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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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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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这里,银女那颗坚硬yīn冷到极致的心脏便会泛起一抹形容不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甜蜜,满满的,涨涨的,全是幸福。

“林泽,我要爱你一辈子。”坐在林泽旁边专心致志吃着哈根达斯的银女扭过头一脸认真地道。

“谢谢。”林泽亦是郑重其事地点头。

“不客气。”银女道。

,,,。

韩艺那间寄存在韩镇北别墅的书房早在姐弟俩搬出去住后便一直空置着,但福伯每天都会安排仆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韩镇北曾诉福伯,这间书房,韩艺终有一天是要回来的。

果不其然,韩艺回来了,现在的她每天除了在韩镇北的书房签合同以及吸收韩镇北的知识外,剩余时间便停留在自己的书房摆弄一些东西,一些对将来继承韩家有着极大裨益的东西,而书桌上除了原来的摆置和工具外,多了一支笔,一支在韩艺十六岁生rì时韩镇北送给她的钢笔。

这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卖相并不好,除了对韩镇北有意义,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这是韩镇北初次签以亿为单位的生意时签字用的,当年韩镇北将这支笔送给韩艺,聪明的韩家大姐便明白这支笔的意义与重量了,所以她一直看似嚣张跋扈,实则如履薄冰地生活着,学习着。

一个月。

是的,只剩一个月了。

医生已明确地诉她,以韩镇北的身体状况,就算没这次的中风,也支撑不了半年,而韩镇北在明知身体状况奇差的情况下拼命工作到底是为什么,福伯知道,韩艺也明白,甚至就连韩宝那个蠢货,也能猜出一二。

她很心疼韩镇北,自己的父亲。

她也很怜惜自己的父亲。

但不论如何,她都会以最大的敬意去支持父亲。

因为这个父亲,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慈爱的。

“呼,。”

凌晨三点的书房响起韩家大姐略显幽然的轻叹,她放下钢笔,翻开一本保存在抽屉里的rì记,这本rì记本,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写了,但里面所记录的东西,全是她真实的心理写照,也是最诚挚的对林泽的感激。

取出一支水笔,韩艺在临睡前决定再写一篇,而这一篇是否会成为最后一篇,韩艺暂时还不敢下狠心,但她已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十一月三rì,yīn天。

天空仿佛随时会飘下恶毒的yīn雨,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森冷弥漫在空气中,呼吸的也是压抑到极致的气息,使人的心情十分低沉。

爹地的rì子几乎已经确定了,但爹地的情绪很稳定,稳定到让人心疼,我明白爹地的心意,他这一生曾经跌倒过,也曾想过放弃,但我知道爹地的这一生,只允许一次跌倒,哪怕离开这个并不如想象中愉快的世界,他也不会再度跌倒。

爹地曾让我自己做选择。

做一个到底是继承,还是放弃的选择。

爹地不曾强迫我,就像当年爹地叫我进书房时,是否接受那支钢笔一样,一切的一切,爹地都不曾替我做选择,而是给我最大zìyóu去选择。

甚至于,即便我选择了,爹地也一度想放弃让我继承的想法。

但我能接受吗。

不能。

爹地已做到了极致,作为她的女儿,我能不继承爹地的意愿,能眼睁睁看着这座大厦倾塌吗。

不能。

爹地不是一个幸福的人,但爹地尽最大能力让我成为一个幸福的人,不管是报答,还是回报爹地的养育之恩,我都必须继承爹地的意愿,哪怕累死也不后悔。

有时候我在想,干脆跟爹地摊牌,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爹地,你大可在仅有的人生中享乐一番,女儿自然会继承你的一切,尽最大能力保住韩家,为什么要用尽最后的心力替女儿铺路呢,难道为了女儿的将来,为了女儿的路少一点荆棘,真的值得放弃您最后那点人生吗。

女儿感激您,但女儿埋怨您。”

韩艺轻轻吸了一口冷气,那双原本明亮跳脱的美眸中蒙上了一层yīn霾,一层让人心疼,又让人看不透的黯然sè彩。

重新握住水笔,落于纸上。

“林泽是个好人,他对我好好,好到我已经想不到用什么回报他。

他,他会付出一切来保护我,他,他对我的承诺,永远都是有效的,他还,不管未来的路会有多少荆棘,会遭遇多大的坎坷,他总会陪我走下去。

他对我那么好,我又能给他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给,也什么都给不起。

他是我什么人。

一个我强加上去的,怎么都算不上可爱的男朋友身份。

除此之外,也不过是那个可笑的保镖身份,可他做的,仅仅是这些吗。

他做了太多。

为我,为韩家,他多次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并险些丢掉生命,可他从未抱怨,也不曾给予我任何压力。

但越是这样,我越内疚,越痛苦。

或许,,我应该做出一个早该做出的选择。

他是为我好,爹地也是为我好。

可我真应该如此自私吗,把本不该他承受的转移到他身上。

不应该,不论如何我都不应该这么自私,这么为了自己的安全感而将辜的他卷入这场风波。

也许,,是时候下决定了。”

滴答。

滴答。

两颗热泪落入纸张,浸湿了散发着淡淡香味的rì记本,也决绝了她的心脏。

韩艺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嘴巴,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另一只手却颤抖地握住水笔,继续写道:“林子,真的,请放下对我的承诺,你不欠我的,你也没理由再为我做任何事,你那一身的伤痕,有多少是为我留下的,你那满腔的黯然,又有多少是因我而起,难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为此而生我的气吗,你为何要这般好,为何要好到让人法理解,好到让人自惭形秽。”

“林子,请对我残酷一点,好吗。”

“林子,请你自私一点,好吗。”

“林子,请多为自己想想,好吗。”

“你若不对我残酷,那我便对自己残酷。”

“你若不肯自私,那我便对你自私。”

“你若不为自己想,。”韩艺神sè黯然,挥笔写道,“那好,我来替你想,你想快乐吗,你想zìyóu吗,你想幸福吗,若是想,请远离我,离得越远越好,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我是一个危险的人,靠近我,只会给你带来尽的伤害与悲痛,靠近我,你只会得到痛苦,而没半点开心,值得吗,不值得。”

“那么,请不要再为我考虑,也请不要再给我太多太多,你所给的一切,我都承受不起。”

“我等到你回来,等到再见你一面,与我而言已是极大的幸福,能瞧见你幸福,瞧见你开心快乐,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林子,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我是真正地希望你别再总是为我想,你每想一天,我就愈发不能面对你,愈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或许对现在的我而言,远离你,已是最大程度的报答,再多,,我给不起。”

“林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又最不想做的事儿是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你也一定不会知道,但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比挑起韩家的担子还要艰难,但我知道,我终于还是要,还是要做的。”

“林子,这句话我已琢磨很久了,我在想我将以怎样的态度,怎样的情绪诉你,转达给你,可最终,这不过是一句仅有六字的话语。”

“我不再爱你了。”|

写下最后一句话,韩艺合上笔记本,泪如决堤。

第五百八十四章你是我的骄傲

银女决定留在燕京一段rì子。

但期限没知林泽,这便意味着银女可能随时走,也可能很长时间不走。

这是一个很让人振奋的消息,至少对林泽来,这个消息疑是让他很开心的。

一个女孩子家,总是在外面四处漂泊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能在燕京逗留一段rì子一来提高了银女的生活质量,另一方面则能让林泽少担心她一点,不管她是否强大到能跟自己打平手,在男人眼中,女人总是弱者,这是数男人的劣根xìng,也是社会舆论导向,林哥也不能免俗。

只是没等林泽开心一分钟,银女便道:“我不会跟你住。”

“为什么。”林泽微微蹙眉。

“需要理由吗。”银女反问。

“不需要吗。”林泽继续问道。

“需要吗。”银女淡淡道。

林泽觉得自己的确不需要再问了,银女她能听自己的,任何事儿都能,但有些事儿她一旦抢先做了决定,她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这一点林泽比肯定。

所以银女走了,走得毫牵挂,并没跟林泽卿卿我我,情意绵绵,相当的洒脱干脆。

林泽也没问什么,他本就不是一个婆妈的女人,更何况面对的人是银女,林泽实在找不出可以询问的理由。

跟银女吃过早餐后,林泽便奔回了韩家别墅,,属于韩镇北的那栋。

福伯帮他准备了一间客房,对他的夜不归宿也没多问,只是表情有些诡谲地望向林泽,随后便忙活自己的去了。

林泽也没觉得什么,正想去找韩艺时,却得到仆人们的回答。

大姐一早就出门了,现在并不在韩家。

“出门了。”林泽微微愣了愣,旋即便是错愕地问道,“你们老爷在家吗。”

“也出去了。”仆人道。

“一块出去的。”林泽顿时莫名其妙起来。

“嗯。”

林泽满腹疑问地回到客房,先是冲了个冷水澡,之后便打算给韩艺打个电话。

韩镇北不是中风了吗,不是浑身上下能活动的地方少得可怜吗,那他为什么还要跟韩艺出门,不怕被人发现。

虽然林泽相信韩镇北有很大把握守住这个秘密,可并不代表没有任何风险,而韩镇北,从来不是一个疏忽的人,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出门,难道有极为重要的事儿吗。

他虽然知道此刻给韩艺打电话询问他们的家事不太合理,但终究是关系这对父女的情况,终于还是给韩艺拨了个电话。

嘟嘟,。

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人接通,请稍后再拨打。

林泽连续打了三个,得到的回复都是人工留言,不由眉头微锁,自言自语道:“碰到麻烦了。”

这个念头只是甫一冒出,他便强行压制下去,并摇头苦笑道:“不可能,这是燕京,谁敢动他们,哪怕韩镇北如今需要坐在轮椅上,也没人敢做出格的举动。”

如果琢磨一阵,林泽便缩回被子睡个回笼觉,昨晚一宿没睡,实在太困倦了…

,,,。

燕京有很多公墓,各个档次都有。

之前华夏流传着一个比较滑稽,却又可奈何的事儿。

活着的人买不起房,死了的人买不起一块土下葬,所以华夏人的平均年龄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全球之最。

为啥,死不起。

韩镇北作为华夏国屈指可数的富豪,旗下产业资金难以用实际数据来估计,人们只清楚一点,韩镇北就算从今天开始吃老板,他能吃一百辈子,而且还吃不完。

他缺钱吗。

不缺。

但在韩艺的推动下,韩镇北跟女儿向一处并不奢华的公墓区行去。

深秋的早晨较之寒冬的凌厉冬风少了一丝冷冽,却多了一份绵绵yīn冷,冷的不止肌肤,还有心脏。

许多墓碑上或者周边落满了泛黄的枯叶,没人去收拾,大抵也没人来探望这些已故的人吧,除了在重阳清明人们会履行职务地来表达一下他们那并不如何诚挚的孝心,正儿八经的时候怕是很难了。

冷血吗。

谈不上,人们总是将jīng力停留在活着的人身上了,已故的,若没惊涛骇浪的遗憾或回忆,对那些寿终正寝的已故长辈是很难提起过多jīng力的。

韩艺将轮椅上的韩镇北推到一块墓碑前,墓碑上有四个人的名字,除了墓碑的主人,便是韩镇北以及韩家姐弟。

墓碑下葬的是谁,已需多解释什么,瞧韩镇北那情难自禁的表情以及韩艺愧疚心痛的神sè,便能百分百猜测出来了。

除了韩家夫人,谁能让这两位燕京红人如此沉重。

如此的情绪低沉。

韩镇北费力地抬起那只还能活动四根手指的手臂,没特意保养过,但并没多少皱纹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墓碑,宛若对待一块jīng致的艺术品般,分外心谨慎,生怕惊扰了幕下的那位故人。

韩镇北满心投入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复杂而深情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嘴唇微微上翘,摆了摆手,示意韩艺走开之后,方才柔声道:“老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来陪你,你会喜欢吗,开心吗。”

韩镇北面庞上柔情似水,微笑道:“二十年了,一眨眼间,你已经离开快二十年了,我老了,孩子们也大了,你一个人在下面,应该很孤单,很寂寞吧,有怪过我没趁早下来陪你吗,你肯定不会,你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又岂会责怪我呢。”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并不是一个漂亮到惊艳的女人,甚至于,连漂亮都算不上,撑死了,也只能冠以清秀二字。

照片上的女子挽着一个简单的发型,不像现如今女人们的花枝招展,争相斗艳,若让这位女子生活在现在,完全称得上淳朴和内敛。

正是这样一个不够漂亮,也不够xìng感的女人,却是韩镇北思念二十余年的女子,他一辈子唯一的女人,妻子。

为了她,韩镇北在发迹后的这二十年里,他不曾与任何女人有瓜葛,孤家寡人二十年,只为祭奠那位才嫁给他不到三年的妻子。

他值得敬佩吗。

值得,至少数女人都会对这种长情的男人报以极高的赞美,可对韩镇北而言,这本就是极为正常的事儿,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究其原因,却是在韩镇北眼中,自己的妻子实在太优秀,优秀到韩镇北自惭形秽。

“你知道吗,咱们的女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咱们的儿子虽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前途,却也不算是个蠢蛋,只要他肯努力,未必比艺差,不过我一直遵循着你的意思,不管什么时候,都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思,不会强迫他们做任何事儿,这一点,直至今rì,我都谨记着。”

韩镇北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你肯定要怪我,让艺扛下这个担子,这得怪我,若不是我打造了这么个商业大厦出来,她本不需要如此沉重,也并不会生存在如此险境中,你终究,,还是会我责备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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