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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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煌- 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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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见状咋舌;有心割自己一刀试试,却又怕疼,只能不了了之。

“那岂不是说在这块玉石身边,永远都死不掉?”

那原无伤却嘿然道:“感觉我体力微有消耗,可见这九窍生元石并非是万能!最多只能瞬间复原不算致命的伤势,也无法修复道基损伤。且宗兄你的魂力,可能否撑得住?”

宗守无奈的笑,把灵决收起,散去了那清冷光辉。

其实消耗也不算多,然而若同时还要与入争斗,就有些吃力了,只能在关键之时使用。

不过知晓也这随时能疗治伤势的至宝存在,几入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如果实在战不过,那就以伤换伤好了,绝对是自己这边占便宜。

宗守这时,才注意到苏小小的神情怔忡,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味道。

只凭那气机变化,就知这妖女,百rì内进境非小。元魔七情决,更见jīng纯。

呆在此女身边,甚至无需她动念,旁入内心就会觉心意杂乱。七情纷涌,yù念交织。

宗守能够压制下来,原无伤几入,却已是刻意与苏小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能御控,使元魔七情决自如收发,明显苏小小这次的进展,可用夸张来形容,然而此女面上,并无什么喜sè,反而眉目内,满蕴愁容。

“不知圣女在为何事入神?可否说来听听?”

苏小小目中焦距渐复,就看见宗守那冰冷的眼神。

只一望便知,就知自己方才的神台,是又使宗守生疑了。

可这百rì时间,随着她元魔七情决的修为激增。那种不妥之感,越来越是强烈。

浓烈的不祥预兆,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感觉若继续跟随在宗守身边,一定会有什么自己不愿见的悲惨之事发生。

“奴家是感觉有些奇怪,想暂时离开爱郎一段时间。最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可能是与爱郎及元魔大入有关,是那——”

后面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苏小小就觉脑仁中一阵剧痛,胸内气血翻滚,就仿佛似要死亡了一般的感觉。

待得恢复过来时,苏小小目中就现出了茫然之sè,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又到底想说什么?

“离开?”

宗守冷笑,这几rì随着自己,知晓了他这么多事情。这时候,就又打算离开么?是准备放弃这次的伏杀,还是准备给那些入传递消息?

这是他断然不可能容许之事,将此女强拘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抉择。

直接就未予回答,宗守转过了脸。发现那始终在宙书笼罩范围外燃烧的辟邪紫蕴香,最后一截也化成了灰烬。

一一零六徐福秦皇

“已经寻到了!”

地宫深沉,在某位红袍人的身后,两名蓝眼赤足的修士,都齐齐发出惊喜的呼声,头着如释重负的味道。

此时在二人之间,此时正由一只大约一尺长短,背有双翼,深红sè的小虫,正在震翅鸣叫。

一人正以灵决压控,驾御着这只盗香识灵蛊。另一人,正侧耳做倾听状。

蛊虫凶厉,所以世间能御蛊之人极少,而能辨识虫语之人,同样是罕见,千万人中无一。

“奇怪,这盗香识灵蛊辨识的方位,是在上面一层——”

“上面?你说那层假墓?”

韩清的神情,明显也是意外无比

谁能想到,在这秦皇主墓即将被打开,十二铜人出世在即的当口,宗守几人,反而暂时退了出去?

“看来真是已经有所jǐng觉了。”

红袍人怪异的笑了起来:“此子有宙书在手,可加速时光。既然感觉到危险,多半会借宙书之助,准备一些其他的手段应对杀劫。”

说话之时,眼却望着那些背有双翼的黑肤夜魔,还有那几位形体飘忽之‘人’。

其中一人冷笑:“我夜魔必yù杀之!”

然而随即又语气一折:“然而我等是否能将那宗守围杀,元魔圣尊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想必不会令我等失望?”

“自然!”

那红袍人微微颔首,收起了那狂狷姿态。

“诸位当知道那重玄是云界道门之人,然而之后又得徐福一脉的练气士传承?”

那周围几人,显然是对云界之事,知之甚深,毫无意外之sè。

“那么尔等又可知,当年徐福在远离云界之前,其实已被秦皇下过禁制?”

那红袍人淡淡道:“徐福是万载前,天资更胜龙影之人。龙影能踏入圣尊,徐福自然也不可能办不到。然而只要那禁制不除,其生死依然cāo控于他人之手。所以这万载以来,这一位都不曾露面。”

韩清此时,已略略听明白红袍人的意思;“赤师叔的意思是说,那殷御确实是为十二铜人而来。可那重玄,却未必如此?”

那红袍人闻言,顿时吃吃的笑:“难得你这次聪明了一回。”

韩清面sè铁青,面露不满,却只能暂时压下。

眼前这位赤红衣,同样有着无穷潜力,是血圣魔主之下,第二位有望进阶至境圣尊的人物之一。

平时两位圣尊可容许魔门内斗,然而此时魔门风雨飘摇,根基重创,实在经不起折腾。

任何形式的内争,无上元魔都不会允许。

周围另几人,则都若有所思。

“是解封那么禁制术法,需要借用王道之气。可重玄效力大商,一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似非是那种利用主君之人?”

那红袍人失笑,声音依然yīn柔:“这就是那仈jiǔ炼神分魂法的‘妙用’了。分裂出来的神魂,虽还是自己,却未必就是xìng格如一。更何况你如何能知晓,那重玄效力大商时,没有自己的私心。人死盖棺,他生前有什么图谋,我等可未必就能知晓。”

那说话人楞住,随即就又不解的问:“重玄谋图秦皇墓,与我等围杀宗守,又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关系!”

那红袍人淡淡的答着:“无非是二龙相争之局而已,一条生龙,一条半死不活的老龙。本座甚是期待——”

其实还有其他的手段,却无需言明。那是不得已后的选择,毕竟万灵元胎,这个世上真是颇为少见。魔门几千年来,也只寻到一人而已。

心中这般想着,赤红衣目中却夹含着几分疑惑。

唯独奇怪的,是那位居然愿付出如此代价,也要将宗守灭杀在此。到底是为何?

※※※※

再次进入到下面的秦皇正墓,宗守五人立时就觉,这次的情形,与一rì之前,截然不同。

整个两仪聚灵阵都被引发,被破坏的禁符,都被一一修复。

不过可能是绝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主墓室的关系。几人在墓道中行走,反而没有昨rì的惊险。

倒是那边主墓室方向,时不时传来了颇是强横的灵能波cháo。

即便远隔百里,也可感应这余波。

不过宗守此时,却正拿着一张信符,陷入了深思。

符乃张怀所发,以秘法传递千里,强行穿过两仪聚龙阵,投入到了他的手中。

想也可知,张怀必定付出了绝大的代价。

内中除了张怀对形势的判断之外,还有孔睿之言,一并在内。

夜观天象,恐有大劫——

大劫?是说宗守这一次秦皇墓之行,可能有杀身之祸?

后面都是些歉词,天机已乱。孔睿是直到事发之后,才能察觉,未能及时提醒,是司天监之过。

又给出了建议,退则灾,进则劫。

若是此时退出,固然能保存xìng命,不过也会引发灾劫。

大商可能首当其冲,然而乾国rì后,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天下之灾——

而进则劫,却是他个人的劫数,也未必就定能阻止那灾难发生。

换而言之,到底是进是退,全有他自己选择。

张怀同样一筹莫展,不知墓中情形,同样难做判断。只是将这几rì,从师门内知晓的事情,告知于他而已。

不过这些消息,看似无用,却真是帮了他大忙。

宗守紧紧皱起了眉,徐福,秦皇——

万载前始秦覆灭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始秦皇帝难道真能活过来,再次君临天下?

这又是自己这只本不该存在蝴蝶,扇出来的风暴?万载前可没这破事。

虽是形势险恶,然而知晓了这些,却总好过事到临头时,猝不及防。

能知晓危险来自何处,就可知晓怎么应对才妥当。

首先是石越,他不信这位,一点风声都未听闻。而既然知晓了,这位就绝不可能坐视。

那么此时这一位,又藏在何处?这是墓中,除了苍生道剑宗等盟友之外,唯一一个可以借力之人。

然而自己,现在该如何行事?

摇了摇头,宗守停止了思绪,谋算之道非他所长。他宗守最擅的,还是以力破局。

想要他xìng命么?那就试试看好了!

一一零七反杀奇袭

信符在几人之间传递,于是便连最单纯的初雪,也是面sè苍白了起来。

“陛下准备如何应对?”

沈月轩皱起了眉头,越来越觉得这秦皇墓的情势,凶险诡异。

若是那位始秦皇帝真的复活,这墓中近两千万的尸军仍听其号令。那么除非云界几位至境联手,否则还真有再次扫平天下之能。

而宗守与他们几个,也同样有陨亡之危。

“臣以为,安全起见,还是暂时退出,静观其变的为好。”

“无需如此!”

宗守却眯着眼,目里竟含着几分毫无温度的笑意:“就算高估一些,那魔门与两大异族,至少有六位到八位圣阶联手。在沈先生看来,这些人有多大可能取我xìng命?”

沈月轩沉吟不语,原无伤却是一笑:“我看不到一成!”

宗守与初雪都有着能与神境修士抗衡之能,前者有宙书与幻心镜在手。宙书cāo控时间,幻心镜克制影魔,而无量终始法相,又是夜魔一族深深忌惮的神通**。

初雪掌血月刀神器,是同样能与圣境交锋之人。

他自己本身的玉傀儡,更是实力强绝。

至于沈月轩,别人不知,他在天方界呆了数月,知晓这是连叶轩都认可之人,

对手的实力或者很强,却也绝不可能做到,让他们逃逸都不可得。

思及此处,原无伤顿时若有所悟,这就很其奇怪了――

在魔门和大乾媾和之后翻脸,那应该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将宗守诛杀在秦皇墓中。

要么是李别雪有足够的准备,十足自信,要么就是另有谋划,可借力于他人。

前者的可能xìng,小之又小。李别雪有准备。然而他们几也远人就没自己的底牌?就是他自己,实力也远不仅只一个玉傀儡而已。风险极大――

那么剩下的,就是这古墓里,有什么事物,使那位无上元魔以为,宗守断无生离的可能。

“就连你我都清楚的事情,李别雪不可能不明白。”

宗守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着思绪。“那么其谋划可想而已。这秦皇墓内真正有能力将我等几人困杀,无非是那十二铜人,还有那位可能复活的秦皇――”

没有秦皇,这墓中虽有数千万尸军,数十万大秦铁骑,百万计的天罡剑士。然而却等同于盘散沙,很难真正形成威胁。

宗守又心念一动,念头停了下来。发觉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何必跟着对方的棋步走,想那破解之策?

管他们什么yīn谋,其实完全不用去理会。

“是我想差了,这棋局不清不楚,也不知破解之道。那就干脆一些,将这位下棋之人。先除掉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以力破局,李别雪他自然奈何不得。然而秦皇墓中的一切,这位圣尊却需人代为掌控。

“除掉下棋之人?”

原无伤一声低喃,目中却渐渐发亮。无论那位无上元魔有什么样的打算,巩欣然口中那几个魔门强者,却是一切yīn谋的基础。

“那么原兄认为,合我们几人之力,办不到么?”

“自然办得到!”

原无伤笑了起来,带着兴奋之sè:“有意思。实在是太有趣了。宗守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才过瘾。”

“此法可行!”

沈月轩亦睁开了眼:“无论有何yīn谋,先将布局之人除去。总是最妥当的。”

自家这位君上,真是让人惊喜。应敌的手段,当真是果决凌厉。

宗守却又皱起眉,这应对之策已经定下,可总需先寻到那些人的位置才行。

沈月轩却已知其心意,淡淡道:“要寻觅他们方位,我这里倒是有些办法――”

微一挥手,顿时间四十八枚机括木鸟,散入四处墓道之内。

速度较之遁速最快的灵鸟,也不差分毫,迅若闪电,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宗守只一眼就看出,这四十八枚机括蜂鸟上,都附有沈月轩的神念,还有着千里目的灵法。

这门法术品阶虽低,却极其稳定。灵能波动极小,小心一些,足可避开那两仪聚龙禁阵的封锁。

而蜂鸟之上,更洒着一种极特殊的粉末。

天方世界,是影魔经常出入的区域之一。只要稍有一些实力之人,都有这辨识与防范影魔的手段。

而这种粉末就是从一种唤作明梵草的灵药中提炼,可以对影魔的异种魂力生出感应,

只许实力不到圣境‘自在神魔’,还在无相境界,就难以避开。

其实几位圣境踪迹,极易寻觅。这古墓内,如此多的圣阶强者聚在一起,只有这么一股而已。

可以从各处机关禁止的破坏程度,夜魔族武道灵法的黑暗气息,窥知端倪。

之所以五人不亲身追寻,用机括蜂鸟代替,只是未免使这几位jǐng觉而已。

大约三刻钟时光之后,全力感应中的沈月轩,终于睁开了眼,显是已有所得。

“应该是此处,北面通道之内。距离十里,不能再靠近了。”

同时几道神念,分别投向了几下。

使宗守脑海内,出现了几个画面。明梵草粉末闪烁微光,而这条墓道内驻守的三万尸军,都无任何异样,

然而那处的机关禁阵,却都已被扫荡一空。

稍稍分辨,宗守就知沈月轩之言确有根据。

再若对应一下重玄的舆图,就可知此处北面方向,是主墓室的一个通风口所在。

同样可进入主墓室,却更为隐蔽,且居高临下,可以观那间传说是小世界的所在,所有的动静。

那木蜂鸟也的确不能再靠近,否则就有被发现的风险。

这一次反过来袭杀,贵在出其不意,若是对方提前jǐng觉,那就不妙了。

原无伤这时又问出第二难题:“如今已知道了在何处,可我等又该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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