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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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王爷请看招-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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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彦?他不是在尼姑庵好好的吗?”
“我们打探来的都是假消息,清,你派人去尼姑庵,把那些尼姑的尸体掩埋了吧,她们都已经死去七八日了,倾彦恐怕……”她说不下去,俯在他怀中,痛哭不止,“他是我的命,他是我身上掉下的骨血,他才几个月大而已,为什么他们连孩子和尼姑都不放过?!”
司徒清无奈地拥着她安慰,“我们会找到他的,吴彪定然是想用倾彦威胁拓跋祺交出皇位,我相信,倾彦应该不会死。”
“万一……”
“你先休息,养精蓄锐,我马上派人出去打探。”
“清……”
“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他轻抚了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给她擦掉脸颊的泪,心里疼惜泛滥,又忍不住在她苍白的脸上吻了一下,才转身去了书房,并召集府中的所有护卫,让他们更换百姓便装出去打探拓跋倾彦的下落。
彦芷沐浴洗漱之后,又吃饱喝足,好好的睡了一觉,她静默的下人,自从沐浴之后,就未在流一滴泪。
丫鬟们都静默陪在床边,不敢打扰。见司徒清进来,她们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司徒清张了张口,想要叫醒她,一想到她昨晚淋了一夜的雨,才休息了不过一个时辰,便不忍再打扰,视线凝注于她清艳疲惫的脸上,又不忍移开,他伸手轻抚她嫣红的唇畔,忍不住和衣躺在她身边,自己也疲惫不堪,于是闭上眼睛,伸手拉着被子盖住两人,拥住她的腰际。
如果有一天要分离,就成全一下自己的私心也无妨吧,他真的期望这一刻能够持续到天荒地老。
鼻息间是她清新的琼花芬芳,他梦到一场婚礼,他梦到自己在拓跋祺与她相遇之前,与她邂逅在杏林小轩,他梦到她没有做琴伶,她没有成为皇后,她不是暗影门的杀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祖母喜欢她,父亲能接受她,她没有身负血海深仇,没有儿子……他们两情相悦,恩爱缠绵,携手白头……
      
梦里千百年,梦外,却不过几个时辰,当他醒来时,彦芷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辞而别总是她的风格,桀骜淡漠,孤身一人,只顾仇恨,不容于世,似乎除了倾彦和无止尽的仇恨之外,她对任何人都不再留恋。
丫鬟恭谨单膝跪在床前,“少主,少夫人她……”
“她不是少夫人。”司徒清漠然纠正,“她是皇后。”
“皇后?”丫鬟讶异,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是个不注重打扮,整天奔忙在外的女人。她却不敢多说多问,只道,“皇后娘娘换了一身黑衣便离开了,她说,少主近日操劳,让奴婢们不要吵醒您,她还吩咐奴婢们炖了参汤,等少主醒了喝。”
司徒清的怒火顿消,他又扬起唇角,命令道,“还是……叫她少夫人吧,这里没有皇后娘娘!”如果要分离,就自欺欺人一下也无妨。“她可说过,何时回来?”
“她说尽快回来,还说,会回来给少主做糕点吃。”
司徒清下床,踏上靴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听得丫鬟的话不禁有些惊喜,却又怀疑,“怎么会?她应该不会回来才对。”








第204章 小皇子归来 恶佬不中毒

“皇……”丫鬟自知口误,忙改口,“少夫人说,少主为她找回小皇子,她应该报答,所以,她一定会回来。”
“小皇子?”司徒清凝眉,“小皇子找回来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帮她找回倾彦,倾彦那么小,也不可能自己跑回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皇子就睡在隔壁厢房内,由乳娘照顾着,少主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司徒清忙起身去了厢房,正见倾彦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身金黄的小蟒袍,头上戴着小圆帽,漂亮的小脸蛋像极了拓跋祺,而五官也能看出有彦芷的影子。他正乖顺地坐在乳娘的怀中,被喂着刚煮好的莲子粥。
“倾彦?”司徒清上前来,他从乳娘怀中抱过他,从桌上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小嘴儿,“倾彦,还记得清叔父吗?”
倾彦乖巧一笑,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口齿不清的说道,“清叔父……”
“呵呵,乖。”他抱着他坐下来,亲手喂他把粥喝完,“倾彦可还记得昨晚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倾彦张口就说,“姐姐。”
“姐姐?”司徒清猜测,可能是一个女子,“带你回来的姐姐穿着什么衣服?”
倾彦嘟着小嘴儿努力想了想,“红衣,有花花,还给糖糖吃。”
看样子那女子对他还不错,“红衣服?有花,还给糖吃?”司徒清凝眉,仍是猜测不出这个送倾彦回来的女人到底是谁,如今的女子穿红衣的很多,头戴花的也不少,一般女子也都对小孩不错,倾彦生得可爱如仙童,给他糖吃也不意外。“姐姐有没有名字?”
“茶……茶姐姐。”
“白茶?!”司徒清挑眉,这就不难推断了,彦芷当初医治好了父亲的病,又好言劝说,父亲这才接纳白茶,定然是流星夫人无处安放倾彦,便把他带回了司徒府,白茶一向对司徒府的一切了若指掌,自然不会让倾彦身处危险之中。彦芷也算是为倾彦积了福。
不过,白茶如此歪打正着,倒是为他捞回了彦芷的心。
      
日暮西山,彦芷正想穿着一身黑衣潜入,却又觉得不妥,万一护卫们蜂拥而至,说不定司徒溟又要施什么毒呢,她还是不要随便硬闯的好。
她转身绕到后门,悄然进去,找到一身粉绿色的丫鬟衣裙,进入一个无人居住的厢房内,又梳理了一个双丫髻,贴好易容面具,这才又走出来。
司徒府的后院她倒是来过一次,前晚来寻找倾彦时走过,如今黄昏,远远的她便看到司徒岳和吴彪正在花园的亭子里对弈。
正巧有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糕点、水果和茶,彦芷忙迎过去,微笑说道,“姐姐,我帮你送过去吧。”
“管家吩咐了要我送的。”
彦芷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我听到吴彪和老爷正在吵架呢,这个时候过去,你岂不是要送死,我是新来的,自然不会被苛责,万一你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会被训斥?”
丫鬟左右为难,只得把托盘交给她,“好了,你想去便去吧,你最好别处什么差错。”
“嗯,姐姐放心。”彦芷莞尔一笑,端着托盘佯装要过去,见丫鬟走远了,她从腰间取出一包迷药,倒进茶壶中晃了晃。这才端着托盘走向亭子。
“老爷,茶水来了!”她把东西都摆放好,又给吴彪和司徒岳斟茶,随即退后,在一旁伺候。
吴彪一袭宽大的黑色锦袍,气势咄咄逼人,他捋着络腮胡子端看着棋局,“司徒兄,这一局,你又要输了!呵呵,看看样子,你的心情不太好呀!”说着,他忍不住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又拿起一块儿糕点品尝。
司徒岳则是一身墨蓝色锦袍,倒是笑容沉静,不急不缓,他摇头冷笑,“吴兄,话可不能这样说,凡事未到最后,难断输赢。”
“呵呵呵,这话倒是说的有深意,你是指拓跋祺吧?”吴彪的口气中已经透出几分鄙夷,“拓跋祺那小子可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他把我儿子吴庸囚禁在皇宫,可太后也是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太后都站在我这边呢。再说,拓跋倾彦也在我手上,如今夏侯彦芷生死未卜,而拓跋祺就算再有本事逃,却还是死路一条。若有朝一日他找来了,也不敢轻易出手。”
彦芷静默立在一旁,见他放下茶杯,忙又上前来给他倒满,心中冷咒着,“老不死的恶贼,喝吧,喝吧,喝死你!”
但是,一盘棋下完,彦芷也在一旁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吴彪和司徒岳也喝完了一整壶的茶,他们都没有晕厥。
彦芷不禁暗惊,照理说,这迷药一盏茶就能奏效,他们就算武功再高强,也是凡人之体,不可能没有任何效果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她装成的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迷药是她亲手调配出来的,药效能持续几个时辰,就算是一头牛沾染一滴,也会昏死过去,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彦芷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局棋结束,司徒岳又是出人意料的胜出,吴彪仍是没有晕厥过去。
天色已晚,吴彪起身,借口乏力不想再继续下去,司徒岳的棋艺出人意料的高超,他实在低估了。
“吴兄,今天的晚饭我恐怕不能陪你了,几个商家约了我过去商谈验货的事情。稍后,我命人把饭菜送进你房里?”
“呵呵,你忙你的,我在这里如同在自己家一样。”吴彪说完,扬长而去。
这句话却让司徒岳颇不是滋味儿,吴彪俨然是把他当成了奴仆差遣,又是要银子,又是带着属下白吃白住了这些日子,还有他属下的那些武林无赖,在此为所欲为,实在叫人愤慨。
彦芷开口,“老爷似乎不太喜欢吴彪住在这边。”
“你一个丫鬟,还没资格评判我!”
彦芷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假若我是曾经医治你重病的梁芷儿,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评判你呢?”








第205章 避毒玉玦 夫妻暗相见

司徒岳愕然大惊,沉静的脸上顷刻间没了血色,他忙从石桌旁站起身,打量着她一身丫鬟装,“你……你怎么会出现?你不是被溟儿废掉了武功吗?竟然还敢出现?”
“哼哼,这就是堂堂武林盟主见到救命恩人的第一反应?”彦芷坐下来,“你和娘亲是老相识,我又救了你的性命,不用说,看你这神情,想必你早就知道我是当今皇后,却还胆敢以下犯上,叫司徒溟如此害我?!司徒岳,这样的你,可愧对武林至尊的封号吧!”
司徒岳老脸尴尬,眉梢颤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你到底来做什么?”
彦芷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儿糕点品尝,“我来,是给你和吴彪下毒的,却不明白为何你们喝了半天的茶,竟然无半分反应?”
见他握着拳头要出手,她挑眉,“怎么司徒岳盟主恩将仇报,却不允许我复仇吗?”她优雅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尽管身处司徒府,尽管她知道司徒岳武功高强,却还是毫无惧意。
司徒岳也不禁佩服她的胆色,更因为她那张与梁素蓉十分相仿的脸,而不忍拒绝斥责,再说,她的确是救了她的命,也玩会了他和司徒溟之间的父子情意,如今白茶有了身孕,司徒家也得以开枝散叶,夏侯彦芷功不可没。
他迟疑着,终于又坐下来,“不妨告诉你,自从那天你救了我之后,我就带了一枚避毒玉玦。”说着,他从怀中取出玉玦,“传说这枚避毒玉玦在江湖上流传了几百年,它可以散发一种气味儿,凡是有毒的东西,都可以化解。”
“也就是说我给吴彪下的毒,都被这东西化解了?”彦芷不禁暗叹老天不长眼,罢了,杀吴彪也不差这一两天,她迟早都会找到机会的!“司徒岳,你我之间的恩怨,我看在清的面子上绕了你!”
“若非你劫走了那批银两,我是绝不会对你动手的!我和你娘亲虽然不算情人,却也算是知己,这一点你早该清楚。”
“劫持我儿子的事,你有没有掺一脚?”
“我司徒岳身为武林至尊,就算再卑鄙,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出手。”说着,他从袖中递出一瓶药,“吴彪命人射伤了拓跋祺,这件事,我深感抱歉。拓跋祺是个好皇帝,那批银两在他手中,我也放心。若非没有司徒家的支撑,吴彪也不会成为如此奸佞之人,他更不会祸害朝廷,导致忠臣被斩,政坛不稳。这药是给拓跋祺的解药,也好让他尽快痊愈吧!”
彦芷没有怀疑他,她相信娘亲认识的朋友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把药放在怀中。
司徒岳又叫住她,“夏侯彦芷,我期望你离开清,不要连累他。吴彪身边武林高手众多,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身在司徒府,却仍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他的身上该不会也有一枚避毒玉玦吧?!”
“或许会有,也或许没有,但他绝对有避免中毒的方法。他在朝廷与武林中混迹了几十年,仇敌众多,疑心重重,自然是多有准备的。”
“多谢提醒,我会离开清,绝不会把他牵扯进这件事,我也不会在司徒府杀吴彪。自此,我与司徒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彦芷说完,纵身飞离。
      
彦芷在街上循着景刹留下的暗影门标记,进入一条小巷子里,随即她来到一个宅院门前,宅院半旧,黑色的门上漆已经有些凋落,像是普通百姓的家。
她立在门口,并没有敲门,而是学着布谷鸟的叫声,叫了三声。随后,有人在里面用布谷鸟的叫声应了两声,她又叫了一声,门这才被打开。
她进入院子里,看到一个身穿寝衣的男人正披散着头发练功,高大的背影形销骨立,看着叫人心痛。
对方似听出了她的脚步声,迟疑着收功,转身,倾散飘逸的黑发下凹陷的深邃眼眸里相思泛滥,“彦芷?”他冲过来,将她拥在怀中,“你去了哪?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来给你送药。”她忙推开他,把解药取出来,倒出一粒给他递到唇边,“这解药能把你体内的毒药完全化解掉,我仔细查看过,你可以放心的吃下。”
他吞下解药,握住她的手不想再松开,他带她进入室内坐下来,亲手给她斟茶放在面前,历经这次生离死别,以前的纠葛反倒像是微不足道了。
“这解药你是从哪弄来的?我听景刹说,你的武功……”他心痛难抑,“我又听说倾彦寄养的尼姑庵出了事,这辈子,我从没有这样惧怕过。”
遭逢兄弟相残,遭逢母后背叛,遭逢妻离子散,他的人生从高高在上的七王殿下,到九五至尊的东昭皇帝,又沦落到一名不文的市井落魄百姓,这种变化,让他对一切失去了信心。
如今见到彦芷,他的生命才重新被唤醒。“彦芷,答应我,不要再离开。”
“拓跋祺,我的武功已经恢复,倾彦也很安全,你放心在这里养伤,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彦芷说着,便要起身走出房门,却被他从身后牢牢拥住。“拓跋祺……”
“这里没有拓跋祺,这里只有阿七和他最爱的鬼丫头。”
彦芷无奈叹了口气,若在以前,此时的她恐怕早已泪流满面,可现在,她却一滴泪都没有。她十分清楚,自己帮他,只是出于道义,只是出于为了让倾彦不要失去父亲。“拓跋祺,我们之间的一切不是早已经结束了吗?你我都早已经把话说明白。”
她按下他的手,转身,“等你伤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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