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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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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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崇道:“我要和你打赌,就是要证明你说的内奸,完全是子虚乌有,所以我其实是在阻止你,阁下有怨言倒也可以理解,就只怕你说的什么内奸,完全是在蒙骗大家,你不要妄想害得太玄门四分五裂。”

“这你就错了,真正让太玄门四分五裂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是太玄门内这一个个子弟各自为营,拉帮结派,才造成了太玄门今日的境界,况且你也不是想把占卜派发扬光大,独占鳌头吗?”

越苍穹心想你这个汪剑仲的走狗,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儿骨气,只想做人的鹰犬,我却要激发出的野心不可,然后才能把这场好戏演下去。

王斯崇闻言,却是沉吟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存得是这样的心思,不如我给你一点儿提示,你不是想找金伽真人,救他出来,我可以告诉你关押金伽的禁地在那里,敢不敢跟我前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面壁

越苍穹听他提到师父金伽真人的下落,心中却是一动,当即施展洞察之术查探一番,对方却把心思裹得极严,一时也看不分明,心说有此机会,却是不能错过,正好可以找机会多多接近这个王斯崇,看看你有什么鬼把戏可耍。

于是点头道:“去便去,以为我会怕你吗?”

王斯崇却微微一笑,抬手一招,面前那片瀑布无端分开一条通道,里面却是另有天地。

却见他大步走了进去,又背手冲越苍穹招手道:“金伽真人就被关在这里,想见他就跟我来吧。”

越苍穹小心堤防,健步如飞,跟了上去,一路走进那瀑布后面,发觉却是一处天然的囚室,里面空荡荡的却无一人。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尽头的地方,越苍穹才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席地而坐,背对着自己,依稀就是金伽真人。

未曾等两人开口,那人却说道:“真是的,说了相见不如不见,为何还有把他带来,这不是让我耳根不能清净吗?”

越苍穹心头一喜,这声音分明就是臭师傅金伽,于是抢步上前说道:“师父,可让我找到你了,怎么被关在了这里,你也太倒霉了吧?”

“还说!”金伽真人把脸转回来,也不知他多久没有洗脸了,胡子邋遢的,一身的臭气,却还咧着一口黄牙说道,“不是被你小子害得,我怎会沦落到此,早说了和你之前纯属孽缘。”

王斯崇却插嘴道:“师兄,你说得是反话吧?你这个弟子可是了不得,才来没多久,就一举击败了丹鼎派四大弟子之中的贺恒,还有洛万年,剩下两人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我看用不了多久你们隐宗就能发扬光大了。”

然而金伽真人闻言却是连声叹气:“祸事啊祸事,这不是天降大祸吗?你败家子,居然给我乱来,若是太玄门分崩离析了,我金伽怎么对得起祖师爷?”

越苍穹一听不高兴了,怒道:“臭金伽,你还没完了。别的不说,就凭他们赏罚不分,把你关在这里,就是无药可救,你又何必怜惜?”

金伽真人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是自愿躲在这里的,为了就是躲开你这个煞星,你却还偏偏找上门,你不是要去什么玄道,上什么域外天界,早早修成了正果,当你的霸主去吧,何必来搅这趟混水?”

越苍穹糊涂了,便道:“臭师傅,你何时这么了解我了?知道我要称霸大陆,不我要称霸仙凡三界,立下自由平等博爱的规矩,以后谁也不能狗眼看人低,谁也不准仗势欺凌弱者,违者自有天道去惩罚,难道这还不算宏愿,不值得支持?”

金伽一听,却跪在地上,冲越苍穹磕起头来:“徒弟师父,我知道说得都是大道理,可惜我们隐宗讲究得是于是无争,遇见你已经坏了我的本心,你就不要害我一错再错了?”

越苍穹听了好气又好笑,心说什么隐宗,分明就是缩头乌龟,于是故意气金伽真人道:“也好,只要让我救你出去,一切好说,我再不会管你。”

王斯崇在旁边咳嗽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吧?我能带你来看,自然有办法不让你走,其实此来我还有个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师徒好好团聚一番,最好在这里待上个十年八年,不要出去。”

越苍穹起身,从容笑道:“王斯崇我就知道你带我过来,没安好心,原来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可你觉得你可以办到吗?”

王斯崇悄然祭起飞剑,在身后布下结界说道:“你倒说说我怎么不可能做到,好歹我也是一派领袖,岂会对付不了,你毛头这小子?”

越苍穹立时明白,王斯崇故意引自己前来,就是要把自己困在这里,虽说对方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却也不惧,早将身前的囚龙剑祭出,随即无端变作十三柄利剑,护在身周,跟着摆出一座剑阵,强行向外突围出去。

可惜撞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虚空,金伽真人在后面叹气道:“王斯崇擅长机关术,你又岂能逃出,早说徒弟你不该来?”

越苍穹这时才明白对方竟是精通机关术的高手,于是一边继续指挥剑阵,向外强攻,一边转去低声问金伽真人:“师父,你又知不知道这个王斯崇的来历,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和汪剑仲……”

金伽真人急忙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才道:“不必说了,为师早就算出来了,否则会甘于躲在这里,可惜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东西,你就来催了。”

越苍穹笑道:“师父莫怕,徒儿其实早有办法,不过让他大意而已。”当即又祭出五行降魔杵,将自己和金伽真人守在其中,屏蔽了与外界的联系,才道,“我这里有阎罗禁书,可以预言他人命运,等一下我就给王斯崇送份大礼。”

随即拿出那本阎罗禁书,开始依照自己的想法,驱动禁书书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却见书页上出现一幅场景,王斯崇施展机关术偶然走火入魔,竟而露出破绽,被越苍穹一阵飞剑乱斩,强行突破了出来。

跟着撕下书页,顺手往地上一扔,随即化为灰烬,跟着外面黑压压的禁制,突然破出一点亮光,正是王斯崇无意间露出的破绽,越苍穹随即使出囚龙剑全力攻击,强行将那出口撕裂成更大的口子,跟着带起金伽真人齐齐飞了出去,片刻之后,已到瀑布外面。

王斯崇此时正在拼命地修补自己的漏洞,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越苍穹居然已经逃出升天,二话不说,连番祭起机关术,却见那分开的两道瀑布,无端被卷起到半空形成两条水龙冲击向越苍穹两人。

越苍穹在剑身上一伸手,龙王神戟已然握在掌中,随即一挥,立时将那水龙又牵引到一旁,随即转向笔直地冲向了王斯崇,可惜王斯崇双手轻轻一摆,又将水龙弹飞了回来,并且还在水龙之中夹杂了一柄明晃晃的飞剑。

金伽真人目光锐利,当即提醒道:“小心有诈,他的机关术可以随心组合,你暂且不是他对手。”

越苍穹笑道:“可惜我身边的好手不在,否则这点儿还用得着咱们出手,师父你既然出来了,就麻烦你也多运动运动,帮我先抵挡一阵。”

跟着猛然将金伽真人从飞剑上抛了下来,自己则躲到了一边急忙拿出阎罗禁书着手准备,金伽真人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因此从容落地,毫不怠慢。

趁着金伽真人和王斯崇大打出手的时候,越苍穹立时开始以意念预言书写禁书,这一次他打算让王斯崇主动放弃抵抗,然后被自己海扁一顿,失去记忆忘记今天的事再说。

眼见阎罗禁书上就要显现出一幅画面,突然却又无端消失倒退,越苍穹心中一颤,随即感到一股念想正向禁书发动攻击,看来王斯崇已经感觉到了不妥,居然妄图阻止自己。

看来占卜派的大长老果然不一般,越苍穹心说得加把劲了,全力催动功力,百寂神枪赫然在手,一声狂吼,神枪撒手而飞,化做真身睚眦神兽,扑出圈外,向王斯崇发动攻击。

一个金伽再加上一头神兽,王斯崇还要分神阻止越苍穹,这下可吃了苦头,但是这厮到底不是善茬,居然手掐法诀,顷刻之间化出七八个分身,分列八个方位,齐齐施展机关术,瞬间在面前突兀起一座迷宫,将金伽、越苍穹他们分而治之。

越苍穹心说想玩人海战术,没那么容易,左手一伸,紫霄葫芦摊在掌中,飘然放出十几具傀儡,在那迷宫之中大肆破坏,顷刻之间就已杀出了一条血路,为了给这些傀儡增加威力,越苍穹又亮出十几把飞剑,让汪剑伯等傀儡,各自祭起一把,一时威力大增,犹如组成一支强悍的军队。

这一下,王斯崇可是承受不住了,几乎拼尽了所有功力,才勉强能够支撑不败,忽然竟流露出了想远遁的念头,就在其身形一晃,要没入地面之下的时候,越苍穹早已捕捉到这一丝念头。

紫霄葫芦忽然拔开胡塞,一时间狂风大起,强大的吸力牵制着王斯崇让他入土不能,不等王斯崇祭起飞剑,强行反攻,越苍穹却飞速以意念在阎罗禁书上书写下王斯崇接下来的命运。

然后,王斯崇就像是一瞬间失去助力一般,整个人被吸起到半空,眼见就要被吸入葫芦之内,越苍穹突然将胡塞堵上,然后王斯崇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飘落在地,狠狠跌进泉水之中,飘荡而起。

望着昏迷不醒的王斯崇,越苍穹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他转身收了所有傀儡,落地后对师傅金伽真人说道:“师父,我已经让他失去了记忆,不会记得此刻发生的事,你要不要和我离开?”

金伽真人摇摇头说:“不,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徒弟你且回去办你要办的事,为师不会有事的。”

越苍穹见他执意不肯走,只好作罢,当即收拾完残局,继续安排下王斯崇后半场要演的戏。

片刻过后,清醒过来的王斯崇发觉,自己正盘腿坐在太玄门的禁地之外。

面前流淌的瀑布,还有体内不安份的气息,都在提醒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自己似乎走火入魔,危急时刻在此打坐安息,而对面就是囚禁金伽真人的地方。

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异样,想了又想,总是觉得不妥,于是开启瀑布,走进禁地一看究竟。

在禁地深处的囚笼中,金伽真人依旧好好地静坐在哪里,望着出现的王斯崇满不在乎地笑道:“王师弟,你又来看我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美人局

辞别师父,越苍穹匆匆回去府邸,和王斯崇一番交手,倒让他意外找到了金伽真人的下落,可谓意外惊喜。

而此刻洞天府里,似乎却在酝酿着另一处不和谐的气氛,越苍穹一进入大厅就感觉到异常微妙的气息。

夏侯颜和慕容恨正在收拾地面,似乎打碎了不少东西,韩彤儿和司空晨则在大声争执,见到越苍穹回来,却又急忙住嘴。

越苍穹见他们一个个都神色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这又是出啥事了?宴紫呢,怎么不见她呢?”

韩彤儿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别提了,都是那个定延非,接口什么拜师,老实和宴紫套近乎,还越说越离谱,最后宴紫不耐烦就和他翻了脸,然后大吵一架,把那人赶出去了。”

越苍穹闻言不由脸色一变,心说这个定延非太不知道好歹了,难道是色心又起,居然打起了宴紫的主意,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司空晨则急忙拉住韩彤儿阻止她再多说,然后对越苍穹道:“你快去劝劝宴紫吧,正生闷气呢。”

越苍穹急忙点头,走进内厅来到苏宴紫房门,未曾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在发脾气,于是缓缓推门进去,却见苏宴紫趴在床上好不开心。

当即坐在床边,低声说道:“怎么了,谁又惹俺的大小姐不高兴了?”

苏宴紫回头见是他,狠狠说道:“还说呢,你派给我的好差事,我是不想做了?以后别再来烦我。”

越苍穹轻轻笑了笑:“不做就不做,要是把俺的宴紫给气坏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你说是不是?”

苏宴紫破涕一笑,说道:“你别净捡好听的说,那什么定延非我可不去伺候,说是要拜我为师,却老是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不就是仗着他是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炫耀的。”

“就是,咱们宴紫见多识广,才不稀罕他呢,对不对?”越苍穹就坡下驴,跟着逗她。

苏宴紫一瞪眼,使劲掐了他一把:“你又乱嚼舌头,胡说什么,人家还不是对你……”说到一半脸又红了,一时又说不下去。

越苍穹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上前拉住苏宴紫的手安慰道:“宴紫,我又怎会不明白,其实我的心思是和你一样的,让你陪在我身边,难免要你跟着受累,但是我越苍穹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苏宴紫被他握着手,脸上微微一红,却只象征地抽了一抽,却没有太过反抗,越苍穹握着她细嫩的小手,捧起来微微朝手心吹起哈气:“既然俺的宴紫受委屈了,我就好好给你暖一暖,舒服不舒服?”

苏宴紫被他这么一弄,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逗笑了:“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老实拿我逗乐,够了人家的手才洗干净,你就别……哎呀,你怎么咬我?”

越苍穹吹着吹着,开始使坏,居然轻轻在苏宴紫的手背上咬了一小口,痛得苏宴紫一阵花枝乱颤,被越苍穹趁机揽在怀里又开始朝她脖颈上吹哈气,一时整个人都倒在了越苍穹怀里,两个人就这么偎依着躺在了床上。

用手抚摸着苏宴紫的秀发,越苍穹问她:“到底白天,那个定延非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一定替你出气。”

苏宴紫叹了口气道:“算了,提他做什么,以后我不见他就是。”

越苍穹道:“那可不行,得罪了我的宴紫,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你就说他是怎么得罪你的吧?”

苏宴紫犹豫着,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原来那个定延非白天领着西方长老过来,表面上说是要和越苍穹他们亲近,实则却是另有鬼胎。

原来这家伙却是看上了苏宴紫,而西方长老则被其蒙在了鼓里,以为其真是和越苍穹结好,实际上没过多久,定延非就露出了本来面目,说什么要跟苏宴紫拜师,却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一开始苏宴紫装作听不见,又有夏侯颜他们过来岔开话题,就把两人给隔开,谁知那定延非不死心,居然玩了一出诈死的把戏,装作突然身体不适急需要人医治,让众人把他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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