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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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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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又疼又麻的感觉,连忙点头道:“该!真该!你随便咬,这个肩膀不够就换另一个!”

香丘这才抬起头,媚眼如丝的看着瑶华,慢慢靠近吮上瑶华的唇瓣,一袭长长的吻后,香丘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瑶华的额头,软若无骨的问道:“我和言景行你更喜欢哪一个?”

瑶华心中立刻警醒起来,这个问题可不好答,答不好自己可要受罪了。

瑶华一把抓住香丘的手,眼神温柔的注视的香丘,喃喃道:“直到这一刻抓住你的手,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你在我身边。你不知道,在你走的这段日子,我总是想不顾一切的去找你,但我却只能困在京城。中剑昏迷的时候我还在想,我要是死了,世上到哪里去找一个像我这么能容忍你的任性、狠辣的人,好在苍天有眼,如今你还在我身边。”

瑶华说话的时候,香丘一直含笑听着,在听见瑶华说中剑的时候,眼光中闪过一丝不忍,接着便又恢复了那种三分嘲讽七分不羁的笑容。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和言景行你更喜欢哪一个?”

瑶华背后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强忍着内心的抽搐,裂开嘴靠近香丘,笑道:“你猜……”

听见这话,香丘先是冷笑了一下,接着便拽过身后的枕头向瑶华砸去,被瑶华偏身躲过去之后,便又拿起傍边的被子、茶壶、甚至尿壶向瑶华砸去。

瑶华左躲右闪,看见本来昨晚就失了不少真气的香丘如今天色越来越苍白,不由得大急的叫着:“你别动怒,别动怒啊!先躺着再说!”

香丘刚扔完桌子上切烤肉的刀,锋利的刀一下子便钉在了瑶华身后的毯子上。用力过猛,香丘感觉到一阵头晕,刚晃悠了几步,便被瑶华接到了怀里。

香丘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怎么想怎么来气,尤其是昨天晚上被言景行又看又摸的气,更是全部撒到了瑶华的身上。

“许瑶华,你给我滚!这一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接着便是瑶华无奈的出了帐篷,看着帐篷外面幸灾乐祸的言景行,了然于胸的盼兮,面露担心的月出,瑶华不由得觉得有些微窘。

一步上前抱住盼兮的肚子,瑶华感叹道:“女儿啊,你娘不容易啊!你记住将来找夫郎可不能找凶的,完全招架不住啊!”

“难道儿子你就不喜欢了?!”盼兮冷冷的看了瑶华一眼,转身就走了。

瑶华委屈的看向言景行,言景行本就为了昨晚的事情心里不舒服,此时看见瑶华望向自己,便脸上带着恰好的微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师姐,他们都不要你了,那你是不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月出望着瑶华,内心有一丝雀跃。

瑶华低头看了看自家师弟,连忙上前将其抱住,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香丘和言景行的心眼都挺小的……




、第六十七章

当瑶华骑着骏马,带着众多军队,大摇大摆的穿过苍西城长街的时候,胡万云以及整个胡家的亲属下人,皆被捆绑严实,被身后的士兵强行按在地上,向瑶华行跪拜之礼。

整个苍西城的百姓大多面黄肌瘦,但看见胡万云落寞了,也就不由得惊喜开来,甚至有不少受过胡家迫害的百姓,向着胡家的老少不断的丢着石头和土块。

胡万云被砸了一脸的黄土,额头的血液顺着流到了下颚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后,便一脸凶煞的瞪着瑶华身后不远处的倾尔。

都是这个男人!昨晚先是勾引自己偷了城门的钥匙,接着便逼着自己写信,将胡家的人都骗到了一起!

倾尔看见胡万云凶狠的目光,却不甚在意,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却不料身后的清一竟先一步上前,一剑削掉了胡万云的耳朵,又迅速的点了其哑穴,这下胡万云只能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任血流满地,却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倾尔回头看了清一一眼,见其如往日一样,依旧木着脸没表情,但此刻倾尔的心竟然闪过一丝甜蜜。

瑶华笑着看了眼两人,对清一道:“要不要我给你们两个赐婚?”

清一眼神亮了一下,却又迅速暗淡下去,说道:“谢主子,不用了。”

瑶华这下有些不解,以为清一是嫌弃倾尔已经完璧之身,便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可是嫌弃倾尔已非完璧?说到底,这也怪我,你明白的,做你们这一行,少不了有些时候要用些必要的手段。”

“不是!”清一猛然抬头否认,接着又慢慢道:“倾尔在我心中自是最好的,是他一直觉得不洁之身配不上我。我想着默默陪在他身边,直到他过了心中的这道坎,再一起来向主子请婚。”

瑶华听了清一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清一的性子稳重且又认死理,原以为会是一个看中教条的人,没想到其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认定了人,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这边接受完了各个百姓的欢迎,瑶华便将胡氏一家全部给关在了牢房,然后清七等人带着苍西城原本的百姓和后来一直跟随而来的灾民整修房屋,言景行另领一批人想办法从西边的积雪处引水修田,虽不指望能够立刻有谁灌溉粮食,但生活用水先解决了倒也不难。

接下来几天,便是瑶华私底下的亲兵开始大部队的向苍西城涌进,那一列列一拍拍的银盔金甲,在秋日的夕阳下泛着凛冽的寒光,军队行走而过的声音,震的半夜山脚下的居民都能听见。

三万军队一来,瑶华的心算是真正的安定的下来。而安定下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查旧账,将胡家和于胡家同流合污的几大家族连根拔起,先是没收了地产农田,后是派兵将几大家族地窖里面的兵器全部翻了出来,接着便是以贪污和意图谋反罪,将这几大家族的主谋全部斩首,家属关在牢里等候发落。

其间几大家族的亲兵不是没想过反抗,先后纠结了两万军队想将苍西城踏平,原本以为其对苍西城无比熟悉,两万对三万也输不到哪里去,却不料,对阵之时,竟从北方又来了三万军队,将几大家族的亲兵团团围住,杀了一千多人,其他的全部收编。

赢了来苍西城的第一场战事,瑶华心情很好,对着盼兮笑道:“小五的兵练的倒是不错,只不过最后却便宜了我。”

后来的那三万军队显然是许瑶池当年藏起来的部队,只不过后来已经瑶华给全部掌握在了手中。如今这一战,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还是让瑶华挺满意的。

盼兮正温情地抚摸着肚子,听完瑶华的话先是感觉肚子被踹了一脚,便拉过瑶华的手放在肚子上,说道:“你摸,孩子又踢了我一脚。”

瑶华便立刻满脸兴奋的将手贴在盼兮的肚子上,闭门休假开始陪自己的侍夫养胎。

是的,盼兮如今封了侍夫,月出被封了侧夫,但是有一点让瑶华非常头疼。

瑶华拉着言景行的手求婚,言景行只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看着瑶华说:“王爷是想让一个拿着凤君簪子的人当侧夫么?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让一下吧,我还要去看看私塾里面的夫子请的怎么样了。”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瑶华便飘然而去。

而香丘就更加的气人,先是冷笑的扫一眼瑶华,在瑶华汗毛都快竖起来的时候又伸手摸着瑶华的脸,说道:“本皇子只是觉得你睡起来滋味还不错,可从来没想过嫁给你,王爷莫不是想我想的,脸色怎的这般不好,哟!怎地还发青了呢!”说完,便将瑶华压在榻上,风情万种的骑了又骑,欢好后便又继续潇洒的去训练那七万军队,全然不顾瑶华在后面的怒吼。

而偏偏当几个人都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言景行和香丘两个人却表现的无比亲密,谈天说笑的全然不顾其他人在旁边,就好似闺中密友,感情好的无与伦比。就连瑶华狗腿的夹道他们碗里的菜也被言景行和香丘嫌弃的挑了出来,看都不看一眼。

瑶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冷落,一方面抱着月出小师弟寻求安慰,一方面便到了校场上,将士兵们狠狠的操练一番,看着下面累的快成死狗的士兵,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丝平衡。

经过几个月的整修和努力,苍西城渐渐有了好转,连广黄家的财产在上个月便已经全部被瑶华秘密转移,本来便知道黄家历代贪污受贿不少,可真正的看到账目,还是让瑶华内心惊了一把,这么多的财富,莫说养整个苍西城,便是再养一个,也是绰绰有余,尤其是在黄家的十几家煤矿还在不断的运营中的时候。

这天瑶华正隐含着怒气站在校场上,昨晚香丘睡完了竟然直接将自己踹出了房门,看着黑黑的夜空,瑶华便干脆鸣笛将士兵都给拉起来练练临时反应程度。刚一身汗的在高台之上打了一炷香的大鼓,便远远看见盼兮身边的小厮急急的跑来。

瑶华一看这神情,连忙抓住小厮问道:“可是你家主子要生了?”

小厮急急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面前早已经没了瑶华的身影。

瑶华连马都忘记了骑,一口气跑到了房间内,盼兮刚被喂了参汤,看见瑶华闯了进来不由得一愣。

产公看见瑶华闯了进来,连忙大叫着把瑶华往外面撵:“唉哟!我的好王爷哟!这男子生产女子是不能随便进的,这不吉利啊!轻者破财,重者见血啊!奴家接生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一家的小姐就这样闯了进来的,你……”

瑶华不耐烦的挥开产公的手,趴到盼兮的身边,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样?痛不痛?”

产公插嘴道:“这才刚开始阵痛,刚喝了参汤,离生产还有一段距离呢,王爷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说完,便上前来拉瑶华的袖子。

瑶华左躲右闪的拍开产公的爪子,死死的扒在盼兮的腿边,紧张的整个脸都惨白开来,眼睛却格外的有神。

盼兮无奈,只求助的看向香丘,香丘和言景行对视一眼,便一起上前去拉瑶华,瑶华刚想反抗,可一看一左一右都是自家娇滴滴的夫郎,便不敢怎么用力,这一顾忌,便被香丘抓住,拉出了房间外。

出了房间,瑶华便也不再进去,只急切的站在院子外来回踱步,恨不得挠墙。不出一炷香,房间内便传出了盼兮的惨叫声,瑶华顿时心如刀绞,便想往房间冲,香丘堵在门口,冷冷的看着瑶华,喝道:“许瑶华,你冷静点,老在这里添什么乱!”

瑶华被喝了一声,才觉得自己进去却是只能让产公分心,便原地蹲了下来不再来回乱晃,只脑袋上突起的青筋暴露了其内心的不安和紧张。

房间内盼兮的惨叫声一直在持续,不断有血水从房间内端出来,渐渐的盼兮的声音开始弱了下去,瑶华心里一惊,便上前不断的拍着窗户,喊道:

“盼兮!盼兮你怎么样了!你应我一声啊!盼兮!”

这边来来回回的叫喊,动静大的连木质的窗户的衬子都被拍出了裂缝,仿佛房间里面装的便是自己的命。

言景行看着瑶华这幅癫狂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有了一丝羡慕和心酸,低声道:“也不知我生产的时候她会不会也紧张如此。”

香丘听力极好,回头看了眼言景行,回道:“你放心,你生产的时候她只有更紧张。”

言景行抬头看向香丘,两人慢慢的竟然相视一笑,有了种心心相惜的样子,心结此刻才算终于解开。

有了一个这么爱他们的女人,又何苦再争来争去让其为难呢?不管如何,最重要的便是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就要出世了!不知道要取什么名字,真是苦恼……




、第六十八章

好在盼兮的声音只熄掩了一会,便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声声吃痛的惨叫听的让人心惊。产公把第三晚参汤给盼兮灌进去,盼兮恢复了点体力,便又开始咬紧牙关用力。

这一生产便整整耗费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期间瑶华昼夜不梳,只安静的守在院中,任谁来换都不离开。

第三天清晨,便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接着产公便抱着一个小被褥出了房门,对瑶华笑着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漂亮的小公子。哟!您快来看看,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公子!”

瑶华看见产公抱着被褥出来,便抬起了眼睛,坐在门口石凳上的身体经过三天两夜的僵直,已经难以动弹,只能怔怔的看着产公手中的小人。

瑶华拍了瑶华一下,笑道:“莫不是激动的傻了?好歹有个表示啊!”

瑶华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说道:“全身麻了,动不得。”

话音刚落,周围便传出一阵低笑声。最后,瑶华还是在香丘的搀扶下,先去看了看盼兮,见其面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便心里滑过一丝感动,毕竟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拼了命为自己生下了孩子。

孩子瑶华也亲自抱了抱,才生出的婴儿皱皱巴巴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抱在瑶华的手里小小的一团,那红嫩的皮肤说不出的脆弱。虽说才出生看不出什么,可是那微俏是鼻尖和上挑的眼晕,还是可以看出继承了盼兮和瑶华的大部分有点,长大后风韵定然只多不少。

瑶华嘴角的笑容抿都抿不住,眉眼飞扬,浑身都散发着光彩。香丘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瑶华母女,嘴角也勾起义抹笑;言景行也正眸中散发着柔和的光,伸出食指逗弄着小家伙;月出一脸惊喜地将脸凑近,止不住的好奇。

产公刚接过倾尔递过来的赏钱,此刻嘴角都合不拢,便继续讨喜道:“看小公子这眉清目秀的,将来必定是一倾国佳人!”

瑶华点点头,说道:“嗯,是有几分他父亲的风范。”又伸出手摸了摸宝宝毛茸茸的脑袋,
说:“轮到这一辈刚好是澄字辈,一介男儿身,不求多辉煌,只求一辈子幸福安乐。这孩子就叫许澄安吧,希望将来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瑶华的话一落,周围的人随从仆人便都跪下呼道:“恭贺王爷喜得麟儿!安小主子吉祥!”

瑶华听见这群祝贺的声音,心中甚是高兴,大手一挥,极是潇洒:“赏!众人皆赏!”

“谢王爷赏!”

……

盼兮给许澄安起了个乳名,叫小橙子,小橙子在众人的精心照顾下,一天一个变化,在满月的时候已经能够微笑和吮手指,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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