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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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一梦-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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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秦逸之有事求见。”帐外陡然响起气宇恢弘的男声,属于秦逸之的嗓音。
“嗯。”萧承轩慵懒地回应,摸索着从床榻上起了来。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惊动了睡梦中的女子。
无奈何,她还是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志气身来,从背后反抱住萧承轩:“轩哥哥……。”
此女,正是南碧笙。
“碧笙,快别闹了,秦逸之还在外面等着呢。”萧承轩满脸的宠溺,话中意思虽是责怪,但面上却毫无冷意。
“嗯。”南碧笙嘟起粉唇,像是不悦的模样。
萧承轩见状,满脸的无可奈何,朝她戏谑道:“昨夜都累了一宿了,再睡会……”
倏然间,女子娇嫩的容颜上,泛出了丝丝红晕,原本固执的眼神,只剩下点点含羞。猛的窜进衾被里,不再言语。
萧承轩浅浅地笑了笑,眼神宠溺到几乎能溢出水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冒出的发心,一如旧日温暖洋溢。
几日间,两人刻意的都不提起战事,只是静静地待在一起,缠绵悱恻,云翻覆雨。似乎,天荒地老,不过就在这弹指之间。

待萧承轩再次回到御帐之时,已是幽夜沉寂。
彼时,南碧笙早已整度好了衣衫,安静地坐在锦桌旁。女子柔媚的容颜中,尽是萧承轩日思夜想的梦幻。
只是,他未有径直走向她。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案桌旁,将一枚羊皮帛卷的物什,偷偷塞入一堆公文之中,悄无声息。
待他将那羊皮帛卷安置好后,方才走向南碧笙。
“碧笙……呆愣愣地,在想什么呢?”他走近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含着温热的唇瓣,覆上一吻。
“未想什么。这日子太过快活,总容易让人忘记写什么。”她朝他浅笑。
萧承轩未有同她一般的笑容,反倒像是思虑颇重:“是你,独独缺席了四年。”
“是吗?”南碧笙反问。
“是。”
南碧笙佯装微怒,朝萧承轩讽刺道:“我确实缺席四年,只是……这四年里,你又有哪日是空闲着的。”
“此话怎讲?”萧承轩将她拉入怀里,温柔地听她说话。
南碧笙娇娇地哼了一声:“今日许凝烟,明日王凝烟,后日周凝烟。你敢说,你这四年是在等我?”
他轻轻地将南碧笙的一缕发丝,拨于耳后。萧承轩话音柔和,像是情人的低语:“碧笙……这是吃味了吗?”
“自然是不会为你这般水性杨花的男子吃味的。”南碧笙娇嗔,或许世间,也就只剩下她一人,敢这么同他说话了。
“是吗?”萧承轩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怒火,依旧温柔如水:“聪慧如碧笙,不是早已看出,凝烟的眉目,与你有三分神似吗?”
“凝烟凝烟,这喊的,可是当真亲热。”南碧笙柔声嘲讽道。
“不过尔尔罢了。”
“萧承轩!”南碧笙怒瞪他一眼。
他无奈的笑了:“自然是没有唤碧笙,唤得那般热切的。”顿了顿,他复又开口:“鱼水情深,那我自然是那鱼,而碧笙,自然是我身下的一汪春水。”
被他的话语,弄的满脸娇羞。南碧笙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她陡然生了些小心思,攀附上他的肩膀,循着他的唇瓣,直直吻去。甫一触到他的唇瓣,却被他猛然地遏制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如今,即便她想放,也是放不了了。
一如预料的,萧承轩喧宾夺主。左手覆上她的发心,缓缓轻揉。而舌尖亦是一刻不停歇地侵占了她的领地。
他顺着齿关,滑入口中,与她一同嬉戏。唇齿交缠,荼靡混沌。他幽幽执起右手,熟练地扭开女子胸前的盘扣。而后,深入其中,一路往下。寻到那柔软之处,轻轻揉搓。
滑嫩的触感,让他不欲释手。缱绻的温度,已是让他心神迷乱。
顿了顿,他将唇舌从她的芳香中抽离。陡然打横抱起她,径直走向塌里。南碧笙被他折腾地已是衣衫半褪。只能任由他,引她入缠绵。
萧承轩将她轻柔地置于榻上,极尽温柔。他翻身上榻,未有动作。只是撑着身子,深深地望着她。
“碧笙,四年已逝。之后的日日夜夜,都好生陪着我……可好?”
澄澈的曈眸中,顿时生了些慌乱。不过一瞬之间,她复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自然,四年前我就允诺过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如今亦然。”
语毕,她仰了仰头,径直覆上他的唇瓣,不再让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萧承轩浅浅勾唇,笑意并未直抵心里。他僵硬地吻着南碧笙的唇,心猿意马地抚触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光华。
榻上的女子,衣衫已尽。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在他的身下,恍若梦幻。青丝披散,他的发与她的一起,形成了一汪浓郁的潭水,分不清,道不明。
他倾尽全力地在她身上驰骋着,霸道无情,却又温柔极尽。他像是膜拜神佛一样,抚摩着她的寸寸柔肤,听她娇喘吟吟,吻她声嘶力竭。
今夜,他像是疯魔了一般地折腾着她,一次一次,毫无节制。待到她已是累的不能动弹时,他方才放开了她。
他为她拭去濡湿的汗水,轻轻地吻着她:“累了,那便睡罢。”
“嗯。”她无力地朝他点头,笑的羞赧。不久后,她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
只是隐约中,她依旧能感受到,有一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也像是有一生都不愿释手的倔强与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了肉!!!!!!写不了肉!!!!!!!写不了肉!!!!!!容我默默地shen吟一番
唔。。新文掉了一个收,此文也掉了一个收。。
唔。。我做错了什么咩。。读者君你要删了我。。泪流满面。。我改还不行嘛。。不要删我的收藏啊。。呜呜呜呜。。
我给你跪下了读者君。。重新把芸生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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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琛是个自闭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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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18岁的江黎夕,却爱上了无恶不作的小混混许豫旬。
其实,他姓江,她也姓江。
这个姓氏,早就决定了。
他们,不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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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雁回一役(七)

夜沉如水,红烛噼啪。
床榻中的南碧笙指尖微动,眸子微微睁开,露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缝。待确定身旁的萧承轩已是陷入了沉睡,方才轻掀衾被,缓步下榻。
她克制住发出的每一步声音,小心翼翼,谨慎至微。她未敢穿鞋,□□着双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莲足皎洁,与深黑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锦桌上取过一根红烛,橙红的烛光映照在女子纤白的指尖,美的妖艳。她执着那一抹烛光,悄无声息地靠近一旁公务堆积的案桌。
手持火光,她好似是从忘川河边走下的鬼魅。
她凭着记忆,想象着哪一方羊皮帛卷的去处。像是被他扔在了卷帙之中,又像是被他放在了竹简之中。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刻生死,她虽能笃定,他不会杀她。但若是被他知晓了她的用意,那么她的国家,必定覆灭,再也无望。
铤而走险,她只能铤而走险。她曾抛下国破家仇,只为让他无懈可击。如今,他已无懈。而她,也该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了。
思绪间,她抽出一副卷帙。轻轻打开,在翻阅了数十页之后,依然未有看到她所想要的东西。正当她有些颓然地想要放弃时,一副羊皮帛卷赫然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日思夜想的东西,就那么摆在面前。南碧笙几乎激动到难以抑制,顿生了些口干舌燥的意味。
她缓缓摊开那一副羊皮帛卷,雁回的地势布阵图,陡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南碧笙将火烛倾斜,利用火光仔细打量着这一副图。一滴烛泪顺着火光,滴落在她的手上,纤白的手背上,陡然呈现出滚烫的鲜红。炙热的温度,几乎灼人心肺,而她却恍然未觉。
她紧紧盯着那一副布阵图,几乎倾注了全身心的精力。
雁回三面环山,当初她的父皇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方才将宁国的军事重地建在了此处。而如今,萧承轩正是想要利用这一点,引宁兵败北。
兵分两路,一路兵力登上苍穹山,以火引燃整片苍穹山。令一路兵力,等候在雁回城外,伺机而攻。
南碧笙看清了他布阵的目的,方才惊异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他,竟然会用那般决绝的方法,置宁国百姓于死地。
苍穹山大火,势必会将雁回城燃尽。然而,城里不只是有宁军,还有众多的百姓。两军交战,祸不及百姓。
而如此生灵涂炭之计,他,竟能想出。
南碧笙牢牢的攥紧了拳头,面对她时,他甜言蜜语,缠绵至死。而暗地里,他却祸害宁国,毫不留情。
如此,这一次,她必然也不能再留情面。
她将羊皮帛卷重新塞入卷帙之中,把一切还原成原始的样子。她着细小的步子,一步步重新朝床榻边走去。
而此时的她,已是全身冰凉。
陡然间,自床榻上响起了男子惺忪的呼唤:“碧笙?”
她赶忙将火烛重新安置在锦桌上,而后缓步走向床榻:“怎么了?”她撩开垂帘,轻声地问着塌内的男子。
“一觉醒来,见你不在身边,着急的紧。”萧承轩一把搂住她,复又拉扯到怀里。
南碧笙恨她对宁国百姓那般残忍,但她却不能反抗,只能佯装。于是乎,她向着他的怀抱,慵懒地缩了缩,朝他呢喃:“我自然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手上这是怎么了?”他摩挲着她的柔夷,方才看见上面,一团烫红的颜色,分外明显。
“方才斟水的时候,被蜡烛烫了。”她略显慌乱的回答他,小心翼翼地注释着他的神情。
幸好,他面色平静,未有起疑。
“时辰还早,再睡会罢。”萧承轩的话音和煦,像是情人的温柔。可是,南碧笙知道,其中暗藏的全是他的阴谋。
“嗯。”她低声回应。只是,她怎能再睡得着。宁国水深火热,她如何苟且偷安。
而她,自然也未看见。怀抱着她的男子,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眼底流露出的漠然,有无视一切的狠戾。

翌日晨间,萧承轩早早地外出阅兵了,而那一方羊皮帛卷,亦是被他一同带走了。
帐内仅有南碧笙一人,她独自坐在锦桌旁,无声无语。只是紧皱的烟眉,暴露了她的思绪,愁肠万端。
如今,她已得知萧承轩的布兵计划。如若她的兄长能够知晓,那一切必然胜券在握。为今之计,她一定要逃离萧承轩的摆布,救宁国于水火。
倏然间,帐外传出了一阵清冽的男声:“秦逸之,求见陛下。”
思绪被秦逸之的一声话语所打断,南碧笙的心里陡生一计。
她虽与秦逸之并不相熟,但她能笃定,秦逸之于萧承轩必定是左膀右臂。在这军中,自然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彼时,穆羽之死,萧承轩忌恨她,而秦逸之亦是。当年,秦逸之的那一句祸水,南碧笙犹记在心。他,定当是恨死她了。
如此,甚好。
她一步步走出营帐,撩开帐帘,朝秦逸之道:“陛下一早便出去了。”
“嗯。”秦逸之话音冷冷的,在他心底,南碧笙始终是蛇蝎之人,他自然是避之不及。
秦逸之头也不回地提步离开,却被身后的女子,陡然打住。
“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轻蔑地勾了勾唇角,鄙夷道:“我与公主,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南碧笙向前迈了几步,含着笑意,直直地盯住秦逸之:“若是……有关于陛下呢?”
“公主此言何意?”秦逸之挑眉。
“秦将军若想听我一言,且请借一步说话。”南碧笙莞尔,笑靥中有秦逸之看不懂的阴谋。
“好。”
南碧笙是祸水,秦逸之一直深信不疑。如今,她竟敢以陛下威胁,必然已是有了八分把握。那他,且听一听亦是无妨。

南碧笙将秦逸之引至无人之处,方才幽幽开口:“劳烦秦将军,将我送回宁国。”
“笑话!我堂堂北国镇国大将军,为何要听从你宁国公主的指令。”秦逸之冷峻的轮廓中,透露着疏离的不屑,冰凉刺骨:“况且,公主您莫要忘了。如今你只是北国的战俘,而非四年前的宁国端澜长公主!”
南碧笙莞尔一笑:“我南碧笙确实今非昔比,只是,在萧承轩心中的地位,永远未曾改变。”
“公主这是在威胁本将军吗?”
“是又如何。”南碧笙目光坚定地望向秦逸之,澄澈的曈眸中皆是毅然决然的神色:“秦将军不是早就笃定,我南碧笙是祸水了吗?”
秦逸之未有回答,只是指节攥的极紧,关节摩擦,咯吱咯吱地在幽谷中作响。
片刻后,南碧笙复又开口:“四年前,萧承轩因我谋反。四年后,我亦能让他因我而败。载舟覆舟,皆我南碧笙。”
“南碧笙,你当真是蛇蝎心肠。”秦逸之话音沉闷,像是在低声嘶吼。
“秦将军既然觉得是,那边是吧。”南碧笙有些无力:“今日,我只想恳求秦将军,将我送归宁国。”
“做梦。”
秦逸之冷声拒绝,而南碧笙却像是预料之中的平静。她笑了笑,缓步凑近了一颗山谷中野生而长的合欢树。花枝摇曳,清香阵阵。
她折下一枝合欢,轻轻地玩弄于鼓掌之间:“秦将军,今日您若不送我离开,他日您必定后悔。床帏缠绵,要置你的陛下于死地,委实简单。且记着,您陛下的生死,不过都在您的一念之间。”
手中的合欢花芳香馥郁,清新怡人。而南碧笙的神色,却令人冷到颤抖。她将那一枝合欢置于手掌之间,而后猝然折断,清幽的嗓音响起:“对了。您的殿下有如此枝,生死,皆在我股掌之间。”
“你敢!”压抑不住的愤懑终于爆发,沉黑的曈眸中有怒火汹涌澎湃,咬牙切齿道:“南碧笙,你若敢动陛下一根毫毛,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南碧笙冷哼了一声:“秦将军,你可莫要忘了,半月前我决绝地跳下城墙,是您的陛下救了我。你以为,他会那么轻易地放我去死?”
顿了顿,南碧笙陡然回眸,目光锐利地盯住了秦逸之,道:“对了,秦将军可想知道,那日我所中的珈蓝之毒,是何人所下?”
秦逸之握紧了拳头,未有出声。
南碧笙勾了勾唇角,笑的颇有深意:“那毒,是我自己下的。珈蓝伴随苦药,方能生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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