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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放的？”二少爷忍不住问道。
“因为。”说到这晗玥不禁抬头仰面把眼泪硬生生给收回去了。“因为半年之后，皇上娶了庆国公的嫡女为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那澜一？”谭修恒不知道澜一当时得会多么伤心。
“我家小姐当时很伤心，可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自己坐在房间呆了整整一个月。从那以后我家小姐就变了。以前她有个绰号叫‘混世小魔女’，可从那以后她变得安静得不得了，就像她刚嫁入谭家一样。”
谭修恒不知道澜一刚嫁入谭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成亲那日他背新娘子入门的时候，他感觉到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子。
“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别人怎么欺负她，她都一声不啃。“二少爷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的前后差别因何而来。谭修恒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心痛，原来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受了不少欺负，怪不得她今天这么激动。听了晗玥的话她有些后悔今天和澜一那么说话。
“晗玥，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谭修恒他想去澜一那。
“不，大少爷，事情还有呢。既然告诉您这些，我不妨再告诉下面的事情。”虽然刚才那些确实打动了谭修恒，可晗玥知道那些打动谭修恒的事情是别人给小姐的痛，不是他给的。真正能让谭修恒珍惜自家小姐的只有让他认识是对澜一的伤害。
“你说。”谭修恒想知道更多澜一的事情，他就是太不了解这个人了。有时候，他觉得两人对对方以前的生活了解的太少，总让他们俩人之间产生错觉的认识。
“后来皇上来找我家小姐，想立她为侧王妃。可是我家小姐拒绝了。她回绝皇上的一句话是‘今生我岳澜一不与人共侍一夫’。所以皇上有就暂时没有为难我家小姐，毕竟他心疼我家小姐。皇上原本是想等我家小姐心情缓解一些之后再来迎娶他。虽然只是侧王妃，可皇上绝对不会亏待我家小姐。但后来等到皇上登基后的第二年，皇上来找我家小姐要立她为贵妃。我家小姐仍没有同意，仍是坚持不与人共侍一夫。”晗玥说到这彻底有些忍不住哭了出来。
谭修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即使是贵妃之位也撼动不了她不想与人共侍一夫的原则。可现在却忍着痛接纳了芳华，怪不得她今天这样愤恨。
晗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皇上当时听了小姐的理由之后很生气。他告诉我家小姐一个事。当初他到庆国公府，跪在庆国公面前请庆国公把女儿嫁给他，并许下承诺如果他日荣登大宝，庆国公女儿就是皇后，永不废黜。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庆国公放过我家小姐。”晗玥说到，她想起了当时小姐崩溃地表情，苦笑参杂着。
谭修恒惊讶到皇上对澜一的爱竟然深至此。不仅是谭修恒惊讶，二少爷和如月都很惊讶，更想到皇上那日看到澜一第一眼的表情。可惜了，两人已经缘灭。
“尽管如此，我家小姐仍不肯同意入宫为妃，理由还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皇上很生气，也很失落，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家小姐。可等一段时间之后，皇上还是又来找我家小姐了，又再一次被我家小姐拒绝了。之后我家小姐就从京城偷偷回了洛阳，不久就嫁到了谭家。”晗玥的泪珠已经控制不住了。
“大少爷，这就是我家小姐和皇上的情谊。可是奴婢还有话要问问您？”晗玥此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她要以小姐的幸福为先。
“你问。”谭修恒不知道晗玥要问什么。
“我家小姐身为人妻，她可有做得不妥的地方？”
谭修恒细细想了一下，“没有。”不妥的是自己这个为人夫的。
“二少爷，二少奶奶，您二位是从我家小姐嫁入谭府之后一直接触的人，奴婢斗胆问一句可看到我家小姐有何变化不？”
二少爷和如月顿首思量了一会。二少爷开口：“有，变化很大。”
“那都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我想想。”这个问题二少爷得仔细斟酌下。“比以前爱说话了，爱笑了，不板着脸了。还有就学会拿鞭子抽人了。”二少爷还想说下去，可看旁边的如月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就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了。
“我家小姐是变了。她初嫁到谭家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整日都不说话，整日板着脸。那敢问二少爷，我家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我想想啊！”这么一问二少爷突然想不起来了。
“是大少奶奶第一次去盱吁回来之后。”如月回了一句话。至于到底是不是从那个时候不重要。她已经明白晗玥要说什么了。
“对，那次我家小姐去盱吁见到过大少爷你。您和我家小姐的缘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晗玥死死地盯着谭修恒，生怕漏掉他任何一个表情。
谭修恒听到这不禁想起第一次见澜一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澜一确实是很活泼的人，和二少爷口中说的不爱笑，不爱说话的人完全不一样。
晗玥捕捉到了谭修恒脸上细微的变化。
“大少爷，也许我这话您可能不信。可我仍是要说。改变我家小姐的人是皇上，可让我家小姐变回本真的却是您。因为您，我家小姐开心过，欣喜过，也伤心落泪过。也许就连我家小姐都不曾发现到自己的真实感情。也许她还觉得自己最爱的是皇上。可我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很清楚我家小姐的性格。皇上的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她现在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是您。”
谭修恒听到这不禁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
“对，就是您。”晗玥知道自己快成功了。“因为我家小姐在意您，心里装的是您，所以她现在不介意和宁姨少奶奶共侍一夫。只有心里完完全全接受了那个人，才会完全不介意他的一切。虽然我家小姐早上说了那些话，可能伤害了您伤害了宁姨少奶奶，可您仔细想一下如果她不在意她会说那些吗？有句话叫哀大莫过于心死。当初我家小姐知道皇上娶了别人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呆了一个月。说明她对皇上死心了。可是如今换到您这呢？她还在和您争吵，那说明她在伤心，只有在意才伤心。”
晗玥的话字字都戳在了谭修恒的心头上。
“晗玥，我明白了。你不用再多说了。”谭修恒起身离开了，他要去找澜一，找他的澜一道歉。
晗玥原本还有话要说，可是看谭修恒自己起身离开了就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晗玥啊，我大嫂真的就只在意我大哥吗？”二少爷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问。
晗玥看看二少爷，又看看身旁挺着大肚子的如月：“二少爷，人有些时候对自己身边熟悉的人都感觉不到他们的重要性。可等一旦失去之后才会知道他们对自己来说是如何的重要。”
“哦。”二少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瞬又看看自己身边的如月。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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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四章 请你原谅
第六十四章 请你原谅
谭修恒站在澜一的房门前，他似乎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一旦踏入房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会不会又重演早上那一幕呢？他攥紧拳头，手中似乎在冒汗。可他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管澜一对自己说什么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不能怨，不能气，不管怎么样都要留住她，因为自己确实爱她，她是自己的夫人。
谭修恒挣扎了一会终于在忐忑之中推开了房门。乱，更乱。屋子完全不像样子了，谭修恒似乎无法想象原本给人娇娇弱弱印象的澜一当时是如何砸东西的。
他环视了一圈终于看到蜷缩在墙角的澜一。她无力地蜷缩在地上，依靠着书架，看着似乎睡着了。红肿的眼睛，惨白的脸颊，看着澜一憔悴让人心疼的样子，谭修恒在心里痛骂自己了千遍。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夫人伤害到这样，自己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谭修恒轻轻把门关好，生怕声音惊醒到澜一。他轻轻地不带一丝风声走到澜一跟前，把熟睡中的澜一抱在怀里。
这才多久，怀里的人似乎轻了许多。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可看到她熟睡中还在紧锁的眉头，他知道自己伤她很深很深。自诩君子，君子就是如此为？
熟睡中的澜一似乎还是被谭修恒轻柔的动作惊醒了。她慢慢张开眼睛，眼睛透露出一丝欢喜。可待她完全睁开眼睛，人也清醒的时候，原本的喜悦荡然无存，换来深深的憎恨。
“你放开我！”从睡梦中清醒的澜一努力挣扎要脱开谭修恒的怀抱。
谭修恒只是低眼看着怀里愤怒的佳人，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她捶打也不松手。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低头贴在她的耳边说到：“原谅我好吗？都是我的错。”
原谅？澜一心底在狠狠的抽动。一句原谅的话就想让我回心转意？就像让我继续听你拿甜言蜜语来摆布我？你小看我岳澜一了！
“滚！不需要你在这惺惺作态！”澜一伸手狠狠甩给谭修恒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重重地抽在了谭修恒的脸颊上，谭修恒顿时感觉半个脑袋发麻，耳朵嗡嗡作响。你究竟有多恨我，竟然下得这么重的手。
谭修恒揉了揉脸，活动了下脸部的肌肉，他都怕这一巴掌以后落下什么毛病。“澜一，我知道今天早上是我的错。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嘴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现在也很后悔，我不求你现在立刻原谅我，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看到我以后的真心的。”
“我让你滚，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也不需要你的真心。你的真心我承受不起。”说完，澜一伸出一脚重重踹在谭修恒的心口上。虽然她是个女子，可毕竟她也是习武之人，这一种实实在在的踢在了谭修恒的心口之上，谭修恒向后踉跄了几步，重重摔坐在地上。
随即一片嫣红从谭修恒的右手掌渗出。谭修恒赶紧把原本拄地的右手撤了回来。右手已经把地面上破碎的茶杯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涌。
澜一的心开始被这个大口子给吞噬了，立刻柔软下来。可是她抬眼看看地上坐着的这个男人，她恨！她把刚才瞬间一现的柔软又收回去了。
“大少爷还是回去找个可心的人帮你处理下伤口吧。你这文弱书生可经不起病痛折腾。”言语间，净是流露出不屑与怒气。
谭修恒是做了准备而来，不管如何他都要哄好澜一，让澜一回心转意。这小小的伤口算什么！谭修恒似乎和澜一较劲，在和自己较劲，他瞅了一眼伤口并不多言，起身又来到澜一跟前。
“我就只想让你帮我包扎，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可心的人。”谭修恒不知道如何劝澜一，他也没哄过女人，但愿自己死缠烂打能管用。
“那大少爷还真看走眼了。”澜一没有正眼瞧谭修恒，她似乎怕自己被谭修恒那双迷人的笑眼给软化。
“我可能会看走眼，可我的心不会看走眼的。我在意谁，我爱谁，我的心都清楚。”谭修恒在床边找了个空隙赶紧坐下，心口一直在隐隐作痛。那一脚可真不轻啊！
澜一没有吱声，她现在也没力气说话了，哭了一上午，摔东西摔了一上午，她早就筋疲力尽了。刚才那一巴掌和一脚都是攒足了力气的。现在一阵风都似乎能把她吹走，力气空了，心也似乎空了。
谭修恒见澜一没有反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澜一，我心里有你，真的有你。”谭修恒向澜一袒露自己的心迹。
“我没有你。”澜一不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好，你的心里没有我，但我的心里有你就行。你什么都不要说，等我把我想说的都说完好吗？”谭修恒看着似乎安静了一些的澜一。澜一没有回答，默许了。
“澜一，我心里有些后悔。我后悔当初离家出走。我的后悔不是指我爱上芳华，我后悔我当初没有处理好你，我，芳华之间的事情，而是选择逃避离开。在盱眙我遇到你以后，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还是因为我确实喜欢你这个人，在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日夜都在想你。就连我和芳华在一起的时候喊的竟然是你的名字。也许你我的缘分真是上天注定的。”谭修恒似乎苦笑下，可更多的痛苦存留在了心里。澜一仍是木木地听着，她不想相信谭修恒的话，可自己的心里却似乎愿意相信这些话是真心话。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就在我想离开盱眙的时候，偏偏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高兴吗？可我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因为我不是谭修恒，我是程启瑞。我不能让你有任何流言蜚语在身，即使我再想你也只能刻意和你保持着距离。”谭修恒目视前方，眼光有些空洞，似乎在回忆盱眙的时光。嘴角淡淡浮起一丝笑意。
“在盱眙，我偷偷亲过你，你知道吗？”谭修恒转脸看澜一，正好碰到澜一正在看他的目光。谭修恒看澜一目光里有些疑惑，便淡淡一笑。
“你自然不知道的。你那时候喝多睡着了，我才敢偷偷亲你的。因为你喝多了，我怕你受凉就把外衫脱下来给你盖着。偏偏又遇上了下雨，致使我受了几天风寒的折磨，这些你知道吗？我不是在表露我多么崇高伟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确实在意你，爱你，不想你受任何伤害。离家出走的事情，是我的错。因为我致使你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的苦，让你一个新婚媳妇来挑起这么大的一个家庭，这都是我这个男人的无能。”谭修恒说得有些动容，他对澜一的愧疚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吃苦受累，我也不觉得自己曾经哪里委屈。”澜一终于开口了。她的委屈哪里是他离家出走呢。虽然他离家出走让她也伤心过，可她最在意的却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心。
“你不觉得委屈不等于你不委屈。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