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在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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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在魔法世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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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有难色,相互对视几眼,一人艰难启口:“大人吩咐我们带过来的人,没找到。”

“没找到?什么叫没找到!”亚尔曼手大力拍着桌面,桌子发生吱吱呀呀的哀鸣,先前受伤了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再次崩裂,染红了纱布。余光看到林淮老神在在地欣赏他发怒的模样,皱眉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爷爷在空间里,你们能找到才叫做奇怪。用爷爷来威胁他,真是不自量力!林淮浅笑盈盈地装傻:“你指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本来答应了博格,你若是好生配合,我便不会对你如何。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苦吃!”亚尔曼凶狠地盯着林淮,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酒量一向很好,再烈的都是小菜一碟。”林淮胡乱扯着,发觉到胸口的挂件微微发烫。

弗雷迪送给他的礼物,雕琢成他的模样的晶石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胸前。前不久也曾这般发热,没弄明白原因,此次又有了同样的温热感,林淮猛一抬头,就看到亚尔曼的手臂环上一条火焰,屋里其余的人也拿出武器指着林淮。

林淮眼底闪过一丝亮色,他和亚尔曼之间不过隔着一张桌子,不退反进,飞速按住桌子向前推过去,接触到亚尔曼的身体,嘴角弯起,笑得人畜无害。

刹那间光景变换,他和亚尔曼同时出现在空间的空地上,保持着林淮把桌子推向亚尔曼的姿势。和他有接触的东西都可以被带进空间,桌子如此,亚尔曼也不例外。

群殴没有胜算,只好另辟蹊径。

空间是自己的地盘,不得到自己的允许,进来的休想出去,玩弄魔法的也妄想沾到便宜。

亚尔曼手臂上的火焰蓦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空间确实充满魔法元素,可惜这里的元素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的。没有林淮的同意,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魔法力的凡人。

亚尔曼怪异地盯着自己的手臂,面有异色地四周看了一圈,“曾听说唯有空间法神能够开辟出真正有生命力的异世界。而你显然不是,却拥有如此神秘的空间。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

林淮不想作答,唤来醉藤把亚尔曼绑在树干上,捆得扎扎实实。

在空间里,唯有身体虚弱的魔法师才能拥有绝对优势,对付外面的战士可不能如法炮制,他们身体强悍,即使没有斗气防身,靠力气也能打死三个自己,醉藤虽然厉害,可是他们手中也有坚甲利器。何况他动作灵活,可别人也不差,一个个抓进来绝不轻松。

“你有这般厉害的空间,想来紫鳞果对你来说一文不名,你提一个条件,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帮你实现,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二话,这样你绝对不亏。”亚尔曼倒霉地绑在树上,锲而不舍地说。

“你的命现在就在我手上,任我宰割,我不觉得这要经过你的批准。况且你也说了,我有这般厉害的空间,要你的破烂条件有什么作用。”林淮想着外面的事还是得尽快解决,若是再来上一群人情势更加复杂,就没那么容易逃出去了。

亚尔曼盯着林淮,在皇室和魔法公会勾心斗角多年,一双眼睛早已练成火眼晶晶,林淮表情隐藏得再好,还是能让他看出端倪,试着提议道:“而且我可以帮你让外面的人离开。”

林淮缓步走到亚尔曼面前,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淡淡说:“我不相信你。”

“可是你应该会相信博格,他帮你做了很多,你的爷爷也是他下达命令特地照顾的,不然他一个老人家孤寡伶仃,会活得多凄惨。是他需要紫鳞果。”亚尔曼无计可施,说道关键,眼睛红了一片,这次不是奇怪的病变,而是动了真情,“至少——”

“爷爷为什么会一个人生活这么久,我以为你再清楚不过了,不要装可怜。你们两个人,我都不愿意相信。”林淮伸出手从亚尔曼怀里把抵御精神力攻击的武器搜出来,一个灰黑色的便面坑坑洼洼的破石头,掉在地上都不会有人捡起来,这样的东西却能吸收精神力,让林淮只能把亚尔曼带进空间

把石头扔进空间戒指,才发动精神力将亚尔曼劈晕过去。

这下子,就算在他耳边敲锣打鼓都醒不来。

出空间,守在原地的人还在到处寻找两人藏身的地方。林淮指着人事不知的亚尔曼,手中利刃压在他脖子上,歉意地微笑道:“你们主子睡着了。”

士兵们不敢上前,他们不敢让亚尔曼有所闪失,纷纷恐吓道:“放下大人,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林淮诧异地睁大眼睛,露出好奇的表情:“你们这是在下赌注,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手中的刀快吗?其实很没必要的,我是一个医师,动过的手术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几百次,一把简单的手术刀还是能控制好的。不信的话,我们大可试一试,可惜脖子很脆弱,一刀下去,就算光明神来了也救不活。”

这话一说,士兵们更加犹豫。

“你们没有选择,让我离开为好。”林淮望一眼四周,空气里弥漫开的淡薄的致晕药的味道让他满意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声音越发的轻柔,“我不会留情的。”

接二连三的,屋子里的人都倒地不起。

他用了分量最重的药剂,这会儿一头牛闯过来都能立刻晕过去,这些人能陪他说了半天废话,算是了不起了。

林淮在空间里就用了精神力中的异术,修改了亚尔曼的记忆,他醒来之后只会记得两人用了隐藏身形的用具,而不知道空间的所在。他虽然不怕麻烦,可空间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拿出一张纸条,张狂地留下了路可?洛克的大名,不再停留,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他不能保证是否会有后援团,后援团又何时到来。到了大道,骑上速驹,吃了微量兴奋剂的速驹健步如飞,冲出奥比兰城。

奥比兰城是不能继续呆下去,恐怕连这个帝国都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这次作为,可以说拿出和博格作对的架势。异术既称作异术,必是用阴毒的法子篡改记忆,同时对大脑也会有所损伤,不至于疯傻,至少在记忆方面会出现问题。另一种说法,便是让亚尔曼导师提前老年痴呆了。

林淮开始了他的逃难生涯。

他先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好在他看的书多而杂,空间里也生长着用来易容的魔药。

海蓝色的长发染成棕褐色,皮肤涂成健康的麦色,眼睛费了不少心力,极尽可能地把眼睛描绘成没有身材的小眼睛,吃了临时变高变得壮实的药剂,又换一身战士的穿着,背着一把大斧头,骑上矮小的快步马,便活生生的成了佣兵。

帝国境内,稍大一些的城池都有了关于他的悬赏令,林淮甚至乐得无聊,每到一个城市,就在当地的佣兵工会领取这项任务,总能得意地发现,完全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晃荡一圈优哉游哉地离开。

到了帝国边境,林淮才松出一口气。

只要走出大门,通缉令便没了效用,今后只要防着被见钱眼开的佣兵看到,被迫千里大逃亡。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高大宏伟的城门就是终结的标志,心里纠结成一团。

修改记忆之前,他搜索过亚尔曼的记忆,得知的信息让他瞠目结舌。博格为了得到能够和光明神殿抗衡的实力,不让帝国被神殿进一步吞噬,竟然铤而走险,吸取魔晶中的魔法力供自己使用。

这种方法,不仅对魔晶的要求极高,高等级的魔晶才能提供纯粹的魔法力,实力增长得也越强。更严重的是,魔晶中含杂的暴虐因素会吞食人的神经。当然,若是达到了法圣的境界,能够使身体焕然重生,再也没有顾虑。

博格非同常人,神经经常有撕裂般的苦痛也能忍受,表现都与常人无异,没日没夜地整理朝中大小事件。亚尔曼心疼博格,寻找妙方良药,可惜没有一种能治本。不得已,只好把暴虐因子吸进体内,却使得自己年老得如此之快,得知林淮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求的有净化作用的紫鳞果。

林淮口口声声说我不相信,其实当时是相信了的。

亚尔曼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悲伤与无奈,一瞬间他确实被感动了。长辈对后辈的热切的期待和不顾生命的爱护,是他最无法拒绝的真情。

但可惜,若是可以,他不愿和博格再有联系。所以,他唯有让他们失望了。何况,他更知道,靠旁门左道速成的法圣不是真正的法圣,若是博格执迷不悟,仗着能清除暴虐因素而继续修炼下去,他只能成魔。留下的纸条上写下了这个顾虑,听或者不听,就不是他考究的问题了。

于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城门。

林淮恢复自己原来的模样,易容的药物黏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像是整天带着面具拘束着,不过并不介意偶尔换个简单的造型,也给克莱德换一身稀奇古怪的装扮,然后爷俩一同招摇过市。

在大陆各处晃悠,来往于各个帝国之间,闲来无事,偶尔和克莱德爷爷学习一些煮饭做菜的技巧,克莱德再反对,也坚持把所有的家务活儿都揽下来。如果决定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也会租下一个庭院,雇佣几个仆人,清闲一段时间。

更多时候在魔兽山脉训练,倒霉时会遇到八级甚至更高级别的魔兽,不想逃跑会恶战一场;运气好的时候,也能赢得胜利,或是找到高级魔药。

也时常到佣兵工会领取任务,简单或者容易,都看心情好坏。顺便问问有没有弗雷迪的消息,可惜每次都只能失败而归。再相信他的实力,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一丝情面也不留,忍不住开始担心,想得厉害了,会一个人看着夜空星河发呆,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整晚,手脚冻得冰凉。

林淮两手插在兜里,在路上散着步,无聊地踢着地面上的小石子。

过往风声仿若轻柔的诉语,抬头迷惘地看着远方的云彩,神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白痴,要是再回不来,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个子高了很多,模样也改变不少,连嗓音都比以前多出几分沉淀的味道,会不会站在对面都认不出来,会不会听到声音都分辨不出说话的人是谁?

055
薇薇安坐在随身携带的小板凳上,两手托着下巴,金色的卷发荡在胸前,紫葡萄般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眺望着上山的路。夕阳的残辉落在脸上,像是蒙上一层薄雾,衬得脸蛋红扑扑的。

黄昏时分,天际被彩霞染红成绚烂的色彩,云彩像是涂抹在空中的颜料,悄然变动着形状。路狭小曲折,两旁荆棘丛生,淡黄色的小花散落在翠绿的草丛中,时时跑过一些小巧的爬行动物。晚风一吹,草丛树枝瑟瑟地晃动起来,惊起一树的鸟儿。

看看天色,不由起身来回踱步,一边小声嘟囔着:“明明方向感差得一塌糊涂,还坚持带不带我去,完全是逞强嘛!天已经快黑了,人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我怎么说都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户的女儿,怎么可能连山里的小动物都对付不了,尽找理由甩下我。”

气愤地跺跺脚,瞥见草丛有魆魆的人影,少女眼前一亮,“终于回来啦,再不出来,我可就不等你了!”跑近了看清楚,竟然吓了一跳。

跟前的一人哪是她等候的那一个!

这人壮实地如同一座小山,比村子里最高的铁匠还要高出一个头。披着手工极差的皮毛衣服,皮倒是上等的好料子,是山里速度之快而知名的紫貂,千金难买,若是市场上看到有人这般糟蹋,定会欲哭无泪。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泛出硬实的古铜色色泽。

肩上扛着一个麻袋,袋子圆鼓鼓的,蠕动着,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是山鸡拼死挣扎的吵闹声,一股血腥气冷不防冲上来。他手中持一把斧头,一米多高的斧头,拿在手里举重若轻,斧头上面有不少缺口,血迹斑斑。络腮胡子挡住了半边脸,平添了几分野蛮凶狠的兽性,像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野人。

薇薇安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未听说山上有野人存在。即使见惯了父亲生杀屠宰的画面,也从未遇到过这般血腥气之重的人,心里惴惴着问道:“你们是谁?”

壮汉扯着破锣嗓子嘶声道:“你管我们是谁,这儿是不是有山寨,快快带路,我没什么耐心,要是心情坏了,够你受的。”不耐地挥了挥斧头,在少女头顶飘过一片阴影。

薇薇安吓坏了,直觉认为这人来者不善,可又不敢违逆他们的做法,愣在哪儿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后悔任性跟过来了。

那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厉声说:“混蛋,我说让你带路!我是文明人,偏要逼着我骂脏话。”

薇薇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绝不带他们到村子里去。幸好这边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只要将他们往深山里带,自己熟悉路径,转几个圈甩掉他们不成问题。估量着时间,等了半天的那人也该回来,若是半路上遇到,那就更好了。

她挺直腰杆:“我家离这里可远呢,天黑都到不了!”

壮汉显然不信她的话,火气冲上来,怒目圆睁,抡起斧头就要砍下去。

“住手。”

说话声轻悠悠的,低沉悠远,像是琴弦上敲落的低声部。

薇薇安自然没有心思注意这嗓音有多动听,她根本没料到这人脾气差劲到动辄杀人的地步,吓得紧紧抱住头,等着斧头落下,却看到一抹黑色走到跟前,“没事了,你别害怕。”

薇薇安闻言,好奇地抬起头,跟前换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这人身体似乎不大好,脸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唇色浅的可以忽略掉。那凶人在他跟前就是大气不敢出一口,真是有本事。可他长得真是好看,整张脸就像雕塑家精心刻出来的一样,五官立体深刻,脸部轮廓也如刀削般。眼瞳里浓郁的黑色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眉眼见也带着沉沉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年轻人又转过身沉声道:“记得我说过什么,跟着我就好好收敛你的脾气,否则立刻给我走人。”

“下次不会了,老大。”壮汉闻言乖乖站到一旁,凶悍之色消失殆尽,眼睛默默地看着地上。想想又不服气,反驳道,“以前到哪儿都对我们毕恭毕敬,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对我胡言乱语,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就给我吞下去。”年轻人眉角轻抬,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神凌厉得吓人,像是深不可测的漩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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