想来。”
“大哥哥,大姐姐——”远处传来桃儿的声音,不一会就见她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大哥哥,大姐姐,村里来了好多兵,拿着大刀,爹爹被他们带走了,还有,好多大人都被他们带走了。”说到她爹,桃儿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还未及反应到发生何事,李雨翰一把抓住我的手,“绥儿,抓紧去山顶,快走。带着桃儿,我去村里看看。”
“或许,并不是——”我心里还有些侥幸,不想去相信他们是针对我俩来的,虽然,上次出现的那黑白两位已经无端死了。
“绥儿,快走。以防万一。”
万一?会是什么万一呢?
“万事小心。”我轻声嘱咐道。
趁着些微的日光,我带着桃儿往山顶走去。那里已经搭好了一间茅屋,虽然李雨翰当时拒绝了,谁料他还是偷偷建好了。走到半山,小洛也从背后跟了上来,并走在前边为我们引路。
“大姐姐,小弟弟什么时候出生?”桃儿望着我隆起的小腹问道。
“等到荷花落尽,等到秋菊绽完,等到白雪落下,他就出来了。”
“等到下雪的,是吧,大姐姐?桃儿喜欢雪。”她拍着双手,带着笑,好像已经忘记刚才的泪水。
走至山顶,天已全黑,我点起油灯,坐在桌前。桃儿抱着小洛,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想是做了什么好梦,或许是梦见了她的母亲。山坡上升起一轮明月,月光柔和的打到桃儿的脸上,那么美丽。
桃儿说来了很多人,而且都配着刀,想来不是侍卫就是军队,可是不管是宫内的侍卫,还是各州的军队,都不是皇后可以调动的。难道是皇帝?难道为了寻我,他竟大费周章派重兵去各地查问?
不知村里到底是什么情形?如果仅仅是查问我的下落,想来不会对村民如何,即使追兵至此,桃儿想来也无意外。只是,不知皇帝是否知道李雨翰的事情,若是得知,是否会痛下杀手呢?
以他的力量,肯定已经知道一切了。我不禁冷笑。
又想到班昭,她如何会有“长秋宫”的牌子,她和皇后又会是怎样的关系?
不知李雨翰现在如何?望着这间精致的茅草屋,我想起那日,本要一起上山采药,而他却推爬山太累,执意要我自己上山。等我到得山顶,一眼看到了这间满是鲜花的屋子。
他不说,却偷偷做了那么多。他每早会偷偷的先我起床,去山间采一大束野花,放在我枕边,然后再安静睡去,等我醒来,他还未醒。顺着头发,我又摸到那根金银玉润簪,也是他偷偷买了,趁晚间插在我的发上。早上醒来,竟差点折断。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跌跌撞撞上山的声音,我急忙跑出去看,竟然是满身鲜血的李雨翰。
“绥儿,快点走,他们是来找咱们的,快走。”他瘫倒在地,声音如此虚弱,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破烂处留着鲜红的血,脸颊处也有被刀割的痕迹,头发凌乱如干枯的草。
“不,我们要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哭着大喊。
“不,绥儿,你得活着。”他虚弱的抬起右手,替我挽起耳后垂落的发丝,眼神里满是怜爱。
我来不及去想什么仇恨,来不及去想母兄,更来不及去想山下随时会出现的官兵,这一刻,我只想与他在一起,即使是一起死了。
山下真的传来嘈杂的声音,“绥儿,他们来了,快走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我大喊,并狠命的将我推开。
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我不忍舍他而去。皇后何以如此歹毒,我已出宫,丝毫不存与其争斗之心,为何苦苦相逼至如此程度,为何要赶尽杀绝。过往的情景,一幕幕出现在的眼前,他的浅笑、微笑、坏笑、大笑,不停出现在我的脑海,赶都赶不走。
“不,我不走,我想好了,咱们死都在一起。这才是爱。”他不知道,没有他的世界,该是多么无趣。他不知道,心里藏着一个人,然后孤单的生活,该是多么辛苦。我不是男子,不求显达于世,更不求流芳万古,我只想与自己爱的人守在一起。可是这样朴素的要求,都无法实现。
我该怨谁,还是该恨谁?这一切的一切,又是谁引起的呢?难道真的是我的容貌,引来了如此的灾祸?先是害了父亲,又让母兄受辱,现在是他,我最爱的那个人。既然如此,何不一死百了呢。只要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何况是和自己爱的人共赴黄泉。
声音越来越大,而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绥儿,孩子,孩子。”
我的头脑一下清醒了,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孩子?我下意识的摸摸小腹,我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母亲,我是否有权利决定未出世的他的生死呢?我可以为了爱,为了他从容赴死,但是肚子里的生命,又招谁惹谁了,为何要陪着殉葬呢。
他再一次用力推开我,我满眼含着泪,隐隐已经听到士兵们谈话的声音,是他的鲜血把他们引来的。
我必须做出决定了。是走还是留,是生还是死?


烟蓑散响惊诗思1
更新时间2011815 7:25:52  字数:2042

 那一晚,我慌慌张张的逃到一个隐秘的山洞。脑海里只有两件事,我的孩子,为了孩子,我必须坚强的活着,第二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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