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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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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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宫王府里无论侍卫还是婢女都是俊男美女,原来公子对美好的事物敏感……”王夙顿了顿,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想了想,最后试探的问道:“那么,当初救我也是因为这张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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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入京
对于王夙的问题,宫懿轩回答的很是坦然:“没错。”
“如果是一张丑脸,你会不会就不救了?”王夙继续追问,宫懿轩也很配合的继续微笑:“没错。”
王夙气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公子称赞我医术精湛,那我就虚心接受了公子的称赞。”眼眸一转,一抹诡魅的笑容浮上脸颊:“既然如此,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为公子请上一脉,看看公子的隐疾是否还有医治的可能……”
“不必!”宫懿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难得的失了风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夙望着宫懿轩风风火火消失的背影非常“好心”的喊道:“公子,有病需及时就医,切莫讳疾忌医,平白耽误了身体啊……”
直到宫懿轩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继而消失不见王夙才换下笑脸,伸手揉了揉脸颊,“一直在笑,脸都有些抽筋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诽谤某人:“真是个伪君子,笑笑笑,一直在笑,怎么不笑了……一直带着面具,也不怕脸上长痱子……”
这边王夙在碎碎念,宫懿轩在书房那边却也是沉着脸,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繁星。”
话音未落遍不知从何地冒出来一个黑衣的面具人,“属下在。”
“三日内……将王夙的所有资料送到我面前。”
“是。”说罢黑衣面具人隐入黑暗,犹如他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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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京城最奢华的销金窟,姒水阁,也就是那些粗人嘴里的妓院,但王夙更愿意称之为贩卖行,商品便是些年轻美貌的女子。
按理说,这不是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可王夙还是来了,为了一个美人。
为了这个美人,王夙离开了宫王府,甩开了宫懿轩吩咐照顾她的婢女,更没有回小医馆。只因她必须要见她!
用那些嫖客们的话说,不见她,会睡不着觉的!
纤指轻拨,古琴悠扬。碧玉螺串成的细帘背后,一位美人弹唱着比清晨啼鸟还清纯,比末日黄昏更幽美的乐曲。王夙慢慢地抬起眼帘,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儿,姒水阁的头牌,蝶衣姑娘。
比起八年前的青涩,眉眼还是那熟悉的眉眼,只是整张脸却要比以往更加清丽绝俗。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的那一粒美人痣,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美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配上细腻柔滑的肌肤,多么完美清纯的一张脸孔。
美人仿佛没有看到王夙一般,垂首弹着古琴,优雅从容。
王夙屈下身子,上前行礼,“见过姑娘。”
“铮…”的一声响,弦断了。
乐声戛然而止。蝶衣猛的抬头朝王夙望来,“抬起头来!”
清丽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是语气无法抗拒,竟充满了威严。
王夙乖乖的抬起头来,碎长的刘海齐齐遮住了额头,双眼定定的望着蝶衣,没有丝毫胆怯。
却见她深呼了一口气,马上镇定起来,一扫刚才的失态。嘴角微扬,“这丫头长得真标致。”
妈妈笑着:“姑娘不是说手底下缺人吗?这不,妈妈给你找来一个,看看满意吗?”
“这么好的苗子,妈妈舍得给我?”蝶衣斜眼,那表情,带着嘲讽。
转过头,妈妈换脸:“把刘海撸起来!”
王夙默不作声的撸起刘海,除了妈妈和蝶衣外,身旁的姑娘们皆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一个不吃惊地看着王夙。每个人脸上都像是变脸谱似地变了几个来回。或是羡慕或是嫉妒,又或是别的什么,总之后来都无一例外的停在了可惜上,底下暗藏的那一丝幸灾乐祸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小时候家里走水,烧伤了。”说罢,王夙便放下刘海。
蝶衣定定的望着王夙,半响,抱起古琴回了房间。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门缝儿里传来两个字:“进来。”
王夙快步跟上去,半响,蝶衣开口:“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王夙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寻常人家的女子到了这个年龄怕早就是一两个孩子的娘了,而她却……
蝶衣的肩膀抖了一下,“这个年纪对于姬人来说是大了些,但是……”
虽低着头,但王夙知道,蝶衣在看她。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穿出个窟窿来。她也知道,蝶衣现在恐怕不只是想打探,更多的是已经开始怀疑。
“说话,我喜欢听你说话。”蝶衣走到王夙身边,手指撑起王夙低垂的脸。
王夙被迫抬起头,有些羞怯,却又不自主的感叹:“姑娘生的真美。”
蝶衣兴意阑珊的望着王夙,放佛要把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望穿才肯罢休。那温柔的目光让王夙想起了曾经,那时候的小蝶,虽不够阳光但也明媚,哪里像现在,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一定的含义。
同样现在,王夙能做的只是装傻充愣,因为她不能确定这么久不见,小蝶到底变了多少,还有她的心,到底是向着哪边。
蝶衣拉过王夙的手,把她安置到太妃椅上,自己也紧挨着王夙坐了下来。
“手指修长莹白,真适合弹琴……只是这手掌连一丝茧子都没有,看来曾经生活的不错啊……”
王夙点头称是,当年费老要比她还在意这双手,哪里能容忍这手起茧子。
蝶衣眯着眼睛问王夙:“会弹琴吗?”
“……不会。”
“她也不会……”蝶衣的笑了笑,伸手把王夙揽进怀里,在她耳畔低笑,“我教你。”
一股的淡淡的兰草熏香气息将王夙包围,隔了衣襟,隐隐感觉到她的体温。
王夙顿觉脊背发凉,慌忙低眸,被人抱着的感觉……真怪!
蝶衣扶住了王夙的肩头,低头凝望她,目光温和专注,一手揽过古琴,一手抓起王夙的手,轻放在琴弦上。
王夙忽觉得自己的演技其实也还不错,像极了一个被吓傻了的婢女,蝶衣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脸颊通红,手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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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试探
她变了。
不只是变得比以前内敛,还有更多不知道的东西在悄然之间变得让人无所适从,就比如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媚。
难道小蝶修习了媚功?
紧挨着的两人各自想着什么,“铮…”的一声响,又一根弦断了,七根弦断的只剩下五根。
小蝶将视线转移到王夙侧脸,“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王夙乖巧的转过头,目光温顺的望着小蝶,不是太明白她的话,所以没有接。
“怎么不说话?”小蝶一边摸着王夙的头一边说道:“看你皮肤细腻,乌发顺滑,双手竟无一丝薄茧……想来你以前家境殷实,没读过书么?”
家境殷实是不错,至于读书……王勃仲不让她读书,她自己也不爱那些“之乎者也”的论调,在费城的时候倒是读过不少书,但那些都是关乎杀人、毒物或者伪装的。正儿八经的读书,恐怕也只有婉娘曾偷偷教给她的《论语》,想起婉娘,王夙的眸子暗了暗,低下头,以低微而怯弱之声道:“……不曾读书。”
“年方二一,家境殷实,不曾读书……”终于,小蝶温柔的双眸猛的凛冽了起来,起身一个反手将王夙按倒在身旁的梳妆台上,王夙知道那手法是小擒拿手,想想当初还是她教给小蝶的。那时的小蝶并不爱舞枪弄剑,没想到这么多年未见,她却是达到了还虚初期。
名贵的古琴摔在地上,琐碎的胭脂粉黛也打翻了一地,王夙没有挣扎,只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小蝶盯着王夙的脸,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王夙知道她在做什么,她是想确认王夙是不是带了易容的面具。
或许她并不知晓,这世间竟有一种易容手法并不需要面具。托施夫人的福,王夙会了一点,这移穴易容之法虽不及面具那般逼真,却胜在简单方便。
在王夙脸上摸索半响后,小蝶失望的做回位置,半响牙缝儿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王夙装作一副万分害怕的样子,诚惶诚恐地点着头,逃离小蝶的房间。
还没走远就听见周围的古琴和丝竹的乐音,但内力一听便会发现吵杂的乐声下夹杂着的争执,那声音,是小蝶和一个低沉的女声。
小蝶的房间在二楼东侧的尽头,出来的路上并未见到任何人过去。王夙眼眸一闪,藏在拐角处隐匿了气息,想听听她们在争执些什么。
“那个婢女怎么回事?”
“无事,就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说话的是小蝶。
“哼!”那低沉的女声音量拔高了一些:“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不敢。”
一声惊呼后,那低沉女声冷笑;“武月蝶,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小蝶的声音好像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那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花田盛会准备好了没?”
“好了。”
“届时会安排你接近二皇子,如果此番不能成功嫁入王府,那么已经不再年轻的你,也没必要继续存在了!”
“是……奴婢省的。”
“还有,看好那个新来的婢女,最好不要出什么岔子,要不然,哼……”
前方稳健的脚步声传来,王夙冷静地放出气息,在冗长的楼道内缓步行走。
“白芷,是你么?”
王夙回头,眼前这位鲜衣少女点漆的瞳子惊喜的看着她,绚烂笑容挂在脸颊上,露出天真顽皮的神色,“果然是你!”
“你是……”王夙见过这人,初见小蝶时她就站在身旁。
“我是蝶衣姑娘唯一的婢女,但是这唯一恐怕要变唯二了!”
王夙疑惑,“蝶衣姑娘不是头牌么,怎么竟然只有一个婢女?”
“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别看咱家主子表面热情洋溢实则性子寡淡,难伺候着呢!”那少女神秘的说着,一边还笑嘻嘻的拍了拍王夙的肩膀,“我叫雪兰,以后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哦!”
虽然她刻意掩饰,可她在王夙眼里还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引人发笑。不管是她的气息还是她拍到王夙肩膀的那番拙劣的试探,都不难看出她已经是还虚后期的境界,这样的人怎会真是一个姬人的婢女。
王夙抱着肩膀,呲牙呼痛,“哎呀,你的手劲可真重!”
“抱歉啊白芷,她们都说我手劲有点大,刚一高兴又给忘记了!”雪兰吐了吐舌头,上前帮王夙揉肩膀,“要不去我房间,那里有伤药,不如我帮你敷点药吧?”
“没事,”王夙勉强挤出笑容,“你也就是手劲大点,再说我又不是纸糊的,没事,揉揉就好了。”
“好吧,那我先走啦,有事记得找我啊!”
这个蛇蝎少女,刚才在室内就没让小蝶好过,出来后仅仅一个试探便出那么重的手,要不是王夙“不经意”扭了下身子,估计整个肩膀都要麻了。王夙看着走远的雪兰,脸上笑容隐去,强压住心底的那股煞气,告诉自己,此次到姒水阁来是为了弄清楚小蝶到底还可不可用,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可妄动。
将目的默念了几遍后,果然起了效果,胸中吐出一口闷气——很好,这下又是那个胆小文静的白芷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那个雪兰也没有再试探,蝶衣也只是让王夙多陪她说说话,基本上都是王夙在说,小蝶在听。
王夙依旧一身淡绿丫鬟衫,洗净的长发变得更加顺滑而无法挽起,只有随意地垂在背后,用一根布条束起,碎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小蝶坐在古琴前却也没有弹琴,只是看着王夙,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白芷,你相信轮回么?”小蝶怔怔的望着王夙,像是等待着她的回答,又像是毋须她的答案。
不等王夙开口,小蝶又继续道:“今日就是花田盛会,我也该出去了……你去帮我把柜子底层的那件绯色的衣衫拿来。”
王夙闻言去找,果然在柜子的底层找到一个包裹严实的包袱。打开包裹着的缎子一看,王夙怔住了,这衣服……王夙将衣服拿起来轻轻抖了一下,虽然置放的久了,却是没有一丝折痕,这做工和手感完全和记忆中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尺寸,当初她送给小蝶的那件可没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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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盛会
大昊十五年间,琉球国入京朝觐,琳琅满目的两大车的贡品中有两匹别致的真丝雪绸,那时的王夙酷爱赤色,刚好进贡的那两布匹雪绸中有一匹的颜色是绯色,王勃仲便将那一整匹都讨了回来,就为了王夙开心……
王夙睁开紧阖的双眼从记忆中走出来,望着手中流光溢彩的衣衫,薄如蝉翼、轻若烟雾,轻巧的倘若手里根本没拿东西一般。
小蝶今日梳的是十字髻,“十”字行发髻下面的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一鬟直垂至肩,一支华美的金步摇簪固定在头顶。
妈妈在门外催着:“姑娘,该出来见客了!”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小蝶着从梳妆台前起身,头顶的金步摇随之一步一颤,珠玉缠金流光,流苏长坠荡漾。绯红的雪绸本就剔透,披在身上更将婀娜的身段显的若隐若现。
王夙望着美艳妩媚的小蝶,不由赞叹:“姑娘真美……”
走在前面的小蝶身子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探究的眼神看着王夙,“她,比我更美……”
王夙知道她在说谁,呼吸不自觉窒了一下,没有追问,快步跟上。
京城的街道永远都是热闹的,来来往往的商贩还有摆地摊的都在使劲儿吆喝自己的商品。恰逢此节花田盛会,街上来来往往的女眷更多,一个个争奇斗艳,好一片姹紫千红。京城最奢华的销金窟姒水阁此时更加热闹,尽管此时天色尚早,午饭才刚刚用罢,可堂前已经人声鼎沸。
此时姬人们正在台上轮番演出,也算是花田盛会的首次露脸,颇为重要,可小蝶却半倚着身子,几乎躺在一旁的软塌上,单手撑着下巴,薄薄的面纱遮住了风华,两只妩媚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格外诱人。
王夙很不起眼的立于小蝶身后,由于居高临下,分别在一侧的好几个包厢中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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