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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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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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作为大皇子的第一个孩子,楮云澜的第一个皇孙,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惜的是,他毕竟临幸的是一个宫女,已开府的皇子在皇宫之内与宫女胡搞瞎搞,往大了说,那就是yin乱宫廷。这个罪名可不轻,楮亭誉被一阵痛斥之后,罚了一年的奉银,灰不溜秋地带着严玉欣回了府。
回府当日,楮亭誉和王筱菲就起了争执。倒不是说他们吵闹得有多凶,王筱菲不是那种敢骂街的泼妇,礼义廉耻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她闷着一声不吭,任由楮亭誉和她讲道理也好,与她道歉也好,甚至斥责她心胸不广,容不得人,她都将泪水忍下,一言不发地与楮亭誉打起了冷战。
楮亭誉胸中憋闷,这多大点子事?还闹到了父皇和太后面前。倘若王筱菲能够稍微体谅一下他,为他的将来考虑,便应该把此事瞒着宫里面那两位,悄悄地把严玉欣带回府就是了。结果王筱菲在左相面前给了个他难堪,丢了他的颜面不说,还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一气之下,楮亭誉甩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拂袖愤然离去。
他走了不要紧,要紧的是等他回来之时,王筱菲就不见了踪影。楮亭誉以为她发脾气回了娘家,便想晾她几天再说,让她回去好生想个明白。不想等楮亭誉觉得差不多时去了岳丈府上接回他的良媛,王老爷子一捋胡须,笑眯眯地跟他说:“筱菲惹怒殿下,实是筱菲不该。我已将她送往家庙思过,要不了几日等她想通了,自会回去与殿下请罪。”
楮亭誉惊觉王老爷子态度有异,当下就去了王家家庙寻王筱菲,可他哪里还寻得到人!他失落落地回返王府,王老爷子却一脸平常的跟他说筱菲可能是去附近散心去了,半分没有担忧之意。
楮亭誉这才明白,王筱菲根本是躲起来不想见他,她的父亲更是与她统一战线,要他不必担心,将他大礼送出府去,让他赔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自此之后,他带着侍卫遍寻锦义府以及王家镇,都没能找到王筱菲,而王老爷子偏生就是不透露她的下落,随他寻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严良媛(2)


了解了王筱菲离府的始末。流光暗骂楮亭誉太不是东西!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就是男性社会的典型代表。在外胡搞不说,理直气壮地要将小蜜接回府来将养着,还要求自个儿老婆要有气度、容得人,不能显露出一丁点儿不快,这要搁在现代,一准被女人狂甩两耳刮子一脚蹬了!
流光在心里对筱菲竖起了大拇指,她真是女人的典范!有脾气,有魄力!对于从小被灌输男尊女卑观念的传统女性来讲,筱菲确实很不容易。
楮亭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流光详说了一番,拱手一礼恳求道:“如郡主得了筱菲的消息,还请郡主支个人告知亭誉一声,亭誉感激不尽!”
流光赶忙起身推却:“殿下多礼了。有卿云帮得上忙的地方,卿云一定效劳!”
“如此,便多谢郡主了。”
两人接着又是一阵寒暄。
这时,楮亭誉瞧见前来通报的奴仆,对流光说道:“膳房已准备妥当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郡主请随亭誉这边走。”说完,便请了流光一同去用晚膳。
他走在流光前面小半步,为她引着路,流光便跟在他身侧沿途观察楮亭誉的府邸。
楮亭誉不愧为大易国大皇子。皇子府邸建造得很是宽敞,气势恢宏,不过,却没有一般皇家的豪奢之气,相反,楮亭誉府里的装潢很是简朴,除了规制之物未见任何奢华摆设。将大皇子府与自个儿的府邸悄然比较了一番,还是对自个儿的府邸更加满意。她的郡主府与楮亭誉的皇子府不同,楮亭誉重名声,他是打着赢得百姓赞许的目的,而她更重享乐,怎么住着舒坦怎么侍弄。
其实楮亭誉这皇子当得可真不容易,明面上就两个皇子,表面上两兄弟的感情还不错,往来频繁,偏生大易皇帝楮云澜迟迟不肯立太子,让楮亭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婢妾参见殿下、郡主。”流光同楮亭誉刚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宫装女子款款行来,迎上来盈盈一拜,与他们行礼。
“你起来吧,小心身子。”楮亭誉皱着眉把严玉欣搀扶起来。他没有传她过来,王筱菲和卿云相熟,他并不想让卿云见到严玉欣。严玉欣本是宫女出身,察颜观色老到得很,她赧赧一笑,对楮亭誉解释道:“真是巧呀!婢妾刚把来给婢妾看诊的李太医送出去。回头便遇上了殿下和郡主。”
哪里会有这么巧?分明是她故意跑出来露脸的!流光腹诽了一句,笑问楮亭誉:“殿下,这一位是……?”既然她等不及要跑出来,流光也不介意,严玉欣倒是替她省了事,免得还要找借口让楮亭誉请她出来。
“这是严良媛,闺名叫玉欣。”楮亭誉忍下心中的不耐,同流光介绍道。
“呀!可是殿下府上有喜的那位?”流光惊讶地将严玉欣打量了一番,赞道:“可真是个伶俐的美人儿呢!难怪能入得了殿下的眼。恭喜良媛了!”
严玉欣长得倒还不赖,娇小玲珑的身段配上一张明丽的脸蛋儿,看着确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神情中透着几分精明。
“多谢郡主夸奖。”严玉欣福了下身子,涩然一笑,退到了楮亭誉身后。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流光这一句话她听得明白,是在说她凭着一张脸勾引大皇子呢!论身份,她还不敢在楮亭誉面前与流光交锋,便只好退避开来。
流光哪能让她避开?她今儿就是为了严玉欣来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从娇唇中传出,然后转向楮亭誉,说道:“大殿下好福气。得了这般可人儿,瞧瞧,良媛都羞得躲到殿下那里去了!”
楮亭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偏头瞟了严玉欣一眼,严玉欣只得又站了出来,羞涩地笑了一下,央求流光:“郡主别再打趣婢妾了,婢妾能跟着殿下,是婢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是。”
流光走到严玉欣面前,将她的手一牵,转身面对楮亭誉,说道:“殿下,能在此处碰巧见到良媛,也是卿云与良媛的缘分,不如,我们便一起去用膳罢。良媛有着身孕,错过了膳时对她的身子可没有好处!”
“好罢。”楮亭誉只得点了头,说道:“我们进去罢,郡主请。”
语毕,楮亭誉自是走在前面为流光引着路。流光亲切地把严玉欣一扶,就要搀着她进去,严玉欣赶忙退避开来,“郡主不可!郡主真是折杀婢妾了。”
流光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怎么不可?如今良媛可金贵着呢!殿下您说是吧?”
站在前面的楮亭誉将她一睨,她立即缩瑟了一下。让流光搀扶她,她确实还不够格。楮亭誉倒了几步回来,接过她的手扶起,严玉欣这才乖巧地随着楮亭誉一道进去。
进去之后,流光又喊了侍婢给她的座上添个软垫。这才入了座。
楮亭誉心烦得很,他完全想把严玉欣给无视了,偏偏流光就是一个劲儿的同他说严玉欣这,严玉欣那的,让他烦不甚烦。席间少不得要喝上一点儿酒,严玉欣当然是不能喝的,流光就不停在席上一面喝着酒吃着菜,一面同楮亭誉夸赞着严玉欣,又殷勤地照顾她布菜添饭,看得楮亭誉直皱眉。
严玉欣本是为出风头而来,这位卿云郡主她在宫里早就听闻过,甚得陛下的宠爱,她便想要在她面前露个脸熟。不想打一照面,她就听出流光话中有刺,又见流光殷勤得不同寻常,对她和和善善的,关怀备至,她这一顿饭吃得可真是不自在,如坐针毡。
等膳毕之后移到偏厅小坐用茶,流光狐疑地拉着将严玉欣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疑惑地问楮亭誉:“殿下,想来是我与良媛当真有缘,我总觉得良媛面善得很。一见就有股子亲切感,怕不是我们曾见过面?”
楮亭誉一搁茶杯,答道:“她以前在景阳宫做宫女,大约是你进宫时见过吧。”
说完,楮亭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王筱菲离府的始末告诉过流光,她又怎会不知道严玉欣原先是个宫女?流光故意起了这一问,为的是要给严玉欣难堪。他就说她怎会对严玉欣这般和蔼可亲!
思及此,楮亭誉担忧起来,若是流光为严玉欣的事恼怒于他,她又怎么肯帮他寻筱菲?于是他端起茶一敬流光。对她说道:“这事都是我不周全,亭誉以茶代酒,替玉欣给郡主赔个不是,还请郡主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与玉欣一般见识。”
听至此,一直坐立难安的严玉欣也端起茶来敬流光。她只是觉得这位卿云郡主对她好得不寻常,她虽然急切地想要在府里站稳脚跟,不计一切地想要楮亭誉承认她,可她并不想开罪了这位郡主。她隐约觉察出流光和王筱菲有些渊源,又听楮亭誉这么一说,便跪了下来,赔礼道:“这都是婢妾的不是,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呀,良媛快起来!莫伤了身子。”流光赶紧将严玉欣一扶,转身对楮亭誉说道:“看殿下说的!卿云不是不知理之人,良媛有喜,殿下本就该早早地接进府养着身子才是,此事怎么怪得了殿下?是筱菲气量狭小了些,若我与筱菲得见,必定为殿下好生劝她一劝,殿下宽心就是。”
流光一面说着,一面轻牵起严玉欣的手来,感叹道:“良媛真是好福气,咱们筱菲这些年一直没能为殿下添上一子半女呢!”
“婢妾……”严玉欣慌忙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楮亭誉也是心头一紧,王筱菲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他也很是愁闷,为了孩子的事,他和筱菲没少吵嘴,这一次亦是因为严玉欣肚里的孩子,想至此,越发地看严玉欣不顺眼了。
流光要的就是楮亭誉不待见严玉欣,看火候差不多了,她便准备走人,于是接着说道:“今儿我倒是给你备了礼来的,方才我还托大殿下转交予你呢,不想却同你见了面。呆会儿让人取过来让你瞧瞧可还满意。这天也不早了。我这就要回去了,良媛好生养好身子,为殿下多添子嗣才是正经!”
说完,流光就对楮亭誉倾身一礼,“殿下,卿云该回去了。”
“郡主……”楮亭誉还要挽留,流光笑吟吟地一摇头,说道:“殿下托我的事儿,我记下了,殿下请放心,筱菲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她只说记下了,可没说一定要帮楮亭誉,要是让她找到筱菲,她一定把她藏个严实,保管让楮亭誉再找不到人!
楮亭誉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了心,“我送郡主。”
流光颔首,与楮亭誉一道走了出去。一上辇,流光摊在祁珩怀里笑得前合后仰。想到严玉欣在楮亭誉面前打开礼物的神情,她就止不住地开怀,那里面装的是两盒如意堂的胭脂,就是严玉欣吵着闹着说有人用那胭脂害她腹中孩子的那一种!
祁珩一直在辇子上等着她,让她单独出来,他不放心。见她一上来便笑成这般,一时看得有些痴了。流光笑了好一阵,才发觉祁珩一直没有反应,伸手在他面前一晃,问道:“你怎么傻了?”
“没什么。”祁珩支吾了一句,问流光:“笑得这样开心,遇到了什么开怀之事?”
“我告诉你啊,那个严玉欣……”流光将见到严玉欣的事和祁珩说了一遍,祁珩就靠坐在辇上静静地听着她讲述,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神情飞扬,述说着她经历之事。看到她这般开怀的样子,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也扬起了一抹笑意。
“那女人不知给了筱菲多少气受!楮亭誉说得简单,可他也不想筱菲得多难过?我瞧那女人就是一脸狐媚的样子……”
流光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从辇子外面扔进来一个东西,祁珩将流光一挡,一把将掷入之物接住抓在手里。
“大胆!”侍卫发现掷物进辇之人,抽了剑就要追:“别跑!”
祁珩从辇内掀开帘子:“不用追了。”
他将手一摊开,是一个裹着纸团的石头,展开来看了一眼,递给流光。流光接过来一看:“菲安,勿忧。”
王筱菲应该过得还好,流光放下心来,想是她今日刻意摆出的仪仗惊动了王筱菲,怕她为了她担忧,才如此的。
回到府里,天色已经完全沉暗下来。祁珩自回了柏苑休息,流光也回了悉嬅阁,不想一进屋,又见郁渐端坐在她房里。她这会儿心情正好,也不与他计较,支使了曼箐她们几个去打水过来,便在软榻上靠下来斜着,问道:“那些长老你打发走了?”
自那一日流光碰见长老们,他们就天天过来,也不知道究竟了出了什么大事,让他们贴着老脸每日往郁渐那儿去。不过,他们识趣的没有再来找她,便是好事。
“早走了!我在这里等了长姊一个时辰了。”
她要去楮亭誉府上,他是很不安心的。楮亭誉对流光有企图,他又怎么放心让她去?本想陪着她一道儿去,偏偏长老们堵在郁苑的门口把他缠住了,他好不容易将他们打发走,便到悉嬅阁坐着等她回来。
“有祁珩跟着我呢,你怕什么!”流光哪儿能不知道郁渐的意思?要她说,他就是在瞎操心,楮亭誉好说歹说也是一位皇子,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把她怎么着?以为都跟他一样,老是做贼似的摸进她房里行苟且之事。
这几天郁渐经常往流光这儿跑,留的时间或长或短,有时陪她说说话,有时就抱着她小睡一会儿,两个人还算融洽。凭心而论,郁渐还是很不错的,对她百依百顺,万般迁就。女人挑男人,就得挑这一种,这一种男人总是能将女人放在第一位,万事都为女人考虑得周到,能让女人体会到呵护备至的感觉。
“长姊。”郁渐走到软榻之前,轻声问道:“明日,你当真要去赴约?”
“嗯,你都知道了。”流光打了个哈欠,歪在塌上点了点头。郁渐说的是她与朱晨和侯明书之约。她嫌挨个赴约太麻烦,正巧有诗社送了拜贴,便把他们两个都约到画乌亭去,一举两得。
“我想和你一起去,成吗?”见她有些困倦,郁渐犹豫着开了口,宫里打算为流光操办婚事,他也得了消息,得知她要去赴约,他就安坐不下来,她根本就是去相亲来着!
“行啊。”流光瞅见在门外端着水盆的曼箐,忍了忍困意,对郁渐说道:“明早你跟我一同去就是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安置了。”
“那渐儿就先回去了。”郁渐得了应允,颔首退去。柳箐她们几个将郁渐送出悉嬅阁,侍候着流光歇下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六十四章 画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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