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绮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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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绮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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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不能跟你走。”

霍容那平静冷淡的态度,更深深激怒赵丹凤。她笑了一声:“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娶我,要么去死。”

“公主殿下,微臣的生死不由你主宰,国子监是男子出入之地,于你身份并不相宜,还是早日请回。”

霍容摊开手,把玉佩交还,赵丹凤不接。

“公主来在这里也是没用的,我会向圣上禀明一切,负荆请罪。”

“请罪,你还知罪啊,你有什么罪?”

“诱惑公主,是微臣的错。”

赵丹凤脸顿时一烫,怒道:“你你你……你有什么魅力,诱惑得了我?我不过是……是是是要挣回这口气罢了。”

“公主金枝玉叶,微臣配不上公主。”

“三年前你就这么说!”

霍容仰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公主请回罢,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于礼已是不合。明日一早,我便备好车马,送公主回宫。”

“我要是不走呢?”

“微臣自会禀明圣上和祭酒大人,由他们出面来接公主。”

“霍容!你……”赵丹凤气急,提醒自己,此刻一定要冷静应对,否则好不容易跑出宫一趟就全部白费了,“霍容,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原则,讲公平,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我不曾和公主有过任何约定,公主何出此言。”

“你要是真对我公平,就不该去考科举中状元,你明知中了状元被我父皇选为驸马的几率十之**,你却连中三元在先,无情拒我在后。你的名声是响了,可我呢,你要我怎么见人?宫里人人议论,都说我……都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公主……”

赵丹凤情急之下,把最讨厌的事情都说出来,眼眶里不禁噙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叫她一声“老公主”。

“公主你并不老。十九年华正是芳龄,可以去寻更好的如意郎君。”

“借口,都是推辞。霍容,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中了状元做了驸马候选人,让我有了看见你的机会;现在我到了你面前,你就算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喜欢你?你对我公平吗?”

霍容的口气不容置疑:“纵然公主这样说有些道理,然而国子监乃静心向学之地,纵容你以女子之身在此逗留,有悖我做人的原则。”

“你怎么知道我来国子监不是为了读书?我可以一面读书,一面让你……”

“哼,”霍容冷冷道,“狡辩。公主说倒底还是为了我。”

“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不要想拖延时间,明天我便送你走。”

“霍容,你是不敢跟我赌,因为你怕跟我接触久了就会喜欢我,对不对?”

“公主你在痴人说梦。”

“那好,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们来看看到底是我痴人说梦,还是你口是心非,怎么样?你若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我,却又不敢试炼,就说明你是伪君子,假圣贤,表里不一的卫道士!”

赵丹凤连说三个读书人最讨厌的称谓,霍容的眼光一凛,盯了她半响:“你想要留在国子监,必须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理由是……我想要一次机会证明你是错的,你连看都不看我,就放弃我是错的。”

“愚昧的证明。”

霍容站起身来,似是不屑赵丹凤的宣言。

“我便给公主三个月时间,让公主看清自己的错误。”

“诶?”赵丹凤愣了愣,“你答应了?”

“三月期满便是学中考试。届时公主若既不能让微臣喜欢上公主,又不能通过考试,即便不肯走,微臣也会利用职务之便,逼公主退学。”

太赖皮了,这样是犯规,赵丹凤哼道:

“你这叫有原则?”

“小处的退让正是为了更好地坚守大的原则。公主,你自便。记住,三月为期。”

“哼,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国子监男澡堂

赵丹凤回到寝舍,只见陈亮拦在门口:“老陆在里面。”

“我知道,”废话,这是她和姓陆的共用的寝舍,“你让下。”

陈亮仍是欲言又止不肯走。赵丹凤不耐,一把掀掉:“起开。”

“嘿,真是狗咬吕洞宾,别说老子没提醒过你,”陈亮摇摇头,甩手走了,“怪不得昨天卦象大凶,大凶。”

赵丹凤推门而入,走到自己床边,四仰八叉地躺上去,长出一口气。

虽说刚刚过了霍容一关,可是要在三个月内捕到霍容的心,谈何容易,瞧他刚刚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儿,就知道是座易守难攻的天堑。

然而方才已把狠话撂出去,现在才临阵退缩,也太没脸。

赵丹凤愁苦地叹一声,翻身,恰好对着陆见欢的床铺。

陆见欢正坐在床上一杯一杯饮酒,半个侧脸对着窗外。

窗外是落日余晖,残红漫天的景象。

赵丹凤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在看夕阳:“喂,你很喜欢看日落?”

陆见欢没反应,只是一杯一杯复饮,赵丹凤讨了个没趣,闷闷地睡下。

一觉醒来都到了戊时,国子监对于学生作息有严格规定,亥时之前必须熄灯。赵丹凤赶快收拾了一下衣物,匆匆忙忙赶去澡堂。

一进澡堂,赵丹凤到吸一口凉气。

来来往往皆是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每个人脸上都泛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时常有人擦身而过,下面只包一条浴巾。

赵丹凤吓得小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来了。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来过这种地方,不然传扬出去,她可就成了开国以来最淫|乱的公主。

所幸澡堂设的都是用木板隔开的单间,每间放一个大浴桶,可以整个人进去洗浴。赵丹凤赶快进了一个单间,关上隔间的门,试着从里面踮起脚朝外看,什么都看不到。

很安全。

她脱了衣衫挂在门后,很快跨入浴桶中,水温刚刚好。

要是再来点熏香花瓣什么的就更好了。

她双手扶在桶沿,仰起头缓缓呼气。直到这独处的一刻,才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感觉好像回到了寝宫,自由自在。

抬头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定睛一看——

衣服不见了。

挂在门背后的衣服不翼而飞了。她惊出一身冷汗,一下子从桶里站起来。

刚刚明明还在的!

她立刻想要喊人,却猛然意识到这是在澡堂,如果惊动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加上不断地有脚步声经过,还有同学的说话声,许多人都在澡堂,她更加心慌了。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熬到半夜人都走光的时候再跑出来……

陈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老陆,据卦象显我今天的财运在东南向,我去那边洗。”

“嗯,我在这边。”

赵丹凤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轻声唤道:“陆见欢,陆见欢,你在不在?”

门口的脚步声停止了,果然是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疏懒和尚未退散的酒意:“嗯,叫我?”

“我是单小风,你的舍友。”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分我一件衣服穿,我的衣服弄丢了。”

对方显然很不乐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把你要换下来的外衣给我就成,行吗,求你,我总不能就这样出去。”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赵丹凤爆出一个十字青筋:真是趁火打劫坐地起价!

可还是得委曲求全:“什么都成,你先把衣服给我。”

“你说的,别赖,”门外传来窸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敲门声,“给你。”

赵丹凤从浴桶里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隙,伸出手去接衣服。

衣服递过来,她正要缩手,不料那突然多伸进来一只手,强硬地把门缝撬开,一个影子闪身窜入洗浴间,飞快地把门在身后带上。

这一切简直突如其来且晴天霹雳,赵丹凤目瞪口呆地站在水中,和对方正正打了个照面。

陆见欢敞着禅衣,男子坚实的胸膛和锁骨线条若隐若现,他嘴里咬着一根牙签,上下打量着她光润如脂的胴|体,笑微微道:“老弟,重新认识了一次啊。”

赵丹凤的嘴巴半张着闭不拢。

“想要叫我是不反对啦,”陆见欢慢悠悠摘掉牙签,指指门道,“如果你真的叫,我想外面会有很多人像我一样愿意被你叫进来观赏的唷。”

赵丹凤咬住嘴唇,生生地把怒吼咽了下去。双臂紧紧护住胸坐到水中,压低嗓音:“你想干吗,你出去!”

“我想干什么,”陆见欢扔掉牙签,抱着双臂低头笑的时候,不住地耸动肩膀,“向来自以为很聪明的我,最近被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女人给骗了,于是心情不大好,所以打算找她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事。”

“登徒子,你简直大胆……”

“我人生平有三个忌讳。第一,我不喜欢被女人骗。”

“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话。”

赵丹凤受制于他,不得已地闭嘴。

“第三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两手搭上木桶的边沿,慢慢地靠近她,她急忙仰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喜欢我站着的时候,有人坐着。”

赵丹凤想跑不能跑,想叫不能叫,权衡了一下,还是服软为上:“我这样怎么能站得起来……你把衣裳借给我。”

此刻的她,头发和身体都已经被水打湿,蘸着水滴的肌肤显得更加白润诱人。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站起来,”陆见欢笑得更加邪佞,眼神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扫阅着,“我可以坐下去。”

“啊——”

赵丹凤看着陆见欢脱掉禅衣甩在一边,不禁大叫一声。

整个澡堂都耸动了。

“不是,你刚才听见没有?我刚刚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

“我好像也听到了!”

“不会,哪里有女人?”

“真的假的,老子都硬了。”

“可是我真的有听到啊!”

“好像是这一间。”脚步声由远而近……

有人敲洗浴间的门:“喂,里面有人吗?”

赵丹凤紧紧咬住嘴唇,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此刻她正被陆见欢拥在怀亵弄,那浴桶的容量不大,两个人在里面便会肌肤相贴触,湿漉漉地搅缠在水中。

“嗯,什么事。”陆见欢不慌不忙地答道,手掌覆上了她的雪峰,慢悠悠地摩挲揉搓,挤压逗弄着那颗红珠。

“别出声唷,”陆见欢压低声音,轻咬她的耳垂,“虽然我不介意被围观,不过你嘛。”

赵丹凤隐忍地闭起眼睛,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来。

“好像是陆同学在里面。”

“陆师兄,你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啊?”

“嗯,这个嘛……”陆见欢看一眼赵丹凤,俯下身,在她另一颗红珠上一啄。

“啊……”赵丹凤敏感地想要吟哦出声,被他预先捂住嘴。现在出声,无疑于召唤全体同仁来围观这刺激的戏码。

赵丹凤浑身战栗地靠在他怀中,她的肌肤幼嫩柔滑,在水中更是莹若堆脂,他恣意地吮吸舔舐,灵舌在她胸口最敏感的地方圈弄,水漫上他的脸颊,不觉间乌发尽湿。

这画面实在太香艳,绝不能为外人所见。

“陆师兄,你还在吗?”

“唔。”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小红珠,还不忘捉弄性地在雪峰上轻轻啃噬了一口,她吃痛,却自觉地捂住了嘴巴。眼睛里都是羞恨之意。

“陆师兄?”隔着门叫喊的那人很纳闷,堂堂丞相公子,该不是掉进浴桶淹死了。

“嗯,我在。我没听见有什么声音,”陆见欢说罢,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这下你可满意?”

这话听来有双关之意,赵丹凤悟出意思来,身体因为羞耻开始发烫。

她感到外面的人脚步声隔着门板远去,立刻出手反抗,用手肘狠狠反击他的胸口,陆见欢预料到,从背后紧抱着她的身子,她两只手不断在虚空中挣扎,溅起浴桶中无数水花,把两个人都搅得从头到脚**,却始终不能摆脱他的纠缠。

她一咬牙,左手揪住他腰上一块皮,狠狠扭转。

陆见欢顿感痛觉,眸色一深,毫不留情地钳制她的左手。

赵丹凤右手扇过来一巴掌,不偏不倚打在陆见欢脸上:“斯文败类!”

陆见欢白皙的俊颜上立刻起了一片红印,他手上力道加重,把她禁锢得更严密,脸上却浮荡着悠闲的笑意,声音里暗含胁迫:“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她又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更深地落入他的钳制,甚至隔着他打湿的裤子已经感到有什么威胁性的武器正在抵着她的翘臀。

“我这个人不喜欢一心二用,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要干点别的事情了。”

赵丹凤身体一缩,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赶快缴械投降:“我说我说,我是为了霍容!”

围棋少年自有心

“夏彦生的父亲曾经是围棋国手,这一点我跟你说过。”

“嗯。”

“先皇酷爱围棋,蓄养了一批围棋国士,当年以第一国手夏永和恩宠最隆。他直到五年前在翰林棋赛中败给对手,输掉了这第一国手之位。此后他便一蹶不振,日渐消沉。”

“只不过输掉一次,需要这么耿耿于怀嘛。”

“对于夏家来说并不是这样哦,”陆见欢朝她眨眨眼,漂亮的瞳仁闪烁着细腻的微光,“围棋对于夏家来说是世代传承的精神力量,他们下棋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祖父辈,曾祖父辈,夏家的子弟没有不以父辈为荣的,彦生也一样。。”

“原来如此。”

“所以说,他心中最崇拜的父亲形象崩塌,做儿子的有今天这样的转变,也不难理解。”

赵丹凤很是唏嘘:“话虽如此,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帮忙。”

“谁要你帮忙了,”陆见欢睁大眼睛,一脸嫌弃她笨,“我们是要他帮你的忙。”

赵丹凤不解。

“有个真理你还不知道,”陆见欢伸手扳住赵丹凤双肩,俯视着她,唇畔笑意深远,“想找到一个人的弱点,着眼点是他的过去。”

赵丹凤立刻反应过来:“夏彦生的弱点是什么。”

“你知道当年打败彦生父亲的人是谁么?”

“谁。”

“邓玄。”

她不禁一怔。

邓玄,国子监祭酒。祭酒为掌管国子监的最高级别官员,总领监内一切大小事物。

印象之中,见过邓大人只有开学宣讲那会儿,是个面貌慈祥的老者。

“等等,”赵丹凤整理着思路,“没道理啊,胜败乃兵家常事,这错也推不倒邓大人身上。”

“如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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