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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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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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永道:“你看看,你看看,王敬和我、陈公公是老相识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告诉你家主子,筵席别太奢侈,简简单单几个菜就好,老哥几个见面,主要是闲聊,有好酒就好。”
郑伍道:“是,公公。”
卢永道:“那,你家主子在哪里设宴?什么时候?”
“就在我家主子新宅中心最高楼,望星楼。”
“行,回去传话给你主子,就说我谢谢他的盛情邀请,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的。从宫里头出来,走得匆忙,也没带点稀罕物,这点辛苦钱,和几个要好的兄弟喝酒去吧。”
卢永从钱囊里取出两颗金豆子,递给了郑伍。
郑伍一见,两眼放光:“哎哟喂,卢公公,谢谢您了。”
卢永道:“去吧,赶紧跟你家主子回话吧。”
“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卢永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郑伍装模作样,好似毕恭毕敬地消失在视线里,卢永拍了拍大腿,道:“好嘛,冤家路窄,这才惹过王敬,王敬便大摆筵席,遣人通知我们赴宴。”
纪羽瞳道:“只怕筵无好筵,干爹说王敬是一根绵里针,他这做得也太假了吧。韩大人跟他冲突虽没多久,他那群恶仆的刁状应该也到了,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还巴巴儿等着我们上门,不清楚他为人的,还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胸襟呢。干爹,这宴能去吗?”
卢永道:“你还怕是鸿门宴哇?他还没这个胆子,敢明目张胆把我们怎么样。去,大家都去,王敬下江南采办,肯定会搜刮一番,这样的竹杠,我们必须得去敲一敲。”
柳仕元道:“其实被公公你一形容,我倒是想快点见识见识这位绵里针。”
卢永道:“看看看看,仕元到底身怀精湛的武艺,艺高人胆大,好,等进了城,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拜会拜会。”
望星楼,是苏州府一处非常显眼的建筑,乃当地一姓王名富的豪绅主宅中最高的一栋楼,是王富为了炫耀家资丰盈,财力雄厚而专门搭建的。望星楼其实类似于一座塔,有九层高,在城中,隔着几条街便能看到。王富有了钱,还喜欢上了附庸风雅,专门找人为楼门题了字。
所谓树大招风,下江南替朱见深和万贞儿采办古玩字画、珠宝玉器的王敬一踏入苏州府,远远看到望星楼的时候,便起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于是,他在打听清楚王富的一些事情后,直接上门,让王富把宅子卖给他。
“公公,小人这宅子,五千两让给了公公,基本上也就算送给公公一样,可是公公,您不能用一张欠条就打发了小人啊。这……这都几个月了,您多少让小人见点儿回头钱儿。”
在苏州府,王敬看中的东西,直接就明火执仗地抢了一样。说是买王富的宅子,可是市价近三万两的宅院,王敬硬是压到了五千两。王富呢,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商人,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好忍痛,打落牙齿和血吞,欲哭无泪的把地契房契双手捧到王敬的面前。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敬这人做事直接做绝,五千两银子没有现银,没有银票,只大笔一挥,用一张“白纸黑字”的欠条打发了王富。
王富跪在王敬的面前,一双肥胖粗短的手捧着王敬担在左腿上的右脚,杀猪般嚎哭着,就如同死了爹老子娘老子。
王敬心如蛇蝎般毒辣,却天生拥有一副好皮囊。瞧他的外形,简直是一个十足十的美男子,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坐在太师椅中,上身笔挺,如果站起身来,一定有一个非常完美的身材,他的面庞,轮廓分明,棱角明晰,到处都是迷人的线条。不过,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阴毒、乖张把他所有的美好形象毁灭一清。
在王敬的身后,站着一名体态丰腴妖娆的女子,女子身上只穿了一身亵衣,亵衣外披着一件通透性极好的紫色纱衣,玉乳半露,看上一眼便让人欲火难耐。她的樱桃小口在王敬的头脸部来回游走,一会儿轻咬他的耳垂,一会儿亲吻着王敬的脸颊,并且若有似无地从喉咙里发出销魂的呻吟声,这让王敬十分享受,他也以男人情难自禁时发出的粗重喘气声回应了女人。
王富如丧考妣的一个人在那儿,好像多余的一般。
不过王敬越是当他不存在,他却越是要引起王敬的注意。哭号声一阵大过一阵,而且不是干嚎,眼泪鼻涕一大把。也许是哭得久了,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哭到兴起,连擦拭一下也不擦拭,一团鼻涕直直从鼻孔滑落下来,刚巧不巧,一下子粘在了王敬的鞋面上。
这一下彻底让王敬恶心了,他恶狠狠地一脚踹在王富的脸上,一脚把他踹出好远。
王富只觉鼻子一阵酸痛,用手一抹,这下子出来的就不是鼻涕了,而是鲜血。他躺在地上,杀猪般边嚎叫着边滚着。
王敬觉得不解气,又捏着脚后跟把鞋子脱下来,卯足了力气摔砸在王富的脸上:“还叫?你这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竟然把爷们儿的鞋子弄脏了。知道爷们儿的鞋子多少银子买的吗?多少人拿钱拿房子巴结爷们儿,爷们儿都不放在眼里,爷们儿看中你的地儿,是看得起你,想来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才给你这个机会。你这个腌臜东西,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至于嘛。”

第二十章 未见正主先遇其仆(五)

王富连忙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抹了抹,连滚带爬来到王敬的面前,抱着王敬那散发着难闻恶臭的脚,道:“公公,公公,小人不是吝啬这处宅子,只不过,这是小人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祖业,小人不能不守住,如果转手于人,百年之后,小人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听了这话,王敬不怒反笑,道:“别他娘的在爷们儿面前鬼扯淡,你当我不知道吗?这处宅子的主人姓黄,是几年前你连哄带骗霸占过来的。居然敢在爷们儿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产业。我敞开了天窗说亮话,别怪爷们儿没事先提醒你,爷们儿要你的宅子,这是煞费苦心的帮你。”
王富愣住了:“公公在帮我?”
王敬道:“你这他娘的狗咬吕洞宾,你以为呢?你以为爷们儿在害你不成?”
他如此理直气壮,王富彻底云天雾绕起来。
“看你那个死猪样,爷们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无论如何点化都点化不通呢?”
“公公能再说得明白一些吗?”
“王富,你在苏州府里的仇家多吗?”
“不……不多……小人一向本分,与邻为善,从不欺凌他人。”
王敬仰天冷笑了下:“哼……不多,你以为爷们儿不知道吗?如果没有大明律法管着,你早就死上十回了。眼下你就会有牢狱之灾,抄家灭门之祸,你信不信?”
王富打了个寒颤:“公公,你说什么,你别吓小人,小人声来胆子就小。”
王敬道:“你胆子小?你胆子小的话,就不敢在宅院的大门门头上挂着写有‘王府’两个字的匾额,你是怕人看不着怎么着?看吧,这是揭发你的材料,幸亏爷们儿拦着,要不然,秋决的时候,有你一颗人头。”说完,王敬从袖口里扔出一沓纸。
王富忙不迭捡起来,粗粗看了一下,失声道:“这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污蔑我造反,公公,就是老天爷再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造反哇。”
王敬说道:“你口口声声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你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胆大包天的?就拿你管家卧房里偷偷摆着‘姑苏王’逆贼的牌位供着,牵连就足以让你发配边关。如果有人联想到你们主仆是对太祖皇帝不满,忠心于张士诚,这些丰厚的家资是有朝一日私募乡勇,起兵作乱之用,你说你还能活到明年吗?”
王富懵了:“公公说什么?我的管家竟然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你说呢?”
“小人……小人如何不知。”
“你去过管家的房间吗?”
“那是下人的房间,小人如何能够踏足?”
王敬道:“你疏于防范,让一逆贼藏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却浑然不知。幸亏爷们儿看中了你的房子,你的管家来不及收拾,怕东窗事发,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你现在还能找到他吗?”
“不……找不到了。”
“还是。”
王敬的话说得似乎很是在理,可是一桩桩一件件,在王富的脑袋里绕来绕去,他依然觉得事情不对,隐隐约约感觉是王敬在栽赃陷害,不过,却没有一点证据,也无法辩驳,他索性来了个装傻充愣:“谢谢公公的救命大恩,小人一定会好好报答公公的。”
“既然知道爷们儿的恩德,还算有点良心,爷们儿向来向往这人间天堂,朝思暮想的,就是能够在这苏州府有个落脚歇息的地方,一进城,就觉得和这栋房子有缘。既然你知恩图报,非得报答,也不麻烦你备什么大礼了,就是它了。”
“这……公公,这宅子虽然不是小人祖宅,也是小人费尽心思才得来的,小人天生贱种,就认得这黄白之物,您就饶了小人吧。”
王敬彻底地怒了:“合着爷们儿如此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点效果都没有。爷们儿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在爷们儿耳边聒噪,滚,能有多远,给爷们儿滚多远,再让爷们儿看到你,非得让锦衣卫拿了你不可。”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王富浑身一哆嗦,这群人可是正经的活阎王,拆骨扒皮、开膛抽筋的活儿在他们那里,可是家常便饭。王富只想照着自己的胖脸狠狠来两个大嘴巴子,王敬这是要来真的了。他要弄死自己,可不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吗?
刚刚回过味儿来的王富呆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不动,有人动了下。
就在王富右手边靠后大约一丈远的位置,立了一个人。王敬身后的女人正卖弄着风骚,勾魂摄魄的一举一动让屋内春光无限,男人们看了,能有定力视若无物的,百里挑一,他直勾勾的看着,眼睛空洞,好像是屋里面早就摆设的家具。当王敬动怒、王富呆住、女人继续挑逗着呻吟着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动作的幅度很小,好像是在告诉别人,他是一名活着的人。像这种拥有着令人感觉不可思议忍耐力的人,若生性善良,必定会成为让人敬佩、众口传颂的大善人;若生性残忍,却一定会成为幼儿深夜啼哭吵闹时,老人家让孩子噤声时提到的一个名字。他近身跟随王敬左右,物以类聚,充分说明了他是属于后面一种人,恶人。在这种场合,王敬的身边只有他一人,可见他在王敬的心里,位置非同一般,换言之,应该是为虎作伥的心腹。
这个人也姓王,单名一个臣字,现任锦衣卫千户,他在几百名锦衣卫中被王敬一眼看中。许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王敬觉得王臣便是另外一个自己,所以着实对他另眼相看,一路提拔他成为了锦衣卫千户大人。自从跟随了王敬之后,让王臣体会到了飞黄腾达的滋味,于是死心塌地追随左右,为了报答王敬的知遇之恩,王臣做了任何王敬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能用脑袋想象出来的恶事、坏事,没有王臣没做过的。
两个人是主仆,也是朋友,关系异于他人。

第二十章 未见正主先遇其仆(六)

瞧见王敬耐性被磨光,动了真怒,王臣活动了下筋骨,从房屋角落的暗处大踏步上前,道:“公公,切莫生气,火大伤肝,为了这么个小子不值得。另外,小的要为这小子求个情,请公公卖小的个面子。他呢,只不过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脑筋转不过来。公公稍微歇息一会儿,小的带他到一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就会明白公公的苦心啦。”
王敬横竖看王富不顺眼,恶念已生,本待打发这名他眼中的铁公鸡、死胖子滚蛋,然后随便栽赃陷害他点什么,让苏州知府刘同苏着人拿了,丢到一个有多名囚徒待着的牢房,再让王臣去知会一声。等到了天黑的时候,牢房里便会因为什么事情闹将起来,王富就会莫名其妙地被这群囚徒殴打致死。然后,一卷草席,拉到乱葬岗,直接占了他的房子和家产。
突见他的智囊开口说话,王敬知道在王臣的眼中,王富多少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厌恶地挥了挥手,道:“赶紧带他下去,有多远便给爷们儿带多远,跟猪一样在这嚎丧,爷们儿还没来得及享受你找来的美人,不能被他扫了兴致。”
不等王臣、王富出去,王敬就急不可耐地一伸手,抓住搭在他肩膀上的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扯。女人收身不住,“哎呀”娇媚地叫了一声,跌倒躺在王敬的腿上。女人酥胸高耸,挑逗男人欲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美丽的胸线也是高高下下波动着。王敬的双眼放着光,像一名被情欲充满整个脑袋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女人的亵衣里,抓住女人坚挺的乳峰,使劲揉捏着,年轻弹性十足的手感让王敬有点疯狂,他的五指指尖抓了下去。
女人“嘤咛”一下,眉头紧皱,似疼痛似享受地向王敬道:“爷,疼,您手上的劲儿小一些,奴家要受不了了。”
王敬正销魂着,被她一打断,顿感不悦,伸出手,照着女人“啪”地就是一个响脆的耳光,啐了一声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居然管起爷们儿来了。爷们儿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需要吗?疼?爷们儿倒要瞧瞧,一对奶子被揉掐之后,底下会不会春水泛滥。”
他根本不像一名被阉割了的宦官,却似一名心里面扭曲了的嫖客,在肆意狎戏妓女。王敬伸手探向女人的**,抓住女人的裸裤,猛地一阵撕扯。
女人如蛇一般扭动着身躯,咯咯笑着躲闪,让王敬一时没法得手。
王敬反掌又给了女人一个耳光。
女人的半边脸被打得肿胀了起来,几乎能看到丝丝血丝。不过女人却毫无痛感一般,反而笑颜如花,把另外半边脸凑到了王敬的脸前:“打嘛,爷,别停下,你打得奴家浑身酥软,爷,让你受累了,再多赏几下。”
王敬摸着她的脸,仰天大笑:“哈哈哈……这才乖。爷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也懂得怜香惜玉,只要你乖巧,爷会好好疼你的。”
女人抓住王敬的手:“爷还要探一探奴家的花心吗?”
“当然,当然。”
王富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不是太监吗?太监还会对女人感兴趣?他把这个女人挑逗起来了该怎么办?他们要如何行周公之礼?”
王富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荒淫的画面,早把这趟过来要办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王臣贴着他的耳朵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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