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 第12部分

从统计局培训完，许凡在一家快餐店里用午饭的时候，都能听到这件桃色新闻。不过事件的版本却是升了好几级，离事情的真相越去越远。

“魏云强和姚婷芳估计可以成为天燕年度十大新闻人物榜首了。”许凡坏坏地想着，不过意识到自己有点幸灾乐祸，这种心态不是很健康啊，就换个思考方向，“不知道赖组织会不会被调回松溪镇，之前所谓的作风问题，现在已经不成立了。嗯，组织上应该会有所补偿吧，毕竟他的年纪还不是很大，再进几步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他被调走了，不知道新来的组织委员为人会怎么样？”

午饭过去了，许凡思考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安排，发现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安步当车地往清河乡走去。毕竟来这里好几个月了，除了清河乡和金远县城，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了。按常人的速度，走到清河乡估计得花一个下午时间，而且会很累人，不过许凡就不用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如果半途没兴致了，直接往山里一钻，施展开神行通，一过片刻就能到清河乡了。

沿途的风光着实不错，经常会有一米来宽的小瀑布从山上倾下，汇集到路旁的小溪里。水声飞扬，让人很是心怡。偶尔还有一只小麂子从灌木中跑出，站在路中间，用那纯洁的眼神看一会儿许凡，再一转头，又跑进了灌木丛。

“呵呵！”许凡打定主意，等父母年纪大了，一定要接他们来金远县来养老。

在路旁的小溪在经过一个叉口后，水质明显变差，甚至有些刺鼻的气味。许凡有些疑惑，就改道往那道小溪的上游走去，这已经偏离了清河乡的方向，大致是进入松溪镇的范围了。

这一片算是松溪镇的外围了，再往里走，过几个小山口，地势就平坦很多。许凡越走越奇怪，“这样的污水如果是在镇中心地带，还合情理，毕竟那里会产生很多工业废水。但按这溪水的方向，明显是从前面几个小山口上下来的。不合理啊！”

溪道旁渐渐出现堆积的矿渣，有一些矿渣甚至延伸到溪道里，弯腰捡起一些碎末，揉了一下，许凡突然想起，之前曹可儿与他谈过的一个话题。金远县以前还有一个中型的金矿，只是经过多年采集，现在矿业公司已经停工了。那么眼前的这些矿渣，估计就是那些小矿主在矿业公司撤离后，他们入驻的结果。

“金远县这样的好山好水，居然也有这样的情况！”许凡有点痛心。

继续往前没几步，许凡就听到很多人的大声喧哗。

用天耳通一听，声音更加嘈杂。

“他们是来查封我们！拦住他们！”

“别放他们跑了！”

“……”

“砸死这些狗娘养的！”

“呯——扑通，”这块石头看来是命中目标了。

“不好啦！书记被砸晕过去了！”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惶恐。

“怎么办？怎么办？……”

“书记？哪里的书记？这里虽说是松溪镇的地界，但早上刚发生那样的‘大事件’，松溪镇的党委书记估计还没这么好的心态来这里吧？他现在应该在家里跟老婆跪搓衣板才对啊！”许凡思忖，“不想了，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大的场面啊！”前方的小山上估计围了三百来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都是金矿的矿工。此时他们情绪很不稳定，有些人甚至手里还不停地挥舞着挖矿用的十字镐，嘴里更是叫骂不断。

许凡透过人群的缝隙，发现有五人正被矿工们围在山头一间小木屋前，这间小木屋应该是矿工的临时休息场所。而这五人中，有四人紧紧的护着晕到在地中年男子，“关铁山！”许凡此时终于认出这脑门上肿起一大块，人事不醒的人就是金远县的党委书记关铁山。县委偶尔也会来清河乡检查工作，许凡与关铁山更是在酒桌上碰到过几次。

“有些麻烦啊！关铁山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什么问题，不然整个金远县的官场都得来次大地震，当然，幸好事情是发生在松溪镇，这黑锅嘛，魏云强是背定了。”

许凡仔细观察了一下人群，迅速找出人群的薄弱点，左闪右闪之间，就窜到了山头上，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没超过常人的水平，旁人只感觉到这个人身手非常矫健。

来到护着关铁山的四人前，这样近的距离，许凡察觉出关铁山的情况很稳定，并没有生命危险，当下松了口气。

手伸进随身的公文包，拿出一个折叠式录音喊话器，当然这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是从“太玄空间”里拿出来的。自从泥石流发生后，许凡就深感一些小工具的重要性，所以平时也不管有用没用地，就往“太玄空间”里塞东西。

把喊话器对着嘴，许凡鼓动原力，圣庭传教术瞬时发动，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如同被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刚才的火气瞬间消失！一个个诧异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青人，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看看，这到底像什么样子！你们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你们在围攻一个县的党委书记！这是什么性质？这是藐视国法！这是犯罪！”在圣庭传教术的作用下，许凡在众人眼中尤如化身成忿怒金刚——密宗护法金刚的威严展露无疑，矿工们心中的那一点罪恶感被迅速放大，个个觉得自己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冷汗瞬间布满脑门。

“哪几个是工头？还有矿主？都给我站出来！其他人马上回去，在家好好反省一下你们的行为，等候处理！”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只剩下几个工头和矿主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

“各位领导，这几人该怎么处理？”许凡转头面向关铁山一行人，发现关铁山已经醒过来了。

“好同志，我记得你，你是清河乡的党政办副主任，叫许凡吧，这次的突发事件，你处理地很好！”关铁山推开搀扶着他的随行人员，走上前来，热情地与许凡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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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坐县委车子回乡

其实也是关铁山倒霉，今天一早去天燕参加完一会议，回来途中经过松溪镇，忽然想起最近老是有村民上访，说是以前的老金矿又有人开挖，并且造成境内水质急剧恶化，而且为了开采矿石，他们还无证砍伐了大量树木。关铁山对于金矿又开挖的事也是有所了解的，这很有可能是松溪镇的干部为了填自己的钱包，私下里默认小矿主的行为。关铁山也不是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主儿，只要不太过份，他也不会过多约束乡镇的行为，毕竟这会打击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嘛。

半途坐在车里，关铁山就寻思着，是不是亲自过来看看，如果情况非常严重的话，就让他们收敛一点，所以当下就带着四人来了。

不过他们低估了人民群众的警觉性，矿工一眼就看出这几个是官，而且份量还不小，马上就有人通知附近几个矿的小矿主和工头们，短时间内就聚起了三百来号人。

矿主们也是心虚啊，这年头干他们这行的，不怕当地干部，就怕上级领导突击检查或是央视记者来曝光。所以当下就挑动矿工们的敌对情绪，想让这帮不知是哪儿的干部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个别矿工的情绪过度高涨，向那打头的干部砸了块石头，这不，县委书记同志英勇地晕过去了。

关铁山刚才处在人群包围中，看着那些矿工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作为恢得高考后的第二批大学生，他这些年的仕途还是比较顺遂的，多年来的领导生活，让他有一种万事尽在指掌的感觉，然而，刚才当石头砸中他脑门的前一刻，他感觉到一切都失去了控制，那种无助感淹没了他的全身。

而当他醒过来时，正好看到许凡喝斥那些“暴民”，对，他已经把他们定性为“暴民”了，心里顿时对许凡充满了感激。听许凡向他请教处理剩下的矿主和工头们的意见时，其实他心中早就决定要严惩这几人，不过他还是想看看许凡的处理能力，微笑着道：“小许，你刚才就处理得很好嘛，这几人也交给你来办吧！”

许凡也没想那么多，对着那几人喝道：“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县公安局自首，别想着跑，我已经记住你们的脸了。到局里老实交待问题，这次围攻围委领导的行为，性质非常恶劣，只有把所有问题都交待清楚，才有可能从轻发落。”当然，许凡心里也明白，这几人这次是栽定了。

“小许，不错，很有大将风度啊，前几次在清河乡都还没好好聊过，走，上我的车，我送你回清河乡，这次咱好好谈谈。”关铁山对许凡的能力大加赞赏。

“关书记，您的伤事不要紧吧，最好先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也能让大家放心啊！”能够有机会与关铁山深入交流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眼下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对啊！书记！还是先去医院吧！我们在下面有两辆车，让我陪着小许去清河乡得了！”旁边的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陈松林也劝道。

“那也好！小许啊，你那里应该有我电话吧，这个周末有空吗？到我家吃顿便饭吧！”关铁山想了一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去医院得了。

“好，我周末一定到！”许凡当然有关铁山的电话，实际上所有金远县干部都差不多知道他的电话，只是没几个人有资格打这个电话而已。

“走，小许，我们下去吧！”关铁山拍了拍许凡的肩膀，与众人一起下山去了。经过那几个可怜巴巴地矿主和工头时，眉头紧皱了一下，也不搭理他们，径自过去了。

“小许，去清河乡好像不是从这里过吧，你怎么会正好经过这儿啊？”关铁山突然问道。

许凡有点尴尬，毕竟是上班时间，出来瞎转悠，有点说不过去，“早上在统计局培训了半天，寻思着下午乡里没什么紧要工作，就心血来潮，打算走着回清河乡，来金远县这么几个月，都还没仔细看看这里的好山好水。看前面的溪水有点问题，所以就改道过来看看，没想就碰到关书记您们了！”

“呵呵！我们要好好感谢你的心血来潮啊！”关铁山与旁边的干部都善意地笑着。

众人来到停在山下的车前，“小许，别忘了，星期六中午！”关铁山叮咛道。

“嗯！记下了。关书记！”

“小许，我们也上车吧！”陈松林主任对许凡道，许凡跟着也坐进了后面一辆车的后座。

“小许啊！来金远县，生活还适应吗？”关铁山对许凡的态度，陈松林看在眼里，所以对许凡很友好，而且这次如果不是许凡来得及时，他境况此时一定会很凄惨。

“很好，乡里的领导和同事们对我都很照顾。”许凡说的是心里话，由于只有21岁，作为乡里年龄最小的一员，许凡确实很受照顾。

“哦！那有没有在金远县成家的打算？呵呵！”

许凡不知该如何回答，脸有些红。

“我们金远县的姑娘可是远近闻名的！”陈松林接着打趣道。

可能是由于县委办公室主任的关系，陈松林非常健谈，一路上，就没见他停过。

车子刚在清河乡政府的院子里停下，李博和范天明就迎了上来。他们俩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也没听说今天会有县委领导来检查啊，难道是搞突击，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谁知一开车门，先出来的是陈松林，而后面出来的却是许凡。

陈松林与李博俩人打了一下招呼，一刻也不多呆，就进车走人了，留下李博俩人不知所谓。

“小许啊，这是怎么回事？”范天明忍不住发问。

“乡长，我们进办公室谈吧！”许凡觉得这次关铁山被围攻的事情，短时间内一定传扬开，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只是把自己在其中起的作用缩小了几倍。

李博和范天明咽了咽发干的口水，往日金远县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大事，而今天却一连发生两件。早上魏云强和姚婷芳的事还好说，李博俩人是幸灾乐祸的心态居多，而下午关铁山事件，弄不好真会引起大地震。

“小许！干得好！哈哈哈！”范天明笑得很开心，心情特别舒畅，许凡出彩也是清河乡出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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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许乡长！

出了乡长办公室，就见赖明河向他走来。

“小许，晚上我留乡里值班，晚饭的时候你就不要去食堂了，我们俩小酌一杯。”赖明河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好啊，赖组织请客，求之不得啊！”许凡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晚上，还是在“宾客来”仅有的两个包厢中的一个，酒菜上齐。

“赖组织，我敬你一杯！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关照！”许凡一口闷下。

“好，我就干了这杯！不过，小许，今晚就我们俩，不用那么急着喝，先吃些菜，垫垫肚子，空腹喝酒伤身！”赖明河喝完一杯，给许凡夹了一筷菜。

“小许，早上魏云强那档子事，你听说了吧！”赖明河转着手机的酒杯，盯着杯中的啤酒，眼神有些恍惚。

“听说了，在统计局就听其他乡镇的干部们议论了。”许凡斟酌着词句，看来这件事对赖明河的触动很大。

“听说了好啊，呵呵，他们也有今天啊！哈哈！”赖明河从开始的轻笑，慢慢变成狂笑，继而眼泪都出来了，一口又干掉了手中的酒杯，拿起酒瓶再倒时，许凡挡住了他的手。

“赖组织，慢点喝！”许凡轻声劝道。

才两杯下肚，但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赖明河已经酒意上涌，面色潮红。

“小许，我心里难受得慌啊！呜……”赖明河有点泣不成声了。

许凡起身给赖明河倒了杯清水。

“小许，让你见笑了！”喝了口水，用面币纸擦了擦脸，情绪也稳定也很多，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

偷听过魏云强和姚婷芳对话，许凡自然明白赖明河情绪失控的原因。

“来清河乡这些天，我看得出来，也就小许你与我是真贴心。如果看得起我赖明河，以后就叫我赖叔吧，别整天赖组织的，听得也别扭。”

“行，以后您就是我赖叔了。”从赖明河身上感受到的亲切感，让许凡这声“叔”叫得格外真切。

此后的几天，清河乡的干部们对赖明河的态度有了180度转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赖明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