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暖床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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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要暖床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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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桃脸色已经是笑得涨红,好容易缓了缓气,又是摸上这平坦坦的肚子,犹自担心起来,拉了拉沈浩的衣角,“可是,十月怀胎,十个月后,我该怎么办?”
沈浩脚步一驻,亦是跟着盯着柳小桃的肚子看。
莫说十个月,渐渐的,随着月份的增加,柳小桃的肚子也该是适时的大起来才行,这前几个月还可以推脱,说这柳姨娘身子骨弱,身形小,有身孕也不明显,可这久了以后,从哪找个能哭会闹的孩子来。
柳小桃颔首,眼神只是停留在自己这干瘪瘪的腰上,小手来回估量着,甚至开始琢磨,自己明天得开始多吃多少才能吃出个孕妇模样,蓦然间,指尖,却是触到一丝难言的醉人的温热。
一双大手,缓慢而温柔地抚上柳小桃的小手,顺着柳小桃的指节,手腕,一直往上,柳小桃欲抬头,对上的却是沈浩那弧度恰好的下巴,这小侯爷,什么时候离自己这么近了。
稍迷茫,柳小桃只觉得沈浩这只手忽而就是箍住了自己的手腕,许久未动,柳小桃略略低头,眼前映入的是沈浩偶尔一动的喉结,两人似拥抱的姿势亲密无间,只有这深秋欲残的秋菊香气化成一缕缕,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穿梭。
柳小桃眼里有些迷离,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感觉,单单是看着一个人,靠近一个人,身边的空气,就已经静止。
沈浩温柔地扳开柳小桃放在肚子上的小手,渐渐往下移,将柳小桃的手,推到了小腹,末了,才是用有些喑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你捂错地方了,若是要装,也得装得像些。”
柳小桃蓦地昂首,沈浩却是及瞬转头,面朝着前方,脖颈微微昂起,干咳了几声,“都快天亮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这事,明日,得找崔不归好好来商量商量。”
柳小桃起先还不懂,这事找那崔家公子有什么用处,直到自己第二日醒来,守了一夜的明月哭得梨花带雨地进来,张口就是喊着“姨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柳小桃缩缩脖子,昨个自己回来,已经都是三更天了,怕是吵到别人,就连这在门外一直守夜的明月都没有喊醒,难怪这明月会大惊小怪。
“我以为你昨个和小侯爷都出事了。”明月依旧凝噎,又是连忙连“呸”了三声,“莫说莫怪,晦气晦气。”
柳小桃裹在厚厚的被褥里,尴尬地一笑,自己和沈浩,昨个,还真是出事了,还是大事啊,摸了摸自己已经饿得快贴到脊梁骨的肚皮,不禁就是苦恼起来,自己怎么造个孩子出来啊。
“明月,我且问你,这崔家公子除了是这崔家钱庄的少东家,还有什么来头?”昨个沈浩说是要请崔不归来想法子的事情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在咨询前,调查请对方真实实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能有什么来头?”明月小圆脸一晃,忽而又是低声对着柳小桃道,“不过,我听说,这崔公子是夜夜都宿在那醉花楼,一年到头,都没几天是在自个家里过的。”
这个柳小桃自然是知道,不用明月说,这孟珍珠也是向自己抱怨过的,可是,总归还有点什么吧。
“不过,我昨个又听过一件事,”明月捂着嘴,一副机密不可泄露的样子,“有人说,其实,这醉花楼背后的大东家,就是这崔公子。”
柳小桃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句,只是将这被子裹紧了些,边是接过明月递过来漱口的盐水。
明月又是托腮,“后来,貌似还把几个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
柳小桃猛地一受惊吓,这满口的水已经是喷出去半口,剩下的,都是咕噜噜地进了肚,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何这沈浩会执意请崔不归来了
约定的地方,是在巴陵城最大的酒楼湘水楼二楼的雅座厢房,大堂的喧嚣热闹是,似乎都和靠洞庭湖边上的厢房里头的几个人毫无干系。
听了沈浩的长篇相叙,崔不归口里还含着这新上的麻辣鱼头,嘴却是不由自主地咧开大笑起来。
“要我说,你们倒不如抓紧时间,赶紧回家,凭着沈兄你的体力,两三天造一个该是没什么问题。”崔不归边是不厚道地拍着桌子大笑,边是瞅着这分坐两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两人。
沈浩黑着脸,“不归,我这是认真来和你商量的。”
崔不归一听,笑得更是欢腾,“我刚才那番话,也是认真说的。”
柳小桃终究也是憋不住了,凑前了就道,“崔公子,你到底是有经验的,你就想想法子把。”
崔不归一听,笑颜收起了半分,扬声道,“我哪里有什么经验?”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柳小桃抛开话匣子就是滔滔不绝地数了起来,“王家的二小姐,谢家的大小姐,还有那城郊豆腐铺的豆腐西施,不都因为崔公子你怀了孕了吗?”这是今早上明月告诉自己的,自己可都是记得牢牢的。




034 桥上有情,桥下有人
“王家的二小姐,谢家的大小姐,还有那城郊豆腐铺的豆腐西施?”崔不归一挑眉,带着不可言说的诧异。
“少爷,”这时,一个提溜着大包小包的丫鬟模样的人就是推门而入,一身淡紫色马面裙,清秀的眉眼,柳小桃一眼就是认出,这可是自己的发小好姐妹孟珍珠。
之前就知道这孟珍珠是崔家公子身边贴身大丫鬟,这几回见着崔不归,柳小桃都还想,是不是可以捎带看看自己这个好姐妹,果然,今个算是碰到了。
孟珍珠径直进了屋子,却似乎没有看到柳小桃,一门心思就是提着这满手的东西小跑到这崔不归面前,“公子,您要的台州砚台,宣州的狼毫,还有藏宝斋的玉镯子,都买来了。”
“珍珠。”柳小桃对着孟珍珠就是大声一喊。
孟珍珠猛地一怔,才是反应到这一旁的是柳小桃。
“你一个人,就要干这么多的活,买这么多的东西啊。”柳小桃看了看这满桌的锦盒,真是不知道这孟珍珠一个人都怎么拎回来的。
“小桃。”孟珍珠颔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崔不归却是豁达,吩咐孟珍珠道,“其他的就先送回府吧,这只玉镯子留下,我要送人。”
“是醉花楼的曲烟姑娘?我给公子您送去。”孟珍珠低着头,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崔不归却是一拦,“不不不,留着,我送给其他人。”说罢,又是对着孟珍珠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桃花眼一瞟,又是夺了人魂魄一般。
沈浩咽了半口桂花酿,冷冷抛了句,“不归,你貌似忘了,我们的事还想出法子。”
“不用,”柳小桃十分自然地接过沈浩手里的酒盏,跟着饮了半口,却是被这酒味哭得直呛鼻子,大喘了好几口,沈浩跟着一笑,只是在一旁替柳小桃抚着背,倾身问道,“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柳小桃只是伸手指了指这满桌的礼物锦盒,挑眉一笑,“就是这些东西罗。”
“你要做什么?”沈浩边说,又边是下意识地将柳小桃爱吃的都送到柳小桃跟前。
柳小桃眉眼一转,“待会回去的时候,给我卖俩西瓜就行,越重越好。”
“早就知道小嫂子非常人,果然,这点小事,真是难不倒小嫂子。”崔不归就此就是歇下心来,细细地打开锦盒,打量这里头玻璃种玉镯子,果然是好成色,藏宝斋的东西,都是没得说的好货色。
四人同桌,纵然这孟珍珠千万个不愿意,可是这柳小桃决意如此,崔不归也不是什么恪守礼教的人,相谈甚欢,只是这孟珍珠,受宠若惊间总是有那么些委屈飘忽,眼睛,只是有些迷散地盯着那玻璃种玉镯子。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才是。”崔不归首先是一拱手,崔不归竟然会想着回家的事也是难得,继而沈浩才是想到,这过两天正是这崔不归的胞妹崔安安的生辰,这崔不归再浪荡不羁,可是这崔安安却是疼爱得紧,这,也是巴陵城都知道的事。
不消说,四人分走两路,才是在这湘水楼前分别,没走几步,柳小桃却是猛地拽住沈浩的衣角,眼睛一眨,不走了。
沈浩回头,看不出这丫头打了什么心思,周围都是热闹叫卖的小贩,人流川流不息,生怕这冒冒失失的柳小桃又是出了什么端倪。
下意识的,沈浩又是将柳小桃护在自己身旁,柳小桃却是努了努嘴,朝着背面崔不归和孟珍珠消失的方向望去。
只是这一下,沈浩就是懂了。
“你不会又想拉着我去偷窥吧。”
柳小桃瘪嘴,“这叫什么话,我关心关心好姐妹不可以?”
沈浩略略地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丫鬟有你这样的好姐妹,还真是可怜。”
柳小桃身子一转,头也不回,只是抛下一句,“你不去我自个去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有令牌了,你也管不着我。”
才是走开没有三步,右手却是突然被一道温柔而霸道的立给牵绊住,回头只见沈浩跟了上来,低着头,无可奈何地回了句,“我去。”
幸好,这崔不归和孟珍珠并没有走多远,崔不归打了把折扇潇洒地走在后头,一身紫色华服的衣摆扫着地面,长发如瀑,簪着头发的那根利落简单的玉簪子正是在阳光下翠翠生光,但明眼人却也是一眼就看得出,这根簪子并不多值钱,顶多,也不过是这碎玉做成的次品罢了,也不知道这崔家公子为何会时时戴在头上。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跟在崔不归身旁的孟珍珠一路跟在后头,一直都默不作声,眼看着这崔不归越来越往那人少的城郊走,却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前头的崔不归去只是摇了摇折扇,并不回答。
孟珍珠似乎想起了什么,怅然道,“公子也是去找那城郊卖豆腐的姑娘?”
豆腐西施?
崔不归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女子,心计太重,本还以为是个普通而淳朴的乡野村姑,可没想到,自己在河边救起这个和情郎偷吃禁果,怀了身孕的女子后,这豆腐西施却是反咬自己一口,将这肚子里的孩子摊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之前的王姑娘,总之,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让已经是艳名缠身的自己如今在人们口中更是风流公子无情郎这么个角色。
无所谓,都无所谓,人人笑我,我笑人人,终归,这路是在自己脚下,自己怎么走,和旁人有何关系。
“公子,”孟珍珠总算是提起了勇气,“老爷说了,今晚,要公子回府,吃顿团圆饭呢。”
这一声喊,总算是让这一路往前赶的崔不归回过头来,两人正是走到这一座石拱桥的正中央,底下,是这潺潺的流水,一路东流,汇入湘水。
“珍珠,把手拿来。”崔不归收了扇子,哒哒一响,正是合了这桥洞底下叮叮流水声。
“公子?”孟珍珠虽然不解其深意,却也是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那只常年干活,指尖都起了茧子的左手。
崔不归却是将头一偏,笑道,“珍珠你戴玉镯,都是带在左手的?”
孟珍珠一愣,却是听到崔不归继续笑道,“男左女右,是这个道理吧。”说着,就是直接牵起了孟珍珠的右手,将那方才锦盒里头成色上佳的玻璃种玉手镯套进了孟珍珠瘦瘦的腕上,轻声道了句,“好看。”
孟珍珠唰的一下,脸就是变得犹如落日初阳般的通红,脸颊也是变得滚烫,就似要滴出来那颗颗娇羞般。声音细如蚊响,“公子,珍珠受不起。”
这一声,却是被崔不归听得一清二楚,“无妨,礼尚往来嘛,”说着,崔不归就是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根玉簪,“这是去年生辰,你送我的,那日,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
“服侍公子,本就是珍珠的本分,不是,珍珠的意思是,我很开心。”孟珍珠已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崔不归只是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对着这永不停歇的流水,负手叹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般的。”
桥上人悠悠叹息,桥洞里,柳小桃和沈浩也是没有闲着,正是在这桥洞的下,从桥洞各自延伸出刚好够一个人的踏足的青石板,柳小桃弯腰站着这青石板上倒是刚好,只是苦了沈浩,一直都是艰难地弯着腰。
“不过才两天的时间,我就和你干了两回这般偷偷摸摸的勾当。”沈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补上一句,“你如何对人家的事都这么好奇?”
柳小桃眼睛瞅着这石桥上,漫不经心地说,“崔安安的事,我的确只是好奇,可是,珍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知道,其实她……。”
面对柳小桃这般欲言又止,沈浩愈发是来了精神,反是笑道,“你那小姐妹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柳小桃砸吧砸吧嘴唇,有些干涩。
“你那小姐妹喜欢不归?”沈浩微微挪了块地方,不禁的,又是和柳小桃近了些。
柳小桃一惊,就似自己一个藏了好久的秘密轻易地就是被别人发现了一般,“你怎么知道?”
沈浩摇了摇头,看着柳小桃平日里实在是挺聪明的,如何到了这感情上的事,就是一窍不通,比自己都不如,“第一,不归本就是风流倜傥,四处留情,哪个姑娘都喜欢这种,第二,你且看这孟珍珠总是会不自主地靠近,去保护,去心甘情愿地为不归做事,就可以知道了。”
柳小桃不屑地摇了摇头,还是不甘心,“你都是猜出来的,”说罢,又是瞪着小眼不安好心地上下打量着里自己不过一个拳头远的脸庞,笑道,“你如今也是不由自主地靠过来了,也算吗?”
沈浩身子一僵,身子微微向后扬了扬,尴尬地回道,“我这是算作意外。”
柳小桃低着头“哦”了一声,暮色夕阳,正是映得这渠渠流水潋滟生姿,就似这流水里藏了一抔日光,含在里头,亘久不化。
沈浩偏头,就是正对上柳小桃低头露出的脖颈,再往下,是柳小桃眼角的那朵胎记,艳似桃花,在别人的口中,却是丑女的标志。
桥上的人似乎走了,沈浩和柳小桃也无意久留,沈浩在前,又是反身将柳小桃牵上岸,看着路过的行人对着柳小桃眼旁的胎记又有所指点和留意,张口问道,“眼旁的胎记,为何没有像上次我替你画的那样绘成彩绘的模样?”
柳小桃以为这是沈浩怪自己没好好装扮,给他这小侯爷丢了名声,低声回了句,“我画不好,也不会画,没有你们富家公子那般才华横溢。”
沈浩浅浅一笑,无心一句,“你画不好,可以找我啊。”
柳小桃反将就是回了句,“我日日都要出门见人,难不成,日日都来叨扰你吗?”
沈浩身子微微一颤,本能地想回一句,若是替你画一辈子,又有何妨。
这这心思方才冒出个苗头,却是将沈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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