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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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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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台超越时代的机器,一种超时代的科技,这一切都说明了什麽?神赠之物,难道说,神是……

    廖先生失神之际,赵高若有所思地瞄了他一眼,在九鼎上摸索了一番,似乎按了什麽健,九鼎上空宛如空气被撕裂,出现了一道缝。缝里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见。

    贺老疑惑:“神呢?”

    赵高望著裂缝:“看来神不愿意露面呢。”

    贺老拉下了脸,正要发作,就见赵高招呼:“跟上。”只见他的身形渐渐变形拉长,最後成了一条线延伸进裂缝里消失不见了。廖先生马上跟著进了裂缝,贺老刚踏出一步,年轻保镖就迫不及待地冲向裂缝也跟著进了去,眼见裂缝渐渐缩小,贺老身如灵猿,一起一落间便到了裂缝也跟著进了去。墓室里一下安静下来,一个瘦高的身影偷偷从墓室入口拐了进来,在裂缝闭合前也跟著越了进去……当Aaron一行人赶到墓室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四具尸体七倒八歪地瘫在九鼎周围,空气中是浓浓的血腥味。子浩与元鹤子认出这几个是贺老的保镖,震惊得脸色大变。

    贺老呢?

    贺老肯定与赵高在一起,那他们去哪了?为什麽几个保镖全死了?众人幽幽望著冥王,冥王被他们盯得冷汗直冒,强装镇定地踱到九鼎前,九鼎里的血早就被用作动力消耗了,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但鼎内浓烈的血腥味无疑记录著一个事实。冥王仔细地摸索著鼎身,根据老太婆的说法,九鼎有个插口,要想启动,除了血,还必须要鼎芯。九鼎明显启动过一次,冥王只能祈祷鼎芯没被拔出。摸著摸著,摸到一段细微凸起的地方,冥王按了按,接口处弹出个芯片。鼎芯还在!

    Aaron好奇:“这是什麽?”

    “芯片。”冥王又把鼎芯推回了接口处,然後又开始摸索鼎身。“你在找什麽?”Aaron也摸著鼎身,心里感叹这个大鼎咋弄得跟线路板似的。“按键。”冥王从次元口袋里翻出水笔,开始在鼎身上乱涂乱画。鼎身的纹理繁复,冥王看起来像信手涂鸦,Aaron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他在勾出一些图案,有三角形,长方形,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形状,勾画完後冥王开始在那些图案上标数字。Aaron心里暗暗感叹冥王不愧是冥王,涂得一手好鸦,写得一手好狗爬。冥王写著写著,脸色凝重地停了下来。

    勾出的形状分布在鼎身一侧,大大小小起码三四十个,毫无顺序可言,冥王标到二十七就标不下去了。Aaron懂了:“又要睡觉了?”

    子浩与元鹤子表示理解,也没多说什麽,眼钩钩地盯著冥王。冥王满脸通红:“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Aaron颔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冥王谁也不看,缩到角落里抱著膝盖埋著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Aaron坐到他旁边打趣道:“要不要在梦里给你送本笔记本?”冥王羞愧得连耳朵都红透了,头也没抬,闷闷哼了一声。

    众人又安静下来,心照不宣地等著冥王醒来指点江山。

    达克瀚飞了很久,宫殿群渐渐多了起来,远处有一个特别豪华的建筑。虞清道:“就是那个殿!”

    巨龙开始降落,下面密密麻麻跪满了文武百官,一点空地都没有。巨龙兜了一圈,迫不得已,只好落下停在大殿门前,压跨了一片陶俑,不知触发了什麽机关,一簇簇的箭雨开始如飞蝗般刺了过来。箭和巨龙一比,显然太渺小,巨龙张开翅膀,随便一挥便把箭雨给打散,有零星的毒箭打到巨龙身上,却被坚硬的龙鳞格挡反弹落地。巨龙摆动尾巴,又扫垮一片陶俑,打散一批毒箭,然後非常淡定地在箭雨笼罩下爬上楼梯,挤破了殿门进到大殿里。大殿里风平浪静,达克瀚化成人形落地,回头看看,外面的箭雨已停,碎石断箭,早成了废墟一片。赛尔紧张地把达克瀚翻来覆去检查伤势。

    “赛尔,你在找什麽?”达克瀚明知故问,把赛尔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哼!摸一下也不行吗?”

    “主人,我的身体早属於你了。”达克瀚在赛尔耳边呢喃。

    赛尔抬起头,轻轻吻上达克瀚的唇。

    “呃咳咳!”斯利亚实在看不下去了。

    苍偷偷瞄了斯利亚一眼,斯利亚识趣地勾起苍的下巴一记深吻。虞清和梁濂早红了脸,假装忙碌地四处寻找线索。

    “这里有字!”虞清故意大声说。

    那边甜甜蜜蜜的俩对小俩口终於回过神。

    梁濂挨了过来,距离实在太近,能感受到梁濂暖暖的体温。可能受到小俩口们的甜蜜影响,虞清尴尬地挪挪身子腾出位置。苍也过来,见到地上的字,惊喜道:“是Aaron写的!”

    “噢!”虞清与梁濂对视一眼。

    虞清示意:“去,把龙椅扳一下再推一下。”

    梁濂乖乖地过去,在龙椅侧面扳了一下又推了一下。

    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搞错了?

    虞清指示:“换个方向,去前面推。”

    梁濂踱到龙椅前,扳了一下又推了一下。

    哢哒一声,密道出现。

    虞清和梁濂飞快地把枪上了膛,端著枪,一马当先地进了密道……

    ☆、第十六章 暗战

    第十六章 暗战

    贺老早年闯南走北,去过北京,自然见识过皇极门外的九龙壁。所以当赵高指著前方的巨墙,说是九龙壁时,贺老还以为听错了。被九鼎传送过来,岩洞走到尽头,有一扇绿色的,像是翡翠晶莹剔透的墙,没有雕龙,上面只是凸显了一些纹路,看起来像是蜿蜒交错的绿色血管。“九龙壁?哼,叫得好听,我看也不过是一道绿门而已。”年轻保镖嗤之以鼻。“皇帝说是九龙壁就是九龙壁,我们这等普通人又哪敢说三道四?”赵高这次没有急著操作什麽,只是走到一边站定。贺老见赵高不动,自己也谨慎地留了个心眼:“这是玉吗?那麽大一块,可是价值连城呀。”赵高微笑:“你去摸摸不就知道罗。”

    贺老没去摸,反而偷偷瞄了保镖一眼。

    年轻保镖果然比较冲动,上前几步就要摸九龙壁。

    赵高在一边看,贺老也在一边看,廖先生垂头一脸谦卑地看著脚尖,也用余光偷偷地看。年轻保镖就要摸到九龙壁的那一刻忽然止住了动作,回头朝赵高:“怎麽开?”赵高往他身後一站:“要推。”回头朝贺老,“要一左一右同时推。”贺老走到年轻保镖旁边:“推吧。”

    年轻保镖收回手,反问:“你为什麽不推?”

    贺老斜睨他一眼:“翅膀硬了,就不听老板话了?”

    年轻保镖抬枪指著贺老:“枪杆子出政权,这句话你没听过?”贺老终於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後仰:“枪杆子出政权,哈哈也对,也对……”话音未落,刹那间,年轻保镖猛地一仰头,倒下的时候还一脸不可置信。躯体倒在地上,手里的枪脱手,年轻保镖额头上多了个血洞,直穿脑後。一击毙命。

    他到死都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来的,甚至连子弹出膛的声音都听不见。他不知道,但在旁边的赵高知道。

    赵高跟随贺老那麽久,知道他习惯随身带著一种微型的枪,藏在袖子里,有机括牵连,举手投足间杀人於无形。死在贺老抢下的人无以计数,他的情妇,他的对手,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贺老看向赵高。

    赵高双手举起摆出投降的姿势,微笑道:“贺老板果然身手不凡呐。”贺老冷冷道:“推。”

    赵高淡定地踱到贺老身边,看似要推门,手伸到半途,却动作极快地转向贺老,把他摁向九龙壁……虞清和梁濂一脸戒备地走在前面,直到到达八卦墓室也还没发现半点动静。完全封闭的墓室,看起来没人?

    难道说进来的四个人又出去了?不,不可能,一路上就只有往下的足迹,虞清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返程。那他们去哪了?

    虞清打手势,示意众人止步,又朝梁濂使了个眼色,俩刑警分散开,以包围形式逐渐向棺材靠拢,等看清棺材没藏人後,虞清才彻底松了口气。梁濂从地上捡起一张纸,这纸看上去像是笔记本上撕下的一页,涂涂划划地写了些字。“走,这里有水银,上拐角那看。”虞清一把拽过发愣的梁濂。“哦好。”梁濂手转了个方向,巧妙地回握著虞清。

    手心的温度提醒了两人的暧昧姿势,虞清瞬间清醒甩开梁濂。似乎再细小的碰触,也会烫得虞清满脸通红。

    梁濂递过纸的时候,指尖不经意感受到的体温。并排坐著,梁濂近在咫尺的鼻息……虞清心里乱哄哄的,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过来点,我快看不见字了。”梁濂的身子又倾过了些。

    虞清涨红著脸递过纸:“你要看就拿过去看吧。”

    梁濂怄气似的偏偏不接:“你看出什麽?”

    “这字体与龙椅旁的完全不同,看来不是出自Aaron之手。”虞清望向苍,“是他同伴记下的,与龙椅的提示一样,是某种机关的破解关键。”苍他们对於解谜破案一窍不通,只得各自牵著恋人眼睁睁地看著对面刑警们。赛尔一路奔波有点累了,达克瀚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睡一下吧。”赛尔缩在达克瀚怀里,没多久便呼吸绵长地睡了过去。

    虞清移开视线,梁濂正好又凑了过来:“你看,这几个字,巽艮坎…不就是八卦的卦象吗?”“嗯,这些字都被圈了出来。”虞清又往旁边挪远了些。

    梁濂不乐意了:“你能不能坐过来点?”

    “已经够近了。”

    “你拿那麽远我怎麽看?”

    “你要看就拿过去看吧。”纸再次递到梁濂面前。

    梁濂叹了一声,接过纸片,看著看著却冒出一句:“你在躲著我。”虞清不答,纸上的信息正好提供了一个掩饰,虞清有了个理由不必理会梁濂,低头专心沈思。空间里静悄悄的,苍不敢打断刑警们的思考,抬眼望了下斯利亚。斯利亚亲了苍一口,轻声问:“你不睡一下?”

    苍摇摇头,这种环境下他可无法安睡。

    只要破解了字条,也许就能见到Aaron了吧?

    Aaron,你一定要平安啊。

    苍思绪飘忽之际,对面的虞清一下子站了起来,接著梁濂也顿悟般猛地站了起来。两刑警目光一碰,梁濂正要下去,虞清一把拽住他:“下面有毒气,你留下,我去敲。”梁濂出其不意地在虞清脸上亲了一口:“没事,很快搞掂。”虞清被亲得愣在了原地,梁濂窃笑著,逃似地进了墓室开始敲墙……俗话说,睡觉也是一种休养。

    冥王睡了几次,却是越睡越憔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想必是在梦里费了不少脑细胞去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Aaron贴心地递上一瓶水和一只笔。

    冥王喝了水,拿起笔就要继续工作,嗅嗅空气,被烟味刺激,猛地打出个喷嚏,眼角瞄到地上的烟屁股,又扫到Aaron上衣口袋里藏著的烟。Aaron紧张地捂著口袋。

    “白…Aaron……哈嚏!”冥王揉揉鼻子,媚眼一瞪,“你吸完一根了?”Aaron这时也来了倔劲,冷笑一声:“我吸烟还要你批准?再说我又没把烟喷你身上,你紧张个什麽劲?”冥王硬著脖子顶回去:“吸烟对身体不好!”说著就要夺口袋的烟。Aaron一把抓停他:“我身体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关系?”

    “怎麽会没关系?我……”

    “咳咳!”元鹤子好心提醒。

    冥王不说话了,Aaron也识趣地沈默。

    元鹤子的视线定格在两人抓著的手上。

    Aaron触电般甩开冥王的手。

    在元鹤子炯炯的目光下,冥王又打了个喷嚏,泪汪汪地拿著笔继续在九鼎上标字。远坐角落的子浩忽然一愣,警惕地站起来望向入口的过道。

    元鹤子也感觉到什麽,抬手幻化出三尖枪守在入口边上。

    脚步声渐近,虞清与梁濂宛如幽灵,飘忽地从黑暗中闪身出来,元鹤子刚把三尖枪对准虞清,虞清同时抬枪指向对方。子浩与梁濂不动声色地对望,当虞清瞄到元鹤子旁边的子浩,脸色刷地变了。子浩,从秦朝开始一直陪伴夏杰的子浩,左脸上有一滴泪痣,像落下了一滴无声的泪。千百年,这只狼妖一点都没变,反而虞清与梁濂投胎重生,子浩完全没认出他们。身後传来一声惊呼,紧随而来的达克瀚与斯利亚脸色也刷地变了,俩人同时祭起魔法要攻,苍及时拦住:“等等!不要动手!”“苍,就是他们!”斯利亚狠狠盯著子浩。

    没错,就是他把自己弄晕带去大厦的。

    有种杀意一触即发。

    “你们都等等!”Aaron横挡在俩队人之间,“都冷静点!有什麽,等出去再说!”“Aaron!”苍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轻轻牵著Aaron,“你没事就好。”冥王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苍的范围。

    元鹤子扳著脸,不动声色地把Aaron拽离冥王的范围。

    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无比。

    元鹤子眼一瞪,冥王有苦难言,一脸委屈地瞄了Aaron一眼,灰扑扑地回岗位继续工作。众目睽睽下Aaron涨红著脸,有点不知所措。

    最先镇定下来的还是身经百战的虞清,他看出这当中肯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是现在的形势严峻,一团乱麻的事情就先丢一边,首要任务还是以出去优先,於是收了枪,沈声道:“你们找到了出去的办法吗?”元鹤子见他收敛了杀气,也抬手一翻把三尖枪化成青烟收去,坐到墙边朝冥王努努嘴:“他懂。”众人的视线夹杂了各种情绪,如锥子般扎向冥王。

    冥王谁也不看,一脸淡定地继续在九鼎上涂鸦,看似若无其事,额头上淌落的汗却诚实地出卖了他。冥王一个人忙碌的时候,众人趁机休息保存体力。

    见Aaron平安无事,苍也放下心来,靠著墙闭目养神。

    赛尔依旧缩在达克瀚怀里补眠。

    达克瀚和斯利亚俩模范丈夫一脸警惕地护著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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