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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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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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练习三个时辰即可。”
“好,听你的。”夜墨凝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
入夜,御轩宫内早已熄灭了灯火,慕容千寻一心期盼着他们的关系能回到以前,可是如今却发现是他太过自信,以为只要他努力补救便好,却想不到夜婉凝全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容易回心转意。
躺在床上,慕容千寻思虑良久,终是开口道:“凝儿,听说夜墨凝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都能行走了是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颤了颤睫毛。
他能感觉到她听到了他的话,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转身将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他试探地说道:“既然他的腿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让邹子谦每日去看看,你也不用每日去奔波累了身子。”
“听说?是听陆秋瞑说还是听安排在将军府的隐卫说的?”
她突然的一言让他手上一僵。
“凝儿,朕只是担心他如今行动不便会有人伤了他,所以才安排人保护他。”他解释道。
夜婉凝冷嗤一声,但是并没有再说下去。
第一次她想要以医者的身份帮夜墨凝清理伤口时,夜墨凝的神色变化让她觉得似有什么不对劲,而后她故意做出许多对夜墨凝亲密的举动,夜墨凝都像是在保护她一般和她拉开些许距离,她便觉得隐隐猜到了什么,可是夜墨凝从来不说,她知道他的顾虑,所以心里更是难受。
如今她试探性地一说,得到的答案果然如她所料,只是慕容千寻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织锦司的卓玉雯端着几件衣服来到御轩宫。
“参见娘娘。”卓玉雯对夜婉凝福了福身子。
“不必多礼,起来吧。”她抬了抬手,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只留下依兰和张德贵,“衣服都做好了?”
“是的娘娘。”卓玉雯将衣服交给依兰。
看着这几件衣服,卓玉雯心中隐隐不安,特别是听闻夜婉凝对慕容千寻的宠爱视若无睹,更是冷言冷语,她越发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些都是男装,尺寸分明是按照她来量身定做的,她要男装做什么?
“玉雯,我想问你个问题。”夜婉凝看着她开口,对于卓玉雯,夜婉凝知道她过去的一切,而卓玉雯也毫不避讳地将自己这个天大的秘密讲给她听,相比较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来说,并不深交的卓玉雯反而让她十分信任,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
卓玉雯颔了颔首:“娘娘请讲。”
她让卓玉雯坐在她对面,而后问道:“到现在为止,你觉得离开那个男人是正确的吗?”
卓玉雯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而夜婉凝给她的感觉就如故人,便毫不避讳道:“娘娘,奴婢不知道正确与否,只知道自己随了自己的心。奴婢想,随了自己的心,应该不会错。”


 、第219章 那个失去的孩子 
随了自己的心?
夜婉凝咀嚼着她的这句话,那么她的心呢?她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心,就算有,也是要离开的决心。
她笑了笑:“随了自己的心?说得真好。”
卓玉雯抬了抬眉有些不解,而后视线不经意落在从寝殿内出来的依兰,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娘娘,您和奴婢不同。”
“不同?有何不同?是可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可是和更多的女人共侍一夫?又或者可以赔上更多的亲生骨肉,直到这辈子都无法做一个母亲?”话说着,她的眼底还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从未想到自己的痴心一片会换来他的绝决,如今他做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妾?
卓玉雯听得一怔,她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上究竟经历过什么,可是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那种悲痛和绝望。
“娘娘想……”卓玉雯没有说下去,虽然不知道周围是否有人盯着,可是她也听过慕容千寻对夜婉凝的“保护”到了极致,所以她并没有说下去,怕自己的一时失言而给夜婉凝惹祸上身。
夜婉凝喜欢她的就是这一点,她从不多言,可是待人却真诚,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心去对待,信任一个人就会愿意将自己不为外人道之事告知,可惜现在有多少男人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他们只喜欢主动妩媚娇艳、口蜜腹剑的人,所以像她们这样不懂自我保护之人根本不适合呆在皇宫芗。
“嗯,越早越好。”夜婉凝淡淡说了句,两人似乎像是在打哑谜,可是两人各自心知肚明。
看着卓玉雯若隐若现手臂上的淤痕,夜婉凝蹙了蹙眉问:“你在织锦司过得不好?”
卓玉雯缩了缩手笑了笑:“没有,只是……不小心撞的。”她不想给夜婉凝添麻烦,自己的事情只是小事。
夜婉凝蹙眉道:“若是你想继续呆在皇宫,我帮你在织锦司打点一切,只是……怕时间不长。”若是她离开了,谁还会照顾她,想了想又道,“若是有机会离开就更好,这个地方也不适合你。”
卓玉雯心头一热,除了母亲之外,真的没有人会为她着想。
“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娘您……”
“凭我一己之力自然是不行的,到时候会有人帮我。”她望着远方的碧空思绪开始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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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夜婉凝带着依兰身披暖暖的阳光从御轩宫出去,她不知道是否有人跟着,可是总是有些不自在,她希望是多虑了,可是自从回到皇宫,慕容千寻做事情就更为谨慎,她的周围都布满了隐卫,可是她已经不会认为那是在保护她,而是觉得是一种监视。
不远处慕容玉衡在御花园负手而立看着她,她缓步迎了上去。
“皇叔。”她满腹心事地叫了一声。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慕容玉衡于心不忍,但是他心里有事极其矛盾的,一方面他不希望她和慕容千寻分开,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舍得夜婉凝长此受着内心的折磨。
“凝儿,不能再……”
“不能,也不需要。”
慕容玉衡的话未说完,夜婉凝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说得干脆,全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见慕容玉衡犹豫,夜婉凝抬眸看他道:“难道皇叔希望看见我死吗?”
他猛然一怔。
离开御花园,夜婉凝心中忐忑不安,她突然开始没有信心,并非是自己离开的决心,而是慕容玉衡帮她的决心,虽然慕容玉衡对她极好,可是他和慕容千寻才是嫡亲叔侄,关键时刻他若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怕自己真的就被锁在了这个牢笼。
她一路上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晚膳时,她打算破釜沉舟和慕容千寻摊牌,他不缺女人,何必将她困在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若是不成功再想对策,否则若是让慕容千寻在她逃出宫时抓住她,就真的没了后路。
御书房,慕容千寻正在批阅奏折,胡林犹豫了半晌,终是进去通禀道:“皇上,凝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请皇上去御轩宫用晚膳。”
“什么?”慕容千寻笔锋一顿,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胡林又上前一步不紧不慢道:“回皇上,凝妃娘娘请您去御轩宫一同用膳。”他随之看了看慕容千寻的一堆奏折,便又道,“皇上若是忙于批阅奏折,奴才这就去回禀凝妃娘娘。”
“不用。”慕容千寻放下笔合上奏折,难得的显出了无措的模样。
夜婉凝请慕容千寻一同用膳,让慕容千寻一路上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久了,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也没有跟他说过话,若是不得已开口,那口气也是冷冷淡淡或者夹杂着冷嘲热讽,没想到今夜她会主动邀请。
可是,惊喜之余又让他心中惴惴不安。深吸了一口气,他抛开了那些不好的念头,希望从今夜开始,他们真的能重新开始。
夜婉凝心软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因为心软而原谅的。
来到御轩宫,夜婉凝已经坐在了膳桌前等着他。虽然没有宫中的规矩在门口相迎,可是他已经觉得十分满足,只要她肯原谅他就好。
“凝儿。”他的语气中透着喜气。
夜婉凝示意依兰递上清水给他净手,而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慕容千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皇上请。”她淡淡地开口。
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慕容千寻的喜悦一下子被冷水浇灭,若是她真的原谅了他,她不会叫他“皇上”,她会叫他“千寻”。
“凝儿……”他的许多话因为她的称呼而哽在喉中。
“既然皇上不想喝,那就吃菜吧。”她用另一双筷子给他夹了菜放进他碗中。
看着碗中的菜,他突然怎么都吃不下,他一直想要高高兴兴地和她吃顿饭,可不是像现在的情景,他希望他们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那样相处,就如同之前她会毫不顾忌地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菜,还会说这叫“相濡以沫”,可是现在,他们像是陌生人一般。
他拿起筷子还是吃下了碗中的菜,抬头见她也在静静地吃着,他放下筷子低声问道:“凝儿,再过半月就是大年三十,到时候我们一起过除夕,一起守岁,到了大年初一,朕陪你去一趟丞相府如何?”夜婉凝手上一顿,而后放下筷子看向他,这样的慕容千寻真的好熟悉,可是又突然好陌生,那对她深恶痛绝的神色和如今的柔情似水的脸重叠在一起,她突然感觉阵阵心惊。她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起他的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柔情蜜意,后一刻就可以将人打入冷宫百般折磨,如今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受不起折腾了。
“还记不记得我跟皇上说过的一句话?”她缓声开口。
慕容千寻看着她问:“什么?”
她抿了抿唇:“若是刺猬没了刺,它的身上将是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慕容千寻心口一撞,却怎么都不敢接下一句,因为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如今的夜婉凝就像是没了刺的刺猬,没了喜怒哀乐,她的眼底尽是绝望。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皇上,放手吧。”她紧紧凝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慕容千寻感觉全身僵硬,他从未想到她会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他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而这晚膳并非是重归于好的一餐,而是她要借此机会跟他摊牌。
“不。”他紧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她,“凝儿,朕不会放手。”
夜婉凝想要将手缩回,可他的手握得太紧,她只好仍由他握着,却没了一丝温度。
“皇上已经拔尽了我身上所有的刺,如今我除了一身的疮孔,连仅剩的一点尊严都被皇上挥之殆尽,皇上还想要怎样?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满意?”
夜婉凝的话犹如一把利刀在他心口一下一下地隔着,他的手指都不禁一颤,却怎么都不愿放手。
“凝儿,之前是朕不好,就当给朕一个机会,朕往后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不会。”他的手上又紧了紧,好似深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请皇上能存最后一点慈悲怜悯心。”她丝毫不为所动。
“凝儿!”他的眼底尽是恳求。
“还请皇上成全。”她凝视着他,用着淡然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他感觉自己吸入了一股凉气,冷得他连身子都开始发僵。慢慢松开她的手,他的眼底尽是伤痛,看着她毫无挽回余地的神色,他由始至终都紧揪着一颗心。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而夜婉凝到最后竟是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可是移开视线之际,却发觉自己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发寒。
“明日随朕去一趟皇陵。”
闻言,她抬眸看他,他的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
夜婉凝刚要开口拒绝,慕容千寻便拿起筷子夹了些她爱吃的菜到她碗里,而后便静静地用着晚膳。看到这样的他,她终是没有再跟他起正面冲突,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她现在只想顺利离开。
当夜,慕容千寻还是留在了御轩宫,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的确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宫,而且无论她如何视而不见,他都未曾开口说过她一句。
可是,他不觉得这样的弥补已经晚了吗?
黑暗中,她睁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慕容千寻,他只是安静地睡在一旁。
翌日清晨,慕容千寻下朝后便回到了御轩宫,夜婉凝也早已起身在用早膳,看见他已经准备妥当去皇陵的一切,她低头吃着并未说什么,而他则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被人看着终是有些不自在,夜婉凝拧了拧眉道:“听说皇陵只有皇族中人和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去,而后宫女子只有死后才能视她身份入皇陵,皇上难道不打算放我出宫还要将我葬于今日?”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她的神色丝毫不见畏惧。
慕容千寻抿了抿发白的唇,伸手将她的碎发抚于耳后,“凝儿,不要这么看朕,朕从未想过要你死,朕也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皇上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她放下筷子从张德贵手中抱过小雪球,伸手轻轻地抚着它雪白的毛,若是人心都如这毫无瑕疵的白该有多好。
心因她的一句话而扯痛,慕容千寻不知该如何去说。
胡林看了看他们二人上前打圆场:“皇上,时辰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动身吧。”
慕容千寻点了点头,见夜婉凝有些不愿起身,他深深地凝着她,眸底满是痛意:“凝儿,除了皇族中人能去皇陵,后宫之主亦能前往。”
夜婉凝眉心一拧:“是不是我去了,皇上就能答应我昨夜的请求?”
慕容千寻闻此言,眸色更沉了几分。
最终,夜婉凝也没有再僵持下去,不就是去个皇陵,她还怕了不成,死一次是死,死两次也是死,她似乎早已失去了求生的***,如此反而更加无惧无畏。
来到皇陵,慕容千寻将她带进了一间密室,其他人都守在了密室外,夜婉凝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知道他将她带到了那灵牌前,她整个人都僵化在原地。
慕容天回……
天字辈?她记得他说过,族谱中只有“千”字辈的下一代才是“天”字辈。而上面写的寿长是……
她的孩子?
她那个不到三个月就被他的一掌打落的孩子,如今竟然在这里。
她一直没有问,因为她不想提,她更不愿想起那段受尽折磨的日子,而且她一直认为那个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她也不应该为他留下那个孩子,可是当她看见那个灵牌和只有一尺长的小棺材时,眼泪一下子从眼底涌了上来。
心狠狠地被揪起,往事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她曾经极力保护的孩子,如今就这么躺在小棺材里,而她当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化为一滩血水慢慢脱离她的身体。
慕容千寻亲自上了三炷香,死者为大,也是他对这个孩子的亏欠。
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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