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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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一梦-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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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碧笙与萧承轩相遇的时间,南景尧是没有参与的。
所以南景尧与南碧笙分离的,就是相当于六年的时光。而南碧笙也与萧承轩,整整爱了六年,恨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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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能给你世界上最好的爱情。
没有他给不起,只有你
——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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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四载重逢(七)


南碧笙颓然地闭上了眼,静候着死亡的来临。
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受到一阵猛力,狠狠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下坠。她原本,是可以松开他的手的,只是双手被反剪,她无法。
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终究是死不成的。她有些后悔,方才她就不该眷恋的,如若不曾回头,她必定已是了结了所有。
无奈,世上没有假设。
萧承轩深邃的侧脸浮现在她的眼前,绝世到一如过往。漆黑的发丝垂落在空气中,随风飘扬,空洞的零乱。
他紧攥住她衣角的手,微微发紫。南碧笙可以看出,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攥的多紧。
萧承轩自认不知畏惧为何物,但他此刻却心生恐惧。他怕衣阙脆弱,她就那么直直地掉下去,死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紧紧地攥着,也不敢使力拉扯,他会怕衣阙崩断,她会殒命。
他有太多的恐惧,太多的不敢,他只能僵持着,赌气似的命令她:“南碧笙,我不准你死。”
腾空的女子,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目澄澈。
南碧笙终究是被他扯了上来,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像是过往的一切从未发生一样,他紧紧的抱住她,紫檀香气萦绕周身,如同彼时深爱。
城墙脚下的南景尧早已将一切收入眼底,当南碧笙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时,他差一点就崩溃了。
幸好,幸好,萧承轩扯住了她。隐隐地,他竟然有些感谢萧承轩,感谢他没有罔顾南碧笙的性命,感谢他救了她。
萧承轩将南碧笙横抱在怀里,紧紧地拥住,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南碧笙没有再挣扎,她知晓,她丧失了那一次绝佳的机会,便不会再有,再也不会有。
“迎战!”萧承轩启唇,沉敛的声线回荡在城墙之上。
轰隆一声,伴随着沉郁的黯哑,城门洞开。整齐伐一的玄军宛若一条沉黑的长龙,从城中逾越而出。肃穆的黑,死寂的黑,殇残的黑。
军靴顿作,百万雄狮蜂拥而上。南碧笙隐约可以感受到,身下的城墙隆隆震动,以及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呐喊——杀。
黄沙漫天,生灵涂炭,这是战争赐予世人最好的回答。如若可以,她想要一世安稳,不想有战争,不想有失望,只想要安稳。
萧承轩成竹在胸,这一仗是南景尧送上门的,胜败早已分晓。他迎战,不过是因为他赌不起了,再也赌不起南碧笙的命。
当她毅然决然地跳下去时,他已知道,她不给自己留活路了。她并非佯装,而是真的一心求死。
他一步一顿地横抱着她,走下石阶。城外战事荒凉,他却安静地出奇,抱着她,一步步地走回去。
一路上,南碧笙黯淡地垂下眼帘,如同累极了一般。任由萧承轩抱着,即便此刻她一心求死,一心逃脱,萧承轩也不会让她死成。
因为,他是那般固执的人啊。

南碧笙被萧承轩狠狠地摔进床榻中,绵软的衾被瞬时凹陷成一团。脊背钝痛,她却未有动作,只是傲然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萧承轩薄唇轻抿,怒火冲天的征兆。双拳收紧,一室死寂中,南碧笙居然能听见他的骨节,咯吱作响。她偏头不去看他,却被一阵强力扭转过来。
他欺近她,紧紧地握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躲闪半分,声音中像是酝酿着滔天的怒意:“南碧笙,你居然敢死!”
他一点点的收紧指节,南碧笙几乎觉得,下颚都即将被他拗断。
“你居然敢死!”他重复着,恨着。
南碧笙不知为何,竟硬生生的笑了起来:“陛下敢以我威胁兄长,那我必定不会苟且偷生。我宁军将士为我而死,我南碧笙定然也会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黑眸凄清,萧承轩无力地自嘲:“当年,你杀穆羽,利用我时,为何不以死谢罪呢?你可知,这些年,我多么希望你已经死了。可惜,你没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南碧笙,你为何不去死?为何?”
南碧笙冷哼一声,笑的讽刺:“今日我一意求死,陛下可莫要忘了……是您救了我。”她缓缓启唇,给予他心上致命的一击:“自当年起,我便说过,我南碧笙从未爱过你,从未。”
“萧承轩,如若要跟你纠缠一世,那我宁可即刻死去”话语轻易地从南碧笙的口中溢出。
眼前的萧承轩却有些几近癫狂,他朝着南碧笙,笑的狰狞:“南碧笙,半年之内,我会灭了你宁国。只消半年,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所有的,你需偿还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萧承轩,我厌恶你——自始至终。”
疯狂中的萧承轩一把擒住南碧笙的下颚,黑眸中有炽烈的怒火在轰然涌动,他轻蔑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不妨让端澜公主,再尝尝这厌恶的滋味!”
语毕,他猛然拖拽起南碧笙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甩进里榻。只听哧喇一声,衣襟被瞬间撕裂。
她几乎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得默默地垂上眼帘,无声无语,任由清泪滴落沾湿枕巾。
萧承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执起那一方断裂的衣襟,一端将她反手绑住,另一端系在床阑上。
“南碧笙,我要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刺痛自身下传来。她疼到不能自已,却不愿向他展现出分毫的懦弱,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腥血的气息陡然浓郁。
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由身上的男人尽力地释放着浓烈恨意。许久未经人世,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宛若置身炼狱,动弹不能。
萧承轩在她身上卖力地驰骋,丝毫不顾她的隐忍的痛意。待他饕餮过后,看见女子沁血的唇角,以及枕巾下的那一滩朦胧的湿意时,竟生了些悔恨。
不过顷刻间,他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她待他残忍如斯,他为何要有悔恨,他不该的,不该的。
整个过程中,南碧笙一直紧闭双眼,她整个人如同一把绷紧的弓弦,毫不动弹。她像是死了一般,任由他的发泄。
衣衫除尽,全身酸痛,她不忍看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那般的凄楚,苍凉。
他再一次攥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直视着他。而后,毫不留情的话语脱口而出:“记住,战俘——只配供人床上取乐。”
她缓缓睁开眼,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她紧紧地盯着他沉黑的瞳仁,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情感,只看到了平静的愤恨,那是恨。
“谢陛下,赐教。”
自帐外传来恭谨的声线:“启禀殿下,我军大捷,宁军已败退至十里之外。”
握住她下颚的手指松了松,朝外朗声道:“好,重重有赏。”
“谢陛下!”帐外的将士伏地谢恩,而后径直离去。
萧承轩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南碧笙,倏然地笑了起来:“南碧笙,你听见了吗?南景尧败退十里外,不日,这天下也会是我萧承轩的。你宁国,也逃不过。”他不屑地挑起南碧笙的下颚:“到时,你宁国男为仆,女为奴,你可要记着,那些人都是为你所累的……”
南碧笙没有回答,萧承轩径自道:“南碧笙,你恨吗?”
“我南碧笙不会恨,昔日我利用你,达到了我的企图。而今因果轮回,我不悔。”她顿了顿,眼神如同利刃,直射到萧承轩的黑眸中:“而你萧承轩即便得到天下,亦是永生都不能得到我南碧笙,永生。”
“陛下欺我宁人,起因不过是因我,那我定然不会苟活。自问,我南碧笙只有私心私利,小国小家。如同我当年杀穆羽,原因不过就是他碍了我的道。”
听她嘴里轻易地吐纳出那么残忍的话,萧承轩几近疯狂。当年她杀穆羽,他私心里总是不愿承认,想她必定是有苦衷。眼下,听她一番话,不禁自嘲。
原不过,他一直在为她辩白。即便,辩白是那么无力。
“你,当真残忍。”萧承轩神色黯淡。
南碧笙无畏地望进他的眼里:“我并非残忍,只是看的通透。南碧笙与陛下你,终究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旧时骗你伤你,不过是为了复仇。而今,大仇已报。陛下恨我,怨我,杀我,我南碧笙也认了。但求陛下莫要牵连于他人,一切皆由我一人来偿。”
“你一人来偿?够吗?”萧承轩勾唇莞尔,君临天下的眉宇中,满含失落之色:“南碧笙,你可知,我曾是托付了一生情爱于你。”
黯然的话音,让南碧笙陡然钝痛。说不清道不明的疼,如蝼蚁钻心。他曾托付一生情爱,她又何尝不是。只是,若是结果双伤,还不若让她一人承担。
眼下,宁北开战,她无法踏着国人的尸体跑向他,更无法愧对故人的嘱托。
且让情爱生分,永世含恨罢了。
萧承轩重新恢复了冷漠的模样,眼中有南碧笙看不懂的陌生:“南碧笙,自今日起,往日诸多譬如昨日死,我绝不会再怜你半分。你且记住,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谢陛下成全。”她回的干脆利落。
“来人!将她带战俘营,好生看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残忍啊。男主真是贱贱的,你舍不得她死。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让你不说,让你自虐。
我送你两个字,活该。

、第八章 雁回一役(一)

荒郊驻帐内,丛林辽阔,放眼远去,青翠浓郁葱茏。时而竹叶摩挲,沙沙作响。时而林间鸟鸣,叽喳欢快。
邵风自战场归来,一身沉黑的铠甲,肃穆严峻。隐约可见,铠甲尖端细密地缀着鲜血,在昏黄的斜阳下,折射出艳红的弧度。他,好似战神修罗。
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将快步跑向他,兴奋道:“邵将军,今夜陛下设宴款待众人,说是要庆贺战事大捷呢!”
“是吗?”
“是啊!照属下看,这大捷的功劳多半还要归功于您呢。”小将的声音中满是敬仰。
邵风笑了笑,方想回答。却忽闻一声洪厚的男音陡然飘来:“确实,如若没有邵将军一手好箭法,怕是此战还要维持许久呢!”
“参见镇国大将军!”那名年轻的士兵轰然跪下,不敢造次。
“起来罢,不必如此拘谨。”秦逸之道。
那名年轻小将恭敬起身,而后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话。
秦逸之走近一步,仗义地拍了拍邵风的肩:“邵将军今日当真勇猛,竟是一箭射死了那宁国兵马元帅!在下佩服!”
“不敢,秦将军领兵数年,攻无不胜,乃是我邵风敬畏的英豪。秦将军今日一言,实在是让邵风汗颜。”邵风抱拳。
秦逸之笑道:“这领兵数年倒是真的,只是这攻无不胜,委实是过誉了。我秦逸之不过就是逞匹夫之勇,陛下才当是背后的高人。”
“是啊,四年当真是快。曾是三国鼎立,如今,都快成陛下一人的天下了。”邵风遥遥地望向远处葱郁的山林,淡淡道。
秦逸之也笑,却不像邵风笑的那般云淡风轻。这四年,确实是快。快到,足矣让一个毫无野心的皇子,夺得北国帝位。而后陡然奋起,一统江北山河,灭月厥征宁国。
秦逸之倏然觉得有些无力,他的陛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不甘,不愿。曾经,因南碧笙而反。如今,因南碧笙覆乱天下。
一切,都逃不过南碧笙。
今日,当南碧笙跳下城墙的瞬间,他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他有些释然地想,或许,他的君王已经放开了,而穆羽的仇也算是报了。
可惜,他的君王不顾一切地救了她。
秦逸之陡然才发觉,原是时过境迁,但南碧笙却一直是萧承轩长在心里的那根倒刺。
忍是恨,拔是疼。
脑中思绪一转而过,秦逸之倏地回头,向邵风小心翼翼地问道:“邵将军,敢问您与那宁国端澜,可是旧识?”
邵风一惊:“秦将军……是如何得知?”
“当真是被我猜中了。”
“邵风疑惑,敢问秦将军是从何猜得?”邵风疑惑,他明明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当年之事的。
秦逸之含着浅笑,迈开了一步,缓声道:“当日夜宴,邵将军极力保她时,在下便有所怀疑了。在下笃信,不会有任何人,会以自己的前途与性命,去保一个陌生女子。更何况,她乃是异国战俘。”
“秦将军,言之有理。”邵风黯然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的莽撞,亦或是在笑自己的无知。
“况且,在下曾听闻邵将军乃是桑青镇中人。”秦逸之摇了摇头,无奈笑道:“在下对这桑青二字甚是惶恐,至于原因,邵将军定然知晓。”
因为,南碧笙。
秦逸之的目光飘向远处的竹林,曈眸漆黑,倒映着沉郁的墨绿。许久后,他方才叹道:“想必,邵将军与陛下,旧时也曾相识罢。”
貌似疑问,确是肯定。
“是。”邵风回的简短。
“哎……原不过世事都是一个环,环环相扣。”
邵风拂了拂袖襟上的灰尘,向前迈了一步,与秦逸之并肩而立:“当年之事仿若昨日,只是如今想起,方觉着,早已是物是人非。”
“囊日,邵将军仍是千夫长时。陛下就曾与在下说过,他日,邵将军必担重任。”秦逸之将目光从葱郁中抽离,偏过身向邵风勾了一抹无力的浅笑:“起初,在下还曾疑惑,陛下如何能从一众千夫长中一眼认定了邵将军。直至那日夜宴,方才知晓,原不过是旧识。”
邵风道:“当年,我也未曾料到,我一介猎户会成了将军。而我,亦未曾想过,她会是公主。而他,会是我如今效忠之人。只叹,世事当真难料。”
“听邵将军所言,邵将军旧时莫不是……曾倾慕于那宁国端澜?”秦逸之调笑道。
邵风微黝的侧脸,染上了难以辨别的颜色,却是直白道:“不瞒秦将军,确实曾有。”他顿了顿,像是陷入了回忆:“彼时,我邵风不过是山林中的莽撞汉子,她亦不过是镇上的一介孤女,还拖着个重伤的兄长,我便起了要照顾她的心思。”
“重伤的兄长?”
邵风状似不经意地笑了笑:“秦将军可知,那重伤的兄长是何人。”
“难道是……陛下。”秦逸之疑惑。
“嗯,起初陛下病重垂危,端澜公主为他寻医问药未果,变卖了她母后的镯子,方才将陛下救离险境。”邵风眼底有显然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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