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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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居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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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忧说,“阿离的正职是炒股票,即日入货抛货,没有老板,不用请假。”
她点点头。
然后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笑笑,“看你表情猜的。”
说起阿离,他的精神来了,“阿离性格与我毫不相似,三岁时已找到人生方向,喜欢并擅长作炒卖生意,这些年下来,投资术练得精湛,宛如端木再世,百发百中。”
管理世界明星之余,纵横股坛。她啧啧赞叹,“阿离真是个能人。”
这样不浪费分秒,实事求是,无怪乎淡妃放心把摇钱树交给阿离。
一进书房就看到阿离对准荧光幕。
她赔笑脸,“大神,可有金玉良言赠我?”
阿离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纯靠运气。”
她奇道,“不讲分析吗?”
阿离答,“运气好那一次分析会奇准。”
她笑得打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流星,非常快一颗,咻一声。
我马上大喊:多评多点击多收藏,多评多点击多收藏!!
周围的松鼠都被我吓跑了。




13

13、第十二章·有谁能比我知道 。。。 
 
 
刚返工回来就要拍血流成河的战争大场面,动作导演陈爷指导她给主角上妆。
陈爷抱着手臂,很不高兴,“右边多点,加点血在下巴,现在一边多一边少!”
“血是洒出来的!XXXX,不是一点点的,血点太小,再多涂一点点!”
陈爷是片场骂人王,火气很大,造句喜欢用动词开头,动辄问候别人的父母。
“XXX!不够多!现在剧组没给你钱咩,那么省料?你那血弄那么稀,流得到处都是!”
“还有你们,现在没事做咩,”陈爷突然转向四周,“自己滩屎那样,还好意思来看别人!看XX,滚回去做事!”
围观的工作人员肝胆俱裂,纷纷作鸟兽散。
“你顺着一下子涂上去才行!你看,有个屁用,你弹到哪里去了!”陈爷咆哮,“生人不生脑!你先一次过一堆涂上去啊,XXX!”
“那不是他的血,那是别人的血,你把主角的脸盖住要怎样,他卖脸的,弄得那么丑,观众看什么?” 
是是是,给钱的是大爷,她点头如鸡啄米,完全不分辨,全心意迎合大爷要求。
折腾了十多分钟,陈大爷左看看右看看,满意了。
点点头,“就这样吧。”
她嘿嘿笑,收拾工具。
陈爷瞅她,“你脾气倒是很好。”
金无忧开口了,“她生人不生脑,挨了骂要想上整年才知道为什么。”
陈爷咳嗽两声,拍她肩膀,“小妹妹,我做人是这样的啦,讲话好像放屁,你不要放在心上。”又看金无忧,“脸拉那么长,一看就不好相处。”
转过身就同她咬耳朵,“不要怕,他以后欺负你同我讲,我替你打他。”
谁,她抬起头,金无忧?
“我……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XXXX!”陈爷又爆粗,“你当我盲的啊!”
第二天还是拍血溅古战场的戏,陈爷例牌阴着脸,叼根烟站在后面,目光看穿她。
她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先把血浆重重甩在金无忧脸上。
然后一口水喷过去。
效果十分出众,陈爷和阿离齐齐为她的伟大贡献鼓掌。
天气变本加厉地热下去,日头炎炎,脱下盔甲,金无忧身上也有一股暧昧气味。
竟不难闻。
她日日与演员齐挥汗,衣服前后经常湿个透,头发上一蓬蓬的热气散出来,连自己都闻得到。
到六月中,她终于狠下心,决定把留了整年的头发剪掉。
活下来要紧。
发型师很有自己的主意,于是她做了一阵子的蘑菇,那之后的一个月,经常有人拉住她问她在哪里。金无忧取笑她,又说这样也好,不再有东西遮住她的眼睛。
落发没多久,情况有所好转,阿离在金无忧的威胁下弄来一辆大房车。
这个大,不是可以挺直腰板的大,是可以举行小型酒会的大。
有本事的人真叫人钦佩,淡妃和金无忧都是大树,盘根错节,阴蔽一方,她只需要躺在下面,就可以有吃有喝,什么也不担心,多么开心。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自己泊对了好码头。
下午在房车里避太阳,女主角忽然到访。
她赶忙说,“金无忧不在这里。”
“谁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女主角整个人裹在娇嫩的软罗纱里,体态妖娆。
双臂抱在胸前,“整个剧组都是男人,闷死了,找你聊聊天。”
她看得呆掉,长得漂亮真是占便宜,光是望之就心旷神怡,女主角在她身边这一站,她顿觉神清气爽,格调大不相同,简直晚饭都可以省下来。 
女主角细声细语,同她谈人生,谈理想,最后谈无可谈,话题转到天气上。
她一边应和,一边绞尽脑汁,女主角大驾光临,必有要事。
是什么呢?
女主角与她磨蹭许久,见她还不开窍,叹口气,小声抱怨,“导演有虐待狂,不准我们进食,怕吃饱了神气太足,不像剧中人。”
修明头顶的小灯“叮”一声亮起。
她知道女主角来做什么了。
她宽衣解带,把所有的口袋都翻过来,抖出一堆糖果,犹豫一下,又将留给金无忧的巧克力一并缴出来。
女主角有些不好意思,“中午就没让我吃饭,助理忘记带小吃出来,这里又偏僻,有钱都买不到东西。”
她摆摆手,叫女主角不要再讲下去。
让这样的美女挨饿,导演真铁石心肠。
金无忧不知怎样得知此事,跑来揶揄她,“人人都指着你开饭。”
“人形糖果铺。”他又说。
糖果铺,好地方,她下意识深呼吸几下。
“小时候,经过蛋糕或是糖果店,我也会这样贪婪地呼吸。”他轻笑。
也会。
她停下手中粉刷。
“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 
她不说话。
他朝她笑,“别露出这么抗拒的表情,人总是需要了解的。” 
气氛异常暧昧,好像很尴尬,又仿佛十分自然,她昏头昏脑的说,“植物也需要了解。以前养了一大盆铁线蕨,枝叶茂盛。有次去了旅行,回来的时候,铁线蕨萎靡了一大半。”
“你关心植物多过人。”
“那是因为很多人还不如植物。” 
她拿粉刷扫他额角,动作轻柔,粉刷触感如羽毛。
他微微笑,忽然问,“你喜欢哪个多些,我还是那盆铁线蕨?”
她大笑,神色是讶异的,露出两只尖尖的犬齿,像受惊的小动物,好不天真可爱。
他看得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环抱她,用脸摩挲她的头发。
她的双眼朝车顶看了一看。
从小受教育,也说被人轻薄一定要大声嚎叫狠狠回击,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十八般武艺统统使将出来。
可逞一时意气又有什么用呢?把这登徒浪子过肩摔得稀烂没什么实际的得着。主角的脸有些什么损伤,利老板绝对会把她生吃了,连酱油也不用蘸的。
于是她把手臂伸直,指指窗外,“咦,那不是外星人吗?”乘机把他的手滑掉了。
她轻松了一下,走得离他略远一点。
这是洛修明成功的地方,她是一个小心的人。
金无忧不作声。
她干咳两声,实事求是地,“金先生,我们之间是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的。”
他侧侧头,“不会吗?你走着瞧。” 
哗,多刺激,像古时候良家妇女遇上花花太岁:终究叫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晚上回到酒店,她失眠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惆怅地想,白天发生的事也许是幻象,也许心里太渴望有这样的事发生,疑心生暗魅,巴不得可以弄假成真,成全她的心意。
这就是她不喜欢夏天的原因。天气热到一定程度,人会晕眩恍惚,产生幻觉,然后做出匪夷所思的行动,等天气一凉,头脑渐渐清醒,恢复正常,便会后悔,而且大惑不解,一个夏天,怎么发生这许多事。
不,金无忧不可能喜欢她。
不过,按照墨菲法则,只要有可能犯错的地方就会有人犯错,并且可能导致最严重的后果。君不见每个能掉下去人的坑里都有人掉下去,还是小心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杀戮之病》以及《全部成为F》,被推荐配以马友友的探戈魂。
好吧,我孙子武丸你是有多重口我就不说了,反正杀戮是传说中的猎奇代表。可马同志你的提琴与杀戮配合得天衣无缝是怎么回事?
谁再跟我说探戈热情如火我就跟谁急。
我这边看边听满后背都是汗啊,吓出来的啊,大夏天的连空调都不用了啊,那首赋格你完全就是固体一氧化碳啊,你想冷死谁冷死谁!?
Fugata从一分三十秒开始的抽搐感简直让人脚筋都酸了,我无法想象这专辑在演奏会的现场效果,听众们应该会纷纷软倒,剧院尸横遍野吧。
无怪乎提琴又被称为乐器中的十香软筋散。

以上吐槽,是我对马友友先生我孙子武丸先生以及森博嗣先生深沉的爱。 

哦,这章的题目是周杰伦同学《你听得到》的歌词。
有谁能比我知道,听起来甚至带点炫耀:看呐看呐,你的这些那些,我最清楚,我最明了,我最放不下,我最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那种微妙的优越感,跟小龙人的就不告诉你有异曲同工之妙。
整句话是这样的: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温柔像羽毛。
你的温柔像羽毛,这实在是令人酥软的形容。




14

14、第十三章·美人如玉 。。。 
 
 
之后一段时间她对金无忧较为冷淡,他是过客,她不应该跟他走太近,免得将来难堪。
拍戏这些时日,他的房子想必已经装修妥当,戏一杀青,班师回朝,东西一收,人一走,立刻桥归桥,路还路。
她自己现在一头热跟大明星友好起来,过两个月,再打电话给人家,就会被礼貌地问,“有什么事吗?”
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星星之火还没有燎原,必须趁快扑灭它。
但金无忧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一如既往粘着她,放工后也不松懈,直追上酒店。
对他们越冷淡,他们越是觉得对方矜贵,这是通人类的怪毛病。 
今天下班早,决定一个人去畅饮,随便挑间小饭馆走进去,要了两瓶烧酒,还有份量惊人的新疆大盘鸡。
鸡极辣,她吃得鼻尖冒汗,周围的人在划酒拳,哥俩好啊三星照,九连环啊全来到。
她在这嘈杂里坐着,满意地笑,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中途听到老板娘同老板说,“这胖姑娘喝的忒多了点。”
现代人除了怕穷,就数怕胖。
她摸着自己圆润的双下巴。
来北京这三个月,重了十二斤,大了四个码。
日日跟着剧组胡吃海喝,动辄六菜一汤,晚上回到来集体宵夜,睡前再补个冰淇淋。
放肆是会有后果的。
她拍拍肚皮,“你们是我的宠物,我要养起你们,好陪我过冬。”
追加一瓶烧酒,干掉,呀,出尽一口鸟气。
凌晨才回酒店。
到的时候,金无忧正在她房里晃悠。
头发用橡筋扎起来,穿黑色背心,灰色运动裤,容光焕发,整个人英俊得不能形容。
她把手插在口袋中,发呆,他的脸上有光辉,看多一刻都会晕。
“你在想什么?”他笑问。
她坐下来,她在想“美人如玉”这句话。
勉强把持住自己,她说,“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我做了什么轻佻的事,令你直入我的房间?”
“我想去剪头发,找不到人陪。”
他边说边吸鼻子,“什么味道?”
啊,大盘鸡。
她哈哈笑。
房间里尽是他身上昂贵的草本香,大盘鸡很明显玷污了这一切。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
她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金无忧得意的仰着脸。
她很感挫败,“知道知道,死心塌地喜欢漂亮面孔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你这张脸相当于大国护照,亮出来,亚洲各国通行无阻,薄薄酒店房门,哪里拦得住你。”
“明知故问?”
“该问的还是要问,不然会显得我在纵容你这种私闯民宅的犯罪行为。”
他拎出个果篮,“别这样严肃,我可是带了礼物过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见有石榴,十分高兴,掰了一半,用手逐粒整整齐齐挑出来吃。
他哈哈哈笑出声来。
她不满,“有什么意见清心直说,不要在人后搞小动作。”
“笑你做事慢,连吃石榴也慢过人。”
“欲速则不达。”
“谁说的,”他拿过剩下的一半,大口咬,口齿不清的说,“这样不是一样吃。”
她很鄙夷,“牛嚼牡丹。”
谁知道金无忧呵呵的又笑起来。
她愁肠百结,当初就业时应该去马戏团的,她长了张小丑脸,随便说什么也显得滑稽。
“这个时候去剪头发,亏你想得出来。”
“我来到的时候还是下午。”
“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看表,一点钟。“我不相信。”她说。
金无忧耸耸肩。
“为什么不找别人?”
他说,“人生地不熟的,哪来别人。”
“全球闻名的大明星没有朋友?”她眯眼笑。
“没错,我有先见之明:身边随时配备大队女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难道不是吗?”
他笑了。
她扬着手,愤愤地,“找生活真是越来越难了,居无定所,食无定时,想看多份报纸都没有时间,现在可好,连老板剃头都要陪同左右──”
他一直留神地凝视她,同时听她说话,忽然他脸上浮起一个顽皮的笑容,伸出双手,学她的姿势,一上一下地摆动。
她马上崩溃下来,笑得前仰后合。
与金无忧在一起,总还有高兴的时候。
“这样的小事都能叫你乐半天,做人要求低真有好处。”
“我不会误会你在赞美我。”
“走吧,”她起身,打个哈欠,“早死早超生,回来兴许还能打个盹。”
如果他们能顺利找到一间还在营业的发廊的话。
金无忧看着她笑,他说,“你不需要取悦所有人。即使你不这样做,大家也还是爱你的。”
“太艰深,我听不懂。”
“具体表现在,你可以不陪我去,如果你不想的话。”
“你到底是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我也不知道。”他嘻嘻笑,“我只是想你好。”
“谢主隆恩,微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你应该明确你想要什么,Do what you feel in your heart to be right。”
英文都出来了,她摆手,大半夜的,她不想讨论哲学问题。现实是,金氏不会放过她,直到他的头发变短。
她掩住脸,深吸气,决定自己来。
“去洗头。”
“得令。”他蹦跳进浴室。
她在外面托着下巴,金无忧一点也不吃惊,这真叫人吃惊。
她敲浴室门,“喂,你是不是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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