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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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居吧-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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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鼻子,鼓起勇气,“修明修明,明天让我们去看电影。”

快答应快答应,让黑衣人出乎意外,让黑衣人威风扫地。

修明看他一眼,冲他笑了笑。

唉呀。

殷说,“修明这个人,没人知道她的心思,也没人敢转变她的主意,别看她平时像温吞水,这种人其实最固执。”

这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评论无异于在他身上插多一刀。

修明侧侧头,不出声。

这不是默认吗。

他默然。

阿离有时候也颇恃才傲物,颇有狂态,但朋友眼里出英雄,他觉得阿离就算嘴巴上占些便宜,也带些自嘲性质,无伤大雅。

不比这位阴氏,简直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

“最近在做些什么?”阴低声问。

“嗯,”修明想了想,“还是老样子,跟在利老板后面疲于奔命。”

“还像以前那样容易累吗?”

“我?怎么会。”修明笑了,“我是女超人,有金钢不坏之身,在打倒所有小怪兽之前都会屹立在宇宙的尽头。我是从不累的。”

阴静一静,低头笑道,“与你在一起,真是无忧无虑。” 

“啊,是的。”修明说,“这是我的好处。” 

不知为什么,他开始觉得那姓殷的脸上似乎开始有回些血色。

跟修明在一起的人,很难不活泼起来。

乐队将一曲蓝调奏得出神入化。

阴忽然说,“是why don't you do right。”

俊男美女在舞池里飞转,阴目光扫过他们,“这种环境底下,真是一舞泯恩仇。”他说。

修明微微点头。

姓阴的每句话也像暗有玄机,听得无忧无名火起,颗颗字都仿佛跟他不知晓的过去有千丝万缕联系。

幸亏利老板过来了。

开始兴高采烈招呼修明,见到阴,脸色骤变,火辣辣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氏收到邀请函。”

“不,我利淡妃的宾客名单里永不会有你阴云。”

阴也不生气,只欠一欠身,“还有些事,要先走了。淡妃,晚宴很成功。”

无忧没跟□别,他直接摆出好走不送的神色。

不是他不会演戏,实在对方没有资格观赏。

这位阴云先生从头到尾没正脸对自己说过话,摆明当他不存在。

那边淡妃不住对修明解释,“我真没发邀请函给那人。”

他不动声色,站到落地窗前,只见那人钻进一部欧洲高性能跑车。

哗,墨黑色的林寳基尼,发神经了,在城里开这种陆地飞机,大塞车的时候被QQ雨燕左右夹击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他喃喃说,“这样冷开敞蓬,冻死你。

那之后,菜怎样,酒怎样,客人们说什么,他一概不知。

竟忘了她也一定有过去。

回到家,终于忍不住。

“刚才那是谁?”

“谁?”’

“一身黑的那位。”

“认识的人。”

他嘟囔,“我也知道不是鬼。”

进到睡房,他忽然提议。

“我们不如把从前交往过的人列张单子,互相交换来看。”

修明瞠目结舌,“什么新鲜玩意,为什么?”

“交代清楚过去,才能更好展望未来嘛。”

她哈哈笑,“金先生,你要考虑清楚,你从艺多年,绯闻女友够得上一个加强排,真全倒出来,就不怕我被嫉妒的火焰烧坏脑子,当场将你法办?”

“我或许会妒忌,你我却不担心,你看你多深沉。”

她一怔。

“仔细想想,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你不高兴。”

“是吗?”

“你再不喜欢,最多不出声。”

“嗯嗯。”她闭上眼睛。

“修明——”他还想说下去,一转身,发觉她已经盹着。

他只得一个人闷看杂志报纸。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评论啊啊啊,没有人打分啊啊啊,一脸血啊一脸血啊一脸血啊……

另,锵锵锵,家长里短时间又来了:星期天做了酸菜白肉,以及麻婆豆腐,以及炸酱面,以及鱿鱼西兰花,以及肉碎玉米粒,以及蔓越莓猪扒,以及青红萝卜猪骨汤,以及,以及,以及我的最爱——可乐!
来吃饭的那帮货就是禽兽啊,冰箱里摆了7桶2升装得可乐,全给我喝完了啊,全部!
你们其实是把可乐揣兜里带走了是吧!
竟然还企图偷用可乐去做可乐鸡。啊,那么珍贵的可乐是拿来让你做菜的吗?暴殄天物,你们会下地狱的!




27

27、第二十六章·同居生活的美感 。。。 
 
 
第二天他去找阿离。 

阿离简直懒理他,阿离说,“我不是你的知心姐姐,上帝创造心理医生出来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说,“我不是找你吐苦水,我是找你打听人。”

“上帝创造心理医生的同时,还创造了私家侦探。”

“兄弟有难,你怎能袖手旁观。”

“二十年前已说过不是你兄弟。”

他不管阿离,自顾自说下去,“昨晚碰见个人,”顿一顿,“恐怕是修明前男朋友。”

终于说出这三个字。

他吁一口气。

“谁没有过去,你何必追根究底。”

他自知理亏,索性不讲理,“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阿离懒洋洋地,好半天才说,“姓甚名谁,报上来。”

“姓阴名云,人如其名阴气沉沉,男性——”

阿离打断他,“讲话请突出重点。”

他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重要情报,与利老板势成水火。”

“嗯。”阿离不再说话,回头操作电脑。

他欠欠身。

阿离肯出马,无往不利。说来也怪,明明没见他刻意结交什么三教九流人马,信息面却无远弗届。阿离认识的人,甚至包括前克格勃特工。

他耐心等待。

半小时后,阿离总算开口,“首先,他不姓阴,他姓殷,殷朝的殷。”

他仔细聆听。

“书香门第出身,祖上有官职,家境极好,父亲却是个纨绔子弟,在洛杉矶声色犬马了很一段时间,耗尽祖业之后猝死。他自小与母亲生活,美国宾大毕业,现任云氏总裁。”

他“张大”了耳朵。

“也难怪你没听说过他,这人很低调,一直处在幕后,很少现身。殷氏不比你,你喜欢出风头,吃个便饭也要登满全亚洲报纸首页。”阿离朝他眨眨眼,“人家是大企业家,生活严肃沉朴。”

他板着脸,“我喜不喜欢出风头,你是最清楚的。”

“不过是句玩笑话。”阿离炯炯地盯着他,“你的幽默感去了哪里。”

他默然。

“你太没有风度了。” 

风度?开玩笑,风度是什么东西。如果你真心爱上什么人,抱大腿扯衣角都是等闲事,眼泪如果有用,那就哭出条河来!在爱情面前,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他说,“我不喜欢那家伙,自然针锋相对,情场如战场,你死我活的关头,还讲什么修养,一不留神,可要终身遗憾。谁敢拿一生的幸福换一时的风度,我是个普通人,修明要是不要我,我立刻眼泪鼻涕跪地苦苦哀求。”

阿离对他的真情告白不感兴趣,阿离看了看表。

他识相地闭上嘴巴。

他问阿离,“殷云在这里;算是第几流企业家?”

“保守估计,二线头接近一线。”

他不满地,“接近一线?又不是什么大财团。”

“云氏并非老字号,可是崛起甚速,善于制造舆论,什么都沾手,采用垄断手法,凡竞投志在必得,出价之高,达无利润地步,行家知难而退,往往险胜。”

“是,事后再凭垄断地位抬高价格,风险转嫁市民,没人性。”

阿离说,“做生意不同慈善事业。”

“你也没人性。”

“我这里有殷云的资料,”阿离晃了晃手中的活页夹,“不过我是个没人性的人,我的东西想必你也是不要的。”

阿离刷地把活页夹扔进垃圾桶。

他一个箭步抢前去,“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抢救出活页夹,快快翻看,同时不忘腾出手来拍阿离肩膀,“要有眼无珠,才会你说没人性。你浑身也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阿离低头笑。

“殷云从不接受访问,也极少露面。云氏大部分职员从来没有见过他。我有朋友认识他,说此人记性好的过目不忘,口才极佳,却很少说话。” 

“还有,他拥有两张畅销报纸,一本周刊,所以地位较一般生意人为高。”

“如果你的目的是打击我,那你做得很成功。”

无忧翻阅档案,看至一处,突然站起来惊呼。

“他结过婚!”

“典型的政策婚姻,维持了两年,把女方及丈人的户头挖干掏净,棺材本也没给人家留。离婚的时候将公司高层一并带走,这就是云氏的前身。”

过桥抽板,干净利落。

“那对父女最后怎样?”他问。

“谁知道,这是个吃人的社会。”

他一脸愕然,同时又有些厌恶,殷看起来那么倨傲,没想到竟做得出这种事。

阿离瞥他一眼,“从法律角度来说,他并没有犯罪。”

是的,这也许并不是犯罪,但这年头谁又杀过人放过火,他很看殷云不起,认为这样的人就是坏人。

“感情骗子最令人不耻。”他说。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人家有真感情。”

真感情,哼。他很怀疑那人会对任何人有真感情。当然修明是例外的,他看着她的时候神色是不一样的,眼神柔和许多,好歹有回些人味。

但这不值得惊讶,谁又不喜欢修明呢。她是那么柔软,从来不懂拒绝别人,天天笑,唉呀,笑得人心都软了。

这种素质在今时今日几近灭绝,如今大家都以令人难堪尴尬为己任,谁让谁下不了台还洋洋得意,夸夸而谈,修明这样的人是保护动物,谁又不喜欢她呢。

阿离悠悠然翘起腿,“两年时间赚得第一桶金,为以后打好根基,这做法很妙,有机会的话值得效仿。”

什么?他把眼睛睁得极大,“你没有说刚才的话,是不是?”

阿离自若地看回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坏,也要大大地坏,坏到一流,也是个人物,照样有人跪着拜。

他感叹到想干一杯烈酒。

阿离在计算机前捣弄几下,液晶电视上赫然出现殷云的身影。

那位殷先生站在书桌旁边,那种神色,一看就知道是孤芳自赏的人。

大概是公司会议,房间里正襟危坐着许多管理人员,认股权证,账面净值一类的词语漫天飞。

殷漠然地听着,偶尔同身边的人低语两句,依旧一身黑。

殷氏似乎对黑色有莫大的好感,也正配合他的性格:冷漠、遥远。

虽然不喜欢殷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品味极高的男人,衣着打扮仪态样样无懈可击,没有废话,所有的话中都有骨头,是个极其不好应付的家伙,喜怒哀乐深藏不露,他心里想些什么,根本没人晓得。

“这个人那么不易相处,怎么跟他做朋友?一块冰似,半日不说一句话,内心世界神秘如金字塔,再费劲也摸不到边际来。”

阿离冷冷道,“你好相处,你是一张白纸。”

他捂住胸口,这打击太大。

“谁想从你那里得到安慰,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挥舞双手。

“男人为感情哼哼唧唧,还想要别人同情?”

阿离鄙夷他。

他不怕被鄙视,他挥动手中资料,“你这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离作诸葛孔明状,但笑不语。

“你这样搜集殷某人的资料,”他挤眉弄眼,“你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阿离高深半晌,慢悠悠道,“股东对董事总要有一定的了解。”

阿离手头竟然有云氏的股票!

敌我不分的家伙,他恼怒地喊,“抛掉它。”

临走时才想起,扒着门问阿离,“既然有那姓殷的资料,刚才那半小时你对着电脑干什么?”

阿离坦然道,“玩游戏。”

他咬牙,“有友如此,幸甚。”

“彼此彼此,不送不送。”

修明在家中吃过午饭,靠在沙发上,不自觉盹着。

金无忧一回来就来吵醒她。

迷迷朦朦,也记得是礼拜天。

她用抱枕压住头,含糊地说,“安息日便让我安息吧。”

“你再不起来,我将用美声唱我的太阳。”

她问,“几点钟?”

“晚上六点半,我正要做晚饭。”

“你省省吧,我不想吃。”她恍惚地下床。

不料他教训她,“不吃哪里有力气,蹉跎下来,老来你才知道。”

修明洗脸,忽然问,“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她提醒他,“你的那张名单,希望不是当代女演员全录。”

金无忧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一溜烟跑掉。

过不多久,是淡妃的生日。

利老板每次生日都需要压惊。

这一次更不例外。

淡妃说,“怎么一年又过去了,真可怕,昨天还好像十五六岁,忽然一下子就老了,怎么活下来的?”拿十几万的蛇皮手袋拍桌子,用巨响表示其内心之惶恐。

她和青橘在酒店为淡妃设寿宴。

女王殿下例牌抱怨:花不够新鲜,侍者长得不俊朗,生日蛋糕闻起来是酸的。终于花掉了她半月薪水,兼夹苦水盈耳,淡妃才肯作罢。

每次同淡妃过完生日,她整个人残掉。

别说她不肯为友情牺牲。

淡妃向经理投诉椅子不舒服……酒杯不够大……地毯颜色刺眼兼恶俗。

她说,“不要理她,她在庆祝更年期,非常唠叨。”

利淡妃险些将龙虾汤泼在她头上。

她企图安慰她,“反正三十岁不死一定活到四十岁。”

淡妃直接拿餐刀指她鼻子,“你再说一遍。”

压力总是会来的,利老板在酒足饭饱后警告她,说在新闻界有熟人,经上次一役,开始疑心金无忧同她有奸/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迟早要被拆穿的。”

她看看四周,“饭店这些侍者会否把我们这些体己话传出去?”

“不如杀他们灭口。”

青橘补充,“拉到热带雨林去喂食人鱼。”

三人笑成一团。

得过且过吧,不然还能怎样呢。

晚上回家发现洗手间水喉不通。

居家生活至大灾难。

就算超然如佛祖,生活中有些事还是不能得过且过。

她决定次日天一光就打电话叫通渠师傅。

金无忧拍胸脯,“叫什么通渠师傅,我来!”

她很幽默地用眼角瞄他一下,继续做日常之事。 

浴室里他在通渠,水深两公分,大毛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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