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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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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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钱,老楚皇病危,三个弟弟拥兵自重,楚国起了一出三王之乱。
老楚皇前头两个庶子在封地上当闲王,也不管事,也不出镜,两个嫡子,三儿子卓颂澜是太子,五年前死于三王之乱;四儿子卓颂渊也就是卓皇叔,五年前避祸燕国,后来回楚,老楚皇驾崩,卓皇叔拥立嫡长孙卓成义为帝。
至于卓皇叔身为当时仅存的嫡子为什么不自立为帝,后面会讲到。
至于卓皇叔后来怎么从燕国成功潜回楚国,并成功平定了三王之乱,后面也会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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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国国君姓宋。
闽国版图大约就是战国时期的闽地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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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国在燕国东北部,皇帝是岳麒麟的舅舅,启国的资源是金雪莲——将来要用以救皇叔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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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国皇帝是燕国以北启国以西的一个小国,但是占了很多地利,国家很富庶。
戎国皇帝在本文中会起到一次至关重要的作用
戎国的重要资源是龙舍利——将来要用以救治岳麒麟
本文全架空,只是用了燕、楚两国的名字。版图不同,国君也不同,故而本文说的并不是战国七雄的故事,如果一定要交代本文发生年代,我想起码应该是在西汉之后了。
*关于杨半仙
岳麒麟在燕国好好的纨绔太子做着,父皇归了西。
亚父篡权登基当了新燕皇,却将岳麒麟这正牌太子发来楚国当质子。
“太子的秘密若为天下人所知,只怕从此国无宁日。太子不若在楚国安生当这质子,朕或可保这江山无虞,也教你过得舒心如意。”
亚父的威胁很无耻,岳麒麟理亏没办法,乖乖打包上了路。
楚国的日子的确惬意,然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太子党终究心有不忿。
一到楚国即寻高人引荐,领岳麒麟找楚国的杨半仙测了一字,岳麒麟那阵子瞧多了打打杀杀抢地头的绿林话本子,随手在纸上书了一个“罩”。
杨半仙眯眼掐指,过会儿才道:
有救。
有救星。
这位救星不是旁人,正是我们大楚的卓皇叔。
皇叔智计无双,韬略过人,文能提笔定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您但要能求得他襄助,包您将来回去,安坐銮椅,江山永固。
那么神?
岳麒麟懒,你们说笼络卓皇叔,我便听你们的笼络笼络便是。
直到有人替岳麒麟捡来一张小广告:“未婚先孕怎么办?意外怀孕怎么办?——杨半仙风水铺,为您的孩子起个好名字。”
这个杨半仙到底准不准啊!
岳麒麟拎着小纸片上门质问,杨半仙捋捋胡须,拽过张纸来,重新写了大大一个“罩”字。
杨半仙指着下半爿:“质子我问您,皇叔姓甚?”
“姓卓。”
杨半仙又指上半爿:“皇叔在家行几?”
“行四。”
杨半仙笑的得意极了。

、木樨清
岳麒麟再贪玩废学,老燕皇在世时再宠她,这点防身的本事,她父皇当年亦是容不得她松懈的。
纵然被帕子硬生生掩了口鼻,眼前一片漆黑晕沉,岳麒麟哀唤不出声音,仍是奋力反手擒住了那只不速之手。
她扭身将手中茶壶一抛,茶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那人大约是被烫痛,哀声啊了一啊。
可惜帕上的药性甚烈,岳麒麟趁机一肘抵住那厮咽喉,眼前又晕一阵,手臂竟软了软。
她强行挣了挣余下的神智,将来人的喉头一把用指头擎了,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死命攥紧。
来人终被掐得无力呼吸,松了那方喷了药的帕子,嘶声讨了一句饶。
岳麒麟力气使尽,眼看就要栽倒,赵公公乃是听闻壶碎之声而来,一见刺客便厉声一喝:“大胆刺客!”
外间皆是侍卫,赵公公亦在不远的地方,刺客趁虚而入其实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岳麒麟觉得已历了万重险。赵公公那么一喝,其后的那些上书房侍卫太监亦已蜂涌而至。
这行凶的小太监听见喝骂,惊了一惊,尚不及回头,赵公公已然将他一把提拎,双臂反剪,按倒于地。
小太监跪倒在地,咳嗽不止。
本道凶手获擒万事大吉,不想地上的小太监被全身制住,半伏于地,知道自己再无挣脱可能,手上虽动弹不了,口中竟是早含了毒药包,此时狠命一咬……不过须臾,这小孩子一头栽地,口中的黑血混着药汁顺着唇角缓缓流出,眼神凄惶迷离继而呆滞,已然自裁而亡。
亡命徒的惨相很快被太监以屏风掩了,岳麒麟被两名小太监扶在一旁,递茶压惊。
药性未过,岳麒麟仍觉得眼前晕懵懵的,耳畔的声音糟乱如刀子划弄,赵公公约莫在说什么安抚她的温良言语,可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然而岳麒麟自知绝不能独自倒于此地,等着宫内太医来拆穿自己的女儿身,强撑着也得挪回府去。
幸而她对这些都早有预备,她缓缓至袖囊之中取了个嗅瓶出来,深嗅数下,这才慢慢感觉回归了人世。
她还活着。窗外有鸟语,手畔有茶香,府上……还有一堆好吃的。
赵公公仍在温言抚慰:“太子喝茶,太子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
岳麒麟毕竟受了惊吓,闻言厉色道:“赵公公,你能不能告诉孤,前日的刺客尚未查明,何以又来一拨?刺客入楚国皇宫,竟是如入无人之境!”
岳麒麟脾气不大,她怒的是她堂堂燕太子,又不是吃素的软包子,这些刺客一个个都烂透了,也好意思送来行刺自己?
赵公公无言以答,怯怯道:“燕太子息怒,已差人去了宁远阁,摄政王即刻就过来了。老奴救驾救得迟了,罪该万死,总是听凭您的发落便是。您想吃些什么东西压压惊呢?”
岳麒麟心里笑骂,这个老猾头,面上装得胆小如鼠,其实最懂避重就轻。
岳麒麟被他这么一提,肚子还真有些饿了,面上便也绷不下去:“孤死了还如何发落你?孤活着还发落公公作甚?嗯,那不如给孤找些宋福气送给皇上鲍鱼酥来罢,他送给孤的孤已然吃完了,那个酥……想来是挺能压惊的。”
总算好伺候,赵公公转头便替她找酥去。
皇帝同卓皇叔一道过来书斋探望受了惊的燕太子,全是一副忧心模样,小的哭哭啼啼,大的面色凝重,那个真的受了惊的,倒坐在书桌后头啃一盒鲍鱼酥。
岳麒麟见了人并不曾起,巴巴躲在那盒酥后头等看卓皇叔的反应。
卓颂渊却只注目了她一瞬,转身急命侍卫领他去察看行刺现场。
卓成义扑上来就搂着岳麒麟放声大哭:“岳哥哥朕对不住你,在朕的宫里竟出了这等事情!今日朕还忘了叮嘱赵公公看顾你!”
赵公公心疼小肉包,跪倒也陪着哭:“皇上快别哭了,上书房里混进这样的凶险之徒当差,老奴竟能不察,老奴失职,老奴万死……”
岳麒麟不惯被人这般搂着,勉力拨开小肉包的肉手以及那一把眼泪鼻涕:“好了好了,皇上莫哭,没惊着您的圣驾就好,孤从小就命大……皇上要不要吃点鲍鱼酥压压惊?”
小肉包眼珠子骨溜溜转到桌上:“嗯……好的。”
卓颂渊巡视罢,无念很快接了旨意,循例先问了一番赵公公和上书房人众,而后出宫彻查小太监底细去了。
卓颂渊交代给卓成义一摞折子,作为夜里的功课,明早他要来检查的。
小肉包乖巧,接过折子一一应了,又嘱咐皇叔:“皇叔这是要送岳哥哥回府么?您自己也要保重啊。”
卓颂渊欣慰一笑,伸手替肉包拭了拭嘴角,这才开口,同仍伏在案边啃鲍鱼酥的岳麒麟说了话:“太子受惊了。此事乃是本王失察,还望太子能稍待数日,只等此事水落石出,本王必当给太子一个交代。”
岳麒麟心里大致猜得到刺客来路,心知这事真不好过分迁怒人家。
自己这条命眼下简直难保,总会有更厉害的杀手冒出来,想杀她的人下血本、买死士,誓要将自己在楚国境内送入黄泉,足见用心之歹毒。
然而卓皇叔已然为自己加派八名侍卫,别人楚国还能做什么,修个铁桶将她裹起来么?她也只得讪笑道:“此事怎么好怪皇叔,大约是孤的性命……比较值钱罢。”
卓颂渊凝视那双有些沮丧的眼睛,轻轻问了句:“敢问太子,可是知道行刺之人是谁?”
岳麒麟直直回视过去,轻声道:“孤……不知。”
卓颂渊迟疑一瞬,道:“本王亲送燕太子出宫。”
他命无尘令质子车驾空车回府,又掏出腰牌吩咐一旁的侍卫长:“携本王腰牌,调一支禁军至质子府,即刻去。”
侍卫长行出几部,卓颂渊唤住他:“命隋小将军亲至。”
岳麒麟心中暗惊了惊,欲言却止,随卓颂渊出了上书房。
卓皇叔的车上了大道,岳麒麟生怕皇叔再询自己刺客细节,哪敢攀谈,只悄悄拨开车帘,发现车未并非去质子府,却是一路西行,像是要出城的样子。
“太子前阵仿佛去过晋云山?”
岳麒麟点头:“好地方。皇叔去过么?”
卓颂渊摇摇头。楚国江山无限,人人道他权倾天下,其实他日夜不得不困在这方寸之地,多少地方皆是无缘一去。
岳麒麟方才人还是蔫的,这会儿几乎忘了刚捡回一条命来,如数家珍起来:“皇叔来年夏天不妨去上一去。晋云山不比城中,白日里天青如玉,黑夜里星子层层叠叠,被山里的水雾压得似要落下来一般,流星飞窜,顽皮得要命。皇叔想吃龙肝凤髓是没有的,但是缙云山的山菌鲜得掉眉毛,食之能让人忘了肉味;还有一种野溪鱼,生得凶狠,孤为了捉它还流了好些血,不过那滋味……确实很值得……”
卓颂渊面上略浮一笑,岳麒麟登时觉得自己吃喝玩乐的本性是暴露无疑,十分丢人,便噤了声。
卓皇叔随即却问:“太子不想家么?”
岳麒麟心里一个咯噔。
其实刺客究竟为谁,她都能猜个八|九,对卓皇叔而言绝非难事。
燕皇此时杀岳麒麟,实乃一箭双雕之计:
一来除了岳麒麟这眼中钉,自己将来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太子;
二来嫁祸楚国,好让他发兵有名。一国的储君,交给你们楚国,没了。别说一个并州,到时候连吃它好几个州,楚国从道义上讲,也只有吃瘪的份。
岳麒麟一死,太子党就算有所质疑,人家楚国都是百口莫辩,谁又寻得到其中的真相?再过几年,人死万事休,更成了无头公案。
当时谁都觉得将燕太子留质楚国,足可制约燕皇,万万不曾料到,岳麒麟那个亚父,是吃着狼心狗肺长大的。
卓颂渊也觉得这一切可笑之极,谁说燕皇匹夫之勇?
岳麒麟成了天下最烫手的山芋,楚国亦成了天底下最冤的大头。
岳麒麟以为,卓皇叔现在的算盘,恐怕就是将她赶紧送回燕国。这样的烫手山芋,楚国还留来做甚,赶紧还给你们得了!
也罢,如若必有一死,赖死在别人的地盘,将卓皇叔同小肉包活活拖倒霉了又是何苦?人家待她不薄的啊。
岳麒麟深吸一气,慢慢红了眼眶:“正是,皇叔,孤思家心切,时常梦回,想着几时能回家看看呢。”
卓颂渊轻笑了一声:“太子究竟是思家,还是思念燕国美味?”
岳麒麟揉揉眼睛,面上骤红:“呃……皇叔说笑了,故园亦有可亲的人啊。”
卓颂渊却道:“太子时常差人过府送来燕国名产,本王却劳于公务,素不知礼尚往来,失礼已久,今夜正是想请太子往本王别邸一叙,顺便为太子压惊。本王命人备了不少燕国美食,望能一慰太子思乡之情。”
岳麒麟一听,请客吃饭!竟是一句话未提逐客,什么路数?
她心底里更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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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皇叔的别邸就建在西郊,离上回那个圆觉寺不远。
岳麒麟一向知道自己没救,再忐忑的人生,见了好吃的东西,又觉得怎么都可以熬过去。
她这晚上得了不少好处,不单单混得一个肚圆,卓皇叔还请她喝了燕国佳酿木樨清。
“这木樨清可是混着天露酿得,燕国人方才熟悉此物,在楚国却不知名,皇叔如何知道的?”
“本王五年前曾经去过一趟燕国。”
岳麒麟有些吃惊:“皇叔去过燕国?去玩么?”
卓皇叔摇了摇头,竟是极坦诚:“避难。”
作者有话要说:岳麒麟V:咦,不是说好还要遇刺一次的吗?
刺客V:你急什么急,我还没有收到首付

、小祥瑞
五年前楚国的三王之乱,岳麒麟大致知道一些。那时楚皇病危,楚皇的三位弟弟拥兵自重,逼太子陪他们演了出夺嫡龙虎斗。
她并不知道的是,当时尚是四皇子的卓颂渊方及弱冠,竟也避无可避地卷入其中,更被逼避祸燕国。
那场内乱以三王俱败告终,太子亦在期间遇刺送命。一年之后,楚皇驾崩,卓成义以嫡长孙身份继位。
人生无常,福祸相倚。
那时岳麒麟尚是燕国都城里顶顶招摇的那个纨绔,平日从书院里下个学,提笼架鸟,招猫逗狗,前呼后拥。当日风光,谁料想得到有一日她也得离家去国,学看他人脸色?
此一时彼一时,五年前卓皇叔虎落平阳,当也想不及他能有今日之权倾天下。
人家早年疮疤事,还是少提为妙。岳麒麟乐呵呵举杯:“原来如此。皇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孤初见便知,皇叔乃是后福绵绵之人,哈哈哈。”
卓颂渊目中厉光投来:“太子还识面相?”
娘诶,这人怎么那么较真,接下来不会就势考她一番吉凶悔吝吧。岳麒麟哪敢看他,连忙将头一低,假意把玩手中杯盏:“呃,孤不过略知一些皮毛。皇叔天人之姿,磊落舒豁,英名传世,便是不通面相之人,见了您,也必当心生钦畏,不敢久视的。”
卓颂渊没再提看相之事,亲手为她斟酒,岳麒麟贪杯,默默受了。卓皇叔很有酒量,岳麒麟喝到微醺,眉眼都含醉,皇叔的面上尚是白的。
后来的席间,卓皇叔言语间仍是未露逐客之意,多在倾听岳麒麟滔滔讲述她盘中吃食的典故来历。
临到宴罢行至车前,她仍在喃喃:“皇叔府上的烤羊腿,烤得外酥里嫩,实在比我们燕国都城的十全斋还好吃啊,孤的厨子真是远不及皇叔的厨子。”
卓皇叔笑道:“这有何难,太子常来便是。”
岳麒麟没想过自己遇个刺,竟能有此等好事,喝多了也无心多想,面色嫣红被卓皇叔轻扶上车,她咯咯笑着客套:“皇叔留步,今日多有叨扰。”
不想皇叔自己也登了车:“本王送太子回府。”
岳麒麟知道他担心那些刺客,她本就有些喝得轻飘飘,此时更是笑眯眯由着性子答:“生死天定,皇叔不必太过挂怀,好些事,躲是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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