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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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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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一个字,我仅仅开口了一个字,身后忽然巨大的尘浪扑了过来,他一按我的身子,两个人紧紧的贴上马背,无数细碎的沙子越过他的身体打在我的身上,有些细碎的疼,但是更多的,被他接下了。
在他的肩头悄悄的探出脑袋,刚才巨大的沙山竟然在瞬间不见了踪迹,只有一波一波的沙浪不断的向四周延展。
我瞪大了眼,惊讶全写在脸上。
如果幽飏慢上一刻,我会不会被那崩塌的沙山掩埋?
耳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喘,“沙山是没有根的,风越大越有可能崩塌,千万不要躲在沙山后。”
我抬头,看到他的脸上发间沾满了黄沙,还有薄薄的汗,“你怎么知道我会躲在那?”
“不熟悉沙漠的人碰到沙暴都会下意识的寻找躲藏的地方,那么强劲的风下,只有那座山是最好的掩藏地,我猜的。”他呼吸急促,身体压的低低的,我和他之间,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你怎么知道我进了沙漠?”贴合中,我听到他的心中,强劲而有力,他的背替我挡去了大部分的沙尘,说话不再艰难。
“一个时辰你没有回来汇合,也没有发出信号,这边是你寻找的方向,刚才我心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要进‘鬼沙窝’,估计你是一路找人找来了这,又看到遥歌从这个方向回去,他是我师弟,心性我比你更了解他,若不是他给了错误的指示你不可能久久不归。”他淡淡的解释着,身上的媚香随着汗水散发的更加浓烈了。
“你的性格,如果看到如此狂暴的风沙,一定不会让我们来救你,因为你担心会让我们也陷入危险中。”他的脸色因为长途的奔袭而有些红润,“但是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比任何人都熟悉‘鬼沙窝’的情形,放心吧,别人的马在沙漠中不能行走,我可以。”
我苦笑,“我不是不想放信号烟,是上次在冰涧中用完了,我忘记问夜要几个了。”
他扫了我一眼,“别骗我了,你就是有也不会用的。”
这也能被识穿,我果然越来越没有秘密可言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流星呢?有没有找到他,万一他真的进入那个地方……”
“找到了。”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是遥歌点了他藏在了树上,就在我们篝火旁的那两颗大树上,那里人多气息杂,让我们无法分辨出他,遥歌这孩子心性你别怪他。”
虚惊一场,我终于放下了吊着的心,找到流星就好了,至于遥歌……
沉默间,风沙越来越小,看来我们已经脱离了风眼中心,他的手松开缰绳,让马儿慢慢的跑着,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手指捧着我的脸,气息不稳,“幸好你没事,幸好还赶得及,我怕我生疏了技艺,我怕我赶不到‘鬼沙窝’最疯狂的时候之前找到你。”
他的掌心很热,还有汗意,是刚才纵马疾驰的原因吗?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上了他的发间,拂落一层黄沙,细碎的沙尘带着他的汗水,粘在我的掌心。
不禁低喃,“幽飏不是发誓不再骑马的吗?是因为我吗?”
手指忽然被握住,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掌,紧到似要捏断我的手腕,这还是那个记忆中淡漠冷然,温柔尔雅的幽飏吗?
抬头间,他的目光中依稀有水光闪烁,我张了张唇,轻轻的闭上了眼,想要将他刚才的表情永远的镌刻在心头。
热气,打在我的脸颊上,媚香萦绕。
不及思索,唇已被贴上,微颤着。
心头一震,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那甜美的气息,只记得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着……
幽飏主动吻我,幽飏主动吻我,幽飏……
那颤抖,是在表达他什么思想?
恐惧我差点的离去,还是他心底情感的释放?
未曾见过十八岁的幽飏,却见到了为我在沙尘中飞驰的他,愿,已足。
轻轻开启我的唇,不确定般的吮了下,风沙没吹去他润泽的味道,软嫩的让人想叹息。
他的唇形在我的舌尖被一点点的清晰,逐渐的深入。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的主动。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第一次敞开的情怀。
草原的烈酒,怎比得他浅浅一吻间的醉人?
“楚烨……”他的声音藏着隐忍,不是日侠,不是上官楚烨,而是楚烨,“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仰起头,看不够他美丽的容颜,微微摇摇头,“莫说求,幽飏的任何事,我都会答应。”
他望着我,眼中闪过痛楚,“就要八月十五了,我求你娶流星,好不好?”
整个人忽然僵了,比那沙山倒塌的瞬间更要震撼,更要无法承受。
幽飏求我娶流星,在他与我刚刚生死历劫归来的时候,在他与我深情拥吻的时候,在他的唇上还残留着我没有消退的印记的时候。
娶流星,娶他视为弟子的人,也就意味着,他的退出,他的放弃,他的成全……
我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激动,“如果我说不呢?”
“你答应我的!”他捏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答应你又怎么样?”我猛的甩开他的手,跳下马,慢慢的后退着,“你救我,我可以拿命给你,上官楚烨的感情没有那么低贱,任人推来推去。没错,我疼惜你,我怜爱你,但是你若不愿,我绝不碰你,却不允许你随意的转让。”
他飘身下马,青烟缥缈,“流星的身子如果不成亲,会死的,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将他托付。”
我冷笑连连,“那么我该感谢你的信任,要不要三跪九叩谢主隆恩?”
他的唇嗫嚅着,半晌,我听到低低的两个字,“求你……”
“幽飏!”我指着他的脸,“你明明对我动了心,却死守望着对那个女人的承诺,你要为她守身但是你将处子之身给了我,你说不再骑马,却为我冲入‘鬼沙窝’,说你没有动情,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骗自己?”
他的衣衫,抖动着,单薄的身子似乎也在颤抖。
“流星是你的责任却不是我的,他的神血我自然会想办法,但是你休想逼我娶他。”我深吸一口气,“很好,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受尽委屈,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抚养她的孩子,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把你自己喜欢的爱人拱手送出,幽飏啊幽飏,这样的你不值得我上官楚烨动心,从今日起,桥归桥,路归路,我若再对你起半点心思,我他妈的不是人。”
痛,不因肆意的发泄而少半分。
我以为对他,只是小小的动心。
不,我不承认我的痛是因为决绝话语中不再有半分余地,是自尊受伤了,一定是。
“师傅……姐姐……”少年的声音让我猛然住嘴了,幽飏侧着的脸也突然别了过来,两个人同时一惊。
只顾着争吵,谁也没看到流星的忽然出现。
秀美的少年绽放着纯净的笑容,甜美而乖巧,“我等你们好久了,生怕你们会出意外。”
他跳到我们面前,一手牵着幽飏,一手拉起我,“快回去,他们等急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着走,心头却七上八下。
流星什么也没听到吧?
应该没有,应该没有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血洗媚门
路上,我和幽飏都沉默着,而流星,拽着我的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我挤出笑容,“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什么损失也没有,不过是在沙漠里丢了方向而已,别自责了。”
他乖巧的点点头,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流星十八岁多了,是不是要喊十九了?”
在他的笑容中被感染,心头的沉闷也消散了不少,看看与我一样高的他,竟然有些恍惚,“是啊,十九了。”
“那算大人了吗?”他偏着脑袋,眼神中有久违的可爱。
能不算吗?我连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出了,“男子十六成年,流星都十九了,当然是大人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快。
刚进大帐,我一眼就看人都齐全的站在那,全部表情肃穆,在看到我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长长吐了口气。
“我没事,大家都睡吧。”看着他们的紧张,除了放松,就是将一切的危险隐瞒掉,“我没带信号烟,呵呵呵呵。”
镜池的手拍了拍胸口,长呼了声,“虚惊一场。”
沄逸目光在我脸上一闪而过,站起了身,“累了,休息吧。”
角落中的遥歌低垂着头,不发一言,我看了看他,也不想再说什么。
是我自己选择信任他,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我自己也要负些责任,就像幽飏说的,遥歌不过是争夺心闹的,孩子心性,何必太计较?
幽飏闷喝,“遥歌,过来。”
那个娇媚的人影顿时收敛了他的做作,期期艾艾的蹭了过来,幽飏低沉着嗓音,“跪下!”
犹豫都没有半分,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遥歌贪玩成性,并没有真的害日侠的意思,还请日侠原谅遥歌。”他低着头,声音清脆干净,比那拿腔拿调顺耳多了。
吃着幽飏的饭,住着幽飏的地方,难道我真能揍人家师弟不成?
脱了那层媚门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讲起来比流星都小,我能怎么样?
“算了吧,小事一桩,他也没存什么坏心眼。”我早已经松了口,想替他向幽飏求情,抬头后又突然别开脸。
我没忘记刚才的尴尬,我的话说的太重也太冲了。
不过一个吻,我就说幽飏喜欢我,还以他的爱人自居,或许占有过他的身子,心理总是不自觉的有种独霸欲,这样的想法让我不能接受他主动的吻了我后却说着叫我娶其他人的话。
我不想看到他那种所谓成全的目光,不想看到他那种自己无所谓只要流星好的眼神呢,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我怎么能指望他爱别人?
不管如何,话说了,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能收回的只有自己的心了。
我累了,已经奢求了太多爱我的男人,不该招惹的便放弃了吧。
我不计较了,原本以为幽飏也会借坡下驴顺水推舟就了这事,可他的话却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你说你并未存恶心,但‘鬼沙窝’的恐怖身为在这里长大的你而言真的一无所知?媚门众多门规中曾有非无恶不赦之人绝不随意引入‘鬼沙窝’,你一句随意就能掩盖掉你存心害日侠的心?若是我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若是我不以媚门错骨分筋的手法威胁你,你会交代出一切?若是我没有及时发现日侠留下的物件追踪进‘鬼沙窝’,若是我的速度稍微慢上半分,很可能我与日侠就同时葬身在沙漠中了,你以为你一句无心就能带过一切?遥歌,我一直信你,觉得你虽然鬼灵精怪却心思纯良,年方十六就将整个媚门托付于你,你便是如此对待我的嘱托?”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严厉的幽飏,全身上下都凝结在一种肃杀的气势中,双瞳含着凛然的威严,让人不敢靠近,隐隐的怒意让身边的气氛都变的紧张凝滞,我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出手劈死了遥歌。
“身为代门主,为私人情绪加害他人,你觉得只是小错吗?”他一个问句,遥歌的身体就抖上一抖。
“师兄,我错了。”低低的声音没有半分气势,“随您用门规处罚。”
“门规?”幽飏一声冷呼,“按门规处置,你以为你会有命在?”
遥歌猛的抬起头,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齿间沁出一点鲜红,大眼中一片灰败色,倔强的声音冷冷的迸着,“师兄要杀,遥歌不敢反抗。”
“年轻张狂。”幽飏叹息着摇头,“当初我对你说过什么,媚门出身西域,本就为中原武林不齿,功法独辟蹊径更是他人口中的邪门,我让你隐忍,无论外界传扬什么都不要踏足中原,不要给自己树敌,结果你呢?‘蓝清山’中大张旗鼓独挑武林盟主,若被有心人利用,难免不是一场灭门之祸,为什么我们隐藏如此之深?为什么门前那么多障眼阵法?你难道不懂师尊们的用意吗?”
遥歌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遥歌,你针对流星,针对日侠如此行径,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句解释吗?”幽飏压低了声音,口气冰冷,只是眼神早已是疼惜,可惜遥歌一直不曾抬头,看不到他的神情。
“没有!”似乎知道了幽飏看穿了他根本不是无意之举,遥歌索性不解释了,丢出两个字后再也不肯说话。
我不知道这对师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遥歌此刻的表情分明与幽飏提及我和流星后有关,那猛然身体的收紧是骗不了人的。
两个人都在沉默着,森冷的气氛在彼此间流转着,本不想介入此事的我不得不开口,“不如一切等回去了再说吧。”
幽飏一声叹息,“遥歌,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说出你心里怎么想的。”
开开开心心的一场玩闹,却因为这个事而被搅的兴致全无,本来三天的行程也因此而提前回去,标准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途中的休息时分,我一个人溜的远远的找地方放放水,回来时却看到很奇怪的一幕。
幽飏的人影在车子边,身边还有几名媚门的弟子不断的说着什么,在他挥手后恭敬的领命而去。
似乎有什么事正让他不安,只是一贯隐藏的他很难将心事写在脸上,想探查什么也看不出,更别提我正与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一名媚门的弟子匆匆而来,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被我拦了下来,“我想去溜达下,门主有决定什么时候走吗?如果时辰不早的话我就不不去了。”
弟子脸上一愣,“本来在这里会有门中弟子来迎接换马换车的,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看到,日侠还是不要走远了,兴许他们一会就到了。”
“嗯。”我故作随意的点点头,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媚门这几日,也算对他们的门规有些了解,正因为那种避世的心态才让他们的门规比其他门派更加的严格,因为怕有不守门规的弟子会在江湖中惹事,媚门的管理几近苛刻,底层弟子对门主的命令更是不敢有半分违抗,张扬如遥歌只要幽飏一句话,立即老老实实。
既然幽飏发出了命令,怎么可能有人连门主的命令都不听?
我明白,幽飏自然更明白,整个是因为要照应这么多人,他不敢表示出他的担忧吧?
我翻身上了马,对着那名弟子抛下一句话,“我不习惯坐马车,没有纵马飞奔来的快意,让他们等吧,反正你们的弟子认识我,替转达门主我先回去了。”
他哦哦的连声应着,傻傻的看着我纵身上马疾奔而去。
这几十里地在我的飞奔中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当我甩身下马却只看到紧闭的大门时,心头那种不安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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