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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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连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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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薄的嘴唇此时仿佛绽露的花瓣,线条柔滑,一改平日犀利的作风,竟是说不出的妩媚。
秦宓看的心惊,这个男人简直是妖孽,他的美超越了性别,仿佛天赐。她甚至有一种感觉,此刻若是有的选择,男人们定然会选择qiang暴秦栩而不是她。
她忽地感到胆怯和羞惭。
身体里的燥热却仿佛赤练般吞吐着信子。
秦栩白皙的两颊有些泛红,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宓,琥珀色的瞳孔淹没在一片艳色的欲望之中,带着懵懂。
果然还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抵挡不住“玉露娇”的药性。
秦宓骤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她缓缓的张开藕臂,似要将他搂入怀中。
秦栩压在她身上,猛地扯开了她身上单薄的纱衣,脸颊贴在她耳侧,似要亲吻。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雌伏在这样的男人身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呵。”秦栩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她滚烫的耳畔出奇的凉,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抓紧了秦栩背上的衣服。
“同一条沟壑,我不会掉进去第二次。”她觉得自己仿佛坠落进了一个深渊:“怎么?你也想重蹈你那个愚蠢的娘的覆辙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劲风拂过面门和身躯,身上的男人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床边的笔挺的背影,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服,端丽冠绝,一丝不苟,外衣紫色的衣摆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羞处。
男人缓缓的站起身,衣摆拖动,她直觉一阵麻痒拂过,赫然已经全部luo露在外了,她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秦连城!”她嘶声喊道。
男人微微侧目,琥珀色的眼睛里沉淀着嘲讽之色,清明有加,先前的一切竟都是演的,那该是多么逼真的戏码,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蠢,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蝼蚁能撼动分毫的。
只是回眸一瞥,秦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的身影仿佛一道光,破开这屋子里一切肮脏的魔障。 

作者有话要说:绿jj我是良民,没事别给我黄牌啊啊啊




16

16、十六 冰释 。。。 
 
 
突然,大门被打开,一道绯色的身影袭入,挡在了秦栩的面前。
“秦连城,你当真无情。”那女子字字泣血,清秀的面孔带着狰狞。
“无情?”秦栩嗤笑一声:“同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当诱饵陷害别人比起来,苏桢你决计是胜了。”
那女子浑身一抖,面色惨白。
“你有把她当作是你的女儿么!秦连城。”苏桢咬牙切齿道。
“没有。”秦栩微微启唇,笑的轻蔑,答的更是干脆:“这个女儿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
见苏桢不语,秦栩又道:“更何况,我还没见过千方百计算计自己父亲的女儿,苏桢这也是你教出来的?”
“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么?”苏桢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的望着秦栩,先前的狠戾消失殆尽。
“自然不是。”秦栩低下头,在她耳畔轻笑道:“你根本就没有在我的心里出现过。”
苏桢瘫倒在地,泪如雨下,她声嘶力竭道:“秦连城,我为了你背叛了师门,你竟负我至此!你就不怕报应么!”
秦栩哼了一声,推门而出,流觞曲水正在门外等候。
屋子里,苏桢的叫骂声愈演愈烈,流觞皱了皱眉头道:“当年是她一手设计陷害谷主才生下这个女儿,此刻竟还有脸来叫骂?”
曲水冷笑一声,嘲讽道:“机关算尽,最终还被逐出师门,此刻连女儿也要牵扯进来,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换做我我也要骂的,她要骂便让她骂吧。”
秦栩拂袖冷然道:“你们俩何时变得这么多话。”
流觞曲水单膝跪倒:“属下多言,谷主恕罪。”
“你们俩善后即是。”
“谷主,秦小姐的命。。。。。。”流觞试探性的说。
秦栩抚了抚耳上的紫晶半月,淡然道:“留着任她自生自灭吧。”

******

夜深,层云遮月。
秦栩坐在芳菲林中心的小岛上饮酒,那石桌石凳上留有一些旧人的痕迹,似是泄愤的结果,他纤长的手指在上面逡巡不去。
岸边,少女形单影只。
“爹爹。。。。。。”她咬了咬苍白的嘴唇:“秦连城。”
秦栩没有看她,兀自斟了酒,凝视着酒杯中的夜空。
“我不信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秦宓不甘心的说,她一步步走进水中,正如那一日她追寻秦风月的踪迹时一样。
秦栩的唇角微微扬起,目光岿然不动。
秦宓死死的盯着他,水漫到她的肩头,漫到她的下颔,紧接着漫过她的头顶。
秦栩婆娑着杯子,笑的愈加深了。
良久,“哗”一声水面破开,秦宓狼狈的爬上岸,一身湿透的跌倒,却仍要不顾一切的用湿透的手抓住他光洁的衣摆。
“你不怕我死么。。。。。。”她哭道:“你怎么如此无情。”
“这种把戏,也只有风月那种傻丫头会信了。”秦栩垂手,酒杯中的酒水滴落,落入秦宓身侧一滩水渍中晕开:“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逼着风月走么?因为她嘴硬心软,不论悲喜都表现在脸上,见不得你娘死的。”
秦宓将脸紧贴在地上,低低的说:“风月,风月,你的世界里只有风月么?”
秦栩没说话,笑一笑不置可否。
“你真是个疯子。”秦宓疯狂大笑:“我也是疯子,竟然会喜欢你这种人。”
“其实有一点我很好奇。”秦栩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你既然不亲苏桢,为何还要卷进这些事情里来,千方百计赶在你娘之前策划了一钞行刺’。”
“我当然不亲她,她不过是利用我让你身败名裂罢了。”秦宓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这么疯狂执着,所以那一日左不过是想逼着你亲自来救我罢了。”
“想必现在是知道了。”
“是啊。”秦宓苦涩道:“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秦栩勾唇一笑,毫不在意。
“倒是你,明明什么都看得这么透,还要假装中了圈套,只是为了耍我们么。。。。。。”
“这些。。。。。。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了。”秦栩抬手,一指点在她的昏睡穴上。
“风月。”他似是将这二字含在舌尖,微微一晒,自嘲:“真是个让我没办法的丫头啊。。。。。。”

******

我打了个喷嚏,叶慕华坐在我对面,贴心的将扇子移到我鼻子前面来加大力气煽动。
结果我被上面的脂粉气呛得愈加惨了。
“那个小华啊!”我捏着鼻子说:“这扇子你留着自己扇扇就好。”
“我这不是怕你无聊么。”叶慕华晃了晃手腕,斜身靠在桌子上:“也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自从被发现我是个女的以后,整个叶府里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我好像一瞬间变成了透明的,周围人匆匆行事都将我绕开了去。
叶慕华将我单独拎到了一间客房,简单安顿了下来,外面再发生什么我都一概不知了。
这样折腾到了翌日晌午,叶慕华命人上了午膳,我食之无味,撇撇嘴道:“你爹他不打算来给我道个歉什么的?”
“别作梦了。”叶慕华嘴里含着鲜嫩的芦笋,头也不抬道:“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你说就当吃哑巴亏?”我抽搐了一下:“算你狠,你们这种人,迟早出门掉沟里。”
“不过说起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慕华放下筷子纳闷道:“你见着那人的模样没有?”
“没有,太快了我实在是看不清。”我想了想说:“还有我昨晚打败了项昆仑,现在江湖第一轻剑客应该是我秦风月了。”
叶慕华装没听见。
这小子实在是贼的厉害,我拿他没办法,干脆抢他菜吃,他喜欢吃芦笋我夹他芦笋,他喜欢吃鸡肉我夹他鸡肉,这么耍了好一会儿,他黑着脸瞪我,身后的门响了。
我笑嘻嘻的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个字颇高,英姿绰约,我抬头盯着他湛蓝的眸子看了又看道:“项大侠,怎么一起来吃点儿?”
“项某是来道歉的。”他坦荡荡的拱手道:“昨夜错怪了姑娘。”
“无妨无妨,一起进来吃点儿?”
“昨夜姑娘技高一筹,江湖第一轻剑客的名号该让贤。”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我煞有介事的回头睨目瞪口呆的叶慕华:“一起进来吃点儿?”
“对啊!进来吃点儿!”叶慕华“唰”的站起身:“顺便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项昆仑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昨晚的交手,看叶慕华的表情就知道他年轻的心灵受到的震动实在大。
“其实我不过是运气好。”我用筷子敲着瓷碗边缘:“如果我根底扎实昨夜也不会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了,啊对了。”我像是想到了什么:“赵上邪最近怎么样?”
项昆仑愣了愣。
“你跟他的隐居生活应该不错。”我倒了一碗汤慢慢喝。
“哦。”项昆仑意识到我说的是谁,随即淡淡笑道:“他在同我学剑法。”
叶慕华在底下偷偷戳了我一下:“你在琼华谷被关了那么久,居然知道他隐居了?”
“废话。”我说:“他连我当年洗白的消息都不知道,不是隐居是什么?”
叶慕华皱皱眉头:“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废话,一年前你还没出道呢。”
我不顾叶慕华双眼发射的“快点告诉我真相”的炯炯目光,转而看向项昆仑:“张小姐的事,怎么样了?”
项昆仑摇摇头:“大夫来看过了,倒是没有大碍,她现在还没醒。”
“她要是醒了会天下大乱吧。”叶慕华一收折扇锁眉道。
我想了想:“这样,你告诉他他钟情的楚公子是人家有钱人的兔儿相公。”
“额啊?”
“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问题做什么!”我推了他一下,见他半信半疑的出了门。
项昆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但愿你的方法奏效。”
“有时候嫌恶鄙夷亦或是憎恨什么的都能压倒悲伤。”我捧着汤碗不急不缓的笑道:“我本不是个聪明人,方法愚笨别笑话我就成。”
项昆仑轻轻笑了笑,宝石般的双眸弯弯,原先雪山般的冷峻竟是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不打不相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端起碗豪情万丈:“项大哥,相逢即是缘!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来!喝在下一碗汤吧!” 

作者有话要说:赋爷:秦风月你敢再二一点么!某人:敢!




17

17、十七 薄情药师 。。。 
 
 
窗外隐约有婢女抱着被褥匆匆走过。
我起身将窗户推开,招手道:“哎哎哎你来一下。”
那婢女傻傻的走了来道:“姑娘何事?”
我道:“你手上的是张小姐的褥子?”
“是,老爷让我拿去烧了。”
我从她手里抢过被子,抖开细细检查,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一丝血迹也没有,倒是有一块阙口似是被人徒手撕掉了。
“怎么?”项昆仑走上前正色道。
我纳闷道:“项大哥,你说这张家小姐之前应该是清白的吧。”
项昆仑微微一怔:“应该是。”
“那怎么会不出血呢?”我将那褥子翻来覆去皱眉道:“还是说,出血的这块被人撕了?”
我同他对望了片刻,将褥子还回那婢女手中。
我留了张条子压在汤碗下面,告知叶慕华我同项昆仑一起出去查探事情真相,然后神不知故不觉的出了庄子。
“不过说起来,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庄子里?”我同项昆仑沿着小巷并肩走了,边走边问。
“之前也有闺阁少女被辱之事,我沿路查探,恰好路过。”他叹了一声:“可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突然,一道黑影折叠在砖地土墙之上,飞快地掠过。
我猛的抬头望去,正午的阳光刺入眼眸,我不由得用手遮了一下,随即感到冰冷刺痛如毒蛇般舔上咽喉。
我只觉得四肢僵冷动弹不得,那道刺痛并没有深入肌肤。良久,我微微垂眸,看见项昆仑挡在我身前,他碧蓝的剑梢指地,一看便知还未来得及出招。
他身体微微一晃,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我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肩,焦声道:“项大哥!”
血“滴答”坠地,我慌忙查看他伤处,发现他肩头有两个小洞,深可见骨,不流血却结了一层薄痂,泛着可怖的黑色。
那人竟是用两指破开躯体,指尖上还喂了毒,这是何等阴毒的手法。
最可怕的是,他出招速度竟比项昆仑更快,让他一把轻剑都来不及抵挡。
如果要灭口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一起?我四处张望,发现有密集的影子朝此处走来,人们谈笑着靠近了。
原来他竟是担心被太多人发现,我见项昆仑的呼吸开始不稳,心说不好,只是一时却想不到该去哪里找大夫。
扶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意外的在巷口看见了驿站。
“大夫?”那马棚旁的小哥看了我一眼诧异道:“离长安城外不远便是药师谷,姑娘你还问哪儿找大夫,你在说笑吧。”

******

天气骤变,半个时辰前的长安城还是万里晴空,此时在这药师谷前竟已乌云密布。
我翻身下马,探了一下项昆仑的鼻息,方松了口气,于是奔到那大门前狠命的敲。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她颦眉看我道:“姑娘有何贵干?”
“我朋友中毒了!他快死了!”我急切道:“求谷主救命!”
“姑娘稍等。”老妪怜悯的叹了一声:“还请姑娘将你的朋友拉近一些,方便我们谷主查看。”
我忙不迭的转身去拉马,项昆仑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我废了好大劲将他弄下来,见他面色苍白,唇角开始泛起诡异的紫黑色。
天幕阴沉的仿佛随时会坠落,我心急如焚,当门再次打开时,那老妪同一个鹅黄衫的少女并肩走出,我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的叫出声:“龙湘!”
龙湘看到我也是微微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冷定的模样。
“人呢。”
“在这儿在这儿!”我急忙将项昆仑搂到她面前,喜道:“龙湘你在就好了,项大哥有救了。”
龙湘凝眸打量了一下项昆仑的脸,片刻后淡淡道:“进来罢。”
我用力的点头:“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说罢我准备扶着项昆仑跨过门槛。
项昆仑呢喃了一下,似是有了些意识。我动作顿了顿,凑近了听他说什么,却见他紧闭的双眸细微的睁开。
湛蓝的眸子仿佛深邃的海。
龙湘脸色一变。
“出去。”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出去。”龙湘厉声道:“他,我不医。”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老妪眼疾手快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退到了门槛外,那老妪飞快的关上了门,项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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