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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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媚-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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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商回头望我:“什么事?”
我正待哭诉杀手对我的无理,却见他眉头一皱,将我往旁边一拨,我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抬眼看去,却见那杀手手持一把利刃,直刺进了夏侯商的左胸之上。
那杀手的确是趁了此次良机,却并没有将我重抓为人质,他的目地,却是玉石俱炽,所以,他那一击,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如果夏侯商没有推开我,他一定能避过那一刺。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推开我,从力量,角度上看,这一刀,原就不是刺向我的。
那两个年青车夫训练有素,一个向那杀手追了过去,另一个过来扶住了夏侯商,眼看他胸前血来泉涌,我吓得大叫:“快,王爷不好了,快送王爷回府。”
那名追杀那杀手的年青车夫听了我的声音,情绪不稳,和那杀手过了几招之后,被他虚幌一招,终是逃掉了。
我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让他们将宁王抬上了马车,往王府赶。
永乐帝已经起驾回宫,营地里留下的是神策营的人,听闻宁王受伤,又是好一阵忙乱,派了两个小队护送我们的马车回府,更是派人往宫里递消息,等得我们回到王府之时,已有好几名御医等在大堂了。
接下来,便是御医进进出出,冯国栋也来了,江妃娘娘得到消息,连夜从宫里赶了过来,各房的美人不得入内,只能呆在侧厅,却不敢露出沮丧之色,更不能面露泣意,却无人敢走,只能在厅内候着。
从不露面的梅夫人也来了,一来就被江妃娘娘唤入了内室,说是王爷有请。
我衣上都是血迹,更兼受到惊吓,江妃娘娘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便准许我去换了衣服,当我再次来到宁王寝宫之外的时候,江妃娘娘已然摆驾回宫,而宁王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那一刀并未刺中心脏。
永乐帝只下了一道圣旨,要御医尽心治疗,赐珍品药物无数等等。
这个时候,才有美人准许进门探望,望着川流不息的衣香鬓影,珠溢流彩,我想我就不进去了吧,反正那伤也不是很大,我反复地思索自己所做一切可有破绽,很害怕夏侯商前后一联想,未免会猜出前因后果。
梅夫人来的时间不迟也不晚,正值一众美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一向不爱出风头,杜龙半弯着腰在她前面带路,看来如果杜龙不去相请的话,她也不会来了。





第五十二章 有古怪,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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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进去了不一会儿,我静悄悄地正想走,却被杜龙叫住了,他满脸诚挚地道:“花美人,老奴叫厨房炖了红枣莲子汤,等一下得麻烦您给王爷送了进去。”
我自然不敢找借口推脱,这个时候还找借口,那是在找死,所以我唯有等在偏厅,等着那小丫头将红枣莲子汤端了过来,杜龙也有趣,陪着我在偏厅等着,边等边和我闲聊:“花美人,王爷这次可真大命,那把刀离心脏只有一指来宽,幸得美人见机得快,叫人立刻送了王爷入府,江妃娘娘听了王爷的述说,一直称赞美人呢。”
他在提醒我,江妃娘娘恐怕想找个人出出气,这个人就是我,但被夏侯商一阻止,江妃娘娘就罢手了,他跟我说这些干嘛?我转头望了杜龙一眼,他端着面孔一脸忧色,其实他年纪只略比夏侯商大一两岁,一直是跟在夏侯商身边,到西疆的时候,他是他的贴身亲兵,跟着夏侯商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把,我是知道这人的,和夏侯商一样,物以类聚,平日里话不多,但心思缜密,眼光奇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提示的,我心底不由隐隐有些担忧。
隔了一会儿,小丫头果真端了碗煮得稠稠的粥来,我接了托盘,在侍女的带领下,推门走进夏侯商的寝室的时候,梅夫人正斜坐在夏侯商的床榻边上,齐腰的长发衬着冰蓝暗银的绡裙,玉绿的步摇垂穗在额前轻敲,只看她的背影,便是疏影风流,夏侯商却是斜靠在枕头之上,握了她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见我进门,两人一起转头向我望来,两双明眸亮似珠玉,看得我倏地一惊。
这两人怎么啦,在谈些什么?
夏侯商却又调回了目光,垂目而坐,却是松开了梅夫人的手,梅夫人站起身来,望了望我手中,笑道:“王爷刚吃了药,嘴有些苦,这碗莲子却是恰恰好,妹妹有心了。”
我顺手将莲子递了过去,心想由她来喂夏侯商吃食正好,这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没曾想她一侧身避过了,恍若未见我巴巴地将盘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转头向夏侯商浅浅地行了一礼:“王爷,夜已深了,妾身明日再来探望王爷。”
夏侯商恩了一声,她便向我微微点头,娉娉婷婷地向门外走去。
早有侍婢换了张高些的凳过来以方便喂粥,我只得坐在了那凳上,端了那碗粥,舀了大大地一满勺,就往夏候商嘴里送了过去,一抬眼,便见他瞪着眼望着我,并不张开嘴,我吃了一惊,倏地想起小七请的教我礼仪那妇人讲的话:若家中有病人,又是长辈,需要你随身侍候汤水,千万要等那汤水半温之时才能喂食,也不可用嘴去吹,当然,如果喂食对象是你的夫君,就没有如此禁忌了,说不定这还有些闺房之乐呢,说完,那老妇人掩嘴而笑:如果姑娘不怕过了病气的话,也可亲自用樱唇试试温度,带将剩下的送入他的嘴里,皓腕微露,朱唇半启……
我实做不出这‘樱唇半启’的举动,看这勺子里的粥实在太满太多,只好缩回了手,倒了半勺出去,用嘴吹了吹,这才又递到了夏侯商的唇边,这一次他倒是满意了,张嘴吞了。
我便再接再厉,等他吞了一勺,便又送一勺,一连送了十几勺,他一声不出地吞了,终于喂完了,旁边的侍婢接过了碗,不经意地,我却瞧见了她眼里有佩服之色,瞧了瞧桌上,原来还有一碗饮了一半的汤水放着,心想,这夏侯商平日里脾气恁地不好,恐是这侍婢想喂他饮汤,喂了一半,他便发了脾气,不敢再喂。
幸好我手快,他和梅夫人刚刚不知在商量什么,尚沉浸在思绪之中,让他不知不觉地便尝完了整碗的粥。
哎,怎么现在连喂个粥食都会思绪不知飞向何方?以前我可没这么婆妈的,这可不好。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却听夏侯商一声咳,抬起头来,却是一方锦帕递到了我的面前,那侍婢向我使了使眼色,我不明所以,想了一眼夏侯商,见他半闭了眼靠着,嘴角略有些白色粥迹,这才明白了过来,忙拿起那方锦帕给他拭了拭嘴角的粥,他这才又睁开了眼,道:“你还好吧?”
这一顿侍候让我感觉比以前修炼老父的古怪武功更为幸苦,才喘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不知道还要侍候他做什么?便没有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体贴我侍候他幸苦,便答道:“能侍奉王爷,正是妾身的荣幸。”
夏侯商斜靠在拔牙床的软金靠枕之上,听了此话,却是一下子坐了起身,自己揭了被子,便想站了起来,我忙过去扶着:“王爷,您小心一点。”
既扶着他,我自然而然用手揽住了他的腰,右手扶住他的手肘,他身子有些僵硬,却是身形一动,居然想避开了我,那时我正站在床塌之上,他身上影有暗力,如此一推,我便站不稳,脚下一绊,便要跌了出去,却被他伸手拉一了把,这一下子,便又朝他胸前撞了过去,正撞在他的胸口,痛得闷哼了一声,站立不稳,就向床上倒了过去,侍我省起的时候,却是我们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我正趴在他的胸口。
听到他胸膛扑扑地跳动之声,抬头望见他脸上的痛楚之意,我这才手忙脚乱地起身,却没有想到头上的钗子把他的头发缠了几缕上去,我这一动,两个人的头发便扯得生疼,我不得已又趴在了他的胸口,让他痛得又是一阵闷哼,我忙想起身,却听他咬牙道:“别动。”





第五十三章 他想压倒?

我知道如果再动的话,伤口反复受力,反而更易裂开,只得趴在他的胸口,眼角到处,看见他轻轻地取下了我的钗环,头皮一下子松了,头发垂了下来,贴在脸上,钗环上有几根黑亮的头发缠绕,他想拉下了那几根黑亮的头发,却用力过大,干脆扯断了,那紫玉钗环花枝缠绕之处,那几丝的便留在了那里。
麻烦既是解决,我便想挣扎着起身,却未曾想,他顺手将那钗环塞到枕头底下,双手撑住了我的肩膀,道:“你身上有木檀花的味道。”
他这话有些奇怪,我抬头望他,却见他眼底有不明火焰,幽幽暗暗,我吃了一惊,他却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嘴唇便凑了上来,轻轻咬着我的脖颈。
这个时候,我若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那我就是头猪了。
“王爷,王爷,您才刚刚受伤,身子骨没好……”
“不打紧……”他含糊不清地道,嘴唇却顺势而上,来到了我的嘴角,却并不凑上去,只用舌头轻轻地舔着,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药呢,药呢?
对了,放在怀里。我怎么会如此大意,那一般情况下是放在袖袋的,可我以为夏候商今天身上有伤,不会想到那方面,如是警觉便少了,将药揣在了怀里,此刻我的身子被他覆盖,手更是被他拉高,别说是从怀里掏东西了,就是动一下也难。
他舔了这边嘴角,再舔那边嘴角,慢条思理的,更是用一只手便将我的两只手固定在了头顶,另一只手却是往下探去,摸着了我的腰带,我感觉腰间忽地凉倏倏的,衣服被他拉开了,滚烫的手贴了上来,我身上的汗毛恐是立得更直了。
不行,我怎么能让他这样为所欲为?我就不相信了,那一刀刺了下去,才包扎好伤口,他就有了这样的兴致!
我想着他中刀的地方,思索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那里痛上一痛,痛得他没了其它的想法?
可我被他压着,双手被拉高,实没有办法接触他的伤处,我很烦恼。
他见我没有反抗了,便轻轻地吻了吻我,立起身来,松开了我的手,开始除自己的衣服,这本是我反抗的良机,可他只穿一件中衣,一除下,便露出了里面结实如小麦色一样的肌肤,白色的绷带绕左肩致腋下,阔背细腰,我原是看惯了男子半身赤裸的,可他却独独不同,强健的肌肤如温玉一般,让我一下子看得傻了眼,一怔神间,他便又覆身下来,我这才惊醒,坐了起身,扮作手忙脚乱,向他推了过去,实则手准确地按向了他的伤口,还没按到呢,他便握了我的手。
他那么高的武功,危险只略近身,便已感觉,就如我从前一样,十米之内,危机不能近身,又怎么会让我如此容易得手?
可如今,除了这种方法,我却再也想不出其它的方法来了。
“王爷,江妃娘娘如若知道此等时候,你我如此,她不会饶了妾身的,王爷……”
“不会,母妃会喜欢你……”他将我的双手反扭在身后,我的背靠在了床侧,那上面的雕花硬纺硌得我的背生疼生疼,他让我动弹不得,嘴唇却吻上了我的胸前,他的耐心地咬嗜让我一阵哆嗦,阵阵麻酥之感从胸前直传到四肢,我想摆脱他的控制,他却将我的手腕捏得恰到好处,让我有如陷入了鱼网之中的鱼儿,无论怎么挣扎,却是陡劳。
我这才明白,这个没有武技的身子,是多么的弱,原来那样的快意恩仇,掌若利刃,脚能踢石的爽利,却是再也不可得,只能任人鱼肉,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控!有多久没有真正地哭过?我已经不记得了,连那鲜血浸满碧草的日子,我都没有一滴眼泪,可现在,我的心中却充满了绝望,眼眶一阵发酸,第一次感觉到天地间已经没有了我能控制的东西,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人,还可能达成那遥不可及的愿望吗?
我没有感觉我的面颊有泪流下,却是感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我的眼角,握着我双腕的手松开,压在身上的身躯却是离开了我的。
一件外衣覆在我的身上,柔滑的衣料贴上了我裸露的肌肤,我抬起眼,在视线模糊,漫漫雾影之中,他站在床前,背对着我,轻声道:“我原想……,本王从没逼过任何人,更何况……你……穿了衣服吧。”
他顺手拿了一件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披了上身,拉开了房门,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硬把眼框的泪逼了回去,这才缓缓地下了床,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又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侍婢进门收拾,见床上一片狼籍,我的衣裳破损,头发蓬乱,却没有人说什么,只是脸色微红地递了新的衣服给我,又有人上前给我重挽了头发,在她们心照不宣的暧昧目光之下,我只得强作了笑容,站起身来准备自行回到住处,却感觉刚才激烈的挣扎让我手足酸软,只得叫了莺儿媚月过来,由她们扶着上了小轿,回到住处。
当晚,莺儿服侍我上床的时候,见到了我手腕的红印,拿了一瓶药膏给我,眼角带笑:“主子,这是王爷特意命人拿来给您的,主子,王爷从小习武,有时候新来的美人是有些受不住的,您这算好的了……”
我自是不接她的嘴,心知她心底想些什么,我这样的情况,是个人都会想到夏候商刚刚做了什么,我怎么解释也没用,更何况,我需要解释吗?
想起刚刚落入他掌握之中的无措,我有些心灰意冷,道:“不用你服侍了,退下吧。”
她只以为我被夏候商累得惨了,抿嘴一笑,叫了眼睛骨碌碌直转一脸不得其解的媚月一同出去了。





第五十四章 下面要争夺什么呢?

我又在梳妆台前坐了一会儿,手足这才恢复了过来,想去床上躺躺,一回头,却瞧见小七站在我的身后,眼波幽幽暗暗,身子绷得笔直,一双手握紧了拳放在身侧,咬牙道:“他怎么了你?”
我摇了摇头,垂头道:“没有……”
他并不相信,站在厅中,牙齿竟是咬得咯咯作响:“我杀了他!”
我淡淡地道:“小七,我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的人吗?……里面可有消息传出?”
他这才放松了身子,却走近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腕,看到上面浅红色的印子,自己从怀里掏了瓶药出来给我抹上,将那瓶药递给了我,看见我收好了,这才道:“我备给你的药丸,可要放在趁手之处才行,不行,不如我给你制一个手镯,将那药丸嵌在空处,无论何时都可随时拿出来用。”
他眼内忧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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