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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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男解放运动-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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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呆在自己卧房并时间不短,总要有一个合情的理由,教自己识字自是不可能说出去的,那么合适的理由似乎只有一个,司武夜夜在她这里是为了,侍寝?

尽管胜男对此有些尴尬,但既然安逸已经有了这样的误解,并且若希陌真是昀阳君的暗探,他那里应该也是这样的消息,胜男也只能顺水推舟,表现的好像实情就是这样一般。

和司武说了自己的打算与顾虑,他也很配合,甚至注意到了许多毫无经验的胜男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比如他走时会刻意将衣衫整的略微散乱,比如偶尔会叫一盆事后用来洗浴的热水,甚至有时司武会在出门前在房内打一套拳,扎一会马步,只为了让自己脸红心跳,出一层薄汗,更像是刚刚才经历过“双人运动”。

胜男对司武如此详尽的考虑很是敬佩,更是不得不同意这些细节确实不能或缺。好在这里的王室贵族甚至是有些钱财的富户,只要有这个条件,在晚上叫几个奴隶栾童泻|欲行乐都很正常的事,没人会觉得奇怪。在两人的努力下,驿馆众人都未曾发现破绽,也早已接受了司武不仅是胜男的盾士,晚间还会充当殿下私宠这样的事实,虽说有人会私下感叹这晋国王女口味独特了些,不喜欢希陌那般精致的栾童却喜欢健壮的盾士,但这倒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无论是驿馆侍人还是他们身后的大人物们,对此都毫无怀疑。

片刻司武回到她身边,对她回禀侍人一会便到,胜男点点头不太自在的起身,绕过屏风坐到了床上等着。

不一会果然听到几个侍人鱼贯而入,送上了些面食点心,隔间里也放上了添满热水的木制浴盆,摆好各类洗浴用品。因怕发现,这些日子晚间胜男一向是以喜欢清静的名义不让侍人在附近停留的,对经验丰富的希陌更是直接对他吩咐了晚上不用当值,在自己房中休息便是。是故侍人们将东西都放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没有传唤不会出现。

听得没了声音胜男起身转到了隔间,脱衣进了木盆开始洗浴,虽知司武此时与她只是一门之隔,但到底次数多了胜男又算豁达,何况又是在这样的世界,虽也有些不自在,胜男到也能慢慢习惯。

与此同时,司武正在外间一边默默吃着宵夜,一边听着不时传来的水声,想着胜男在伪装这件事上不时露出的尴尬不适的表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竟奇异的有了几分旋旎之感。对男女之事他虽未经历过却并不陌生,自十五岁出营他便跟在六王女身边,六殿下性喜美色,后宅里栾童也是不少的,身为盾士要贴身护卫主人安危,他也曾多少次的守在门外听着六殿下与形形□的侍人栾童娇喘低吟,云雨交欢,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司武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著,又想到了白日里希陌似不经意般提到的朝堂已经提起的立盛岚为后一事,司武看了眼水声传来的方向,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竟并不想日后在她与梁王共处一室,颠鸾倒凤之时,守在殿外。这么想着,心情奇怪的有些低沉,司武看着案上的食物愣了神,似有所思,神情晦暗。

一刻钟后胜男从隔间走出,只着着纯白的中衣,长发也只随意披着不时流下些水滴,几步到司武对面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的那一份面点。

司武看她片刻忍不住开口:“主人,可是有所虑?”

胜男抬头咽下了口中食物,喝了口茶:“还好,有些累了。”

司武犹豫一下还是问道:“这几日,宫里似乎在争论立您为后的事,连驿馆侍人都有提及。”

胜男一愣,皱起了眉:“是吗?都已到这种程度了。”

司武顿顿却没法继续说下去,心里也暗自诧异自己为何要问这样的话,实在是逾越无礼了些。

胜男回过神不想再提这件事,看看天色,转头和司武说道:“时候差不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忙。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了。”

司武起身:“不敢,下奴告退。”

胜男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与梁王的婚约又是一阵头痛,呆坐片刻也起身回了卧房。

梁王与盛煜的进展的确很快,第二日胜男刚用了早饭便有司礼监大夫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上门,极其隆重的送上了——婚书。


作者有话要说:唔,铺垫铺垫,希望不要显得太突兀……




、大婚

婚者,男女结家,为夫妇也。婚书,以为证也。得感谢司武希陌,胜男才刚刚学习过《礼记》,书里详细记载了各项仪式的礼仪,当然也包括成婚。

此地男女成婚似乎并没有嫁娶一说,无论男女若对他人心生爱慕,便自然可以送上婚书求婚,只是女方主动的要多一点。若对方不愿会原封不动的将婚书奉还,若愿意便自会在一式两份的婚书上签字画押,将其中一份送回去,这便是最初的凭证。

当然,若没有把握,送上婚书的那方自是会低调行事甚至遮遮掩掩,免得被拒绝后面上无光,也影响两家关系。但若双方早已心有默契,送婚书只是走个过场,那自然无妨吹吹打打,呼朋唤友,弄得热热闹闹,才算喜事。

梁王的婚书就是这般声势浩大的送了过来,当然是拿准了胜男不会拒绝,确实,她也没胆子在梁国都城中京的土地上把梁国的面子扫到地上。所以她不仅在司礼监众人的眼皮底下满面笑容接过了婚书,在众人的视线里签了名字,还亲自跟随着司礼监众人回了王宫,面见王上谢恩,以表现自己满心欢喜,受宠若惊之意。

因已经定下会是梁国未来王后,众人对待胜男的态度自是与以往略显不同。不仅是表面的恭敬,更带着几分真正的敬畏,便是面见梁王时也不再如前几回一般在殿外候着等着通报,而是被侍人径直引进了屋中。

屋里盛煜端坐正中,梁王安逸在他右面,穿着常服,神情带着几分不耐。不过想来这安逸只要在盛煜面前就绝不会露出深沉魅惑之色,几乎一直都是这样一副不羁的纨绔子弟样子,难不成这也算是一种伪装?胜男大致瞟了一眼便低头躬身:“盛岚见过王父,王上。”

梁王听而不闻,依然不甚端正的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对胜男的施礼毫无反应。盛煜皱眉看安逸一眼,强自忍耐般转头对胜男说道:“婚书已定,日后便都是一家人,岚儿不必多礼。”

胜男自也不想委屈自己的腰,应声是便也直起了身,为了配合安逸,也面无表情垂目看着自己的鼻尖,默然不语。

盛煜正色说道:“岚儿,大婚之日定在半月后,这些日子里你还是搬来王宫住妥当一些。”

胜男还未来的及说什么,梁王突得慢悠悠的开口:“既然还未大婚,怎能住进王宫?此举与礼不合!”

“既然还知道什么是礼,就快些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宠们打发了。”盛煜不为所动举杯咽了口茶,继续说道:“清华苑我已命人开始收拾了,岚儿准备一下,明日便搬进去。”

安逸见此勾起嘴角笑笑,站起身来:“是,那儿子这就去打发了他们,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总得安抚几句,给他们找个好去处不是?”说罢也不理盛煜反应,径自转身去了。

盛煜深叹口气,看着胜男:“他这幅样子,的确……只是岚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只需记着我大晋复国一事,这些隐忍为上。”

胜男点点头:“是,盛岚懂得,只是住进王宫这事,确是违礼了些。”

盛煜面带忧虑:“嗯,我也知道,让你住进王宫,方便大婚准备只是小事,要紧的却是昀阳一党。”

“昀阳君?”

“不错,你与逸儿大婚一事,昀阳君答应的太轻易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怕她会剑走偏锋,对你不利。驿馆护卫薄弱,你如今又连盾士都几乎没有,还是在王宫里安全些!”盛煜说道。

似乎他还不知道昀阳君想图谋不轨,胜男答应着心中却不禁对梁王暗自感叹,安逸的消息竟比盛煜还要灵通,可怕的是盛煜还没有似乎反应,真是……不容小觑。

盛煜见她反应似很是满意也起了身:“你懂得就好,以防万一,这些日子无事别出王宫,司礼监的人应该已经在等着了,你去吧。”

“是,盛岚告退。”

清华苑内,大红的礼服层层叠叠,耀眼夺目,精致的鸾凤被绣似要飞起一般,顾盼生姿。从内而外不下十件,估计即便有侍人的帮忙,想穿好它起码也需一两个时辰。胜男看着这件礼服,再转眼看看窗外温暖的阳光,长叹口气,这得捂成什么样子啊!

司武就站在一旁,也盯着这鲜艳的颜色,竟觉得它实在是红的刺眼,扭头看看胜男也很纠结的表情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主人,这衣服怕并不合适!”

胜男一愣,不知这衣服有什么不好之处,只是看司武认真的表情还是对侍立一旁的侍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侍人们躬身而退,胜男到转身问道:“这礼服怎么了?”

“八殿下是心怀故国之人,即便因大婚不能身着白衣,为国服丧,也实在不好穿这般喜服。”司武看着她说道。

胜男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丧衣,的确,若直接穿上这大红的喜服,先前的表现就都显得虚伪了:“嗯,是啊,这倒是我疏忽了,你说得对。”

司徒低头不语,心里却也实在说不出自己这番话的目的,是真的为了主人不被怀疑,还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想看见这大红多些。

胜男却并没发现司武的出神,她当即让侍人请了司礼监大夫来,一脸悲痛的解释了自己家破人亡,实在不能穿出这样大红喜服。那大夫虽也赞叹了殿下果然重情重义,但却不敢私自做这样的决定,只说了请殿下稍待,要去请王上定夺的话。胜男表示理解,请他去向王上解释,自己等着。

司礼监大夫退出去后,胜男走到一旁,直接坐到了案上,扭头看着司武,笑着说道:“多亏你了,否则还真是个破绽。”

“哪里,主人并非殿下,对这些自是不甚在意。”司武低头说了这样的话。

胜男一顿,关于自己是否是盛岚的问题在易久的事后两人就都从未提起过,司武也从未对她失忆的说法提出过什么质疑,可刚刚这话却是直接点明了自己不是盛岚,着实奇怪了些。胜男反应过来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对这些确实容易疏忽,得你多加提醒了。”

司武目光一暗,躬□来:“下奴份内之事。”

胜男有些诧异,这段日子自己与司武熟悉了很多,相处也越来越随意,像这样的恭谨却是并不多见了。正想说些什么时,侍人却在门口通报,梁王到了。

顾不上问司武,胜男才刚来得及站起身来,梁王已经带着七儿进门到了她面前站定,伸手扶着并不让她行礼躬身,斜视一眼立在一旁的司武,笑道:“这就是与表妹患难与共的盾士?”

“是,这是司武。”胜男平静应道。

梁王凑近胜男,语气挑逗:“哦?表妹的口味还真是奇特的很,真是难怪这般无视表兄……还是,在父亲那里的事,你还在怪我?”

胜男微微侧了侧脸:“岂敢,权益之计罢了,王上的心意,盛岚自是懂得的。”

安逸笑笑,坐到了主位,忽的开口:“昀阳君已然决定,在你我大婚之日动手。”

胜男看着梁王:“王上自是胸有成竹了。”

“防备倒是有一些,我还好,只是表妹的安危却实在让我忧心,到时刀剑无眼,表妹只一个司武可能护你周全?”梁王说着又看向司武,似笑非笑:“不然,让表兄再照着司武的样子,送你几个?”

只一个希陌的前车之鉴,就让胜男已不知如何处理了,何况安逸送来的人?胜男摇头推辞:“司武极好,便不劳烦王上了。”

安逸挑挑眉:“既是如此,表妹可得让司武处处小心了!”

此时司武在旁突得躬身,语气坚定:“下奴自会护卫主人安危,不敢轻视!”

“那到是好的很。”梁王不再理会这事,看向了胜男,笑靥如花:“表妹不如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十日后的大婚?”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虽然晚了点,好在还是发出来啦!≧◇≦




、政变

大婚之日,风清气爽,温度似乎也缓缓降了下来,不像初到大梁时的温暖宜人。胜男与安逸此时正双双跪在神庙祭坛上,等着大祭祀上禀母神为梁国之主证婚。

因胜男提出不愿身穿大红礼服的缘故,司礼监大夫请示梁王与盛煜之后,日夜兼工重新赶制出了一套新的礼服。终究是大婚,也不能太过素净,司礼监也算多方权衡,新作出的喜服以黑为底色,为了不显压抑略微掺了些深重的暗红,最后用金色丝线绣了鸾凤和鸣,稳重又不失华丽。为了配套梁王礼服也是一般,本来这礼服在这铺天的喜气里已算收敛,只是当两人身处神庙便还是异常引人瞩目。

原因无他,神庙实在太白净了,胜男微微抬头看了大祭祀一眼,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估不出年纪,白发白衣,正闭目养神,当然在他们口中这是在上启母神,微风习习,衣带飘扬,如果不是腰背略微佝偻了些,在这纯白的祭坛上应会更显飘渺淡然。

大祭祀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安平君,也是一身祭祀的白衣,手捧器具。这倒是让胜男诧异,她虽知道安平君喜好常住神庙,却不知道她竟也是祭祀,看情形还似乎与大祭祀十分熟悉,举止默契。不敢抬头太久,胜男片刻又低下了头,默默想着不知昀阳君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半个时辰过去,胜男的膝盖都已刺痛之时,满头银发的大祭祀终于睁开了眼,声音沧桑的对两人说道:“以神之喻,共结百年!”

梁王安逸也似是松了口气般忙微微躬身开口:“谢过大祭祀。”胜男也躬身谢过。

大祭祀微微点头,轻拂衣袖,波澜不惊的转身去了。胜男安逸这才有些踉跄的起身,安逸揉了揉膝盖,有些不屑:“哼,装腔作势!”

“神庙重地,王上慎言!”安平君皱眉开口,神情严肃。

梁王一顿,笑了笑:“哦,是我失言,安平还是赶快去换了这身衣服出来吧,省得父亲见了生气!”

安平君躬身告退,也随着大祭祀去了。安逸站了片刻转身慢慢走向门口,忽的对跟在一旁的胜男开口,声音在空荡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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