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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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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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长的深吻,沉溺的,狂乱的,欲望更加炽烈,他们像两只互搏的野兽,长裤被陈跃褪下的时候,宁冉迫不及待地撕扯开他的衬衣,裤子也被他急不可待地剥落,陈跃粗大的性器瞬间弹跳出来,抵在他同样情欲勃发的小腹间。
  而吻一直没有停下,呼吸越发粗重,陈跃的手指探入他的身体打着圈地拓张碾压,宁冉忍不住呻吟出声,他躺在他身下,身体早已软的像是一团泥。
  像是所有隐忍的欲望都倾泻到唇舌交缠中,陈跃的喘息急促钝重,舌施虐一般地在他口中用力翻搅,像是不能错过口壁中的每一寸粘膜。
  草草的润滑,陈跃迫不及待地进入他,涨大的分身在他身体里一入到底,无论他如何渴望与这个男人毫无间隙的交合,被突然进入的疼痛还是让他呻吟出声,宁冉手指紧紧攥住床单不放。
  嘴唇短暂的分开,陈跃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就着月光,宁冉看见他眼中有深沉的欲望,汗水从他额间淌下,顺着俊挺的鼻梁滑落,但陈跃的抽送缓慢而轻,低头再次吻住他,舌头卷着他的舌在口中纠缠缱绻,他们之间第一个,可以算的上是缠绵的吻。
  吻是情动,是瞬间的永恒,是一切成为回忆的时候,笑中带泪的祭奠。
  情人间的吻,可以让痛觉不那么分明。
  宁冉忽而满腔酸涩,哪怕以后会成为过去,但他会记得,曾经的很多个瞬间,他曾被这个不算温柔的男人疼惜。
  忽而咬一下陈跃的舌尖,听到他闷哼出声,宁冉用力地吻他,双手伸到陈跃背后,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背,双腿环住陈跃精实的腰身,含糊地声音从交吻的双唇间泻出,喘息中他叫他的名字,“陈跃。”
  正是退出一半的动作,但是,陈跃突然握住他的腿,坚挺的性器猛地一下撞入他的身体。
  而后便是急风骤雨似的冲撞,陈跃的抽擦狂乱激烈,宁冉的声音再不是从喉间漫出的低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泻,随着陈跃快速有力的蠕动,他半张着嘴,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盖过了陈跃的喘息,肉体碰撞的一切声响。
  陈跃低下头,他的声音被封锁在紧密交合的唇间,陈跃不顾一切热吻,猛烈地冲撞,嘴唇的动作也近乎噬咬,宁冉觉得疼,但疼痛滋生的快感更加强烈。
  平心而论,陈跃没有一点温柔情人的特质,即使是接吻,他的需索火热而直接。但是他也同样用最直接的方式填满他从来不被人需要的空缺,从宁冉的生命之初,那似乎,是一条难以填补的沟壑。
  这个本来就让他欲罢不能的男人,在他最亲的人都对他说他是多余,却仍然愿意伸出手臂抱住他的男人,他渴望被他贯穿,被他占有,被他捣碎,至少在今晚,哪怕为他焚烧成灰。
  陈跃粗重的喘息一阵连着一阵,身下的撞击更快也更钝重,躯干腰部以下以承受的姿势被弯曲,再覆上一个男人的重量,身体里逐渐的堆积的酸胀的快感让宁冉的双腿阵阵发颤,抽插一阵,陈跃抬起上半身,知道陈跃想换个让他轻松的姿势,但宁冉紧紧攀附住他的背,固执地不让他离开,喘息着,目光痴痴看着他,“陈跃。”
  陈跃低下头,灼热的嘴唇再次覆在的他唇上,打桩一样自己一次次撞入宁冉的身体,汗水随着撞击的动作抖落在宁冉身上,动作越来越快,像是冲刺一样极限的速度和力量,每次都准确无误地撞上让他疯狂的那一点,宁冉的呻吟声更加亢奋,身体的欢愉和一直延绵到灵魂深处的震颤,他是真的要为这个男人疯狂了。
  高潮的一刻,像是一次死亡,陈跃抽插的力度和速度都狂乱到极致,宁冉浑身抽搐,指尖深深嵌入陈跃背部的皮肤,“陈跃。”他的声音近乎尖叫,白浊的体液从饱胀的前端阵阵烹溅出来。
  陈跃用凌虐一般的力度疯狂地冲撞他,最后几记猛的贯穿,喘息和呻吟声中,汹涌的欲望终于在他身体里突跳着激烈地烹射而出。
  酣畅的交合,销魂蚀骨后的意识短暂的空白,陈跃伏在他身上喘息不止,随后转头,怜惜地吻了一下他的眼帘,宁冉突然抬起虚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轻柔地吻住他的唇,不管最后是否成为短暂,他也是真的曾经被他填满过,而他,是多么想要留住他。
  陈跃的回吻同样缠绵,泪水终于从宁冉紧闭的眼中滑落到鬓边,很快,混杂着汗液,消失在浓黑的鬓发间,再也看不见……

  (四十八)

  陈跃好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高潮,激烈,畅快,但让他心神皆醉。
  同样,也好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彻底的满足。
  欢爱后的缠绵温存,终于两个人的气息都恢复平静,陈跃躺在宁冉身边,揽住他的腰将他搂在怀里。
  月光如银,从窗口流泻而入,宁冉面对他的方向侧躺在床上,他逆着光,幽暗中眼睛依然明亮。
  只是一个多星期不见,但他头发像是长了不少,额头左边的头发一直低低压在眉峰,伸出手替拂上他的前发,只向上一点,指腹抚过他的额角,突然
  听见宁冉嘶地倒吸一口气,猛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陈跃怔了一瞬,迅速撑起身子手臂伸长一下打开床头灯,刚才指腹下细微的凸起和裂口并不是完好皮肤光滑的触感。
  突如其来的光亮,宁冉本能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同时也挡住额头,陈跃一把扳开他的手臂,掀开额发,眼睛终于完全适应光亮,他清晰地看见宁冉
  左边额角发际下面横着一个大概两公分长的伤口,扳着宁冉的下巴让他脸对着光,伤口上结着一条细长的血痂,周围的皮肤一片淤青,应该就是一两天内
  伤着的。
  宁冉握住他的手腕,望向陈跃的双眼,眼角还带着一丝泪红,像是乞求的语气,“别看了。”
  这伤口分明不是撞的就是砸的,想起宁冉今天晚上的反常,陈跃把他下巴钳的更紧,“谁弄的?别说是你自己不小心。”
  两人面对着面,相隔不过寸余,正想说他就是自己不小心,忽而听见陈跃再次开口,“你尽管胡诌,我想知道的总有办法。”
  陈跃俯视着他,狭长的双眼目光深沉而犀利,似乎一眼就能把他看穿,但心疼的神色毫无隐藏,宁冉在他双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目光从他英挺的面
  容上转开,凄然地笑下,“是我妈。”
  但是陈跃的手纹丝不动,片刻,眼神又看向陈跃,宁冉看见他眉头皱着,目光直直逼视着他的眼睛,依然是怀疑的表情。
  他也毫不避开的回视陈跃,勉力再次挤出一丝笑意,“真的是她,你别管了,管别人家事那是居委会大妈。”
  后面一句是故作戏谑的语气,但这句话说完,面具似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宁冉握住陈跃的手从他下颌拉开,但并没放下,一只手跟陈跃十指交握,
  他翻了个身面朝陈跃这一侧的方向,刚才陈跃打开的是宁冉这边的床头灯,背着光,宁冉的面目陷入大片的阴影里。
  陈跃手肘撑着床,侧躺在那,凝视着宁冉的目光若有所思,还有几分阴沉,虽然宁冉说话时直视他的眼睛,他直觉宁冉并没有说假话,但这事情分明
  不合常理。
  他是个现实的人,他相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即使在家庭中也是。他还记得他说宁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时候,宁冉立刻辩驳他还要赡养母亲,
  这样说起来,宁冉也算是经济支柱,对于这样的孩子就算有什么看不过去,最多嘀咕到他烦不胜烦,哪能对一个奔着三张去的儿子说动手就动手。
  宁冉握住他的手略微收紧,陈跃拖着他的手伸到宁冉额前,拇指小心抚过他伤口旁的淤青,“为什么打你?是家里出事了?这几天你就是因为这个走
  不开?还疼?”
  这下宁冉没躲开,“我妈病了,所以情绪不怎么好,”静默片刻后,他简单地回答。
  “用什么弄的?”
  又沉默一下,宁冉的声音有些发涩,“茶杯。”
  目光死死锁住宁冉的伤口,虽然从外边只是一条血痂,用茶杯砸出的一条口子,没缝针就怪了,陈跃心底的无名火越烧越旺,这女人真他妈地太狠了
  点,用茶杯对着脑袋砸过去,保不齐就是一条人命。
  他低头盯着宁冉的伤口没说话,寂静中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滞,气压很低。
  宁冉蜷缩着躺在他对面,目光正好平视他赤裸精实,肌理分明的胸膛,片刻,又低头看向他同样赤裸着的坚实的腹肌,宁冉突然笑了声,只是唇角僵硬地扬起,笑意并没达到眼底,他笑的很勉强。
  又强作戏谑地开口,“别学人玩男体横陈,你这到底是让老子把眼睛往哪放?”
  他的声音虚软,这话说的没他平常笑骂时的半点气势,明显是为了缓和气氛而极力跟陈跃逗乐。
  话刚说完,陈跃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随即嘴唇强势地吻住他的,起先他吻的很用力,而后慢慢变的缠绵,最后是安抚似的,怜惜的轻吻,嘴唇分
  开,陈跃抬起头时喘息不止,但是看着宁冉的眼睛,手指怜惜地再次抚过他的额角,突然偏头笑骂,“靠,本来想替你出头去,结果是个惹不起的主。”
  宁冉澈亮的双眼中有水光闪动,立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侧,许久,再没说一句话。
 

  (四十九)

  陈跃被宁冉闹醒的,耳廓被用力揉捏摩擦的发烫,迷蒙间听到宁冉的声音,“起来,吃点再睡。”
  睁开眼睛,宁冉站在床侧屈着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手撑着床褥,一手揉着他的耳朵,眼睛离他不过寸余,“要冬眠也得先补充能量。”
  卧室门开着,房间里隐隐飘散着食物的香味,陈跃伸手按住宁冉的后脑用力吻一下他的嘴唇,握着他的手,抬头朝外看了下,透过玻璃隔墙看见餐桌上摆好了碗碟,旁边有个食物袋,上面印着酒楼的LOGO,以前他带宁冉去过,陈跃很喜欢这家的早茶茶点,他记得最近的一家离宁冉家将近三公里的路程。
  重新又仰倒在床上,眼睛看着宁冉的方向,掀开他的额发,宁冉额头上的伤口在白天看来更是触目惊心,他可能,真的没有等着别人宠他的习惯,这弟弟总是让他心揪着疼。
  看一眼窗外,目光又转向宁冉,“今天不上班?”
  宁冉拉开他的手,漆黑的眸子凝视他的眼睛,“我想休息几天,你今天有事非去公司不可吗?”
  必须没事,就是有事也得变没事,陈跃果断地摇一下头。
  宁冉笑着拍一下他的胳膊,“那就吃完再睡,快点,粥要凉了。”
  握住宁冉的手突然用力拉扯一把将他掼倒床上,陈跃的速度快的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压住宁冉,膝盖弯曲着压住宁冉的大腿,宁冉惊呼一声,但陈跃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手把宁冉的手腕压到头顶,一手用力钳住他的两颊,嘴唇强势地吻住宁冉的,用力地辗转吮咬,宁冉躺在那任他无所欲为,陈跃突然离开他的嘴唇,深深看着他的眼睛,“你起床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说完根本不等宁冉回答,嘴唇再次覆上去,舌头伸进宁冉口中,却不是为接吻。
  他用舌尖刮擦宁冉的上颚,动作轻的像是用羽毛撩动,那滋味奇痒无比,很快宁冉开始在他身下激烈地挣扎,舌头也抵抗式的纠缠住陈跃的舌在口中缠斗翻搅,但是陈跃的舌头一直不放弃摩擦他的口腔上壁,宁冉哭不得笑不得,奇痒一直延伸到鼻子里。声音都被陈跃封锁在口中和鼻腔,空出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极力推开他的钳制,但是陈跃似乎是铁了心地不让他挣脱,终于,陈跃的嘴唇离开他的,气喘不止但笑着问他,“嗯?你起床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宁冉像是死过一回,用力地揉着鼻子,喘息着,笑着骂了声,“靠。”
  他在陈跃身下猛力挣了下,陈跃的钳制没有丝毫松动,但目光像是在瞬间变的柔和,四目相对,陈跃缓缓地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一下,随后深深吻住他。
  轻柔,缠绵,宁冉也回应陈跃,呼吸交错间的沉醉,又逐渐加深,最后,慢慢变得火热。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喘息声更加粗重,陈跃眼中有灼热的情欲,但他一手撑起身体,笑了声,一边喘息,一边声音沙哑地开口,“吃饭去,我还真饿了。”
  说完,低下头不舍地又用力咬一下他的嘴唇。
  

  (五十)

  宁冉请假三天,他们就真在家腻了三天,他工作起来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钟,一旦空闲,其实不喜欢旅途劳顿,除了待在家,哪也不想去。
  第二天早晨,陈跃比宁冉起得早,本来想叫着宁冉一块出去,但窗外风雨交加,前一天晚上还是二十八九度,窗子都关的严实,房间里开着空调,陈跃打开窗想抽支烟,风夹杂着凉意扑面而来,他赶紧把窗关上,靠,外头比屋里冷多了。
  已经到了十一月,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终于结束这座南方城市漫长的炎夏。
  下午是在宁冉家自己做的饭,上次宁冉发烧那次,陈跃本想着在家给他煮点粥,到了厨房才发现,他家厨具和餐具都齐全,只是,别说菜,连米都找不见一颗。
  后来他问宁冉,宁冉呵地笑了声,“我哪有时间自己做饭,而且一个人的菜怎么做才合适?”
  陈跃取笑他,“你别是不会。”
  宁冉嗤之以鼻,“古人还说君子远庖厨。”
  这次听说陈跃会做菜,宁冉大为意外,陈跃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好意外,他跟家里出柜那会吃过些苦,什么都会点,后来在国外,偶尔自己做菜。
  必要的材料采购齐全,陈跃动手之前,宁冉几把卷起袖子,“我给你打下手。”
  这次轮到陈跃意外了,宁冉这下手打得,还真是一点不含糊。
  他怎么能想到这弟弟嘴里说着君子远庖厨,去,切菜刀功那叫一个利落,不仅下手利落,切片极薄,那厚度齐整的像是用尺子比着出来似的。
  陈跃不禁好奇地问,“怎么光练了这个?”
  宁冉笑笑,低着头手下动作不停,“我高中那会家里出了点事,平时住校,逢着假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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