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萌主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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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萌主太子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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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聂莎莎不懂这个道理,因为她没有一个会讲道理的老爹。

她几乎将整盒白粉都抹在了伤口上,此外又找到了一盒胭脂及一盒黛笔,短时间内便又成了叶沙沙初见她时的妖艳女子。

叶沙沙不得不佩服她的化妆功底,与她的武功一般深厚。

“怎么?羡慕我?”聂莎莎一边勾勒纤眉,一边勾起嘴角,眼波时不时抛向浑身僵硬的叶沙沙。

叶沙沙不否认自己也爱打扮,却不似她这般欲望强烈,她只是想恢复女装,做一个人见人爱的江湖侠女。

“瞧你这德性,竟也会令男子紧张,想来那两人全都不是正常男人。”聂莎莎意有所指,目光极具轻蔑和不服。

“你也不像正常女人啊……”叶沙沙小声咕哝了一句,聂莎莎正专心于自己的妆容,并未在意她刚才说了什么,只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竟会认识他,还能跟他走得如此亲近。”

“说来都是巧合,也许这就是爹常说的缘分吧。”叶沙沙说。

“缘分?”聂莎莎挑眉看她。

“嗯,缘分。”

“你想跟他好?”聂莎莎问。

“唔,虽然我们拜了堂,但也只是为了还老人家一个心愿,不能当真的,我真心要嫁的人是盖世英雄。”叶沙沙无限向往地说。

“你们拜堂了?”聂莎莎难以置信道。

“嗯,就在你破坏人家屋顶之前。”

“哼,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没有,我们已经拜完了。”

“为何大老远特地跑来这座荒城拜堂?你们是私奔?”

“没有,我们才认识三天而已,何来‘私奔’一说?”

“三天便成亲了?”

“说了是假的。”

“想想也是,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怎会看上你这样的野丫头,不过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活着……”聂莎莎清冷地笑了笑。

“不是你一直把他追到这里来的么?”叶沙沙奇怪道。

“我?我什么时候把他追到这里来了?”

“小刚说的,他说你为了逼他给你做脸,一直把他追到了这里。”

“……”

聂莎莎一瞬间石化了,原来说了这么多,两人所放的重点对象完全不一样,聂莎莎索性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也不在乎她身边那人如何“死而复生”,她的任务早在十年前便已完成,十年后发生了什么与她毫无干系,如今她只想恢复自己的容颜!

“我不管你跟那两人是何关系,今日若不能逼迫千面童子为我做脸,我便一掌杀了你!”她的目光又变得狠厉。

叶沙沙抿了抿嘴,道:“你这样做真会得不偿失的,你想恢复容貌解了毒便可,何必一次次做脸呢?”

“这毒若能解,我又何必如此辛苦!”

她的眼神告诉叶沙沙,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许在她少女时期,无知地走向了一条不归如,比如加入邪教组织,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抑或是被变态教主逼迫着服下了某种慢性毒药来控制他们,再猫哭耗子每隔一段时期让他们服下解药,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报效组织。

只是叶沙沙想不到是怎么样的变态教主竟会制出这般变态的毒药。

“你过来解开我的穴道,我告诉你一个解毒的秘密,如何?”

“哼,你一个臭丫头懂什么,别忽悠我给你解开穴道!”聂莎莎显然不相信叶沙沙具备给人解毒的本事。

“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喝了我的血,便能解百毒。”

“哼,我只听闻四大圣药可解百毒,倒不知你一个臭丫头的血也能解毒,开什么玩笑!”聂莎莎依旧瞧不起叶沙沙。

叶沙沙有点无奈,只能说:“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她不是真心想要救她,只是想在救了她之后堂堂正正杀了她给西门大侠夫妇报仇。

“叶沙沙!你在哪儿!”忽然一声叫喊自远处传来,他们终于找来了。

“阿……”叶沙沙才张嘴,便被聂莎莎塞了一颗不明身份的药丸,随即点住了她的哑穴。

叶沙沙并不害怕服下任何毒物,所以很是沉着地吞下了药丸。

聂莎莎把叶沙沙藏在了一个相当隐蔽的旮旯里,无法动弹的叶沙沙只能眼睁睁看着老鼠搬家而无法参与。

“哟,来的倒是挺快嘛!”聂莎莎独自一人出门应战。

“把人交出来!”

赶来的只有郑瑗一人,聂莎莎略显失望道:“千面童子呢?”

“我不管你跟千面童子有何过节,这件事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快把人交出来!”郑瑗急着与她划清界限,以冰冷的语气以及能够杀死人的目光逼迫她交出叶沙沙。

聂莎莎看着他眼波一转,不慌不忙地坐到柜台上,一条腿搁在上面,露出了雪白光洁的肌肤。

郑瑗即刻撇开了视线,聂莎莎用极具魅惑的声音道:“怎么?不敢看么?”

他不屑地挤出两个字:“无耻。”

聂莎莎不怒反笑:“这就无耻了?”弦外之音似乎是说“还有更无耻的”。聂莎莎以行动证明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她跳下了柜台,倾身靠近郑瑗,郑瑗似乎感到压迫,本能往后闪退,谁料聂莎莎不依不挠,继续逼近,郑瑗忍无可忍,但他从不打女人,此刻只想逼她交出叶沙沙!

郑瑗捉住她的皓腕,一个反转,禁锢她的身躯,道:“最后一遍,把人交出来!”

“原来你好这口啊。”聂莎莎笑靥如娇花,趁机紧紧贴向郑瑗的胸膛,郑瑗如临大敌,立刻放开了她,又抖了抖衣袍。

聂莎莎眼珠一转,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只听她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要我放了那臭丫头也行,你娶我,娶了我,我便放了她。”

郑瑗倏然皱眉,一阵头疼,这一个个年近中年的女人全都如豺狼虎豹,脱离了曹木兰的死缠烂打,如今又来一个不知廉耻的妖女,什么世道!

“我要是不娶呢?”郑瑗严肃道。

“那我就杀了她。”她双眸尽露危险之意。

“你无非是想恢复容颜,抓了她丝毫不会令千面童子改变主意。”

“谁说的,瞧,他也赶来救那丫头了。”聂莎莎望向对面屋顶,杨金刚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天而降,停在他二人跟前。

“我答应给你做脸,不过先放了沙沙。”杨金刚的誓言,终究还是打破了。

聂莎莎听后并不感到喜出望外,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郑瑗一眼,郑瑗出神了片刻,而这般神态正是她所想见的。

“早点答应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走吧。”

“你先放了沙沙。”杨金刚说。

“我怎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放心吧,人安全着,不过你若是不让我称心如意,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你对她做了什么?”郑瑗寒气逼人地质问她。

聂莎莎未置一词,与他们擦身而过,杨金刚趁其不备,悄悄对郑瑗说:“我猜想沙沙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去拖住她,你负责找……”

未等杨金刚说完,郑瑗已经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阿瑗被逼急了,沙沙还是那么淡定,这样真的好么?

求大花花~~~

 22元气毒发

空无一人的城中街巷,苍凉破败,酒肆店铺布满尘埃,无论郑瑗如何飞檐走壁,高瞻远瞩,也无论如何威胁,都得不到叶沙沙还活着的半点气息。

西直国地貌特殊,气象万千,时而白雪飞扬,时而火山喷发,顷刻间,天地瞬息万变,一个月便像是过上了一整年。

暮云四合,清冷的傍晚四处张贴着死亡的恐怖信息,那段作茧自缚的感情似乎正在化作一只破茧而出的美丽蝴蝶,怀揣着探索的心情努力飞过那一片沧海。

翻山越岭,到达彼岸,他在风云平息的孤独夜里找寻到了一丝明媚的曙光,可是这曙光太过暗淡,眨一眼,便仿佛再也看不见。

空置的残垣断壁内杳无人迹,他却敏锐地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嘤咛苦叫声。倘若说有人练就绝世轻功来逃避追杀是一种理由,那么另一种理由呢?

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轻功可以缩短寻人的时间。

屋瓦颓败,杂草丛生,丛生的杂草中平躺着一个人,郑瑗似乎难以断定那里躺着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具尸体,怀疑令他又放慢了脚步。

“好饿……”突兀的苦叫令他再也不用担忧。

郑瑗闲庭若步走向草丛,临下俯视,叶沙沙耷拉着眼皮,朦朦胧胧看着眼前的一团黑,心中大骇,这该不会是下头来了人吧……

“鬼差大哥,我不想做饿死鬼,带我走之前,能否给我一碗饭?”

“……”

见“鬼差”不出声,叶沙沙又说:“没有饭也不要紧,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可以……”

“这里没有鬼差。”

这冰冷无情的语调,岂不是无情无爱、非人所出?

“你还要在这躺多久?”再听一遍,才听出这并不是鬼话,而是具有百分之九十九仿真度的人话。

“阿瑗,你怎么来了?”叶沙沙意识到来人是郑瑗便不似之前那般忧心了,“我饿得没力气,快扶我一把。”

郑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她扶了起来,扶起之后便立马后悔了。叶沙沙因体力不支,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令郑瑗手脚麻痹,放不了手了。

“这是哪儿?”看着杂草丛生的残垣断壁,叶沙沙略感惊奇,毕竟在她昏迷前,她还知道自己被聂莎莎喂了药丸,点了穴道,逼她默默看着老鼠搬家,看着看着便昏昏沉沉闭起了眼睛,根本不知那些老鼠竟也将她搬了过来。

“你都不记得了?”麻痹的四肢忽然恢复,郑瑗默默推开叶沙沙,蹙眉道。

叶沙沙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聂莎莎逼我吞了一颗药丸,把我藏了起来。”她刻意忽略了观看“老鼠搬家”那一段,因为那时她实在太饿,若让郑瑗知道自己心存歹念,只怕要分道扬镳了。

“那你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想起聂莎莎临走前的话,他难免要多问一句。

叶沙沙道:“有啊,肚里没东西,总觉得不舒服,阿瑗,我想吃烤鸡,就是我们乞丐常吃的那种烤鸡。”

“要求太高,我做不到。”郑瑗恻目道。

“那我们赶紧回饭馆,指不定小刚可以做到。”郑瑗身娇肉贵,自然无法体会穷苦的乞丐如何对野鸡进行烹饪,眼瞧他此刻靠不住,叶沙沙便又想到了手艺精湛的千面童子。

“今夜启程。”

“启程?去哪儿?”

“找你爹。”

“可我饿着呢。”

“饿着也要走!”

这回郑瑗没有退步,当初选择进城便是一种错误,他不允许更大的错误继而发生。他死死拽着叶沙沙,可是饿得四肢绵软无力的叶沙沙即便再坚强也无法勉强自己跟着他跑。

“阿瑗,我……”华丽的跌落同样震撼了郑瑗麻木不仁的心。

“叶沙沙,别试图装死来逃避责任,我数到三,你再不起来……”后面的唠叨梗在喉间,意外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发生了。

人在虚弱的时候总会表现得很无助,而看着无助的对方,自己也会受到感染。

郑瑗并不知叶沙沙为何会突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印堂发黑……一系列非正常现象令他相当手足无措,只能蹲下身,问她好不好。

叶沙沙的回答是没有回答。

郑瑗猜测,也许是过分的饥饿会令她全身产生了中毒症状。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打只鸡。”他说得淡定,不想手脚却出卖了他,直觉告诉他,叶沙沙的麻烦,不是一只鸡便能解决的。

前脚刚踩出去,后脚便被一只乌青的手抓得牢牢的,“你别走……”虚弱的苦苦哀求令郑瑗的心肠,硬不起来。

“你不是百毒不侵?为何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叶沙沙额上那道疤本就不美观,如今配上青黑紫的色调,当真是惊悚万分。

“我也不想的……爹说我身子虽是百毒不侵,但仍需要养分,许是太久没服毒,撑不住了……”一句话,上气不接下气,听得郑瑗甚累。

郑瑗眉头紧锁,他本可不顾叶沙沙死活,可她目前尚有利用价值,值得前去犯险。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你别想丢下我……我虽不是长得美若天仙,但肯定能赛过地仙……我知你嫌我麻烦,嫌我缠着你教我武功……你想趁机丢下我……其实你丢下我也无碍,把那袋金子还我……”

叶沙沙虽已神志不清,可她还记得自己把小刚给的酬金交给了郑瑗保管,只因他腰间挂着个漂亮的口袋,装金子再适合不过了。

郑瑗显然没能听进一句,蹲下身,强行掰开了她的爪子。这不掰不知道,一掰吓一跳,她的体温,跟尸体有什么区别!?

“叶沙沙,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呆在这,哪也不许去,知道么?”郑瑗千叮万嘱道。

“那要是我不去,老鼠把我搬到别处去要如何是好?”叶沙沙问。

郑瑗嘴角的神经极不稳定道:“正好,你吃了它们,既能好好呆着,又能增强毒性。”

“阿瑗……”她仍旧依依不舍地盯着郑瑗,郑瑗故意不去理会这般眼神,看着看着,总觉得会深陷下去,若是难以自拔,他这后半生的辉煌也终将毁灭。

郑瑗未置一词,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以及他背后的两把空虚剑,他越走越远,远到她看他不见。

从前毒发时,小春负责找毒物,老爹负责陪聊,如今老爹不在了,她才感到有些无聊……此刻陪伴着她的想必只有口袋里的那株野菜了吧。

暗无天日之下,幸得隐隐看得到蓝光。她握着布囊中的那株野菜,忍着痛苦,渐渐昏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境并不理想,梦里她仍是个小乞丐,整天饥肠辘辘,翘首企盼着小春能讨些好吃的回来,可是千盼万盼,盼来的却是小春的横眉冷对以及一顿痛骂。她想小春一定是恨死了她跟着老爹欺神骗鬼和不告而别,不然也不会来她梦里骂她。

她其实很不喜欢被人骂,可是被骂是不可避免的,她是人,人总会犯错,犯错了就要挨骂,而她犯的最大的错便是欠小春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春……我跟爹是有苦衷的……”梦里自言自语,殊不知现实更加残忍。

“总舵主!那边好像有人!”

有些人害怕在黑夜出没,有些人又偏偏喜欢在黑夜出没,如此荒凉又黑暗的城池,不过几日,却汇聚了各路人士。

总舵主似乎高高瘦瘦,着了一袭青灰色的武者短打,腰悬猫头大棒,猫身上的穗在风中飘扬,而他身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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