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凡血红的双眼，仿佛咆哮的口气突出的低沉话语，如雷电一般，重重的击打在李晨曦的心上，他不知道木凡口中的老家伙为什么死了！也不知道木凡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但是他能明白一点，木凡口中对那位老人所有的不敬，不是他讨厌他，而是他太在意他，已经在意到了不容任何人诋毁老者半句的心里扭曲地步，甚至不惜为此杀人！为了老者，他宁愿做那让世人愤恨的清道夫！
李晨曦没有说话，画面停格了好久后，木凡叹了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起来，表情平静。
那一刻，烈日下，秋风里！看着木凡落寞的背影，李晨曦安静的没有离开！心里有种疼痛的感觉！为谁？
第二百零三章 独木桥VS阳关道！
当木凡给这些青年上了第一堂实验课后，木凡在他们心目中的香水老师的形象就已经彻底奠定，而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反而变得有些冷淡。
他们都如饥似渴的想从木凡那里学到最好的的香水技能，而事实也是这样安静的进行着，但凡他们提出的任何疑问，木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木凡独特的讲解方式，也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笑话吸收。
随着众人在木凡那里学到越来越多的他们从来都没听说过，不但新奇而且有些东西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的认识，木凡讲解的东西给他们的东西更是给他们一种有违背常理的感觉，但因为对木凡盲目的崇拜，这种感觉已经当做理所当然！在木凡这里，没有什么香水方面的难题是不可能实现的，而也正是这种盲目的崇拜，也逐渐让他们对木凡产生了依赖，而这种完全的依赖让他们本该关系最好的成员之间逐渐变得淡漠起来。他们之间不但缺少了交流，人性本就存在的劣性更是让他们从木凡那里学到的东西不肯跟成员交流，嫣然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从开始正式进入实习，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对这些刚踏入社会第一步的学生来说，完全就是一个蜕变的阶段，只是这个蜕变的阶段有了变质的苗头。
下午，实验室内，众人安静的坐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手里拿着一瓶香水观察着而坐着的木凡，就这样过来足足有一个小时，大家也都安静的看了木凡一个小时后，木凡才抬头看向众人，木凡将手中的香水举起，平静道；“这瓶香水有十四种香味组成，没有化学合成物，完全就是从植物中单纯提炼出的香精调制而成，听到十四这个数字，不知有谁能告诉我，这瓶香水是用什么花香合成的？”
一种由十四种花香组成的香水，只是从单纯的外面看自然很难判断出是有哪几种花香，但也正所以这样，木凡才问众人，这是一道常识题，往往让人容易忽略的也正是这些常识。让木凡满意的是，很多人都有跃跃越试的表情，木凡看向羞涩的难看女孩，道；“吴倩，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吴倩面对光彩，侃侃道；“这种香水的十四种香水味是由橙花油，橘花油，枝雷油……而这十四种香味都是从同一种植物中提炼而出，这种植物名叫苦橘树，也叫塞维利亚橘树。”
对于吴倩的回答，没有人感到稀奇，木凡点了点头，然后道；“大多数人提到制香的植物就会联想花香，其实更让人惊讶的是，一棵植物有很多的部位都是可以用来制成香水的。最初的精华油也就是香油，可以从花瓣、苞蕾、叶子、茎、主干、果实。种籽、树皮、树胶和根等部位中提炼。有时整棵植物都可人香，有时同一棵植物的不同部位都可以发展出不同的香调！这种常识，有时候会很大问题上解决香水原料的问题，就想这种苦橘树，能更大程度的得到香水师的利用，这就是植物性香草的最大好处，”
木凡站起，走向众人当中，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从越来越多的植物中发现并提炼出了精华油（香油）。所以一般具有化学家资格的香水师，现在还得兼有植物学家的资格，有差不多500—600种植物的香味可以供他们选用。但是这种香型种类虽多，却还是不能与合成香料的数量相提并论，已经被香水业普遍启用的这些合成香料有很复杂的化学名称，而其数量则是以千计的。在香水的宣传中，它们的名称很少会被提及，像六羟基六甲基四肢环戊烷苯并芘这样的称呼显然和香水的浪漫风格不协调，但是它已经被广泛地运用于合成麝香上。在沃斯的香水“我”中，就有化学成分戊烷基水杨酸盐，也就是它提供了香水中的花香基调。”
木凡走到面色清秀的一向傲慢此时已经变得谦虚很多的青年身旁道；“安城，你说一下化学成分在香水中的主要作用，”
安城抬头，表情认真，语气流畅道；“现在，化学成分通常都是会构成香水的主要成分，它们不仅增加香味而且可以使别的香料味道变浓，使一款香水中的所有成分有更好的兼容性，留香也更为持久。”
木凡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动，走到最后一排后，在爱玩游戏的女孩身旁停下，点了点后者的桌子，道；“这些化学成分往往是以固香剂的形式出现的。虽然我们用不着更多地提及这些化学成分，因为这只是高科技的产物，但有一种成分却是不可不提的，云霄，你来说这种比较重要的化学成分，”
云霄揉了揉鼻子，昂首道；“醛。它是从酒精或者天然植物中提取的，在19世纪末被发现。欧内斯特&博瓦在创制香奈尔5号香水的时候把它引入了香水业！”
木凡拍了拍后者不安分的脑袋，笑了笑，然后继续走动着道；“醛的用处很多：比如甲苯醛可以摸拟出山植味；另一种醛可以模拟出紫罗兰味；它们还可以使香水有鲜明的识别味并且表现出新的丰富的味觉特征。当然使用它们的时候也要很小心并且控制用量，不当心滴在你身上的一点原液会让你散发出不妙的异味。”
说完木凡走到前台的一块很大的黑板上，然后快速的写出了不下二十种在香水制造中较重要的化学式，而随着跟木凡的接触，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木凡那脑袋里总是永远让他们感到晦涩的丰富东西。
写完！笔落！往常按照常规，这堂课应该结束了，但木凡没有跟以前那样，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众人，沉默了好久后，搬了张凳子，跟大家面对面坐着，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大家讲这些你们可能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吗？”
看着众人沉默的表情，木凡平静道；“之前我提到了苦橘树，像苦橘树这一类的植物性香料之所以会惹香水师的喜爱，就是因为它能给香水师一次性提供多种香味！”
看了看众人不解的表情，木凡意味深长道；“我不是在废话，我要说的是，他只是一棵植物，却因为其本身不同的部位提供了不同的香味而得到青睐！就像一个有名的香水公司一样之所以它出的香水能受到众人追爱，不是因为这个公司里某个香水大师，而是因为组成这个公司的团队！没有这个团队，你即使有着再高的香水在造诣，你也是无法受到这种待遇的，即使你能研制出一种旷世香水，但你能将它推向大众吗？你有研制香水的能力，你有推销的能力吗？”
听到木凡的话，众人似乎懵懂了一些，木凡继续道；“化学成分能将一瓶香水中的各种香味更加协调的兼容，从而使这种香水本身的价值递增几个档次，而现实中，香水就是我们大家，我们这个团队的融合剂，固香剂，有了香水我们才聚到了一起，而现在你却摒弃了香水本身对我们大家的融合剂的作用，学到了东西却开始吝啬起来！人人自闭的话就形不成一个有力的团体，没有了团体，你就创造不出更高的价值！”
看着大家蓦然的表情，木凡脸色冷酷道；“你难道已经自大的认为你自己的能力有无限的？我今天就告诉你，能创造出无限价值的永远都不会是个人，而是一个集体！如果我也跟你一样，你觉得你们还有待在这里的必要吗？没有必要了，那你觉得我们公司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木凡的话，语气平常，但却掷地有声！
木凡站了起来，安静的离开了实验室，只是出门前，给低头沉默的众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老头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今天再送给你们——你的独木桥再宽，也不是别人的阳关道！”
第二百零四章 谁的单纯，谁的不认真？
燕京大学间隔几条街道的一座院子内，秋风落，丰收的季节，小院内的菜圃内，已经结出了许多果实，凉凉的秋风中透露着些许的萧瑟。
院内的石桌旁，两道一道倩影安静的坐着，手里翻着那本老者著作的书，而一道有些伛偻的背影则是在院子内不停的来回走动着，看看花，摸摸自己种的蔬菜，一脸悠然。
“老师，我找过学长几次，但都没找到他，他现在在忙什么？”苏烟合上书，淡淡道；“前几天他来过我这，跟我询问了一些关于当下国家政策对国内市场的走向宏观作用原理，我记得他好像提过是在作一篇这类的课题吧，”
“如果我让他来公司帮我，你说可能性大不大？”苏烟站起，走到老者身旁，安静的看着后者忙碌的背影。
老者身体一愣，苦笑道；“不敢保证，如果单纯的让他帮你做一次市场调查分析报告的话，他绝对会出面，但要是进入你公司的话……这就看他的心意有多深喽……”
听到老者的话，苏烟黛眉微皱，好看的眸子转动，随后两人不再言语，院子内仅剩风声。
一个小时后，院子的门铃被按响，苏烟快步走过去看门，开门后，一道略显消瘦的青年身影正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厚厚一摞的资料，眼镜滑落到鼻尖上，表情异常的滑稽。
青年正是上次在讲堂上跟苏烟见过一次面的陈墨香，自称弄个上次跟老者讨论了许多现代经济结构走势后，便是回去关于这方面做了大量的调查，基本的模型结构已经完毕，今天正是来这里请教老者的，但是刚刚开门，便是见到一张甜笑的倾城面孔，霎那，芳华流转，她就站在那里，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看着青年呆愣的表情，苏烟笑道；“怎么，这么快学长就不认得了？”
陈墨香回过神来，用手将眼镜扶正，笑道；“怎么会忘记……”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来我帮你，”苏烟看向青年手中厚厚的一摞资料，道；“不用，不用，很沉的我自己来就行，”青年急忙推辞，笑道。
“快进来吧，”苏烟打开门，青年走进院子，然后快步走到石桌前，将东西放下，“这些都是？”看到那厚厚一摞资料，宋老走到石桌前，看向青年询问道；“恩，这还只是一部分，我做了一些修改，把重要的都拿来了，”陈墨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走到跟前的苏烟，笑了笑。
宋老拿了一份随意翻看着，淡淡道；“这些是最近国内出口贸易持续低落的报告吧？”
陈墨香抚了抚镜框道；“是的，这是上次商务部发布的一则公告主要内容，民众对出口贸易低落的问题关注度很高，这些都是商务部做出的一些说明，”
苏烟皱着眉头问道；“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影响到了国内所有的企业，对于国内出现的这种情况，我也有些不懂，学长能解释一下吗？”
陈墨香笑道；“其实表面上看国内出口贸易是低落的，但在世界大的经济集体滑坡的阶段，其实我们华夏的华夏还是在上升的，只是很多人眼中的低落看的只是一方面，出口贸易存在顺差跟逆差，但看逆差自然是不乐观的，当然最让人期待的就是进出口双上升，而且其中还存在总体性，区域性，个别商品优势等各种因素，要综合看才是正确的信息！但看哪一方面都是不健全的，不了解这些很容易给企业人士造成误导！”
苏烟恍然，宋老放下资料，问道；“你的调查做的怎么样了？初步的模型结构已经出来了吧？”
陈墨香从资料中翻出一份定装好的报告细则递给老者，老者带上眼镜，坐在石凳上安静的看起来，苏烟瞄了一眼，然后笑着看向后者道；“学长，前段时间我也对这方面做过一些研究，现在国内正处在转型的重要阶段，推进外贸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支持企业通过加大研发力度，培育自主品牌，完善营销网络等方式，对于这方面，国家的政策走向似乎迫在眉睫吧？”
陈墨香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没错，现在企业就必须逐步向产业链高端延伸，从而提升核心竞争力，增创外贸竞争优势，在巩固传统产业的同时，必须大力开拓新兴产业，这样企业才能在转型的浪潮中得以生存！”
苏烟苦笑道；“现在国内缺少的就是开拓新兴产业的企业，似乎这并不是我们国家企业的强项，如果国家政策手段稍有力度的话，估计会有很多企业要破产倒闭吧……”
看着苏烟看似平淡的话，但陈墨香心里却非常惊诧，这些东西也许很多人都懂，但能看到背后深层次的似乎并没有多少，顿时心有戚戚然，看向苏烟的眼神中更加的意味深长。
宋老看完了青年做的模型，沉思了片刻后，抬头道；“这份资料似乎还缺少一些更加牢靠的数据，这方面你又做过搜集吗？”
陈墨香摇头苦笑道；“我已经联系了所有的关系，应该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搞到那些准确性高的数据吧，毕竟这些数据很多都是有着保密性的……”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苏烟出声笑道；“这些数据，我们公司可以在第一时间挖到，不知学生有没有兴趣到我哪里坐坐？”
陈墨香微愣，而看着苏烟投来求助的目光，宋老暗自苦笑一声，随后出声道；“墨香，苏烟有一家自己的策划公司，呵呵，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数据搜集这方面，苏烟做的很到位，你可以去她那里看看，我想应该会得到你想要的数据分析！”
陈墨香皱眉看向苏烟道；“你开公司了？”
苏烟微愣，看着后者认真的模样，随后笑道；“我只是在帮朋友打理公司！我可是没有雄厚的资金底蕴！一个人很累哎，学长要不要来我公司，就是兼职高级顾问，我也能万分荣幸了！”
陈墨香心里释然，看着苏烟清澈的眼神，停顿了片刻后，笑道；“我也只能当个顾问，其他的事情是干不了的，”
听到这话，苏烟跟宋老都是一愣，苏烟笑着询问道；“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