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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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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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美梦甜睡时,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王爷!王爷不好了!”

裴毓顿时惊醒:“小瓶子怎么了?”

小瓶子在门外叫道:“宫中公公来传话,皇上病重了!”

裴毓已是穿上了褒裤,他闻言大惊,连忙下地:“进来服侍我穿衣进宫!”

小瓶子得令连忙推门进来侍候,颜淡也醒了,她裹着被子靠在床边问道:“用不用我陪你进宫?”

裴毓一边穿衣一边摇头道:“不用,我先去看看,明天一早我要是不回来,你再进宫不迟。”

颜淡点头,她松了一口气复又躺了下去,小瓶子不敢抬头,他的脸红得就要变紫了,王爷身上那些欢爱的痕迹,还有驸马不经意间露出的香肩上面也全是吻痕,傻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太羞人了,幸亏他一直低着头王爷急于进宫不曾瞧见,不然他还不知道多不自在呢!

裴毓连夜进宫,女皇裴青躺在床上正在等他,君后和裴澜坐在床边,宝庆公主站在一边,几位朝内顾命大臣跪在床下见他来了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奔到床前:“皇姐,你这是怎么了?”

裴青脸色苍白,她咳嗽几声,缓了几次气这才停下来,人都到齐了,都齐了。

“朕现在越发的觉着身体不好了,咳咳……咳咳、趁还有清明就留下遗旨吧。”

众臣口呼万岁,宝庆闻言皱眉,她暗自与裴毓对视了一眼连忙别开脸去。

君后眼圈都红了,裴毓连忙跪在床边伸手握住女皇的手:“皇姐说的什么话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会慢慢好的。”

裴青摇头,她凤目狠厉瞪向门口的监天正使喝道:“还愣着做什么!”

监天正使朱立连忙跪下,执笔的手隐隐发抖,女皇这是要传位于长公主裴澜么?

裴青看着自己的妹妹宝庆公主裴紫,忽然笑了:“你刚出生的时候,才那么一点大,没想到时间竟过的这么快,转眼你就长大了,转眼我就老了。”

裴紫想起儿时这个长姐曾经抱着自己玩耍,那些记忆仿佛就被深埋了一样,后来她当了女皇,自己带着裴毓离开了皇宫,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怀疑的那件事,一直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现在听她只说你我,顿时心酸起来。

“皇姐不老,只是宝庆长大了。”

“呵呵,”裴青又狠狠的咳乐几声,她的娟帕上面已然沾满了口中涌上来的腥血,怕是时日无多了:“众卿听令!奉天承运,女皇诏曰,朕自知已无时日,放不下这大兴裴氏江山,如今特封宝庆公主为太女,朕归天之后,即刻登基大典!另有长公主裴澜,封如风公主,赐公主府,封地长鸢,不受召见不得回京!”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众臣皆惊,长公主裴澜被遣放出京,宝庆公主即将上位,这、这是真的么?

宝庆裴紫也似呆住,她跪下道:“皇姐!”竟不知再说什么……
裴毓更是不知如何作想了,这个原本想的不一样,君后拉着裴澜的手跪下接旨,裴青点头道:“好澜儿,与你父后先回去吧。”

裴澜点头应下,她眼睛红肿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此时与君后二人连忙退下,裴青又遣了顾命大臣与监天正使,遗旨将在女皇归天之后实施,殿内只剩下了姐弟三人,裴青像裴紫(宝庆)招手道:“过来吧。”

见裴紫与裴毓跪在床边,又皱了皱眉:“坐过来、咳咳……”

她二人连忙起身坐在床边,裴青顺了顺气这才又说道:“想必你们有很多疑问了,我这就都告诉你们。”

裴毓拉住她的手:“皇姐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喘得这么厉害。”

裴青摇头:“再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不要打断我,你们姐弟一直怀疑是我夺了皇位吧……其实这皇位确实是留给宝庆的,可是母皇临终前对她很不放心,父后……嗯柳君后他一直想要个女儿继承大典,后来有了宝庆,他视若珍宝,娇惯宠溺,宝庆啊,她自小十分任性,母皇深爱父后,一心想将皇位传于宝庆,可又怕这江山不保,她这才想到了一个妙计,就是先传位于我,等到你磨练之后然后命我再传于你。”

裴紫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这不可能……”

裴青苦涩的扯开一丝笑意,泪水却流了下来:“我当年并不想要这皇位,那时与驸马萧郎恩爱正浓,刚好身怀有孕,正打算带他去游历各国,母皇将我叫到床边,说了她的的意图,我不愿意她命人强行给我灌了打胎药,并且服了毒药,再不能生育……”

“什么!”裴紫裴毓皆是大惊,裴紫喃喃道:“那澜儿、澜儿她……”

提到裴澜裴青眼中闪过一丝柔色:“萧郎和我一直都想要个孩子,那年他乔装在宫外赈灾,也许是上天可怜他真的被他捡到一个孤女,这就是澜儿,我只求从今往后宝庆和毓儿,你们能对她们父女多加照看,守着我,苦了他了。”

“皇姐!”裴紫动容:“对不起,是妹妹错怪了你。”

裴青反手拉住裴毓的手:“只要你们都过得比我好,我就放心了,你的父亲正是看见了母皇派人强行给我灌药这才疯掉的。这么多年了我现在只想叫你们都幸福,所以啊,毓儿啊,你也要幸福啊。”

裴毓与她们姐妹的手握在一起,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们在意的一直是一个误会,真正苦的人,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姐。

“好了,”裴青感到一丝倦意:“你们出去吧,叫萧郎和澜儿再来陪我一会儿。”

裴紫和裴毓连忙点头,女皇的脸色灰白,怕是不好了,君后和裴澜根本没有走远就在殿外,他父女二人正跪在空地上向苍天祈祷,听闻女皇唤她们,连忙起身相扶着进了内殿。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裴紫一直在大殿之上跪着,她想不明白,母皇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也想不出来,如果皇姐真的传位给裴澜,那么她和裴毓究竟会不会篡权夺位,她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裴毓在耳房更是不能入眠,这一切原来都是误会,若是不然,姐姐宝庆不会抱着他离开皇宫,那些年她们相依为命,他亦不会做出那般的傻事。。。。。。如今那原已死,那风亦是恨他入骨,原来,原来都是为了皇权、裴家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不敢太多河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亲们收藏这章节做个标签吧!

那秋 。。。
女皇薨了,宫中哀钟长鸣,颜淡一夜未眠,听闻女皇驾崩连忙换了件素色的长裙,头上仅有的两件首饰也摘了下来,叫小瓶子收了起来,独自一人赶往宫中。她刚一出门,就见宝庆公主府上的马车等在门外,车上一个男子正要下车,一抬头见了她只不耐地瞪了她一眼:“还不上来!”

这是什么情况?颜淡来不及多想两步跳上马车,那风驸马坐在车内一边,他今日也是穿得极其朴素,头山简单一根木簪,往日见惯了他飞扬跋扈的模样,如今对她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刻意轻视倒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我说,”颜淡轻咳了一声,稍微有些不自在:“那驸马,咱们这是进宫么?”问完更不自在,同样是驸马,看看人家的气场,再看看自己的,没法比呀。

那风奇怪地看着她,皱眉道:“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公主叫我来接你进宫,千万要跟着我,别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

“哦,”颜淡点头应下:“裴毓呢?”

“女皇驾崩,公主和王爷有许多事要忙,我还真是有当爹的自觉了……傻了吧唧的,真不知道裴毓看上你哪了……”那风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靠在一边又喃喃自语,后面两句几不可闻。

声音虽小,可颜淡听得真切,她立时答道:“就看上我傻了呗。”

那风抚额,他突然恶狠狠地瞪着她恨恨道:“你那不是傻,是又呆又傻!真给我们驸马丢脸!”

颜淡:“……”

马车跑得飞快,她二人大眼瞪小眼,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不多时到了皇宫门口,很多大人都已经到了,各家马车排成一排靠在墙边,颜淡跟着那风直奔大殿,女皇就躺在棺内,她临去之前心愿已了,此时看来竟是真真的安详,裴澜和萧君后跪在棺前痛哭,后面是一群大臣,殿内一片哭声,那风带着颜淡跪在裴澜身后,早有宫人拿了麻衣,他俩连忙穿上,那风跪地就哭,颜淡却茫然地低着头,她脑中忽然闪现了一种影像,好像自己曾经也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宫中,披麻戴孝,哭得昏天暗地,正是仔细回想那场景,突然旁边正哭着的那风伸手掐了她小腿一把,她差点就叫出声来,总算想起这是在哪了,才揉着腿怒视那风,他正狠狠的瞪着她,张口不知说着什么,颜淡分辨了几次这才看明白,原来他正反复无声的说着两个字:“哭啊!”

颜淡忽然了悟,人家都在哭,只有她一声不吭地跪在这,是干嘛来着,可她实在对女皇没有什么感情,只好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嚎哭起来,后来世人流传,女皇驾崩,驸马颜淡悲痛欲绝,真情流露,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摄政王裴毓与宝庆公主处理了女皇后事,三日后下葬皇陵。监天正使宣读了女皇遗旨,宝庆公主择良日登基,颜淡一直跟着那风在皇宫中守灵,第二日才回到府中。等她再见到裴毓的时候女皇已经安葬,那天晚上她本来是睡意朦胧,躺在床上回忆自己偶然想起来的那个片段,仔细回想,好像有个女人,在她身边哭得很伤心,后来竟然扑向棺木,被她拦住,那一瞬间她似乎瞧见了棺中女人的脸,直吓得颜淡顿时睡意全无。

正在她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候,裴毓进了房,他一脸的倦意,见了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也不洗漱甩下鞋袜就爬上了床,颜淡殷勤的帮他脱去外衫:“一切都还顺利吧?”

裴毓点头:“宝庆公主登位是众望所归,大臣们谁敢抗民意?更何况此乃女皇遗旨,监天正使已经选好了日子,朝中之事暂且由我代办,皇姐要三月之后才能登基。”

“哦,”颜淡松了一口气:“顺利就好。”
“颜淡?”裴毓摊开一只胳膊,对着她嘶哑道:“过来。”
颜淡顺从的一骨碌滚了过来,裴毓一把将她狠狠搂了过来,她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头,想起这么多年的坚持,结果却是这般,只叫人心生酸苦,他的姐姐原本就是皇权之下的牺牲品,他也是,为了宝庆姐姐,几乎葬送了青春,可结果呢?

泪水无声的顺着颜淡的颈子流了下来,颜淡突然怔住,这么强势的男人,他居然抱着自己在哭,她想转身安慰他,他却将她死死搂住。

“颜淡……”裴毓哽咽道,

“嗯?”

“不要离开我……”

“嗯,”颜淡发力挣脱他又转身埋入他的怀中:“我是你的驸马,怎么会离开你呢。”

“颜淡,千万别离开我,我们好好过日子,生孩子……好么?”

过日子?生孩子?……这个、这个有点太快了吧,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颜淡叹气,任他搂着自己发泄,其实她忽然间稍微有些好奇,那秋这个人。

那风临出宫的时候,突然幸灾乐祸地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姐姐那秋回来了,怕是她颜淡的驸马也做不顺当了。

这句话她想了几次,无非就是说那风有一个姐姐,叫那秋,女皇驾崩,她在什么地方就回来了,这个人定是与裴毓有点什么过往,不然他这话就莫名其妙了。不过话说回来,裴毓今年二十有六了,没有什么过往一直留着童身才更奇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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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裴毓就去上朝了,颜淡带着新之和守礼来到了买下的酒楼,她们三人先是将后院收拾了一通,许多旧物都有些年头了,屋子还可以不用整修,颜淡指着一边的厢房对新之和守礼说道:“我想好了,到时候雇一个小伙计,你们就住在这边,嗯,房间很大,一个人一个小隔间,怎么样?”

新之点头,欣喜道:“好像是自己的家,我一定多多帮小姐做事。”
守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是低头不语。

颜淡也不以为意,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兴奋状态,酒楼的格局她看着不错不用动,那么说话间就要开张了。她三人正在酒楼忙得不亦乐乎,忽然王府内一个眼熟的小厮找了来,只说是长公主派人送了信来,说是要离京。

裴澜要离京?颜淡连忙放下手中伙计,先是打道回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然后洗了把脸新之为她重新挽了发髻,也顾不上擦脂抹粉,跳上马车直奔皇宫,裴澜正在她自己的殿中四处转悠,住了几年,想着要走,竟有些舍不得,父后说什么也要与自己去,原本她就对皇位毫无兴趣,女皇裴青没有对她讲她的身世,裴毓和裴紫更是不能说,这涉及皇室家丑,怎能轻易出口?

颜淡几乎是一溜小跑奔到了裴澜的面前,见了她一把将其抱住:“澜澜,我舍不得你!”

裴澜的眼圈登时又红了,她嗓子红肿,这几日已然鲜少说话,总算这京城还有舍不得自己的人:“颜淡,我也舍不得你。”

颜淡的泪水毫无预警的落了下来,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告诉我,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长鸢。”裴澜哑着嗓子重复道:“我的封地在长鸢,母皇封我如风公主,我懂得她的意思,她定然是希望我像风一般自由自在的,这样很好,我总是向往宫外的生活,总算如愿了。”

长鸢?颜淡毫无印象,她看过大兴的地图,总也记不住地名。
裴澜与她坐在园中的一处亭中,握着她的手勉强笑笑:“我知道颜淡定然是记不住我大兴的地图,长鸢在大兴的边界,母皇可谓是用心良苦,这个路线图给你,等我安置好了以后你记得有时间来看我。”说着递给她一副小图,颜淡连忙拿起来看,裴澜很用心的将沿路小镇都画了进去,她一目了然,长鸢果然在大兴与大周的交界之处,仔细看了几次,她将地图塞入怀中,想着自己也没准备什么东西,登时心急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裴澜抱住她,泪水又滚落下来:“明日一早,就和父后出发了,姨母和小舅舅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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