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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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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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流光叹了口气,筷子一搁,“我知道的,我先回房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十一日那天,她就只能透过幕离看他,本以为今儿下定能与他见上一回,没想这样那样的规矩绊着,终是不得见。她不过想问他一句“你是否真心娶我”,却不知这般难。看来不到婚礼当天是见不到他的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恋着郁流光,是不是将她当成她娶过门。
五月二十五晚上,长公主府内一片忙碌,闹得不可开交。楮亭襄和祁珩筹备了一桌宴席,和流光道别。等她明日出嫁以后,楮亭襄便要回大易去了,而作为已婚妇人,她也不好再与楮亭襄单独见面。流光在宴上与楮亭襄和祁珩敬了拜别酒,摁下心里的不舍笑闹着用完膳食,随祁珩回了他的住所。
“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不等婚礼之后吗?”流光问祁珩。
方才他说不参见她的婚礼了,打算提前离开,她一直以为他会等婚礼之后再走,此时才惊觉离别在际,忽生一股浓浓的离情。
她是当真不舍得他走的,可惜的是婚嫁已成定局,再是不舍,也不能将他栓在身边留着,何况,留着他根本就是耽误他的良缘。
祁珩颔首,脸上没有丝毫不豫,像是早早地就作下了决定,只等这一天向她吐出。
祁珩的淡然让流光觉得心中有一根刺,总觉有些哽咽。
自她来到这世上,祁珩就一直守护着她,他总是藏身在暗处警惕着时刻到来的危险,说她对祁珩完全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只是想着无法回报他的深情,便刻意忽视了他的情意,暗自在心里跟自己说,将他当成亲人一般,她对他的不舍亦是亲情所致。
此时离别在即,顿生犹疑,她将他放走,是不是一个错误?如果真是亲情,为何她会觉得心中有些刺疼,是愧疚?还是眷恋?
分不清此时五味纷杂的究竟是何种感情,只觉心里欠欠的,好似缺失了什么,猛地将祁珩一抱,感觉他的身子在她怀里僵硬起来,也不管他的惊愕,只想在分别前夕,牢牢地抱他一回以作慰藉。
“郡主?”祁珩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两手两相交互,想要搂住她,却是生生停在半空,忍住了。她即将嫁予他人为妻,他和她就再也不可能了,何必还要引她大喜之日伤怀呢。
一双手终究是垂下放在了身侧。
流光抱了许久,从祁珩胸膛抬起头来,忍住眼眶中的泪意勃发,漾起一抹笑来,问祁珩:“你能答应我,你会好好的,无论身处何地,都不再牵挂于我,肆意地挥洒你的人生?”
祁珩嘴唇蠕了蠕,没能说出话来。
流光笑了笑,又问:“答应我,好么?”
她不能再将他栓在身边了,他该是一只自由自在翱翔于太空的雄鹰,有他肆意的人生,快意江湖才是他该追寻的,而不是留恋她一个待嫁的女人。是时候放他走了,不管她心里有多不舍,有多牵挂,放他离开,才是她该做的。
“好。”
流光的双眸在夜空下晶亮,就如同天空中的点点星光。祁珩不自觉应下,话出口再惊觉,自己如何能做到不牵挂于她。想了想自己若是再出言,必定惹她不能安心,又重重的点了下头。
看着她的笑颜,闭了闭眼,状着胆子将唇凑上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放开,爽朗了笑了。
“我去找师父,找到了,便给你送信来。”
“好!”感觉着额上渐渐化开的温暖,流光裂唇一笑,指着夜空中繁星点点,偏头凝视着祁珩一双星眸,“陪我看会星星吧!”
两人并坐相依,屋子里垂帘后楮亭襄背靠在门后,在心里无声的叹息。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章 连理


(最近事情越来越多。忙不过来了。打个商量,4000改3000,请见谅。哎~!不得已加入3K党。)
五月二十六日,是西凃国三皇子宁熹与大易国卿云郡主共结连理之日。天蒙蒙亮时,尚阳府的百姓们就将长公主府前围了水泄不通,只等三皇子来迎娶新嫁娘时,观看这位远道而来的郡主,他们的三皇子妃是哪般模样。
流光亦是一早就起来打扮,喜娘们忙碌个不停,先是为她绞面,然后为她梳头挽髻。听着身后福寿老妪为她一面梳发,一面口中念叨不停:“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满头黑线。恐怖片看多了,有点儿毛骨悚然……
喜娘端起一碗红汤圆上来,流光正觉有些饿吃了一颗汤圆还要再吃,被身后老妪一把拍了手,笑道:“一粒就够了,圆圆满满!”
转头瞥了老妪一眼,还好她长得一副富态的模样,要是老老瘦瘦,就忍不住立起寒毛了。
打扮停当以后,便是等待新郎来迎娶。
吉时一到。宁熹在一众傧相的簇拥下身着一身修身吉服而来,一身红衣,胸前一朵红绸大花,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淡淡的微笑,全然没有电视里新郎官的俗不可耐,显得俊朗挺拔。
流光透过窗纱偷偷瞄了一眼,便被喜娘给扯回来端坐好。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楮亭襄领着曼箐等一干侍女和几位请来充当女方家眷的官员,堵住院门不让宁熹进来,要新郎官给红包,又给宁熹出题,答不上来就别想迎走新娘。
宁熹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流光听得心头一颤。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不难想象他此刻的身姿是何等的俊逸。
不一会儿,门开了。
喜娘正要背流光出去,楮亭襄走进来一拦,说道:“我是新娘子的兄长,我来背就是,你跟在旁边就是。”
喜娘犹豫了一下,在老妪的点头下退到了一旁。老妪拿起案上半透红纱与流光遮上面,搀着流光爬上楮亭襄的背,被他背着走出房门。
楮亭襄作为送亲的随员,又是大易国的二皇子,也算是女方的亲人,大伙儿都没觉得有异,只是宁熹脸上虽然微笑着,却在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深深地看了楮亭襄一眼。
步出府门时,楮亭襄将流光放下,亲手搀着她上了花车,望着花车上纤细的身影,透过红纱看向她一双半掩的眸子,笑道:“二哥哥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以后宁熹若是待你不好,就回大易来,你凡事大胆的去做,不用畏首畏尾,有二哥哥给你撑腰!”
流光笑着点了点头。
宁熹随众人出府,一拱手给楮亭襄道谢:“二殿下费心了。内子劳您真心相待,宁熹在此谢过。”说完,翻身上马,朝队伍呼喊了一声:“起行!”
流光轻轻撩开红纱一角,让花车下的楮亭襄能够看清自己,微笑着对他挥了挥头,随即放下红纱,端坐于花车之上。
楮亭襄顿足于长公主府外,目送她缓缓离去。
因为是联姻,按计划是从长公主府迎亲之后,让新娘子乘花车到码头。再换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乘着绕城一周,之后才用八抬花轿抬至三皇子府。其实三皇子府离长公主府就两三条街的距离,流光这时候才知道为何头盖是用的半透红纱了,原来是为给看热闹的老百姓制造朦朦胧胧的美感,这绕城一周虽然看着排场大,却是累人得很,还要给人看稀奇。
哎!结婚真不容易!
下了舫,流光端直坐在花轿里头,手中捧着一个大红苹果,脑袋禁不住头顶的重量不时的挺一挺脊背,平稳地八抬大轿慢悠悠地前行,不禁感叹,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好不容易到了三皇子府外,踢过轿门,一只白皙而有力的大掌伸进来,流光吟吟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搭上去,两相交握。宁熹终究是明白她的,此举,无疑是给流光吃了一颗定心丸,执子之手、白首偕老,他解了她自来到西凃国以后的困惑,让她终于安下了一颗跳动不已的心。
“三殿下,这个……”喜娘牵起一根中间挽着大红花的红绸,脸色难看地望着宁熹。宁熹笑着一摆手,将流光牵出花轿,道:“无碍,就这样就行。”
接着,又有人摆出了火盆。宁熹搀着流光跨过,将她牵进喜堂。
西凃国皇帝与皇后均端坐在喜堂之上,周围围着站了一众皇子、公主和朝臣。皇帝朝礼官做了个手势,礼官立即唱声唱道:“吉时到,新人行礼。拜天地……”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礼官又唱:“礼毕!”
宁熹牵着流光站起,亲手撩开她面前红纱,步至帝后面前,在宫女太监放至的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有宫女端着茶过来,流光接过,奉至皇帝面前,称道:“儿媳请父皇喝茶。”
皇帝笑呵呵的接过大喝了一口,放至案旁,从案上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拿出一个红包,连连笑道:“好,好!”
西凃国皇帝宁竡菖胖胖的脸颊笑起来有两个很可爱的酒窝,可以从他脸上依稀看出宁熹和宁塬的眉眼都来自他,只是如今发了福,不如年轻时那般英俊了,可也看得出他曾经是个模样不错的男人。
流光示意喜娘收下红包和礼物,宫女又送了一杯茶过来。流光接过。奉至皇后面前,跪称:“儿媳请母后喝茶。”
茶杯奉于头顶,皇后等了片刻才接,亦是拿出红包和礼物,和颜笑道:“快起来吧。”
刚一站起来,礼官又唱:“送新人入洞房~~!”声音绵绵不绝。
阵阵鞭炮声再响,宁熹将红纱盖下,在众人的簇拥下牵着流光往内里走。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醒目:“三皇兄和皇嫂真是情深,红绸带都不用了,直接牵着手入洞房了!”说完。捂着嘴偷笑起来。
皇后没有说话,陛下回头瞪了那女子一眼,她连忙垂手乖巧地站着,好似方才那话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中一样。
宁熹没有理会外面喜堂上的人,径自牵着流光走进了新房。然后猛然一合门,将众人都关在了外面,连喜娘也不例外。
他将流光按坐在床上,把她的红纱头盖一撩,随手扔在床上,又替她取下沉重的凤冠,关切地问道:“累了吧?我在花轿外头听见你动了好几回了。”
流光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回道:“太重了。”
宁熹笑了一笑,这才回到门前打开新房的门,对缩在后头尴尬不已的喜娘招了个手,朝众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喝酒,我呆会儿就来。”然后放了喜娘一个进来,把其他人都再次关在门外。
“皇弟真是小家子气!”流光听出是宁塬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他们笑闹着走了。
喜娘进来一见流光红盖头揭了,凤冠也取了,一阵惊愕。
宁熹提醒道:“行礼罢。”
喜娘惊醒过来,让流光脱了鞋团坐在西面,又让宁熹坐上东面,口中开始絮叨地唱喜,然后是依次用各种寓意合欢美满吉祥的吃食,每样只用一小口,最后才端了合欢酒,让流光和宁熹一人手执一杯,交互喝一半,再换过杯子,交互手臂把剩下的喝完,就算礼成了。
“我还要出去陪席,你在这儿等我?”
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流光亦知道娶亲当日新郎官少不得要陪着众人喝喜酒,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宁熹出去。
喜娘是从大易国带过来,宁熹走了之后,她便絮絮叨叨地抱怨:“敬茶该是明天一早的。哪有还没洞房就敬茶的。三殿下也太轻佻了,怎么能还没行礼就取了凤冠和盖头下来,这多不吉利呀……”
流光从床上下来,在喜娘错愕的目光之中脱去吉服随意一扔,然后就趴到桌前开始用起吃食来。觉察出喜娘在她背后楞了半天,流光忍不住心中一阵快意,今儿都快给他们折腾死了,反正礼成了,谁也管不着他们了。
喜娘还要唠叨,流光猛然起身走到门前拉开房门,曼箐她们守在外面,支着脑袋探里面出了什么事,流光将喜娘往外一推,吩咐道:“你们让她去外面喝酒去,今儿别让她回来了。”
“是。”新房房门“嘭”地一合,喜娘吱吱呀呀地被曼箐她们几个推走了。
流光回到床前,忽然看见床头摆放着一张白色绸帕,拧着眉瞪了良久,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传说中那块帕子,需要染上初*夜的血以示清白。拎起来抖散,还蛮大一块的,侧头一想,需不需要咬破手指弄点血上去?还是说让曼箐她们搞点鸡血来蒙混过关?
纠结了许久,又把白绸折叠好放回原位,开门让曼箐她们弄些水来沐浴,清洗历尽疲乏的身躯。
喜堂内的众人都入了席。帝后陪着席上众人用过一旬,便回了皇宫。宁熹接下主人的担子,逢人敬酒都喝了,直到宴过两旬,太子宁塬劝他回新房,客人自由太子继续招待。宁熹笑着停了酒杯,往新房而去。
路过新房外的花丛,宁熹脚步顿了顿,含笑扫过角落处一丛茂密之处,继续前行。等他合上房门,祁珩的身影从角落一闪,跃上墙头飞驰而去。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一章 洞房


大红“囍”字高挂于新房。一双红烛窗前燃烧,火苗窜得老高,烛芯时而发出“嗞嗞”的声响。桌上摆放的吃食已成残羹,身着红纱薄衫的美丽女人侧卧在新床,额下枕着一只白嫩腻滑的玉手,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正沉醉在美梦之中。红烛的光晕映在面容上透着几分与往常不一般的娇羞之色。
宁熹轻手轻脚的进了新房,无声的掩合房门,褪去一身亮红的吉服挂在新娘吉服的一旁。温柔的目光扫过流光的娇容,摇了摇头,步入侧间浴房。
用手探了探水温,有些凉了,但还没冷透。唤人来添水必然会惊扰她的美梦,罢了,凑合着洗了就是。
沐浴净身后回到床边,她仍旧在沉睡,只是面上表情起了变化,微微拧起了眉。按她的习性,这个时候正是玩性正浓,换作别时,她怎肯乖乖就寝?今儿怕真是累着她了。一面想着,一面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伸手解了幔帐散开,遮住一床迤逦的美景。
躺在她身侧,从透过帐幔晕红的烛光下细细地打量她的面容,比去年离开锦义府时瘦了些,脸蛋越发瘦削了,下巴尖尖的,虽看着还是俏丽,却不免有些心疼。
他走的时候,她怕是伤心了好久吧。但是他再不回西凃,焱必不会放过她,那封她亲手送回来的信,实际上,是焱以她的性命相挟,迫使他回西凃。这些年来只顾着培植西宪卫,不想焱的势力通过西宪卫已深深渗入大易皇宫,他已经等不及了。
也许是睡梦中的流光感觉到宁熹专注的目光,忽地睁开了双眼,睫毛扑扇了一下,看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夫婿,又笑开了颜。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凝着眼前这张令百花失色的笑颜,宁熹弯了弯嘴角,问道:“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流光侧了侧身子,面对宁熹。“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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