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欠管教(天下一品系列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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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管教(天下一品系列之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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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话。”她揪住他衣袖。“我还要你再说一次。”

他知道是哪句话,铁打的汉子脸红了。

“我喜欢你,早在我吻你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了。”

“那很早耶。”她忍不住说:“我们在山洞那一晚,你就趁着我喂你喝水,一下把我吻得七荤八素了。”

有这回事?!他脸一热。“那……八成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吧。”

普宁乐晕了。

“我也是,从那一晚开始,我就好喜欢好喜欢你。”她脸直蹭着他胸口。“以前龙焱说我一定会遇上我喜欢的人,我还不相信。我现在终于知道他说得没错。喜欢上人,也被人喜欢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忍不住问:“谁是龙焱?”

“就京里城门前‘一条龙’的掌杓啊--”她没多想就答,不过一瞧见他眯紧的眼,她立刻噤口,感觉好像嗅到醋味了?!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

“一回父王要他进宫烹馔,我跟他就聊了一下……”

“他长得很俊?”不经安排,一个掌杓的厨子能跟公主说上话?于季友的表情很不是滋味。

“嗯……”该怎么答呢?龙焱跟他,一是俊美一是剽悍,两个是不一样的好看。

“不准你在脑里想他!”他恨恨地啃着她嘴。

“光想都不行,不知道谁先前还说要带个女人在身边……”她故意逗他。

“我说过对不起了。”

“终于知道吃味的感觉多难受了吧?”直到他不满地点头,她才笑着搂住他脖子。“放心,为妻的我,一颗心全在夫君身上,以前的事不说,但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不瞧任何男人。”

“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瞧。从现在开始,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眼都是我的,再不许你说什么退婚要嫁别人的事。”

听听,多霸气的宣示。

不过,她喜欢。

“全听你的。”她灿笑如花的贴着他肩膀。

最好是。

他低头看她,而后笑开,再次覆上她唇。

迎亲大队再次出发时间,已是二月二八,距离初一的婚期根本来不及。好在皇上圣明早早想到这点,在派下李进同时,也遣出信使到襄州,改将婚期挪到同月二十。

在大匹勇将紧紧护卫下,这次行程再没贼匪来袭。连走了七天,队伍终于来到襄州,来离城门有些距离,便能听见此起彼落的鞭炮与欢呼声。

乘在软轿上的于季友微笑,回到家的感觉,还真是好。

一进城都,立见于季友他爹于頔,于頔下跪迎驾。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列威武英挺的驻兵。

“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见过普宁公主。”

一皓腕从重重帷幕中伸出。“于大人快请起。”

“谢普宁公主。”于頔起身,示意执役带队到布置好的行馆,让公主好好歇息。

于季友一行人,则是跟在于頔马车后边,朝自家府邸行去。

一进门,于頔就忙着检查儿子身体。

“听说你受伤了?”

“好多了,再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于季友答。“对了爹,皇上还不无下旨决定婚期?”

“你自个儿看。”

于季友一见诏书,脸都绿了。算算,还有近十五天时间,才能将普宁娶进家门!

“怎么,到现在你还在埋怨爹帮你定了这门亲?”于頔错把儿子的迫不及待,当成不情愿。

“不是。”于季友一瞥立在身旁的佣仆,手一挥待他们离开,他才把这些日子心头的转折,一一吐露。

于頔听得又惊又喜。“你没诓爹?真的是普宁公主自愿为你洗衣担水挑柴?”

“孩儿诓爹做什么?”于季友觉得好笑。“公主真的变了,现在孩儿非常感谢爹,要不是您当时神来一笔跟皇上求亲,孩儿也不会了解自个儿娶了个多棒的姑娘。”

“原来你刚是在懊恼婚期被延得太久?!”于頔大笑。“爹真没想到。”

“爹。”

“好好好,爹不糗你。”于頔知道儿子背伤,只敢轻拍他肩膀安慰。“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赶快把背伤养好。放心,十五天忍一下就过去了。”

忍?于季友暗吐口气,要说他此刻最讨厌听见什么,没别的,一定是这个字。

正所谓度日如年,对他来说,这十五天忍耐的日子,要比他的背被砍伤还难捱百倍。

总归一句,皇命难为。他再讨厌等,也只能按他爹说的--忍。

行馆这头,普宁自李进嘴里听见她父王命令,倒没像于季友那般难耐。

毕竟她没忘记,她未来夫君背上,还有个未愈的刀伤。

多等个十五天也好,她想,这样一来,待他俩成亲,他的伤也该好了。

可她忘了,相思难耐。

才一个日夜,她已经左思右念想他想得不得了。可碍于礼俗,又不能像先前在路上,动辄要女官跟胡里帮他们安排见面的机会。行馆守备隶属朝廷,要找不到合适理由,别说普宁出不去,就连于季友也进不来。

实在无法可想,两人只好写信互诉衷曲,胡里与女官们当成了信鸽,日日为对方捎来信息。

于季友写来第一封信,是抄自《诗经》,〈东方之日〉,说的是他昨晚作的梦。

东方之日兮,彼妹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诗的意思是大清早,心爱的姑娘偷偷跑进房里与情人相会,但实际上普宁并没造访,所以于季友醒来发现只是梦,他怅然若失之情,溢于言衷。

普宁回他两句诗--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于季友一见信箴,笑了。

明白地说,她没过去,难道他就不能来么?

于季友再回信。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他说,他很想去啊,想得不得了。问题是她所在之地,戒备森严,他已经试了好几天,还是想不到法子潜入。

普宁读了信,不消说,失望至极。

头一回她讨厌自己的公主身份,非得要让人这么重重保护着。尤其她心腹李进已回京覆命,如果他在,她还能死缠活缠逼他帮忙。

当晚,普宁在女官们的伺候下洗了个香澡。望着咕噜咕噜冒泡的温泉,她忽然想起一首白居易的诗。

隔天,于季友从胡里手上拿到这封信--

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见之,他捧头呻吟。

这丫头,竟用这种方式逗他。

普宁当然不是在暗指自己是杨贵妃,她是要于季友想像,她裸着身子在女官搀扶下自泉池站起的姿态,也在暗暗逗惑他,想跟他同枕共眠度春宵。

温泉水滑洗凝脂--遥想那画面的于季友深吸口黑,积累了数日的相思,几要教他失去理智。

他想吻她的小嘴,想把那香馥馥、软滑滑身子搂在胸前,想跟她耳鬓厮磨,想听她娇嫩嫩地喊他夫君……但是他、他这会儿却只能坐在自个儿卧房,想像她新承恩泽时的娇态。

“可恶。”他捂脸低斥,恨不得背上能长出协膀,啪啪啪飞到她身边去。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于季友吟道。

好在已过了十日,现下只要再忍五天。于季友诚心祈求老天,绝对、绝对不要再发生任何变故。

他只想平平安安娶回普宁,与之偕老,直到白头。

第十章

公主与城中少主大婚当日,襄阳城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逢人便道:“恭喜恭喜”,简直把娶公主的事,当成了自家的荣耀。

由此可见于家之得民心。

三月二十吉时,普宁所乘的珠花彩轿开始沿着襄阳大街慢行,一时鼓乐、鞭炮齐响,七八十数的仪杖罗列,还有后边嫁奁的队伍与随行护卫,场面之堂皇富丽,足教襄阳居民传颂好一阵。

彩轿一到,于家众亲全欢狂了。大伙儿盼的就这一刻,能近身瞧瞧皇帝的掌上明珠是何等雍容华贵。女官们掀红帘,领下罩着盖头的普宁,走在她身旁着红衫绒冠的于季友显得格外英挺。两人共执红缎,走进大堂拜天地。

当晚,婚宴水席开了数百桌,将于宅里外挤得水泄不通,于季友费了好些功夫才抽开身。一到新房,他立刻撩开普宁的盖头,在女官们的祝祷声中,两人喝完了交杯酒。

他笑着帮普宁摘下凤冠。

一头青丝绾上新妇发髻的普宁无比秀雅,衬着大红色霞帔的雪白肌肤,直像初综的白牡丹般粉艳动人。

直到这时,他心袖千觉得踏实。早一刻,他还提点胡里多注意里外,就怕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扰了他俩的结合之路。

要知道,他等这天,等得心多焦。

女官们撤下桌上的甜汤空碗,门一关上,于季友立刻抱住普宁。

“贤妻啊贤妻,这十五天,真是想煞我也。”

“我也想你。”脸埋在他坚实的怀中,普宁低声回话。

这空隔十五天的相思,一来是苦,二来,也更是坚定两人厮守的信念--再见之后两人同时明白,能让自己心头不再感觉空缺的灵药,唯有眼前人。

“说到这,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这几天的帐。你写来那什么信啊!都不晓得我读的人的感受。”

“什么感受?”普宁佯装无辜地问,一根指头还在他胸口勾着画着。

“焦渴难耐。”像是要证明燃在他胸口的那把火,究竟有多猛,他托起她脸,贴住她嘴反覆厮磨。

普宁欣喜地勾住他脖子--这早是她夜里不知作过几回的美梦,如今成真,怎么可能不立即臣服在他给予的欢愉之中。

但这样的接触还不够。

于季友打横抱起娇妻,放上簇新艳红的床褥。他迫不及待扯开云肩扣绊、乃至底下霞帔绑带……每个动作虽快,手劲却依旧细致温柔,只是解到了里衣,他眼神有些急了。

他头次发现,女人家得穿上这多衣裳。

“坐好。”普宁笑着推开他。

于季友坐定,盯着她微开的上襟动了下嘴巴。

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普宁没听清楚,而他表情,似乎也老早忘记了。普宁解开自己衣裳,当薄软的里衣滑下,露出绣上华艳牡丹的抹胸时,他色神热的,仿佛要将她烧融了般。

“帮我解袜。”她朝床一倚,锦袜的小脚儿一伸,媚眼如丝。

他解开缚绑的丝带,一只宛如藉般可爱的脚掌露出。公主娇贵,就连脚踝脚跟这些粗糙处,也无比滑嫩。香馥。

他像捧持宝物般凑到嘴边,一根一根,一寸一寸舔吻过。

普宁娇喘如吟。

唇指,慢慢朝裙下的腿肚滑上。

从她角度,她虽没看见他的手是怎么地抚爱她,但她的肌肤,却老老实实地把所有触觉全传了回来。手肘再也撑不住身子,只能后躺在枕上,低喘地看着他慢慢朝自己靠来。

大掌滑上眼根,隔着亵裤探索她腿间幽密。当长指滑进裤缝,抚弄那柔嫩的开口时,普宁身子一阵颤抖。

“季友……夫君……”

他突然伸手,飞快地解开自个儿身上的喜袍,就这么全身赤裸地回到她身边,跟着脱掉她碍事的里裙与亵裤。

她就这样穿着牡丹抹胸,娇怯怯地躺在艳红的被褥上。

跟朵花一样。

他来到她面前,情不自禁沿着她头颈一路吻下。有力的手指卷绕,然后抽掉绑带,抹胸“窸窣”一声滑落,他毫不怜惜往旁一丢。

他的目光,全在她胸前那对玉似的椒乳上。他宽大掌心仍不足包覆的满腴--他爱不释手的轻揉、捧压,低头含住她已然挺起的乳峰。

普宁从没尝过如此强烈的快感,忍不住挲着他紧实的臂侧,随着他唇舌的吮吸拉扯,迷乱地呻吟。

“你好甜、好美……”温泉水滑洗凝脂--他脑子里浮现她盥来的诗句。读信时他就在想,不知她那身吹弹可破的雪肌抚起来的感受,会是怎般的销魂滋味。

这会儿,他可是全懂了。

也难怪白居易会吟“从此君王不早朝”,抚了她这身细若凝脂的股肤,他再也不想挪开手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明一早天亮,定会有许多亲朋好友登门拜访--说不准整个白天,会全浪费在那些宾客身上。这怎么行!他眉头皱紧。他娶新娘是为了朝夕相处,可不是为了让那些人一窥公主面貌的。

很快地,一个念头闪过他脑袋。

“苹儿,”他低唤她的闺名。“想不想跟我做件大胆的事?”

她张开氤氲的大眼。“只要你不会半途遗下我。”

“当然不会。这事没你一块,还有什么趣味?”

他跳下床,从木箱子里拾了几件衣裳,帮自个儿跟她穿好衣服后,再取了两件斗篷,一件他穿,一件披在她身上。

然后磨墨写了张字条,拿重物一压,包袱一拎娇妻一抱,两人就这么晃悠悠地离开于府大宅。

字条上写--

带普宁骑马去玩,几天回来,勿挂念。

他知道明一早他爹看见字条,一定会生气,回来免不了捱几顿念。不过,那都是回来以后的事了。

他的爱驹就关在马房。他左右探探,确定无人过来,才要普宁在门边稍待。

白驹看见主人相当开心,鼻头直喷气。于季友挲着他鼻子要它安静,然后开栏栅放它出来。

才刚听到蹄声,白马已来到身后。

普宁回头,看见他朝她伸手,她毫不犹豫地握住,被他抱上了马背。

他大腿一夹,马儿如箭般驰了出去。

“真开心见到你。”普宁挲挲白驹光滑的马颈。

像听得懂她说话似的,直视的马头晃了一晃。

她惊讶地回头问:“它在回应我?”

“是啊,它记得你了。”他笑着搂紧她腰。

白驹流畅地跑着,两人一马只在城门前稍停了下,于季友拿出通行腰牌。

城门守官认牌不认人,一见,立刻开门放行。

“我们要上哪?”她看着飞逝的景色问道。

“大漠。”他亲亲她,这会儿旁无他人,他一下抛去了向来恪守的礼节。“在翠岭村不是答应过你,等我们成了亲,我会带你四处游历。”

“太棒了。”她回头嚷道。

他忙按住她嘴,她俏皮吐舌。

“太开心,忘了夜里声音会传很远。”

他笑。“过了这城,人烟就少了,那时你要怎么喊声都行。”

“距离远么?”

“挺远。”他空出手帮她把斗篷帽子带上。“不过不赶路,再骑一阵我们找家客栈住下,白天还可上街市晃荡,等吃饱喝足玩倦了,再上马前行。”

“我们就这样跑出来,万一公婆生气?”

他笑拧她的鼻。“承蒙你庇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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