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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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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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的目光划过上官清的双眼,读出少许愕然,清浅一笑,道:“在想什么?”
“在想,殿下这一条命究竟值多少银两。若是今儿上官对殿下不利,可是会在眨眼之间就丢了性命?”反客为主,坐在桌子上喝起卿笛的茶。悠哉悠哉地等着卿笛的答复。
卿笛浅笑间,短剑已经抵在上官清的咽喉处,道:“何不试一试?”
二人破窗而出,还未等上官清出招,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以他的灵术甚至不知这些人是何时出现。卿笛扬了扬手,这些人又悄然离去。上官清错愕地看着卿笛,道:“这是?”
“本宫的性命。若是本宫告诉你,这些暗卫半数都是死在营帐中的士兵,不知上官公子作何感想?”卿笛笑着说道。
运筹帷幄,未雨绸缪。这当真是符合她的作风。上官清又想起那一年,华胤天的那一句话,若是将花羽族交到花苑手里,总有一日要覆灭。似乎是有点明白了。
卿笛浅笑,道:“皇兄曾是我东程的战神,节节败退。这般厉害的对手,本宫怎能不将招数准备的齐全些。若非这些死士,怕本宫也是要败下阵来。”

、第伍拾章 了情之命钱(2)

上官清看着卿笛,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人,她就是怎样这样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安置在这里?
卿笛道:“你可是知道那一日江裕是怎么到陵墓的吗?”
上官清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来了峰运城估摸着有两三个月的光景。峰运城一直都是热的叫人心烦,此时吹来了凉风,才叫人感受到秋天来临。望着窗外,已是十月,想来再过不久锦绣城便能迎来今岁的第一场雪。那时的峰运城,只怕才是叶子枯黄之际。
卿笛收回目光,道:“那枉死的士兵一半便是本宫的暗卫。他们是记得那些江裕带来的人的模样。亦是他们找到了陵墓的所在。之后,便也是他们将花萱和江裕引来陵墓。本宫本想捉活口,却没想到江裕会惨死在陵墓中。如今花萱被软禁在客栈中。本宫从她的口中也套不出什么。本宫便命人乔装为义彦的模样,倒是套出来不少的东西。”
上官清紧抿薄唇,双眸定定地看着卿笛。许久,许久,眼中才露出赞赏的神色。
卿笛继续道:“再过几日,本宫便要启程回锦绣。但是,你要留在这里。”
上官清惊愕,道:“为何?”
“安雅和蛇青,本宫怎能带回锦绣城?至于花萱,你也一并带回沁园阁。待本宫得了空回到各种再慢慢审问这三人。一点东西都不可错过。这,可是本宫最后的筹码。”
上官清迟疑片刻,应了下来。
卿笛唤出璎珞。璎珞化作少女模样,对卿笛分外恭谦。卿笛道:“此人乃是璎珞,乃是昔年母亲给本宫的宝贝。今儿本宫便将她留在此为你的左右手。若是有事,叫璎珞及时同本宫联系。”
上官清看着这还未张开的少女,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卿笛笑了笑,道:“莫要小看璎珞。上官,怕你都不是她的对手。”
上官清不屑地看了一眼璎珞。惹得璎珞嚷嚷着要同他比试一场。若非卿笛拦着,怕是这两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上官清瞧见卿笛眼中那一抹忽暗忽明的光芒时,整个人一怔,随即将心中的那一分躁动压住。
卿笛冷声呵斥:“珞儿,这般无礼。可是要本宫将你关上几日才晓得什么是规矩?”
璎珞登时如同一朵蔫了的花儿,嘟着嘴跟在卿笛的身后。卿笛又嘱咐了二人几句,将二人带到软禁那三人的房间。门前便是由三人把守,又有卿笛亲自设下的机关。上官清看的背后直冒冷汗。
三日后,惠风和畅,阳光明媚。
卿笛只带了一万将士启辰,其余之人留下镇守峰运城。且又封上官清为远征将军,镇守边关。此变故叫上官清始料未及。
走过了寅州,大雪纷飞不停,大军只能停滞不前。一路上停停走走,浩浩荡荡地大军走了估摸着三个月,于次年正月初三抵达锦绣城。宣墨带领诸位大臣亲自在城门前迎接。半年多未见,卿笛容颜不见老去,一身戎装,愈发的英姿飒爽。宣墨率先行李,三呼“公主千岁”,诸位大臣的动作接踵而至。唯有那人依然如同傲梅一般站在人群当中,为她的凯旋而欢喜,投以赞赏的目光。
傍晚时分,宣墨为卿笛等人设下的洗尘宴在宜安殿开宴。
半年不见,永顷已经长大了许多,瞧见卿笛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傅书怡对卿笛浅笑,旋即转身坐在宣墨的左边首座。接下来入席的,是已经年过六岁的永昕。如同一个小大人,对卿笛施礼。一旁的教养嬷嬷笑的合不拢嘴。得了卿笛的夸赞是愈发的欢喜。宣岩因为折子之事受到不少大臣的弹劾,卿笛又下了密旨削去王位,封了一个慎廉侯,风光大不如前。姜翊跟在宣岩的身后,看着卿笛的目光中多了不少的恨意。接着几位皇亲入席。席间其乐融融。有人称赞卿笛的才华,有人明里暗里的讽刺。卿笛含笑不语,一一接下。
酒过三巡,席中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宣岩举杯邀卿笛对饮。三杯入腹,卿笛只是含笑看着他。宣岩嘲讽一笑,道:“姑姑,本侯和皇上同为姑姑的侄儿。姑姑为何这般偏心?”
卿笛秀眉轻佻,道:“本宫何时偏心?”
宣岩仰头饮尽一杯酒,道:“皇兄前些年仰仗着姑姑才将东程治理的这般好。姑姑非但不怪还将这东程的天下都交给皇兄。而我呢?我在封地兢兢业业,姑姑看不见。我不过犯了小小的错误,削王位,夺封号。姑姑,姑姑你为何这般偏心?”
瞧着卿笛逐渐冷却的眸子,在坐之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亦是为宣岩捏了一把冷汗。
卿笛攥紧了酒杯,道:“来人,将侯爷带下去到偏殿歇着。侯爷醉了。倒是不知这些时日,是谁同侯爷说了些什么,竟是叫侯爷这般指责本宫。”
皆呼不敢。
卿笛猛然起身,惊着了坐着的人。诸人皆是起身下跪,三呼“殿下息怒”。唯有宣墨和傅书怡稳稳地坐在那里。宣墨的手攥紧了扶手,傅书怡则是冷眼旁观。
卿笛苦笑,道:“本宫要怎样才可息怒?这半年来本宫人在峰运城,怎样管的了锦绣中事。可不想,这侯爷竟是这样误会本宫。到底是什么事,倒是要让本宫知道本宫替何人背了这罪名才是。”
傅书怡娇笑,从凤座上起身,道:“不过是前几日这侯爷递了一个折子惹恼了皇上。这皇上便下旨降了侯爷的爵位罢了。说来,这折子还同殿下有几分关系……”忽然幡然悔悟,轻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前朝之事,怎是妾这等女流之辈可以议论。殿下恕罪,皇上恕罪。”
卿笛看着傅书怡的眼带着点点笑意,迎上傅书怡的目光,叫一个美人儿花容失色。

、第伍拾章 了情之交易(1)

03
席间一片静默。
卿笛同傅书怡二人相视良久,忽然卿笛粲然一笑,施施然转身跪在大殿中央。她将印鉴举过头顶,万分恭敬,道:“卿笛恳请皇上收回镇国公主印鉴。”
所在之人皆是惊诧。
卿笛稍有停顿,继续道:“卿笛本是一介女流,整如皇后娘娘所言,怎能干涉前朝之事。如今皇上亲政,先皇之托,本宫也算是做到了。如今,本宫已是外嫁,并非是皇族中人,亦是不再适合参与前朝之事。卿笛恳请皇上允了卿笛的请求。”
年轻的皇帝目光凝视着卿笛久久未答话。他忽然起身,踱步到卿笛的面前,亲自将她扶起。眨眼,二人已经是换了位子。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宣墨冷声道:“朕都已经跪下,竟还有人敢站着?”冰冷的目光落在傅书怡身上,傅书怡吓得跌倒在地上,甚是狼狈。
卿笛惊诧,道:“墨儿,你这又是做什么?”
宣墨叩了三叩,众人一学之。许久,宣墨才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东程一日不可无卿笛。若非姑姑,东程怕是早已落入贼人之手。朕无能。若是说这东程之君,非镇国公主殿下卿笛莫属。若是今儿姑姑弃东程于不顾,朕,也只得辞去皇位。若无姑姑,朕这皇帝不当,也罢。”
倔强地看着卿笛,眼眸倒是同二十多年前请卿笛逼宫时分外相似。
卿笛浅笑,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她道:“皇上,这可是在威胁本宫?”
宣墨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道:“侄儿不敢。”
意料之中,卿笛笑意愈盛,将宣墨扶起,道:“本宫不请辞便是了。若是皇帝在这样用皇位要挟本宫,本宫怕是真的要另择明君。”宣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卿笛又转了话锋,“只是,如今这永顷还是这样小,委实是难立为君。皇帝还要在这位子上烦恼几年才好。”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卿笛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将印鉴收好。
宣墨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卿笛的身上,食不知味。
好在直至宴席结束,傅书怡都还算是安分,抱着永顷在那里逗,不敢再有半分挑衅卿笛。宴席结束,卿笛却叫独孤紫嫣将傅书怡请到醉芷阁小坐。
这样晚,睡意侵袭。
今儿宴席结束的晚便留宿在醉芷阁一宿。瞧着这熟悉的景,此时还不是回来的时候。卿笛打发了伺候的宫女和嬷嬷,自己泡了茶,坐在亭子里赏月。大抵是这月亮害羞,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藏到云里不出来。璀璨的星辰渲染了苍穹。集合起来的银纱铺在地上,地上的雪花儿泛出光芒。忽然,一只小白猫儿从干枯的院子中蹿出来,跳上卿笛的腿,卧在上面不肯离开。卿笛是哭笑不得,瞧着它这般舒服便也就没有动作。
“倒是不知,这殿下何时这般有怜惜之心,懂得这股这些牲畜。”傅书怡穿了一件正紫色的袄衣,衬得人儿愈加的娇艳。肌肤吹弹可破,青眉黛眼,是愈发的好看。头戴的金步摇还在晃动,垂到耳际的流苏缠绕住了发丝。
卿笛抚着猫背的动作愈加的轻柔,浅浅一笑,道:“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急切,居然找了这样一副身体。倒是不怕你的灵气叫这凡人吸了去,来时你无法归位?”
傅书怡眼中惊恐一闪而过,唇角溢出一抹嘲讽,道:“你怎能证明本宫就是她?”
反手一束光芒打出,傅书怡下意识地躲开。卿笛笑笑,道:“还需要本宫说什么?”
傅书怡眼神凛冽,道:“你是何时知晓的?”
卿笛的动作一停。她一起身,猫儿被惊住从她的腿上跳下去蹿进了枯木丛。她道:“傅书怡乃是傅老之女,昔年可是本宫钦点的德妃。这孩子的性子温和柔弱,可是半点皇妃的架子都没有。诞下永顷之后,她着实是有过逼宣墨加封永顷为太子的念头。只是,到底这孩子心底善良,没做的出来。自打本宫上一次被江殊挟持,后你又亲自出现在本宫的面前。再者,本宫放在宫中的眼线可不止一次同本宫说过皇后娘娘变了的事儿。本宫怎能不放在心上。委实,尊者,你太过心急了。”
傅书怡眼中出现几分警惕,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她道:“你要做什么?”
卿笛又是一笑,分外温婉,道:“这身体束缚了你的灵术。若是本宫此刻想要取你的性命,你大抵也是躲不过的。”
“你?”一双美目圆如铜铃。傅书怡不断拉开二人的距离,终才发现不过是徒劳。
卿笛停住脚步,道:“你放心,本宫不会拿你怎样。若是你肯帮本宫做一件事,你便只是傅书怡,如何?尊者放心,本宫怎会叫尊者不赢?若是尊者肯与本宫合作,来时,这人间也是尊者的天下,区区琉璃族,怎会在话下。”
“什么事?”美目中警惕不减。
卿笛道:“如今宣岩的不臣之心人尽皆知。可若是除掉他,本宫怕失了人心。可若是他意外离世,便与我皇室无关。”
傅书怡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唇角的笑残忍而诡异。她上前在傅书怡的耳边低语。傅书怡的笑愈发的同卿笛相似。末了,她不屑地看着卿笛,道:“本宫还以为殿下十分仁慈,却不想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再怎样说,这宣岩可都是皇室之人。你就这样轻易地取了他的性命,你便是不怕来时到了黄泉路上,柳渊找你的麻烦。”
“怎会?”卿笛优雅转身,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若是仁慈,我怎能保住东程的江山?昔年,尊者不也是杀尽了那些背叛之人。血染红了琉璃族的大好河山,不知尊者可是还有印像?”
傅书怡的脸色变得铁青。

、第伍拾章 了情之交易(2)

已经过去了数万年,往事尘封在记忆的深处。此刻被人提及,心中多少还是有了波澜。
傅书怡咬牙切齿地瞪着卿笛。她断然没有想过卿笛竟是会拿昔年的事情相要挟。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怕也不是这般容易了事。她恨恨地点了点头。忽然起了风,卷起地上残雪,傅书怡再将目光击中在方才卿笛的位子时,哪里还寻得到卿笛的身影。
几日后,宣岩的爵位再度被削,民间众说纷纭。
谁又会想得到,宣岩此刻便是在卿笛的醉芷阁,陪着卿笛谈天品茶。若是卿笛起了兴致,二人还会作画以试,若是分得出高低,输的人便是要受惩罚。几个回合下来,皆是宣岩惨败。被卿笛罚的吃了不少的酒,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飘。卿笛浅笑,叫人将他扶进偏殿歇着。
独孤无崖百无聊赖,来这醉芷阁串门子。他瞧见这幅场景,委实是捉摸不透这卿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方才是你叫他醉的?”
卿笛笑容神秘,点了点头,道:“怎的了?”
独孤无崖蹙眉,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卿儿,莫不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若非方才猛然想起,他大抵是要忘记卿笛要保住宣岩这般久的缘由。如今想来,却又是后怕。
“为何不想?昔年的事情乃是我亲眼所见。却因此叫夜将我软禁七千多年。”卿笛整了整心绪,“七千多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本是仅有的东西都烟消云散。王兄,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偶尔的梦中相聚也是那样的短暂。”
独孤无崖只是看着卿笛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卿笛眼中的情愫由哀戚转为残忍与坚定。
卿笛道:“都是这个时辰了,你来醉芷阁可是找本宫有何事?”
“若是我说没有,你是否连我这个兄长都不肯见?”
卿笛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重现笑颜,道:“怎会?若是王兄无事便是同我回一趟仙阁。我想去看看妖皇的毒是否解了。”
“也好,去别处看看兴许对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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