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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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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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舒了口气。自从看了片子以后,面对楮亭襄时,她就觉得很有压力,特别是与他温柔如水的目光对视时,更觉得心生愧疚。她知道他对她有那个意思,也想明白了他对她的感情来自于遥远的很久以前,可是,她一想起宁熹,就觉得她应该离楮亭襄远一些,避开他,让这段感情就这么枯萎下去。她是有丈夫的人,她爱她的丈夫,她不能一离开宁熹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就宁熹不公平。
她重新翻开书,却是连刚才看到哪一页都想不起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和宁熹在一起甜蜜的生活,又被和楮亭襄在一起的日子给覆盖,两个男人轮换交替地出现,让她纷乱的脑袋发疼发胀。她抱着头埋进枕头,闭眼的时候想: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睡了一觉起来,流光感觉好了许多。头没那么痛了。她轻轻拉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是楮亭襄,背靠着墙坐在门边上。
听见身后的动静,楮亭襄回过头来,抬头望着流光。他的眼里满布血丝,下巴上长起点点胡渣。
流光蹙眉,以自己都没能感觉到的关切声音问楮亭襄:“你一个晚上都没去睡觉?”
刚问出话,她差点儿没咬到舌头,谁会跑去睡过之后一大早爬起来守在门外面!
楮亭襄就跟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那种感觉让流光说不清楚,有一些关心,有一些失落,有一些担忧,还有一些……难过。
她在他的目光里屏住了呼吸,那眼神让她觉得胸口上有一处隐隐刺痛,虽然不是痛得特别明显,但极其不舒适。她在他的眼中沉溺。
楮亭襄望着流光许久,然后噌一下从地上站起,大手一展,越过她瘦削的双肩,抚上她的脊背。手臂用力一按,把她按进怀里。牢牢搂住。
两具身体相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流光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他:“楮亭襄……”
余音落进相粘在一起的唇瓣里。
楮亭襄紧紧地吻住她的唇,用力蹂躏着,吸允、啃咬,无所不用其极。他怀念了这张嘴好久,想得快发疯。当初他为什么不能狠心一点,把花车上的她带走呢?为什么他一定要送她远嫁,把她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他亲手把她嫁给了别人!
感受着嘴唇上炽热的贴覆。流光有一瞬间迷失在这种情欲交织的动作里,他的行为应该算是过界,他不该这样吻她,他不是她的丈夫,但是,她仍然在两唇相合的那一刻迷茫了。为什么,这个吻会让她觉得眷恋?她竟然不舍得在楮亭襄吻上她的侍候推开他!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让她沉迷了……
楮亭襄觉得还不够,他并不满足于唇与唇的贴合,他想要更多!
伸出舌头,从两唇之间的缝隙滑过去,掠过牙齿,冲她口中的香舌探去,她没有挣扎,没有推拒,也没有躲避。她的舌尖在触到他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她轻轻一颤,随即大胆地和他纠缠起来。她用尖端逗弄着他的,用舌根缠绕住他,绞住他,吸吮起来,他觉得喉咙深处发出了迫切的渴望,想要伸进去些,再进去一些,缠住她的,纠缠在一起,就如此刻她和他的身体,密不可分。
他抚在她脊背上的手渐渐往下移,到腰际,到臀上,然后伸进了衣服里面,再慢慢上移,越过纤腰,往那丰腴的胸口抚去,握住,揉捏。
流光猛然一怔,胸口上的刺麻感觉让她蓦然回神。
她在做什么?!
她推开楮亭襄。抚平被他掀起的衣裳,看着楮亭襄的眼神复杂中带着一丝迷离。楮亭襄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虽然她的面容是震惊的,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但是他读懂了她,她的心里不是没有他!
这个认知让楮亭襄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的手心还有她的温度,他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十分迫切地渴望此时此刻就把她推倒在床上,享受他和她的鱼水之欢,感觉她的身体包容着他,但是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他压抑着心里的舒快,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流光摇了摇头,回转过身想要躲回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事实并不是楮亭襄说的那样。一开始确实是他起的头,可是亲吻的过程中,她很投入,也很享受。她觉得狼狈,想要重新理一理混乱的思绪,但是楮亭襄不愿意就这么看她躲进自己的世界里,拽住她的手臂:“是我唐突了你,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不要一声不吭地往自己身上揽,不是你的错。”
流光回头,凝望着楮亭襄,良久,她才启唇:“我们都知道,刚才不是因为你的唐突。”
沉默。
“我想静一静,好吗?”流光轻问。
现在的她,需要时间来理清楚她和楮亭襄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楮亭襄终究还是放开了手,任由她把自己关在那间房间里。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二十一章 洞悉(番14)


流光回身入室,坐在床上抱膝不动。
米拉慵懒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极其细微地摇了一下头,靠近她身边,在她腰间磨蹭。流光放开膝盖,揉了揉它顺滑的毛发,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这样投入的回应他的亲吻,只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加复杂。本来只是朦胧暧昧的感觉,这一个吻,无疑在霎那间捅破了这一层薄薄的窗纸,让一切清晰可见起来。
以后,该怎么面对楮亭襄?
难道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楮亭襄说:那个吻没什么,只是我一时性起?
幽然的一声叹息之后,她把米拉抱起来放在腿上,埋进它的身体。
“儿子,我想你爸爸了。”
是啊,有宁熹在,她从来不会烦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总是看似纵容她,宠溺她,却在暗地里把她的生活安排得一丝不苟。她怀念那些按部就班的日子,早上睡足了觉。用过早膳听曼箐说一些府里发生的小事,有时检查检查慎儿的功课,有时应青阳之约出去玩儿,等到他下朝,夫妻俩说说朝事闲事,直到就寝,重新开始新的一天。
那时候,她从未觉得像现在一样空虚。在一天又一天看似忙碌的工作中,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虚。
而现在,她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
“喵~”米拉轻叫了一声,舔了一下她的脸。
流光从它的毛发里抬头,像是在问它,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在关心我吗?”
“喵~”回应她的是一声猫叫。
流光揉了揉它的脑袋,微笑了一下:“妈妈没事的,只是心里很乱,还很想你爸。”说着,她似乎陷进了回忆里:“你爸长得很帅,对我很好,他总是纵容着我。但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很落寞……”
“我不知道我对楮亭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接受他的亲密。他来接我下班,我不该视为理所当然,但是我虽然跟同事们解释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却为他的体贴和有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相伴感到骄傲。他牵起我的手的时候,我应该拒绝他,但我总是没有抽开,沉浸在他的温度里。”
“如果我没有看见片子上那个温馨的拥抱。也许我还陷溺在这种未曾察觉的温情里。”
“儿子,妈妈这样是不是叫做水性杨花?不过和你爸分开几个月而已,就对另外一个男人产生了感觉。有时候我很茫然,感到无助,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过去的世界里,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爸。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无力的苍茫感觉,让我舍不得放开楮亭襄的手,在他身上寻找你爸爸的感觉。”
泪水不知不觉流下,顺着脸颊流淌。静静地聆听着流光诉说心事的米拉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明亮的黄瞳里泛出雾朦朦的气息。它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卷走滑下来的泪珠,咸咸的,带着苦涩的味道。它顺着泪水流淌的痕迹舔上去,用它的涎液覆盖住两道细细的痕迹。
“乖儿子,谢谢你。”流光用手揩去泪水,顺手在米拉舔过的地方擦了一把,然后把它抱进怀里,“妈妈不能再这样萎靡了,谢谢你的安慰,我去洗个脸,然后出门找工作去。也许重新忙碌起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会回到原点,对不对?”
她嫣然一笑,抱起米拉拉开房门。
楮亭襄还站在门外,面对着她沉寂不语。
流光挤了个自若的笑容,“我没怎么样,你别担心。”
“嗯。”楮亭襄轻应,仍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不让开我怎么去洗脸啊,就这么大点地方都给你挡完了!”流光嗔笑。
“喔,对不起。”楮亭襄的反应慢了半拍,不过,看到她恢复正常以后,他的担心多少去了一些,跟着她几步走到盥洗池:“你要出去?”
流光放开米拉,一边洗脸一边说:“嗯,我打算重新找份工作,不然这样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也许,工作能多少让她分心吧?
楮亭襄想起前一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温情脉脉,虽然他们谨守着那一层纸不捅破,但却是非常温馨的。他喜欢每天去接她下班,喜欢听她的同事视他为她的家属,这种感觉很棒,那一点儿不愿让她为生活疲于奔波的忧虑也没有了,他点点头,对她说:“也好,我有时间的话就去接你。”
“谢谢。”流光没有拒绝,她也想回到原来和他之间相处的那种自然而然。
洗完脸,流光看见乖巧靠在她脚边的米拉,语带笑意地说:“乖儿子,妈妈要出门了。你在家里要乖乖的,饿了就自己去冰箱找吃的。”
自从楮亭襄来了以后,米拉聪明得简直不像一只猫。它会自己开冰箱找食物,也学会了使用抽水马桶,最特异的是和楮亭襄当初一样爱看电视,守在电视面前能呆一整天。不过家养猫一般是不放出门的,怕出去了就找不到家了。它再聪明流光也不敢冒险让它出去,只能把它关在家里。要不是为这个,她倒真想带着它出去玩,免得它和她一样寂寞。
楮亭襄听见她和那只猫以母子相称不是一回两回了。这里豢养宠物的主人都是这种德性。他看流光心情好了些,揶揄着说:“你不怕你儿子一个人在家孤单?怎么没考虑过给你儿子娶个媳妇回来?”
猫眼一横,楮亭襄不自觉地蹙眉。他似乎接收到了一道带着浓烈杀气的目光,如果不是在下一瞬看见那只猫又在靠着流光发喋,他简直以为是有仇人附上猫身找他寻仇来了。
流光没好气地撇了楮亭襄一眼:“它煽过的,找什么媳妇!”
她抱起米拉,抚摸着它的头:“乖儿子,你有妈妈就够了,别跟这个死男人一般见识!”
楮亭襄差点儿没跌倒,他错愕地看着她怀里的白猫惊问:“你说它是太监?”
很明显,刚才不是幻觉,又一道杀人的目光扫射向楮亭襄。这一回,他看得十分清楚,白猫横了他一眼。那眼眸中分明带着浓浓的杀意。
流光并未察觉出异样,回到房间一边收拣手提袋一边解释:“宠物繁殖得太快,两年能够生产三次,现在被社会上那些不负责任的主人丢弃的猫和狗越来越多,虽然流浪宠物收容中心能够收容一部分,但毕竟是极少数,而且那儿的环境也不好,往往是一间房子关几十只,一有生病的就会集体被传染。所以现代人在领养宠物的时候,都尽可能为地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会给宠物做一种绝育手术。避免因为宠物繁殖过多,自己养不了,到处送人,然后下一代又被遗弃的悲剧发生。至少,这样能够保证它的下一代不会在外面流浪。”
作为古人,楮亭襄十分不理解这种断人子孙后代的行为,但是既然存在,必然有合理之处,他附和着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当你和宫里的主子一样,伺候的人都是太监呢。”
出于意料之中,楮亭襄再次接收到米拉杀人的目光。他再三确认:这只猫的确有问题。
“说什么呢!告诉你这是我儿子!我不许你侮辱它!”流光有点儿生气,他接二连三地提起太监两个字,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以前也有朋友拿这个开玩笑,她也没有这样大的反应啊,怎么今天她就跟吃了炸药一样,觉得楮亭襄说米拉是太监心里特别不爽,就像他冒犯的是她最亲近的人一样。
楮亭襄连忙赔上笑脸:“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它道歉总行了吧?”
流光冲他甩了一句“稀罕!”,拎起手提包出门找工作去了。
楮亭襄等她一走,转身打开门,和那只慵懒的躺在她床上的白猫对视,它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又耷拉下头搁在前爪上,对楮亭襄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
楮亭襄抱着手臂问享受着柔软棉被的猫:“你能听懂人话?”
米拉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你能听懂我们说话?”楮亭襄又问。
米拉置之不理。
楮亭襄按捺住想把它拎起来狠揍一顿的冲动,想起这几个月以来这只猫的表现。它会看电视,会使用家里的各种电器,喜欢从她碗里抢饭吃,喜欢黏着她,再想起刚才那几道杀气腾腾的目光,他走近了几步,问那只不搭理他的猫:“你喜欢她?”
气氛很诡异。
米拉抬起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是又怎样?”
他在猫的眼睛里看到了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你不是猫。”这是一个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楮亭襄已经确认这不是一只猫,或者应该说。这不是原来的那一只猫。或许,它是一只精怪,看中了流光,变成她的爱猫的样子,潜伏在她身边;或许,它和他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楮亭襄的心里一惊,脸色凛然:“她是我的。”
米拉喷了口气,像是在嗤笑,又带着一丝嘲讽,它讥笑般看了楮亭襄一眼,舒展开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似乎在说:有事就直说,没事我就要睡觉了。
楮亭襄皱眉:“你认识我?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的心里忽生一股惊惧。和他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又和他一样爱恋着她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米拉打了一个哈欠,把头埋进两枕之间,不再理会楮亭襄。
楮亭襄看出它的意思,转身出房间关上了门。
他要想办法,在不惹怒她的情况下,除掉这只碍眼的猫!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二十二章 灵感(番15)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不顺心。
流光连续找了好几份工作。没几天就给公司以她“不适合这个职位”的理由给辞退了。试用期没过,没有签合同,当然领不到劳务赔偿金。所以,这段时间她基本上等于在啃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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