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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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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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佑全一抱拳,道:“大人稍作歇息,下官去去就来。”说完,他撩起袍子往腰间一掖,跨开大步扯呼般跑走。
看着温佑全一窜三丈远的离开,李震轻轻吐了口气。
然而,李震身后的蓝晓虎脸色突变,大叫一声:“不好。”
李震瞧着他的反应,愕然道:“怎么了,蓝寨主?”
“叔父的兵马已经到了,距离临武县已经不远。”
“你确定?”对于像蓝晓虎这样天生的战士,李震并没有多少疑惑。
“是的,总兵大人,我几乎能从风中嗅到我们族人腰间弯刀上的血腥味儿。”
这话说得十分托大,然而李震却很是放在心上,他像刚才一窜三丈远的温佑全,完全没有了一路上十拿九稳的样子:“都随我上危楼。”

第八章 条件只有一个 得到她(四)

为了能够眺望到更远的地方,温佑全把住所搬到了临武县最方便俯视侯大苟必经之处的地方,并说服城中的首富捐资盖了一座高塔,起名危楼,即居安思危之意。久而久之,危楼所在的院落便成了县衙,而真正的县衙,却一直搁置着。
李震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危楼的从上往下数第二层的时候便举目远眺,一阵若隐若现的尘土从十多里开外越扬越浓,李震煞白着脸,他根本无法想象,侯大苟集结军队到急速行军,竟然会快到这样的境地。
“有人袭城,全城戒备。”温佑全只是只身离开,他身边的人都陪着李震上了危楼。侍从也不问总兵大人是不是在,便扯着脖子喊了起来。于此同时,顶楼
“咣……咣……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钟声,似乎有人在卯足了劲儿撞击铜钟。
本来还弥漫着慵懒气氛的临武县突然就躁动了起来,刚才还空旷的街道一眨眼的功夫便都是人,身着甲胄的兵将们赛跑一般,一个比一个快,向四周的城墙跑去。而老百姓们也只是稍微落后一步,他们争先恐后涌到了城墙的过道。有的帮忙搬着石头檑木,有的点火烧着大锅。都这个时候还烧锅干什么?原来,锅里面都是油,如果来犯之敌蜂拥至城墙下,把烧滚的沸油一倒,便会烫死烫伤很多人。那种被烫死烫伤前的惨叫和惨状,会对敌人的士气和勇气以沉重的打击。
其中竟然还有几处人,围在一起,吼着号子,挪着火炮。
临武城的城墙上,居然还有几门火炮。
看着兵将忙而不乱,百姓有素如兵,李震感叹道:“怪不得侯大苟轻易不打临武县,这里全民皆兵啊。”
蓝晓虎接过话茬:“是啊,曾经,我随叔父一起,在这里吃了不大不小的几个亏呢。”
李震看着临武县冲着桂阳州府的城门,只见城门外不到一里的地方,一条细细的尘土扬起,一匹战马死命狂奔。
“唉,希望桂阳城里的人能够像临武县的兵民一样。如若不然,我们派去报信的人除了能引起恐慌外,根本来不及阻止起有效的抵抗。”他朝着蓝晓虎道,“看来你的叔父还是把你看得很重啊。”
蓝晓虎没好气的道:“他到底不是看中我个人的安危,只不过是怕我投靠了朝廷。嘿,我还就靠了朝廷了,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三四千龙精虎猛的战士骑着膘肥体壮的战马,旋风般刮过,他们在经过临武县的时候,距离城墙边间隔超过百丈,似乎是有意避开临武县兵士弓箭的袭扰。
战马马蹄声踢踏轰鸣如雷,震得李震在危楼上都感到了颤抖。
温佑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来到了李震的身后:“大人,这……这阵势得有几年没见过了,看来侯大苟是下了血本。”
李震道:“按照蓝寨主的预估,侯大苟起兵能在万余人,现在不过锋线部队,这支部队的任务应该是抢占先机,让处于后方的桂阳府无法从容布置鹿角砦等阻碍骑兵前行的障碍物,后续部队紧随其后实施围打。”
温佑全道:“大人,下官有一计,现在这支锋线部队已经过去,等侯大苟的后续部队一到,我们斜刺里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迫使锋线部队迅速回撤救援,这样不就给桂阳府争取了时间吗?”
李震听到这话,连身子都不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气势骇人的骑兵群,道:“临武县有多少军马?骑兵多少?”
温佑全道:“回大人的话,临武县有三千兵士,其中骑兵五百。”
李震道:“侯大苟在你这里数次吃亏是因为你善守,论防守,他略逊于你,如果我们冒冒失失出去的话,就这三千人马,我估计都不够他们两轮冲锋的,如果顺捎着让他把临武县攻下了,那真的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了。你追随我多年,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吗?”
温佑全道:“下官,下官这是担心大人的前程,看这阵势,桂阳府城破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情,到时候大人……”
李震道:“所以,我们更得耐得住性子,在这里好好坚守,等待附近府县兵马驰援,桂阳府之势我们无法挽回,只能将功补过,侯大苟虽然在你这里数次吃亏,但是在他的印象里,你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而且你也没有这么做过。侯大苟不知道我去了九层崖,不知道蓝寨主已经弃暗投明,不知道我正调集人马,准备在临武当头一击,敌明我暗,这一仗胜算颇大。如果在临武来一场大捷的话,杀伤他侯大苟几千人马,我倒是有逃脱升天的机会。”
蓝晓虎听到这里,插了句嘴,道:“李大人,像你这样的武官,朝廷能有几人?”
李震呵呵一笑:“听这句话的意思,蓝寨主像是有那么点推崇李某人的味道?”
蓝晓虎道:“我从小沙场厮杀,谋略部署确实不是我之所长,但是指挥部署是否妥当,是否精妙,我还是多多少少能辨别的。刚才李大人那一番布置,确实能对我叔父及其族人造成重大伤害。大人将领之才,非同一般,所以有此一问。”
李震道:“蓝寨主真是高看李某人了,像我这样的武官,朝廷不是说能有几人,而是能有几人不如,大藤峡之乱多年,之前朝廷一直把它当做疥癣之疾,把我等庸庸碌碌之辈派遣而来,所以你们才会有了朝中无能人的想法。对了,蓝寨主,你可曾听过我们汉人有一个典故,叫倾国倾城吗?”
蓝晓虎道:“这个典故我倒有耳闻。”
李震若有深意地道:“你所倾慕的那名女子,倒真的应了这个典故,倾国倾城啊。为了她,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啊。”
蓝晓虎毅然决然道:“不过,大人,在我蓝晓虎的眼里,只要能得到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李震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些心驰神往,想看一看在你心目中分量如此之重的女子长得怎样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蓝晓虎道:“我会尽我所知,全心全意帮助朝廷,那么,终有一日,大人会见到的。”
“那样,再好不过了,今天牺牲的一切,倒也是值得的了。”

第九章 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

坤宁宫中,一名女孩子百无聊赖地翻着书,秀眉微蹙。
小小的年纪,脸上还有几分稚嫩,可是她却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端庄一些。
这样的压抑和克制,让她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别扭,让她原来光彩夺目的容貌黯然失色。
她头上的饰物虽然不是很多,可是眼力劲儿好的人能够一眼看出,就这少许点缀她容貌的物件儿,可以说得上件件价值连城,皆出自全国顶尖的能工巧匠之手。由此可见,她身份的非同一般。
她轻轻叹了口气:“唉……”
女孩儿身边的宫女往前凑了一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想皇上了?”
这名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朱见深的皇后,吴氏。
新婚未久,而且吴氏又是京城里盛传的美女,就算朱见深早经人事儿,但是面对这样初开绽放的花儿,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些食髓知味的迷恋,然而,情形却恰恰相反。
吴皇后撅着个小嘴儿:“兰馨,本宫长得不美吗?”
宫女兰馨道:“娘娘,别看奴婢年纪小,可是在宫中也待了些年月,说句放肆的话,两代主子的样貌,奴婢几乎一一都瞧见过,虽然个顶个的美人,不过和娘娘比起来,还是略逊三分的。娘娘轻嗔薄怒的样子,别说男人了,就我这么个小女子,都看着心动。如果娘娘翩然一笑的话,更不知能勾走多少男儿的魂魄呢。”
听到这样的夸赞,吴皇后非但没有开心,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道:“那为什么大婚到现在,除了第一晚,皇上连正眼都不瞧本宫一下,天天往那个女人那里跑。她有什么好的,长得人高马大的,哪有一点女人的小巧样子。如果仅仅是长相身材也就算了,但是她的年龄几乎跟皇太后差不多大。听说朝臣们都开始议论,就因为这事儿,皇上已经斥责了好几位大臣。皇上可是要做一代圣君的人,怎么能成天和她搅和在一起呢。”
兰馨紧张地看了看门外:“我的个千岁娘娘哎,小心隔墙有耳,这宫中,可都是她的耳目。奴婢听说,宫里面,无论谁,大小事儿惹了她的,都会被她加倍找补回来的。想当初还在太**中的时候,先帝爷曾经想杖毙了她,皇上拼着太子之位不坐,也要救下她。后来太后娘娘曾经想惩处她,结果,皇上宁愿母子之情不念,也要护着她。经过这几次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情后,只要她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连太后娘娘都忍让她三分呢。”
一听这话,本来一脸自怨自艾的吴皇后执拗着,一副小雌虎的英气:“她在宫中经营多年又怎样,有皇上宠着她又怎样,不管怎么说,本宫是大明朝的皇后,**正主,她别犯丁点儿错误,只要给本宫揪到错儿,本宫绝不会看谁的面子。”
正说着话儿,门外的宦官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安妃娘娘前来问安。”
吴皇后道:“请进来吧。”
“安妃娘娘,您里面请。”
见有人前来问安,吴皇后端坐了身体,正了正头上的饰物,目视着正前方。
一阵轻巧的碎步声后,一名宫装丽人来到了她的对面。
宫装丽人落定身子,双手拘前,欠了欠,道:“启祥宫姚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安康。”
待宫装丽人请安完毕,吴皇后赶紧站起了点身子,道:“安妃妹妹好,来,坐,坐,本宫正闲闷得慌,发愁没人说话打发时间,可巧你就来了。**规矩甚多,本宫一时半会儿也无从适应,倒是这晨昏定省,本宫着实喜欢,能天天看到妹妹们,大家聚在一起,聊聊体己的话儿,也不会觉得这**冷清。”
宫装丽人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妹妹怎么听到了点郁郁寡欢的味道来呢。”
吴皇后道:“郁郁寡欢,在进宫的这段时间里,就没有能让本宫开心起来的事情。本宫有一事儿问妹妹,最近这段日子,皇上有没有宠幸过你?”
宫装丽人俏脸微红,似乎羞于回答一般,并没有出声,只是垂下了头,轻轻摇了下。
吴皇后道:“还不是,妹妹如果不常到本宫这走动走动,可不得活活把人憋死。想当初,在得知自己将要嫁给皇上的时候,真不知欢喜到什么地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特别的男人,谁不想得到他的宠爱。本来还幻想着自己总算乖巧懂事儿,虽说**佳丽如云,皇上总能多多少少怜爱一些。现在看来,幻想破灭了,皇上连一点点的怜爱都不曾给过我们,他把我们放在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中,哪怕我们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仍然无法抵挡无孔不入的寒冷侵袭。宫里的夜,太长了,也太冷了。”
安妃的眼中噙着泪,像是产生了共鸣,她的头埋得更深了,贝齿重重咬着下嘴唇,却道:“妹妹我……妹妹我不觉得。”
这句话,安妃说得很艰难,嘴里面满是苦涩。
“真的不觉得吗?妹妹,难道你真的不想得到这个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男人的宠爱吗?”
“皇后娘娘,别问了,别问了。”
“皇后娘娘,大婚刚过,有这么多的苦水要倒吗?”
话音未落,另一名宫装丽人伴着头顶玉饰清脆的碰撞声,也来到了吴皇后的面前:“长春宫张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安康。”
吴皇后道:“原来是德妃妹妹,兰馨,伺候德妃娘娘坐下。”
德妃施礼的动作大而化之,很像她的性格。在拿捏着坐下后,德妃像吴皇后道:“皇后娘娘,切莫怪责门外的公公没有通禀,是妹妹仗着和皇后娘娘关系走得近,恃宠而骄。听到你们在里面聊得投机,想猫着步子凑近了探听是什么话题,这不,就闯进来了。”
吴皇后道:“本来本宫正要责问,原来是妹妹,既如此,本宫就不再追究了,不过,这些宫中的规矩,可破坏不得哦,要不,本宫就没办法管理**了。”

第九章 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

德妃道:“是,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吴皇后道:“你呀,姑娘家的时候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个性,这都做了一宫之主了,怎么还定不下来心性。”
德妃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妹妹以后一定向皇后娘娘看齐,来一个仪态万方。”
吴皇后、安妃、德妃虽然都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但毕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花一样的年华,宫中规矩之下的一言一行学得是有模有样,不过到底还是小孩儿脾性,按捺不住未出阁时候的习惯。三个女孩子,有动有静,却都处成了好姐妹一般。
德妃道:“皇后娘娘,您刚才是不是在说那个人啊?”她把“那个人”三个字拖得很长很长。
吴皇后道:“你这丫头,明知故问嘛。”
德妃幽幽叹了口气,道:“唉,真是替我们自己感到悲哀,二八岁月,十多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入宫,竟然敌不过一名人老珠黄的老宫女,姐姐,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还有,不光是我们,其他宫室的姐妹也都愁云缭绕的,那感觉,就好像日子没法过了一般。”
吴皇后道:“凡事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这件事儿上,我迷惑,你迷惑,皇太后迷惑,朝中大臣们迷惑,唯一知道是何缘由的,可能就只有皇上,还有那名老宫女儿啦。德妃妹妹,不说她啦,我们聊聊别的事儿吧。”
德妃微张檀口,还没来得及接上话茬儿,坤宁宫门外的宦官道:“皇后娘娘,万姑姑前来问安。”
吴皇后厌恶地撇了一眼地面,道:“自从大婚以来,也有二十多日,她可是一次也没有来向本宫请安,今儿我们姐妹三人聊得畅快,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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