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暖床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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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要暖床否?-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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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属狗的吗?”
柳小桃赌起气来,故意瞪了沈浩一眼,“这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不就是那磁石吗?我在那些大船上见过。”
沈浩只在柳小桃额头轻轻地一吻,宠溺地说了一句,“为了你,再迷信的东西我也信。”
说罢,欺身而上,埋头,又一次狂野地律动起来。



081 我的男人,别想抢

折腾了一宿,柳小桃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腰酸背疼。
吃罢早饭,沈浩因为些琐事离开,柳小桃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角,昂着头往外头一望,“走,我们去看看昨个一天都没饭吃的常欢。”经过昨天的事后,柳小桃知道,对于温碧仪,自己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一记襁褓,已经将自己和她紧紧地束缚起来,而其中缘由,估计,只有温碧仪知道。
清风伺候完主子用饭后就退下了,柳小桃本还以为,会在这小厨房的后院和清风碰个正着,谁料,清风并没有来给常欢送饭,常欢还饿着,柳小桃举着半个羊肉馅的大肉包子,晃荡在常欢的窗前,可里头的常欢,只是品着半盏清水,瞟都不瞟柳小桃一眼。
“巫师好定力,这样的诱惑都可以不为所动。”柳小桃咽下一小口包子馅,故作品味,仿佛这普通的大肉包就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姨娘什么事,直说吧。”常欢一副傲骨,语气也如这茶盏里淡薄的清水,清清淡淡,毫无波澜。
献殷勤?自己还没沦落到那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地步。
柳小桃眉间一挑,吩咐明月道,“把他那壶水也给我拿过来,”又是对着看守的两个护院道,“小侯爷说了不让给他吃的,你们就给他水喝,还真是会钻空子。”
两个护院连忙赔罪,柳小桃索性开了锁进了屋子,看到常欢面对明月的巧取豪夺毫不在意,才是压低了声音道,“你要记得,你现在的自由,在我的手上,我来找你可不是求你,是来命令你!命令你!”
常欢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昂头道,“柳姑娘,对于扮演狠角色,你真是太没天分了。”继而眼波一转,“说说吧,你最近遭遇了什么困境了?一副信期将至不至的样子,何必呢。”
他居然说“信期”二字,居然明明白白地说了“信期”二字,柳小桃的脸刷地就是红了起来。
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是在城南的别院里,沈浩不在,自己还以为是得了某种绝症,抱着一床被褥哭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沈浩推开房门,自己一把就是扑了过去,唧唧歪歪还说了好些遗言,沈浩这丫的,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安慰自己,而是也故作深沉地拍了拍自己的头,道,“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听了这话,柳小桃又是哭了一次,心头感叹,绝世好男人啊,怎么就让自己遇上了,直到沈浩下一句,“同时,我也会努力多造几个小孩,陪在你身边的。”
“什么意思?”
沈浩温热的大手覆上柳小桃涨痛的小腹,笑道,“来了葵水了,才是真正成了女人了,成了女人了,才可以当娘了不是。”
一想到沈浩,柳小桃心头又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都有。
若是说,爱是离不开一个人,依赖一个人,那自己一定没那么爱他,因为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若是将来,温碧仪打着敏公主的旗号真的进了侯府,要自己和别人共享一夫,自己一定会毅然决然地离开。
可是,若是说爱是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离不开这个人,并不是没了这个人就不能活,还愿意继续留下来,患难与共,甘苦共尝,那自己,一定已经是爱沈浩爱到了骨子里,沈浩曾经许诺过,绝不会让温碧仪进侯府,那自己,也应该和沈浩共同努力才是。
柳小桃抬起眸子,黑浓的睫毛扑闪出一道阴影,一身撒花洋褶裙,髻上插着一朵并头小花,还用上了那枝素来珍惜的碧玉簪子,看得出,今个是特意打扮过的。
“我要你带我,去清平县见见那敏公主。”
常欢眼皮子抬都没抬,“不值得。”
柳小桃压下火气,若不是自己不知道详细的地方,害怕打草惊蛇,也不至于来找这傲娇的巫师大人,沈浩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自己此番是瞒着沈浩去的,当然不能跑去问他。
“你带我去一次,你就可以走了。”柳小桃说道。
“哪种走?”常欢很是谨慎。
柳小桃下颌微微一抬,“离开侯府,自由了。”昨日沈浩曾说,常欢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让柳小桃随意处置,都无关系。那时自己笑道,“我给他灌下什么毒药汤水也可以?”
沈浩将自己一搂,宠溺地笑道,“可以,灌鹤顶红都可以,我替你收拾烂摊子。”
其实沈浩和自己都心知肚明,柳小桃只会杀鱼,不会杀人。
“自由,呵呵,”常欢扯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我向来没有,也不在乎。”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柳小桃摆出了一副怒气,凑近了,对着常欢的耳朵吐出清晰可闻的三个字,“宋长欢。”
清风的格外照料,还有常欢身上不俗的气质,柳小桃已经托人打听了,世上懂瑶族文字的人不多,其中,宋家的十七公子宋长欢就是一个,只是人们口中的宋家十七公子,是个孱弱无能,不学无术的庶出公子罢了,得不到信任,也得不到任何权势,甚至,四处游荡,这宋云天也放任不管,跟着,就没有这个儿子一般。
这样一个名声浪荡的草包公子,怎能和常欢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雅气和贵气相比呢,柳小桃疑惑过,可知道刚才看到常欢可以淡定地喝水裹腹,自己突然懂了,有时候,四处游荡的人,反而有一种自然而成的气质,这种气质,在宋家那般深宅大院里,是难以生长的。
面对柳小桃的戳穿,常欢只是气若清风地一笑,“不错,那小侯爷,眼线遍布,手下不乏高手,也只在昨天发现了我的身份,没想到,你个小小姨娘,居然也猜得出来。”
这是宋长欢第二次鄙视自己,柳小桃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原来,你真的是宋家的人,哼,怪不得你不怕,还敢在渔村扮作巫师吓人,无论出了什么事,总会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对吧?”
“姨娘如此嚣张,不也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个小侯爷挡在你前面吗?”宋长欢毫不示弱,语气,却轻飘飘的,让人醉了似的,“呵,宋家,宋家的确好,它的好处就在于,锦衣玉食取之不尽,可它的坏处也在于,你除了锦衣玉食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自由、温情、信念,这种美好的东西,是无法在宋家这片土地上存活的。”
宋长欢突然收住声,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这柳小桃费这么多的口舌,差点,就袒露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对于宋家的憎恶和逃避,这一向是自己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不需要听你这么多的解说,也不想和宋家有任何关系,”柳小桃皱着眉,是啊,一个宋长歌,就足以让她应付的了,“我只问你,敏公主的事,你带我去还是不去。”
宋长欢斜眼一瞅,笑得有些诡异,“能重获自由,自然是好的,这桩买卖还算划算,只是,我只负责带你去,其他的一切,包括安全,性命,都得你自己负责。”
“成交!”
柳小桃眼里透着坚定,就像宋长欢和温碧仪说的,若是没有沈浩的庇护,自己只怕只能一事无成,而这一次,自己终于可以主动做些什么事了,虽然冒险,但是想到那日和老夫人的畅谈,自己知道,这次,是有把握的。
租了辆马车,柳小桃留下了清风,只说今日是老爹和王寡妇的大喜日子,自己得回渔村一趟,沈浩若是问起,且就这样回话就好。
四月的天,草长莺飞,处处花香。
巴陵城和清平县里的不远,两日前,宋长欢出门办事的时候,快马加鞭,一天就是个来回,如今还未到晌午,就到了这敏公主祈福的灵台山的山脚下。
白石甬道两旁,还有小贩在叫卖时蔬瓜果,好生热闹。
“山道上有士兵把守,我带你从后面的小路上山。”说到底,宋长欢这个向导还是当得很靠谱的,而且,身份被揭穿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反而更坦然了,
山路崎岖,平白损了柳小桃精心打扮的妆容,明月小心搀扶着柳小桃,走得也是气喘吁吁。
宋长欢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那小侯爷,就那么重要?”
“什么?”
“为了他,你一个情敌都不放过,很勇猛啊,而且,这个情敌还是公主。”
柳小桃憋足了一口气,“那有什么,我的男人,就得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我的情敌是皇上,我也不怕。”
宋长欢干咳了好一阵,才是哑着嗓子回道,“据我所知,当今皇上应该没有和你抢男人的兴趣。”
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漏下斑驳的光影,行了一阵,宋长欢突然驻步,遥手对着前头琉璃瓦的庙顶一指,转过身对着柳小桃,“敏公主就在那里,有个小门可以躲过侍卫,我希望,等你见了敏公主的时候,也可以有刚才那份勇气。”





082 情敌见面,格外嚣张

因为一个平白无故出现的巫师就被迫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祈福七天,柳小桃相信,温碧仪也是不好过的,是个人都知道,温碧仪对沈浩的垂涎可以追溯到这三年前,柳小桃坚信,这不仅是心灵上的垂涎,一定,还有身体上的。
一想到温碧仪要是能进府来,再得到皇上的确认,封号,赐婚,柳小桃只觉得,到时候大红罗帐一落,沈浩一定会被这只母狼占了便宜去,这种事,自己怎能容忍。
临近晌午,寺里的小和尚们也都散去了,按照所谓的巫师所言,在这七日,温碧仪不能踏出佛堂一步,故而,这侍卫也只是将食盒端到外边,再由贴身的丫鬟送进来,此时,食盒正是放在温碧仪跟前。
佛祖脚下,温碧仪闭目念经,手敲木鱼,一身荣华在就是换成了一身素色衣裳,发簪尽褪,只留了一挂抹额,看起来,更为静雅。
温碧仪倒真不是个急性子,柳小桃藏在帘子后面细细观察,许是心里作祟,总觉得,温碧仪那朱唇一张一启年的不是《波罗蜜多心经》,而是一句句诅咒自己的“柳小桃快死,柳小桃快死。”
倏尔,勇气就上来了。
大堂里,塔香燃出好闻的香气,敲击木鱼的声音有条不紊,突然,两声不合气氛击掌声格外刺耳响亮。
“温姑娘果然好把戏。”柳小桃抚掌而出,笑脸盈盈。
温碧仪手一顿,却又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讶,只消片刻,又是按着本有的节奏敲响木鱼,蹬蹬蹬,却是越敲越快。
柳小桃得意地一笑,果然,她还是心虚了。
半晌,温碧仪才是转过头,神貌和四个月前不差分毫,可是身份,已然是云泥之别,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家,摇身一变成了千金之躯,实在是不简单。
“见了本宫,不应该下跪行礼吗?”温碧仪幽幽说道,话里是无线的平静。
“温姑娘弄错了吧,”柳小桃偏头一笑,丝毫不恼,“如今既无皇上圣旨,又没昭告天下,这青州刺史只是负责送温姑娘入京,打着虽然是找到了敏公主的名号,可是实际上呢,还是该得皇上开了金口,才知道是真是假吧。”
温碧仪张口欲说些什么,柳小桃又是抢白道,“还有,既然还未封公主,温姑娘就以‘本宫’自称,未免,有些不妥吧。”
“你……。”温碧仪被柳小桃堵得一口气没上来,明明不过是渔村丫头,不守规矩,也不懂规矩,可此时,却可以拿着那些规矩礼教来说教自己,这算是个什么回事。
“不过没关系”见了温碧仪这般反应,柳小桃的笑容就是愈发灿烂了,低声神秘道,“我和温姑娘也算是有些交情,今个的事,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温碧仪喉咙一哽,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只能硬生生地咽下一口气,拳头攥得,青筋分明,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替自己保密?配吗?
倏尔,才是展出一个不甚真实的微笑,咬牙切齿地道,“无妨,柳小桃,我们的账,可以等到我和小侯爷入京之后,确定了身份再慢慢算。”
“他是不会跟你走的,”柳小桃话里藏着笃定,“有我在,你休想带走他。”
“是吗?”温碧仪理了理绣着莲花的衣角,抬起头,“你来,就是想找我说这些?那也未免,太天真了吧,你以为,找我来说一说,哭一哭,闹一闹,我就会心软,亦或是害怕,把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拱手相让?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好说话?”
“当然不是,”柳小桃一字一顿地说道,虽然对宋长欢,对明月,自己都是这般说辞,可是实际上,自己远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我来找你,是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关乎你性命的大事。”
温碧仪不屑地偏过头。
“你不愿意听,可不要后悔,”柳小桃边说,边是用这塔香落下的香灰在地上开始左撇右画地做写字状,如此一见,温碧仪更是不齿了,一个渔村的丫头,根本不识字,故作姿态做什么。
“你来看看,这几个字,是不是有些熟悉?”柳小桃拍了拍手上的香灰。
温碧仪本不欲待见,可是方瞟了一眼,眼神就是呆滞住了。
这地上写的犹如符文般复杂的文字,好生熟悉,猛地灵光一闪,就是想到自己巧遇了那陈十娘的事,那明黄色襁褓,谁都不知道,其实自己的继母,正是瑶族人,耳濡目染之下,自己也粗略懂些瑶族文字,而那襁褓上用瑶族文字书写的内容,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也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为何,为何柳小桃会知道。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鬼画符?我看不懂。”温碧仪的声音颤抖着,已经完全暴露了话里的慌张。
柳小桃慢慢靠近,此时,自己的把握已经越来越大,纵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为何此时,脑子却依旧空白,不,自己要淡定下来,自己不能一辈子做沈浩怀里的小白兔,自己要让别人知道,白兔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你手里的,是假的,”柳小桃在温碧仪耳边吐着气。
温碧仪死死地盯着柳小桃,“你什么意思。”
柳小桃轻佻地一笑,“你懂的,我不用多说。”
柳小桃方欲退后几步,温碧仪又是急急地迎了上来,抓住柳小桃的手腕道,“你知道真的在哪里?是不是?”
“是,”柳小桃答得响亮,“我给烧了。”
“你……”温碧仪已经可以确定,柳小桃在耍自己,没错,她就是在耍自己,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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