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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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吟-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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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秋姑娘,秋姑娘她生了个……妖孽!”荣嬷嬷似是受到不小的惊吓,白着脸,颤抖着唇,道,“老奴不敢把这个怪物抱过来给你们瞧,怕惊着您跟福晋!”
“妖孽?怪物?”胤禟一愣,迅速回过神来,皱起眉道,“什么意思,赶紧给我说清楚!”
“爷,秋姑娘她……她生的孩子,有俩脑袋,三条腿,可吓人啦!”荣嬷嬷用手比划着,颤声道。
看来,估计原本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可不知什么原因,两个孩子长到一起了,成了连体婴,我暗自思忖。
“哦?”胤禟略作沉吟,果断的道,“我进去瞧瞧!”
我随着胤禟一起进了屋,见秋桐脸色苍白,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生了个怪胎而被吓晕过去;两个侍侯她的丫头惨白着脸,惊恐的身子不住颤抖,站在一旁紧抱成团;两个稳婆似是也受到不小的惊吓,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张得老大,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整个屋子里最镇定的大概要数那位秦老太医了,他正低头细看着怀里抱的怪胎,似正在仔细研究,见我们进来,便将孩子放在一旁,恭谨的给我们行礼。
“她的情形如何?”胤禟冷冷的睥睨了床上的秋桐一眼。
“无妨,只是太过乏累,外加受了点儿惊吓,昏过去了!”秦太医答道。
“哼!”胤禟冷哼一声,道,“把孩子抱给我瞧瞧!”
秦太医答应着将孩子抱来,胤禟细看了看,我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看,只见一个孩子长了张猪脸,另一个孩子则长了张猴脸,因为身体被包裹住,看不见那三条腿,虽然俩孩子都闭着眼,皮肤红红的、皱皱的,却能从他们的五官清楚的看出,决不会是胤禟的种,我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虽然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大松一口气。暗自嘀咕,奇怪了,怎么这对双胞胎会长成这副怪模样?好歹他们的额娘也算是颇有几分姿色,莫非是长得像他们的父亲,可是,为什么会一个猪脸一个猴脸呢,难道是……基因突变?
“他们能活下来吗?”我见孩子的气息很微弱,问道。
“很难!”秦太医为难的摇了摇头,“只怕是今儿晚上就熬不过去呢!”
这倒是,估计就算是在医术极为发达的现代,这孩子想要活下来怕是都很困难呢,何况是在这儿!见胤禟吩咐秦太医立即给他做滴血认亲给我看,以证明孩子和他是否有血亲关系,便摆手制止,“不必了!”我对胤禟认真的道,“我相信这孩子不是你的!”
胤禟亮了亮星眸,惊喜的笑问道:“你信我?”
“嗯!”
“你先回屋去歇着吧,我有要紧的事儿忙!”
我见他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凌厉狠绝的光芒,不觉有些心惊,犹豫了一下,问:“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带着她和孩子一道进宫,让皇阿玛和皇祖母好好儿瞧瞧他们如此稀罕的‘孙儿’呗!”他嘴角扬起一抹极其森冷的笑容,微眯起星眸,恨恨的盯着躺在床上犹神智昏沉的秋桐,逐字缓缓的说道,“顺便再替自己讨个公道!”
“胤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儿?”
“待会儿可千万别出言顶撞皇阿玛,惹他不高兴!”希望这家伙可别再像上回那样,又大耍个性和康熙杠上!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五十三章

我心神不宁的在屋内来回的徘徊,等了许久仍没见胤禟回府,随手抽了本词集打发时间,坐在梳妆台前胡乱的翻了几页,脑中思绪纷乱,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索性将书朝旁一丢,单手撑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无意间瞥了翻开的书页一眼,一首词赫然跳入眼帘,不觉喃声念道:“一醉醒来春又残,野棠梨雨泪阑干。玉笙声里鸾空怨,罗幕香中燕未还①。”
“终易散,且长闲。莫教离恨损朱颜。谁堪共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道。
我惊讶的抬起头,见胤禟潇洒的斜倚着门框,正含笑望着我,忙站起身迎了过去,急切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自是替自个儿讨回了公道,让某人大失所望了!”他伸手揽住我,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神情极为轻松愉悦。
“那秋桐她……”
“哼,那个贱人当着皇祖母、皇阿玛和额娘等人的面儿,嘴紧得跟蚌壳似的,什么也不肯招认,自知栽赃陷害于我,毁我清誉,无法逃脱其罪责,还生了个妖孽出来,不等皇祖母下令处置她这个妖女,就干脆自个儿一头撞上殿里头的大柱子,畏罪自尽了!”他鄙夷的撇撇嘴,冷哼一声,走到我身边坐下。
秋桐死了?我虽心中早已预感她会是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却仍觉得胸口有些沉闷和压抑,本想详细问他事情的经过,想想还是算了,知道得越清楚,只怕反倒让自己更加难受。
“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他显得十分兴奋,对我道,“上回皇阿玛原本应了我,让我替他去办件差事,可巧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一恼,就不让我办了!现在这事儿真相大白,皇阿玛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才刚已亲口应允我,说是过几日让我替他去趟江南办差!”
“那很好啊!”见他得到康熙的器重,不觉也为他感到高兴,这件麻烦而棘手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我也可彻底松了口气。
“宛儿!”他忽然俯下身,温存而细腻的吻着我,在我耳边低低的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了,可好?”
“嗯!”我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不自在的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他嘴角一勾,我忽觉身子一轻,已被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轻柔的将我放倒,随即翻身压了上来,热切的亲吻着我,双手边极有技巧的抚摩揉捏着我的身体,边熟练的去除俩人的衣物,不一会儿,我和他就裸裎相对,真正的肌肤相亲,锦帐内响起我们俩急促的喘息声,正当他将自己撩拨起体内原始的情欲,欲顶入我体内和我结合之时,忽然,外屋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何玉柱急切的高声叫道:“爷,爷!”
“你这天杀的狗奴才在外头嚎什么丧哪?”他只得暂时停住动作,恶狠狠的问,“不知道爷在办要紧的事儿么?”
不是吧,这么搞笑?我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呵呵,在这种快要把饭“煮熟”的关键时刻,却突然半途被人喊“卡”,大概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他将头埋在我赤裸的双峰中,气恼的闷声说:“哼,咱们继续忙咱们的,不理他!”
“十爷来了,说有急事儿找您!”何玉柱大概是被他的恶声恶气给惊吓着,声音立即轻了许多,就跟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似的,听上去很是忐忑惶恐。
我伸手推了推他,轻笑着说:“你先去吧,他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一定有急事!”
“这个该死的二青子!”他恨恨的起身穿衣,咬牙道,“我非去宰了这个坏爷好事儿的混球不可!”
见他那副欲求不满、又气又恼的模样,我不觉越发莞尔,他随意的将衣袍朝身上一披,细心的替我将被子掖紧,对我道:“你甭急,我立马就回来!”
究竟是谁急呀?我忍不住好笑的“咯咯”轻笑,耳听得他匆匆走了出去,在外头将何玉柱给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啧啧,这家伙的嘴可真够毒的,真是把那个可怜的何玉柱给骂惨了,随后俩人的声音就变得含糊不清。我将被子紧裹住自己娇裸的身子,暗自思忖,不知道胤礻我急着来找他,所为何事,会是和秋桐的事有关吗?
正在思量着,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胤禟快步走了进来,迅速脱去衣袍钻进被窝,我惊讶的问:“这么快就好了?”这家伙这么快就把胤礻我给搞定了,该不会是真把他给揍了一顿吧?
“哼,谁有这个闲工夫搭理他这个愣头青哪?我让何玉柱给他下点药就完事儿了!”他笑咪咪的再次抱住我。
下药?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给他下的什么药?”该不会是泻药吧?
“嗨,就是在茶里头下了些安神散,让他这个二愣子好好儿的睡上一觉,别来坏咱们的好事儿呗!”他不以为意的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万一他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来找你,却被耽搁了……唔!”
“嗨,放心好了,他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来找我!”他热切的吻住我的唇,低低的道,“别再提他了,我要你现在只想着我,只想着我一人儿……”大手一扬,绣有合欢鸳鸯的锦帐朝外一飘,随即软软的垂落下来,遮住里面那迟来而热烈的洞房花烛……
哦,我的老天,由女孩成为女人的过程真的是很痛啊!虽然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刚才胤禟已是非常的小心,努力的克制着他强烈的欲望,没有太过激烈的要了我,可是……呜——仍然很痛啊!怪不得人都说做这种事有种“欲死欲仙”的感觉呢,等我痛死了,嗯哼,确实是离成仙不远了!
“宛儿,你还好吧?”他亲昵的吻了吻我汗湿的发角,忽然大惊失色的叫道,“呀,你……你流了好多血!”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第一次睡处女!我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忍着下体那股火辣辣的痛楚,硬撑起身瞄了一眼,哇,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弄得跟发生了什么命案似的,“我要是不流血你可就该生气了!”男人不都很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处子完璧之身的吗?”觉得头也有些晕眩,就重新躺下,皱着眉头,哼哼着道,“你上次为了替我做假落红,不是割伤自己的手指流了血吗,今天就当是我血债血偿吧!”
“又胡说!”他满是怜惜的嗔了我一眼,轻斥一声,微有些懊恼的低声说,“才刚我该再小心些的,弄疼你了吧?”
“是很痛!”我老实的回答,只觉得私密处濡湿粘稠一片,不由皱紧秀眉,低低呻吟了一声,抱怨道,“而且很不舒服!”
“你且躺着别动!”他说着就起身下了床。
废话,我到现在还痛得没缓过劲来呢,不好好躺着难道还起来做运动啊?这家伙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又打算干吗?正自狐疑间,胤禟忽然掀开锦被,拿着方温热的手巾轻柔的替我擦拭着身体,我顿觉羞窘,虽然自己已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该做的也全都做过了,却仍很不习惯让他给我做这种亲密的事情,烧红着脸坐起身,推开他的手,讷讷的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好生的躺着罢!”他将我轻轻按倒,径自继续小心翼翼的擦着,仿佛我是一尊用薄胎烧制成的极易碰碎的瓷娃娃般,然后又替我上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一股清凉的舒适感立即大为缓和了那股撕烈的火热痛楚,他这才再次上床,搂着我,柔声问,“现在可好些了么?”
“嗯!”他做这些事可真熟练啊,以前……他是不是也经常对别的女人这样温柔体贴呢?我一想到这个,心口忽然觉得有些沉闷,觉得有些很不是滋味。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再次温存而细腻的吻了吻我的唇。
“嗯!”我胡乱的思想着,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三日后,胤禟便起身去了江南,临走前,他问我想让他给自己带些什么回来,我斜了他一眼,认真的想了想,道:“那你就给我带些江南独有的‘特产’吧!”
“江南独有的特产?”他细想了想,问,“你想要江南织造新织的绫罗绸缎?”
“不是!”
“胭脂水粉?”
“不是?”
“各色零嘴小吃?”
“也不是!”
他问了许多见我都摇头,好奇的问:“那你说的这江南特产究竟是什么?”
“美女呀!”我笑着对他眨眨眼,挪揄的道,“你不知道江南专产标致的美人儿吗?”哼,这次他一个人单独去江南那出了名的富贵温柔乡,一定是“快活得像老鼠”,不知道又得惹出什么风流帐来了!
“好哇,原来你是在消遣我!”他这才会过意来,笑嗔道,“看我怎么治你!”说罢就毫不客气的伸出他的狼爪子。
我和他笑闹了一会儿,他轻柔的抚着我的发,正色道,“以后别再跟我说这种话,我知道,我以前确实过得很荒唐,其实,为了这个,我心里头也一直很后悔……早知道我会遇见你……”他星眸中闪动着一丝痛苦、无奈和愤恨,轻叹一声,“就断不会过那种荒唐放荡的日子了……”
自胤禟走后,我每天看看书、喂喂鱼、遛遛狗、逗逗“美妮”和那两只宝贝猫咪,偶尔去探望一下紫英,悠闲的过着自己惬意舒适、滋润无比的小日子。不知不觉已是快过年了,这日,我正在屋内专心的挑些精致的绣样,预备让府中的绣娘做些小孩子的衣物送给紫英,忽然一双大手蒙住了我的眼睛,一个低沉悦耳的熟悉声音笑着问:“猜猜我是谁?”
哼,还会是谁,当然是那只烦人的臭苍蝇了!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不想我,嗯?”他亲昵的环住我,笑吟吟的亲了亲我的唇。
唉,这个烦人又缠人的家伙一回来,自己的日子又要开始不得清净了,我一想到他总爱紧缠着自己不说,还老是喜欢让我陪他一道洗那香艳刺激的“鸳鸯浴”就头疼不已,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的脸,低头继续挑绣样,不去理会他。可是我太低估了这只苍蝇良好的持久耐力,见我不理他,就不停的在我耳边嗡嗡乱叫,反复的问这个问题,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简直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顽强。
我终是被他给问得急了,不耐的抬起头,大声叫道:“想想想,我想死你了,想得我天天晚上都抱着枕头哭,满意了吧?”
“原来你这么想我啊!”他扬了扬好看的剑眉,眨着闪亮的星眸,双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乱摸,意味的笑着道,“那就好好儿陪陪我,嗯?”
“现在是白天!”我怎会看不见他眼中氤氲的情欲,拍掉那两只乱吃豆腐的狼爪子,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哎,宛儿,杜牧曾写过一首极有名的诗,记得头两句是‘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可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下半首是什么了,你可知道?”他坏坏的转了转眼珠,一脸正经的问。
哼,就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连这么有名的诗都记不清!
“我当然知道!这首诗名叫《齐安郡后池绝句》。”我没有留意他眼中的狡诈,得意的念道,“下半阕是‘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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