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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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 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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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云风见他走了,这才转身掀开车帘说道:“好了,你也该出来了吧,别再躲了我知道你……”

说到一半,忽然愣住,却见到一个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的女孩,正趴在马车上抱着膀子瑟瑟发抖。此时望着自己眼中,竟有隐藏不住的恐惧,她往后退却着说:“你是谁?不要赶我走,我实在不想在外面露宿,天太冷了!”

看她的样子,大约也是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样子,越云风望着女孩惊慌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以前落难在寒临城时的场景,却摇头说道:“你就在这里躲着,也不是事啊!明天一早,马车就要开走,难道你没有地方可去吗?”

女孩摇了摇头:“我和亲人失散了,找不到家人,就一直在外面流浪。大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就好,明天我就会离开的。”

越云风看着女孩儿恳求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有种心生爱怜的感觉,于是叹口气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去给你那床被子,不然你这样子会着凉的。”

女孩诺诺的,似是没反应过来,忽然醒悟喜道:“我叫文儿,谢谢大哥了。”

越云风无奈,嘱托她不要随便下来,然后回屋去了。

慕容求这时正在床上练倒立呢,这小子离开了家也不忘折腾自己,越云风取笑他说:“我说少爷,你不会打算晚上就这么睡吧?那看来你也不需要被子了,借你的被褥用一下。”

不容他反驳,就将慕容求身下的被褥抽了起来,直接把慕容求掀了个跟头,翻身坐起压住被子说道:“不是,云风你这是闹什么?好端端夺我被子干什么?”

越云风却不与他明说,只道:“我这会儿酒瘾上来了,想要喝两杯,就拿被子去换,不成吗?”

慕容求虽然耿直,可是不傻,于是抓住自己的被褥急道:“要换,拿你自己的去。离开家你就越来越不当我是少爷了。”

“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呢。”越云风见玩笑开得差不多了,就松开手说,“我在外面碰见一个乞丐,挺可怜的,就好心收留他到咱们的马车内住一晚,你不会给我乱传出去吧。”

慕容求听了拍胸脯道:“你不早说,既然是助人为乐,一床被子够不够,把咱俩的都拿去吧。”

越云风说:“你傻了吧,晚上真要玩倒立啊!一床就够了,剩下的咱俩凑合着用好了。”

于是让慕容求给他打掩护,背着被子悄悄出去,要给送到马车上,谁知院内一阵嘈杂,却有外人闯进来乱哄哄的在搜寻什么。

领头的是个个子高挑的年青人,一身的彪悍之气,拉着客栈的老板喝问:“老板,方才有个野丫头跑了进来,你到底看见了没有?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老板被这阵势吓住了,瑟瑟发抖地说:“公子,你可别乱来啊。小的是本分经营,绝对没有胡来。况且客人们都入睡了,你这样子可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年青人张扬跋扈地举剑说道,“放跑了犯人,你们才担待不住呢。快把客人都给叫出来,我要挨个搜查。”

越云风一看这阵势,心说不好看样是冲那个女孩过来的,赶紧推着慕容求又退了回去,把被褥交给他说:“你先拿回去,我去看看究竟。”

不等慕容求答话,自己又跑到了前院,却见到十几个劲装打扮的少年,正在满院子搜寻,马上就要查到自己那辆马车。

越云风心中暗想,虽然不知那文儿什么来历,但是在自己的马车上若被发现了,终究不好解释,于是走过去大声吼道:“你们做什么呢?居然敢随便搜寻人家的东西。”

正好有一人要去掀车帘,却被他走过去给制止了,然后皱眉望着越云风道:“你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们搜寻,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

越云风却接口说道:“这话该我说才对,你知道这马车又是谁的吗?”

然后直视对方不满的面容,故意停下来卖个关子,却挡在了马车前面,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

那青年头目,见状却过来怒道:“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阻碍我们白侯府办事?”

越云风见他相貌堂堂,仪态出众,却是一身的杀气,没想到居然是白侯府的人,那就是说和白豫川有关系了。

自己未曾说话,后面却有张嘉、李焕答道:“白侯府又怎样,这里可是我们冬之国的管辖范围,你们这么深夜闯入,来历不明,如何不让人怀疑?”

“就是啊,白侯府的人我看不会这么不明白事理,想必这几人都是假冒的。”李焕更是一声令下,随行的二十名士卒立时就抢了出来,和这些少年武士对峙上了。

第二十九章 风云对峙

年青人一见这阵势,面色似有不爽,但是按捺着手中宝剑,却是不肯罢休:“就算你们是慕容府的人,又如何?阻挠我们白侯府办事,一样担待不起。今个都是谁来了,派个能说上话的再来和我说。”

张嘉和李焕在军中官职虽然不高,但也是跟随慕容恨屡立军功的人物,何曾被这等年青后辈无视过,当即对视了一眼却说:“兄弟,看来今个遇见个硬骨头,要不咱们也放肆一回?”

说着两人往上一闯,就挺到了年青人面前,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搜查马车。

年青人眉毛一挑,嘴唇动了动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

未曾等他说完,后面却有穆连的声音急喊:“这都是做什么?晚上不睡觉,闹哄哄的要造反吗?”

跟着推开众军士,来到中间却见到和张嘉李焕对峙的年青人后,一惊说道:“呦,这不是白少爷吗?瞧瞧,这是做什么,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抢上去,就把三人给隔开了,跟着对张嘉李焕说道:“这是白侯爷的公子白玉照,你们不可怠慢。”

越云风一听怎么还真是白豫川的儿子,看这相貌堂堂,却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样,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玉照见穆连在此,依旧面色不悦地说:“穆大人,真是好巧。听说你奉命出来公干,不是去了寒临城,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连被提起伤心事,也不欲多说,只摆手说:“不提了,我正要回去复命,怎么白公子你也来到此地,可是有事要办?”

白玉照去咳嗽了一声,并不肯直言,却说:“没什么,我在追捕一个要犯,见她逃到了这附近,就进来搜寻。没想到居然有人刻意阻拦,穆大人你与我父亲也是熟识,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办吧?”

穆连微微笑了,也不去计较白玉照那嚣张的语气,只说:“当然是全力配合,公子你既然是在追捕要犯,且不可耽误,这就继续,谁不也敢阻拦。话说到哪儿了?”

他这么好脸相迎,全然奉承,却让张嘉李焕都好生看不下去,越云风在旁边则心说不好,真这么查下去岂不是要露馅?

于是不由自主,又靠近了背后的马车,径直贴在了车门之上。

白玉照却不客气地指着越云风身后的马车说:“就是查到这里了,这位小哥却说什么也不让看。我说穆大人都开口了,你是不是也该让开了?”

越云风见穆连不停地朝自己示意,不可违抗,心中却想你要拍白家的马屁,我却没那么好相与。

让他搜了马车抓住文儿却是小事,此事牵连向自己,岂不是又要落人把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的,再给自己下套。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沉,方才光顾觉得那文儿可怜,没有想过是否其中有诈,此刻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犹豫着,正要闪身让开,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拉了自己一下,心头猛然一惊。

刹那间,脑中灵光一闪,便笑着让开说:“既然穆大人开口了,那白公子尽管请吧。”

居然客客气气地给让开了。

白玉照毫不客气,径直掀开车帘便往里看,不想车内却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好不失望。

越云风在旁边神色自若地说道:“怎么样,里面什么也没有吧。我就说了,你们找错了地方,还是去别的地方好好查查吧。”

白玉照万般无奈,初始看见越云风极力阻拦,还以为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放下车帘,退出来说:“继续找,还有客栈里没搜。”

越云风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坐在马车上笑道:“白公子请便,穆大人已经开口了,你莫要客气。”

白玉照狠狠盯了他一眼,带人又去了客栈内,好一番折腾,自然是徒劳无功。

越云风静静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却在暗爽,没想到那个文儿居然已经躲在马车下面,幸亏她够机灵否则可就出大事了。

于是坐等白玉照查不出所以然,才领人匆匆走了。

其他人也跟着散了,越云风却取笑穆连说:“穆大人,这个白公子好大的威风,白侯府的人是否都这般行事。”

穆连今个又出了回丑,不欲和他纠缠,就急忙回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院中空荡荡的再无一人,越云风折着回来,低头趴在马车下面,和藏在那里文儿打个照面说:“出了吧,人都已经走了,你算是躲过一劫。”

文儿正在那里冻得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烂的单衣衫,就这么趴在马车下面,可是冻得不轻。

最后还是越云风拉着,将她给弄了出来,当时就靠在越云风身上,都快动不了了。

越云风摸了摸她额头,怎么还有些发烫,别不是还发烧了吧。

当下问道:“我说,你是不是还生病了,可不能在这里睡啊,要是他们去而复返,就麻烦了。”

文儿在他怀里喃喃说道:“不要,我走不动了。你……”

最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越云风看着不是事,无奈趁着没人只好将她背进自己屋里,推门进去慕容求正着急等他回来了,一看怎么还背着另外一人。

就怪道:“怎么搞得?一会儿说要救济别人,一会儿要跑来个白公子抓人,怎么还又背回来个人?”

越云风将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说道:“何止啊,还是个小姑娘,都冻得发烧了。”

然后伸手摸了摸文儿的额头,还真滚烫得很,这样也不是办法。

慕容求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女孩,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个乞丐似的,不太好认。

忽然想起了方才的事,就问:“这个不是白家人要捉的犯人吧,你收留她会不会有麻烦?”

越云风没好气道:“不救也救了,事到如今难道把人再推出去?我看那白玉照说话不尽不实,其中可能还有隐情,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可人家生病怎么算,总不能这样硬挺着吧?”慕容求跟着发起愁来。

越云风想了想,就说:“你去找块湿毛巾,再让客栈给做碗姜汤,我另外想想办法。”

等把慕容求支出去,越云风却仗着胆子将手按在了文儿的额头,试着看能不能将她体内的实热给吸出来。

记得幼时就是这么帮司空晨疗伤的,后来还几次施法救了师父,如今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第三十章 冤家路窄

他就这么将手按在文儿头上,缓缓感应着对方体内的情况,却觉得有股热流被吸进了体内,只觉浑身一颤。

头一次这样帮人治病,越云风还没想到自己还能治个发烧感冒什么的。

接着再继续按下去,却又感觉不到什么了,难道只能吸这么一点点,还是接触面不够,越云风不由疑惑?

想起之前帮师父疗伤的时候,都是拉着手或者将手按在丹田之上,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越云风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掀开被子,就拉住了文儿的手,看着文儿穿着挺破烂,一双手却是洁白如玉,皮肤细嫩得很,根本不像一个常年流浪街头的乞儿。

越云风心里奇怪,不由有些出神,然后就觉得有股热流自对方掌心传进体内的同时,又有一团团意象传入了脑海。

面前呈现的,竟是这少女文儿的来历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越云风震惊当场。

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所看到竟是一场人间惨剧,先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妇人被人一路追杀,四处逃亡。

接着是母女被逼分离,妇人惨死当场,幼女自此沦落人间,更杯具的是他分明看到追杀这母女的人当中,赫然就有他见识过的白豫川。

又是白豫川,为什么他要诛杀这少女的家人,莫非她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世?

越云风产生了种种疑惑,可惜却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记忆,他却凝视着床上渐渐安睡的文儿,倍感困惑起来。

文儿的额头已经不再那么滚烫了,大部分的热毒都被自己吸收进体内,越云风迟疑地坐在了一旁。

疑惑之中,默默地运转丹田内的天元战车,将吸收来的热毒全然转化为有益于自身的元气。

只是这一些,根本不够他修炼之用。

对于自己这神奇的能力,越云风越发感觉到玄奇,只是和对方身体接触的刹那,就可以获知他人的记忆还有思想。

如果,可以活学利用,当可以达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但是,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这个文儿,所具有的记忆和身份。

也许是接触的还不够吧,无法获知更多的信息,越云风把心一横,自己也躺上了床去,拦腰将文儿抱住,说了句对不起,紧紧贴住她的身体,开始进一步地为其祛除热毒。

然后,在两人肌肤接触的刹那,更多的意象涌入了越云风的脑海。

这一回,他看到了更多的事实。

不知是这文儿出生前后的场景,还有一直尊尊教诲他的那些长辈,她们所身居的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她们被旁人尊称为了宫主。

依照越云风所知道的历史,在青龙星域的历史上,被尊称为宫主的只有越苍穹的两个女儿越小宴和越明雪。

那么换句话说,文儿也就是越家的后代,和自己是表兄妹的关系。

越云风在这一刻猛然惊醒,去松开了怀中的文儿,只觉得浑身都是颤抖的。

文儿,自己的表妹。没想到在这样的机缘下,两人就重逢了。

越云风头一次感觉在这个天地间,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他遇到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于是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开始思虑接下来的事情,文儿为什么会被人追杀,那个白玉照又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莫非是白豫川在下令追杀文儿。

考虑到自己也被穆连一度怀疑,看来岚帝那边还没有放弃对越家人的追杀,如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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